【原创首发】《猛人杜大姐》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2 19:34 编辑

【原创】
     这世界有一种人,天性乐观,心理素质超级良好,天塌下来都很难让他们垂头丧气,出了再大的事情也很难影响他们旺盛的食欲和香甜的睡眠。如果从五十层的高楼顶上掉下来,他们体会的不是临近死亡的恐惧,而是不系保险绳蹦极的刺激和快乐,经过下边楼层的时候,还要兴高采烈地和窗户里的人打招呼;要是有人问他们怕不怕,他们会说:真没劲,就不会说点儿高兴的?离地面还早着呢。杜大姐两口子就是这种人。用从高楼上掉下来这种事来形容杜大姐夫妇心大,是有些夸张,但你要是和这两口子在一起呆上一段时间,就会觉得我说的还不算太离谱。
   
一、爪爪做贼记
     十几年前,杜大姐的儿子爪爪和一个同学,从来没进过大饭店,听说外国人整天在星级酒店里花天酒地,想象着里头肯定有许多好吃的,于是二小贼也想进去踅摸点儿好东西过过瘾。经过密谋,俩人弄弯某五星级酒店厨房窗户上的防盗栏杆,钻了进去。他俩把饭店给第二天宴会准备的一大盆半成品熟乳鸽搬出来,爪爪撕下一条腿就吃,同学说,给人家留一只腿吧。于是每一只都只拽下一条腿,开了一堆瓶装的和罐头装的调味汁,胡乱蘸着吃了几只;又发现半框肥蟹,居然摸索着生火煮开了螃蟹。俩人争论了一会儿螃蟹哪个部位好吃,最后决定吃螃蟹钳子。就把所有的蟹螯也都掰下一只,煮熟了开吃。吃了一会儿,嫌剥壳麻烦,又怕拿东西敲打被人听见,就打起了其它食物的主意。俩小贼把正在水里泡发的鲍鱼捞出来,扔进锅里煮了一会儿。小孩子哪里知道怎么烹制鲍鱼,弄出来发现硬如橡皮。爪爪说:“感情老外牙口比咱中国人好啊,这么硬的东西也能咬动?”于是又开始翻箱倒柜,把可以吃的都尝了个遍,还把做菜用的葡萄酒、料酒喝了不少。俩小贼快活无比,吃喝得口滑,哪里肯住嘴,那葡萄酒喝起来横竖跟蜜水儿似的。于是学着梁山好汉的样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放开肚子肥吃海喝。初喝觉得没什么,但酒的后劲儿不小,最后东倒西歪,腿脚发软。酒店的操作间在地下室,窗户外边低,里边高,这俩怎么折腾,也从钻进来的那个窗户爬不出去了。结果,被巡查的保安发现了动静,活捉了。
     派出所的人查勘了作案现场,看到几十只乳鸽都只有一条腿,半框螃蟹全剩下一只钳子,还有那两块咬得豁豁牙牙的鲍鱼以及满案的瓶瓶罐罐和酒;俩小贼站都站不稳,俩眼发直,神情恍惚,说话舌头已经不太利索,前言不搭后语。警察拼命绷着脸开始审问,没审几句就都跑出去了,在外边大口喘着气笑,笑够了才回屋接着审问。审着审着,爪爪不胜酒力,头昏脑胀,困得实在站不住,顺墙出溜到地上,居然呼呼大睡;他的同伙也酒劲发作,在供出了爪爪家里的电话号码之后,昏睡过去了。
     爪爪他爸老朱,这会儿正在家和一个老伙计下象棋,前边输多赢少,后头才赢两局。他去倒水时被对方偷挪了一个棋子,老朱发现后情绪比较激动,说就是因为对手偷棋,他才输了前边那几个回合,俩人吵吵得想打架;杜大姐在看电视连续剧,极其投入地替剧中的女主人高兴。时近午夜,儿子还没有回家,但没有引起朱氏夫妇的重视,以为小东西又跑到附近那个绿林网吧去上网了,夫妇俩都想着过一会儿再去捉拿也不迟,他跑不远。杜大姐修长苗条,年轻时是个美人儿,善于保养,看着比实际年龄小得多,风韵犹存,白皙的瓜子脸总是笑盈盈的。她易喜亦易怒,心直口快,肚子里藏不住话,眼里揉不得沙子,也就是人常说的没有城府,职务是省医药公司办公室主任;丈夫老朱,圆脸圆肚圆肩膀,短胳膊短腿儿短身材,发际已经退到了头顶的百会穴,笑起来眼睛像用指甲在面团子上掐了两条缝缝。性子不紧不慢,待人和善,就是有点一根筋,是市统计局某处的副处长。俩人朴实诚恳,不是那种八面玲珑见风使舵的官场滑头,所以人缘不错。
      警察给爪爪家打电话,用的是免提,接通以后,向爪爪母亲说明情况,杜大姐响亮的声音从电话机里传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老朱哇,你儿子又翻把咧。快来接电话,警察同志要和你说话。哈哈哈哈。”那边老朱烦躁的声音:“瓜pi婆娘,嚎丧呢?没看见老子正忙着呢!”杜大姐说:“老朱你不接?那我就挂了。警察同志,俺当家的说他这会儿忙,你过一会再打吧。”咔哒,挂了。警察目瞪口呆,一个小头头说:“见过胆大把咱们不当一回事的,但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再打过去!”这次警察怒不可遏,对着话筒厉声大吼。杜大姐一听对方对她出言不逊,本能地来了火,马上针锋相对:“啥大不了的事情,你少对我喊叫。我儿子偷吃东西,你们该打就打,该关就关,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还正寻思着他在什么地方呢,你们抓住了就好。警察对人民群众就这态度?你再对我叫唤我就去找警务督查告你!你们爱咋咋的。”又挂了。杜大姐把刚才的事情对老公说了,老朱不耐烦地说:“咱该干啥干啥,小狗日的偷吃东西,老子明天教训他。让他先在局子里呆一晚上也好,以后他就会长个记性。他们能把个小屁孩怎么样?”说完接着和他的老伙计掐架。杜大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刚才自己一下子忍不住对人家发了火,自尊心让她不好现在去找警察说情,老公这么一说,俩人互相撑腰,她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劲儿,继续看她的电视去了。爪爪这家伙隔三差五地在外头弄出点事儿,他俩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回警察像猫捉了两个绻成一疙瘩的刺猬,不知该从何处下爪。一个家里的没有电话,十几年前有手机的人可不多,没有座机一般就更没有手机;另一个家长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还口口声声嫌他们态度不好,要去找督查告状。这俩小贼只有十三岁,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抓住才一会就醉得人事不省的小贼和比贼还厉害的家长,只好让饭店保卫部把俩小兔崽子抱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先睡,等明天酒醒了再说。
      第二天一早,夫妇俩才想起来,昨天连孩子在哪里让人捉住了都没问,这下可傻眼了,该到哪里去找?那时候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功能,想把电话打回去都没门儿。俩人短暂合计了一下,决定先去上班,管他娘的,反正债主比欠钱的着急,他们自己会找上门来。果然,快到中午,警察在俩小贼醒了以后,知道了老朱单位的电话,通知他去西六路派出所。爪爪他爸早上开会,走不开,就让杜大姐去了。杜大姐听了警察叙述儿子的作案经过,笑得流泪。末了,她定下脸问警察:“该咋办?是赔钱还是关人?”警察说人可以领回去,但必须严加批评管教,饭店的损失你们家长得给人家赔偿。一个警察问:“昨晚接电话的是你?”杜大姐说:“是啊,不该接电话吗?”警察说:“你也忒厉害了!”杜大姐说:“我儿子犯了事儿,我自会收拾他。你们对我嚷嚷什么?你再对我嚷嚷我就走了,小孩留给你们教育吧。”警察说别介大姐,您知道派出所拿小孩没办法,您把人家的损失陪了,赶紧领孩子走吧。陪了钱,杜大姐揪着爪爪的耳朵,一路训斥着,回去了。【未完待续】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3 12:52 编辑

【续前文】
二、杜大姐有了私家车
     杜大姐和老朱早都考了驾照,但拿到本子之后都没有摸过车。他俩的级别还不够在公事之外公车私用,于是就买了一辆排量1.6的日产车。提车那天,杜大姐坐进去捣鼓了一会儿,连方向盘后边的那些按钮是干什么用的都没有完全搞清楚,就把车开上了车水马龙的大街。她第一次独自驾车,哪里想得起起步前还要松手刹,刚出4S店大门就熄了火。她自己对自己说:“看来还是手生,没关系,多开一会就熟练了。”重新点火,接着开。一路开着大灯和雾灯,转向灯一直打着右转,发动机吼得像赛车一样震天动地。她寻思着这车声音咋就这么大,是不是新车磨合的时候都是这样?就这样挂着一档二挡,走走停停,屡停屡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被警察拦住了:“你往左转,转向灯打着右转,大灯雾灯也都开着。懂不懂规矩?”杜大姐说:“没看见我这是新买的车吗?你买个新手机还得摸索半天,你给我说说这些疙瘩咋用?”那个年轻警察知道碰上大妈级的新手了,让她找个会开的人过来把车开回去。杜大姐打了几个电话,但那几个人不是离的太远,就是实在忙得过不来。她对警察说:“要么你替我开回去吧,我请你吃饭。”警察哭笑不得,说:“看你是新手,不罚款都算了,我替你开车谁在这里指挥交通?”她只好叫来老朱。老朱倒是没忘了松手刹,手忙脚乱地开了几百米,就撞上了一辆卡车的屁股,那卡车后边有粗壮的防钻杠,没有丝毫损伤。卡车司机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听了几句受用的话,没讹他俩就走了。可这新车的引擎盖子已经皱得成了卫生纸,一个大灯也撞碎了。两口子没有被追尾事故吓住,大姐说:“吃一堑长一智,破财消灾。”还对老朱唱起来:“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哇。”有老婆在旁边壮胆,老朱开着面目狰狞的新车,像小孩得了个新玩具,一鼓作气,把车直接开进了修理厂。虽然有点心疼,但好像并没有因为车头瘪了而影响他俩的情绪,俩人热烈地讨论车修好以后第一站应该去什么地方玩。老朱说要去看青海湖,看大草原,最好能上鸟岛,那里风景最好;杜大姐说青海湖太远,恐怕请不来那么长时间的假,还是先去韩城看看司马迁的故居。没挂牌子的车没有保险,花了两千多元才修好了。【未完待续】
谢谢kemingqian兄 、猪头兄、邱晓云兄、网事兄、诗韵兄、仁者兄,谢谢何大姐、杜版(为了与本文杜大姐区别)、梅大姐、傻瓜MM、就这样风雨兼程 MM,谢谢你们的抬爱和鼓励。谢谢剑影版主加精并给予好评。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2 19:44 编辑

【续前文】
第三天,杜大姐自己把车开到车管所挂牌子。第四天,挂好了车牌,拿到了行驶证。杜大姐胆子更正了,直接就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去兜风,音响开得震天价响,眉开眼笑地搓着方向盘。一路四、五十公里的速度,后边的司机气得直想顶着她的车走。她不断伸出脑袋笑着对超车的司机说:“好把式,再开快些,前头就是火葬场。哈哈哈哈哈。”越开胆子越大,返回的时候已经敢把速度提到八、九十公里了。正春风得意,前头一辆车突然刹车,杜大姐向右一把方向,车轮碰上了道沿,奇怪的是右前轮没事,右后轮却撞爆了;右前页子板蹭在护栏上,凹进去一溜。还好,后边的车反应都挺快,一个个都绕过去了。她紧张得忘了踩刹车,这样反倒救了她一命,如果急刹车后果不堪设想。车在路上拧了一串麻花以后,居然车头冲前,稳稳当当地停在路中间了。杜大姐把车靠到路边,学美国人竖起大拇指拦车,她天真地想找个好心人给她把车拖回去,她哪里知道高速公路上不允许自己拖车,只能由公路管理方来拖,而且费用高得就像抢钱。没有一辆肯停下帮忙,全都唰唰地一闪而过。她不知道尾箱隔板底下还有备用轮胎,就是知道有,也不会换。她只好给老朱打电话,老朱问她在什么地方,她说:“附近没有路标,刚过了一个加油站,离加油站不远。不过好像在杨凌和咸阳之间。”老朱说:“杨凌和咸阳之间有几十公里,怎么才能找到你?”大姐说:“我不管。你顺着路找就能看见我。”老朱说:“高速公路中间有绿化隔离带,我从西安过去看不见对面车道。你还是先问清楚具体位置再说。”大姐说:“你就不会往前多开一段路,再绕回来就能找到了。我不管,你别问了,反正我就在这儿。”这儿到底是哪儿?杜大姐不管,老朱自己找去吧。天下的女人开车,好像都是这个德性,出了事把车往路边一扔,给老公打个电话,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未完待续】
【续前文】
     这时候,几只母羊领着一群小羊沿着路边的护栏边吃草边朝这边走,但羊后边没有人跟着。杜大姐看到小羊,把手机放进提包往车里一扔,喜欢得拿出照相机,翻过护栏追着羊狂拍,全然忘了刚才的烦恼,不知不觉走出了一百多米。光拍照还不过瘾,捉住一只小羊搂在怀里又摸又亲,拿手捏着羊脖子底下的两个小肉铃铛,和羊玩了起来。羊主人实际上就在不远的树林子里,看到有个人抱他的羊,以为杜大姐想偷羊,大声吆喝着追了过来。杜大姐放下小羊,等那个人过来了给他解释说,她只是喜欢小羊,还给羊照了不少照片呢。然后问牧羊人这里的具体位置,牧羊人给她细细地说了。她一摸手机,发现留在车里了,就到车里去拿。回到车上,提包已经没有了。原来,两个从对面车道翻过隔离带,到这边路上拦乘大巴的人,发现车里没人,顺手牵羊拿了提包,上了去西安的大巴。一般女的遇到这样的“双重打击”,心情有多沮丧可想而知。可咱们的杜大姐是谁?想让杜大姐哭哭啼啼可不太容易。心里虽然也不好受,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她发现这里的景色非常美,如果开着车一下子就错过了,这场事故让她有了意外的收获。她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从车里找出笔和纸,坐在路边,对着关中平原的乡村美景开始写生。杜大姐学过绘画,车里就放了一个画夹和一些绘画用品。她很快就沉浸在创作的乐趣中去了。虽然她的画技很一般,甚至只能说是懵懵外行还行,但她很是自我陶醉自我欣赏。现在,杜大姐又开始陶醉了。天性乐观的人,在地狱里也能发现快乐、制造快乐。
      老朱带着一个会开车的朋友和单位的司机,绕了一大圈,终于在杨凌附近找到了自家的车。他们站到杜大姐背后,她浑然不觉,还在聚精会神地画着她的画。老朱说:“我的小姑奶奶吆,您可真能沉住气!居然气定神闲地画开画了,连电话也不接了。”换好轮胎,又把车直接开进了修理厂。有人以为在短短几天里发生了两次事故,朱氏夫妇就不敢开车了,非也,开得比以前更猛。【未完待续】
下期预告:三、杜大姐出轨记
水笺MM:你怎么总是掩口坏笑?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2 23:06 编辑

【续前文】
三、杜大姐出轨记
   
     杜大姐上大学的时候,美的简直不像话。到底有多美,你就是搜遍肚子里的存货,也只能用那些俗气的话来形容,这些话虽俗,但贴切。她的瓜子脸又白又嫩,齿若编贝,眼如倒置的新月,红润的樱桃小口,哪个男生见了都想咬,杨柳小腰,细长腿儿。杜大姐的硬件没的说,像今天最好的电脑一样,属于顶级配置。她经常在校刊上发表几篇无病呻吟、不着四六的随笔感悟什么的;又画得几笔画盲看了恨不得就地拜她为师的水墨画;还是校文艺队的舞蹈教练,虽然是业余兼职,也风光得跟明星差不多。这些自带的软件使杜大姐当年的附加值比今天的房价还高。追她的人,像蝇子一样围着她嗡嗡。她虽然泼辣大胆,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男女关系不像今天这样开放,像她这样万众瞩目的校花级人物,更得洁身自好。她的班长臧渔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小伙,个子不高,面相英俊,擅长文章和古体诗词,毛笔字写得尤其好,经常给她的画配诗。当时的杜大姐担任的课外职务比较多,难免经常主次颠倒,影响学习。臧渔的课堂笔记做得极其认真,几乎就是教材的详细注解,那笔记除了她以外,谁也借不到手。她落下的课业,几乎全由臧渔为她回锅补上,俩人渐渐就好上了。毕业以后,杜大姐因为家人都在西安,几乎是理所当然地留在了西安;臧渔分配到哈尔滨一个医药公司,俩人自此天各一方。距离产生美,距离也能把人与人分开。杜大姐嫁给了现在的丈夫老朱,臧渔在哈尔滨也娶妻生子。
      老朱年轻时也不是个等闲人物,要是没有两下子,也难把杜大姐这样的漂亮人儿弄到手。老朱当年是单位的青年才俊,业务能手,严谨勤奋,深得领导青睐,和杜大姐认识的时候就是科长,前途似乎无量。杜大姐觉得他身上有臧渔的许多特质,甚至许多地方超过臧渔,品味高雅,尤其工于文章,于是就和老朱结而婚之。可惜二十多年来,老朱只向上爬了一级,五十多岁了还是个副处长,看来此生已经无望再上一层楼了。杜大姐对老朱的仕途没什么抱怨,她不是那种爱慕浮华生活的人,也深知中国的官场是不以能力大小来定职务高低的。老朱像个大男孩,和她一样都爱玩,也能玩到一块,她怎么折腾老朱都不嫌,大部分时候还支持她,有时还陪她一起折腾。她对自己家的日子心满意足。【未完待续】
【续前文】

    前几天,杜大姐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生活,突然被天上砸下的一块巨石,激起了惊天波澜。她在订货会的晚餐宴会上碰到了臧渔。臧渔已经是某外资药厂的副总,器宇轩昂,一看就是那种稳重成熟、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士,时间的牙齿好像啃不动他那张英俊的脸,他一点都没有将近五十岁男人的那些缺陷,比如松弛的眼袋,稀疏斑白的头发,臃肿肥硕的肚皮等等,他看起来只有四十岁。俩人见面的一刹那间,都愣了一下,同时惊呼一声,然后心跳突然加速,眼睛像暗夜里的汽车打开了大灯,互相照着对方仔细端详一阵。然后,然后臧渔抓住她的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到餐厅外边的一个僻静处,一把抱住了她。杜大姐脑子轰轰作响,头晕目眩,把头埋在臧渔的脖子旁边。她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反应,只是顺从地任他搂着,她激动得哽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学时代,他俩经常这样互相抱住,在树荫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现在,那种久违了的感觉又像做梦一样回来了,她浑身酥软,她不能抗拒,巨大的幸福感充盈了她的每一个细胞。当晚,杜大姐平生第一次睡到了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床上。人在受苦的时候,总感到度日如年;在快活的时候,总嫌春宵苦短。这时候,杜大姐的猛劲儿又上来了,她是那种脑子一热就敢赴汤蹈火的人,她骨子里有一种毅然决然不管不顾的决绝气质,这种天性浪漫的女人,基因里本来就有TNT炸药的成分,但敢见到一点火星,就会立刻引爆。今晚,臧渔点燃了炸药桶。俩人浑身肌肉痉挛了一阵又一阵之后,渐渐松弛了下来,但大脑神经还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潮水般的回忆一波接一波。直到天色将晓,才恋恋不舍地小睡了一会儿。【未完待续】
谢谢老程兄呼吁为我加精。谢谢金秋大姐。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3 06:05 编辑

傻瓜MM:容老夫歇一歇再生下一个蛋。您这是给我灌催蛋精啊,那样下的蛋能好吃么?12d" />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3 22:45 编辑

生活中杜大姐确有原型。她简单、热情、浪漫、不势利,冲动,大大咧咧,经常率性胡为,是个可爱的好朋友、好大姐。
我写小说,从来不管什么技法,也不管有没有张力,更不管有没有什么意义,只要故事有趣,能博得诸位男女伙计或一笑或一怒或一哭,我就心满意足了。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3 23:05 编辑

【续前文】
    杜大姐和老朱情深意笃,但与初恋情人亦难舍难分。在经过一夜缠绵之后,她无可救药地陷入到偷情的快乐中去了。她意识到自己成了个喜新而不厌旧的主儿,她弄不清臧渔和老朱哪个是新,哪个是旧,她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臧渔远在哈尔滨,和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是铁三角,和睦幸福。她和他虽然亲得恨不得融为一个人,但现实情况让她陷入两难,陷入混乱。只要在西安开会,公司的人都不驻会,晚上各自回家,这是惯例,老朱也知道。杜大姐三天没有回家,其间只和老朱通过几次电话,老朱稍感纳闷,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杜大姐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贼,但她天生大大咧咧,更主要的是,她不想让臧渔感到不自在,不想让臧渔觉得他和她在一起像做贼,她不想让臧渔有任何压力,她要让臧渔完全放松。像杜大姐这样浪漫的女人,温柔体贴起来能把男人的每个骨头缝都给伺候舒坦了,她有本事把一头公狼感化得和兔子一样乖,是谓温柔蚀骨。她大大方方地和臧渔在会上出双入对,明目张胆地进出臧渔的房间。会结束了,臧渔没有退房,他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初恋情人,他还想和她多呆几天。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传进了老朱的耳朵。老朱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不重要,说起来就能另写一个短篇,就不在这里多说了。话说老朱同志知道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以后,一个电话把杜大姐召回家,挖苦道:“老杜同志日理万机呀,会议结束了还忙活得夜不归宿,瞧瞧脸色都憔悴成什么了,晚上加班也忒辛苦了吧?”杜大姐没有城府,说不了谎,这几天快活得像爪爪当年钻进饭店里偷吃螃蟹,光忙着过幸福生活了,根本没有提前准备对付老朱的预案,不像有些在外偷情的老手,提前就把谎话编得滴水不漏。老朱旁敲侧击、连蒙带诈,杜大姐没出五分钟就乱了阵脚,不能自圆其说。老朱像公安审爪爪一样,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说:“大胆贱人,我早就洞烛其奸,你每天的一举一动,我都一清二楚。现在你自己说说经过!”
【未完待续】
【续前文】
     杜大姐知道隐瞒不过,就竹筒倒豆儿,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了。然而,猛人自有猛人的逻辑,猛人自有她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她扑到老朱怀里,把鼻涕和眼泪蹭到老朱身上,对老朱表示悔过,但一边痛哭流涕地反悔,居然一边这样说:“你俩我都爱,呜呜呜呜,你说咋办?”她聪明起来比虫虫还灵醒,糊涂起来比猪还愚蠢。杜大姐不愧是杜大姐,这不,这种话她都能对老朱说出口。老朱以为自己听错了:“啥?你说啥?你还同时爱俩?”老朱怒火中烧,一把把她推到地上,坐到另一把椅子上去了。正因为杜大姐头脑简单,容易冲动,率性胡为,经常弄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出格事情;她有时候虽然犯迷糊,但口中没有假话,怎么想就怎么说,这些都让他对这个活宝老婆宠爱有加。老朱早就知道老婆有个初恋情人,这么多年她时不时地、有意无意地提起那个家伙,现在俩人碰到一起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办法。老朱看得比杜大姐远,他虽然对老婆出轨痛心疾首,但还是深爱着她。老朱点上一根烟,使劲吸了几口,冷静了一下。他知道这时候自己要是反应过于激烈,以老婆这狗脾气,等于成全了那个姓臧的狗日的。再想找一个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次除外)、这么不谙世事也就是不势利不世故的老婆,简直比在现在的大学里找个处女还难,他才没那么傻,硬把自己的老婆往别人怀里推。她这些年骑在自己脖子上作威作福,他一直让着忍着惯着,现在出了这事,他虽然百爪挠心,打死都不会接受,但自己抓住了一个把柄。把这傻娘们好好修理一顿,以后她肯定会老老实实地听话,再也不会像过去那么嚣张。老朱正想着,杜大姐又扑过来跪在他脚下,把脑袋埋在老朱俩腿中间,呜呜地哭着请求原谅,这傻娘们又说了一句:“你俩我都舍不得,咋办?”这缺心眼子的哪里是老朱的对手,老朱说:“你随便,我没意见。但得让儿子知道你的想法。我现在就给爪爪打个电话,叫他回来。”说着就拿出手机假装拨号。爪爪现在已经长成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了,杜大姐不怕老朱,怕儿子。她一下子慌了,双手死死握住老朱的手机,说:“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只爱你一个人,你就是我最爱最爱的老公。我错了,我该死,我该打。你打我吧,你狠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啊?求你了。”老朱只用一根小指头就戳疼了杜大姐的软肋,哪里用得着动手动脚。
【未完待续】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4 14:06 编辑

本来想用千把字将《杜大姐出轨记》这一节热热闹闹地作个了结,然后进入第四个小节。但我最喜欢人夸,老程兄、杜大姐、何大姐、杨林兄、钱兄、网兄、猪头兄、梅大姐、诗韵兄、金秋MM、傻瓜MM、就这样风雨兼程MM、水笺MM,你们一夸我就忍不住多胡说几句,我胡说大家就胡乱看吧,就当看热闹。
我写文章不讲究章法,纯野路子的干活,受党国正统写作训练的饱学之士、大编辑,多次严正指出我和杜大姐犯同样的毛病,一高兴就跟着感觉走了;还指出要弘扬啥啥旋律,紧跟时代步伐,万不能沉溺于鸡毛蒜皮风花雪月等低级趣味,否则没法发表,说可惜一辆越野吉普,就是不走正道。他娘的,越野车生来就要跋山涉水,轿车才走正道。我伸胳膊蹬腿儿拳打脚踢地惯了,在官刊发不了就在网络发,网络也受种种敏感之词的限制,不知道啥时候用力不当就弄疼了人家的G点,遂流窜至燕谈。不成想诸位燕友抓住我的弱点,一阵瞎起哄,打开强光电筒,推我爬上光柱。我天生虚荣,只好继续爬杆,若那天不慎失足,还望诸燕友在底下拉一张网接着,兜住以后别把我送去喝茶就行。
回老程兄:杜大姐要不承认就不是杜大姐了,这种人单纯,没有心计,有时候简直就是250,脑子一热啥事情都干得出来。谢谢兄台关注和鼓励!
楼上各位稍等,我今天还得出去找米下锅,写作只能当业余爱好。等我赚够米钱,马上就回来接着写。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4 13:39 编辑

为了报答老程兄和就这样风雨兼程的慷慨,我中午就不休息了。也为了满足傻瓜MM “向杜大姐学习,向杜大姐致敬!”的愿望,也不能辜负钱兄、杜版、何大姐、水笺MM、杨林兄的殷殷嘱咐。我老牛奋蹄,一会就有下文了。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4 13:50 编辑

【续前文】
    杜大姐被老朱拿住捯饬了一番之后,清醒了许多,她知道老朱爱她爱得紧。臧渔虽然也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但和她不会有什么结果,哪怕臧渔是单身,她也不会抛下老朱而和臧渔再续前缘。她把和臧渔在一起的那几个日日夜夜像珍贵的电影胶片一样埋到了脑子的深处,强迫自己不去想它。她努力巴结老朱,就像照顾爪爪小时候一样,把老朱浑身每个毛孔都侍弄得气血通畅。老朱在杜大姐面前一直小有一点窝囊,忽然享受到皇上的待遇,受活得自然发飘。老朱深知老婆是那种情绪来了就跟着感觉走的人,脑子简单,没有心计,碰到这种情况走火入魔也不算奇怪。老朱在美国看过一个电影,一男一女马上就要举行婚礼,准新娘突然和她的初恋情人一起失踪了一个星期,荒唐够了才回来和新郎结婚,新郎知道她和谁跑去鬼混了,但还是乐滋滋地娶了她。他们的女儿长大以后,得知这一情况,问老爸怎么能原谅母亲如此胡来,老爸得意地说:“他们在一起做个了断也好,如果她当时跟那个家伙跑了,就说明你妈不爱我;她能回来,就说明她经过比较才选择了我,更值得珍惜。那个家伙只和你妈呆了一个星期,可我得到了你妈,拥有你妈几近一生。我才是赢家。”他很欣赏那个汉子的做法。其实他心里一直防着的,就是臧渔,现在果然发生了。也好,做个了断也就绝了后患。老朱年轻时候经常到欧美出差,有时候一呆就是大半年,思想欧化得比欧美人还开放,对老婆这样性情中人的偶尔失足,虽心存芥蒂,但不像传统国人那样耿耿于怀。倒是杜大姐,每每想起老朱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就后悔难当;也怕老朱从此咸鱼翻身,她由家里的凤凰一下子变得不如鸡,反而得当一辈子免费的贴身丫鬟,这个反差她忍一时半会还可以,若长此以往,岂不愁煞了人也么个。物以类聚,杜大姐的一个死党赵燕,也是个二百五,得知杜大姐的艳遇之后,羡慕得比听到她中了五百万大奖还难过。如果杜大姐中了奖,肯定会拉她到路易·威登之类的地方请自己大把消费,然后大方买单。可是这种事情和得了钱不一样,她不能分享,所以难过。羡慕之余,又为杜大姐担忧起来了,她认为杜大姐已经授人以柄,以后断无出头之日。那猪脑子往外冒了这么一只妖蛾子,认为可以以此让杜大姐重新挺起腰杆:让老朱也出轨一次,这样就找平了。俩糊涂娘们频频碰面,热烈讨论,像间谍机关给目标设计美人计一样,制定了严密的行动计划。
【未完待续】
今天上午没有白干,中午不但吃了一碗面【大碗】,还吃了一个鸡蛋。不知道下午运气如何,争取挣一碗红烧肉吃。晚上继续给筒子们讲杜大姐的故事。
回程兄:兄台铁口直断,还真让您说准了。
西宁MM:千万不要叫老师,一叫老师我就弄不清自己是谁啦。
酒苗MM:过一会您就知道您猜错啦。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4 19:54 编辑

【续前文】     
    老朱有一手刻磁绝活,就是在磁器上雕刻各种图案,虽然是业余爱好,但作品屡获好评,还拿过几次大奖。他有个崇拜者,一个漂亮的女粉丝,名叫林若菲,比老朱小七、八岁,许多年以前就想拜老朱为师,老朱也欣赏这个MM的才气,认为她是可造之材,甚至会青出于蓝。俩人有一段时间过从甚密,虽然确无暧昧之事,但也惹得杜大姐大口喝醋,严令老朱与之断绝来往。老朱虽然委屈,但惹不起老婆,于是就疏远了那个MM,俩人偶尔在网上交流切磋一下。老朱在上网的时候,杜大姐会时不时地过去看一下,她凭直觉能感觉到他俩并没有断了联系。她谁都不防,单把林妹妹当做胡马,对其筑起万里长城。林若菲也是杜大姐夫妇朋友圈子里的,只是杜大姐把老朱看得紧,所以平时也疏于往来。林妹妹三年前离了婚,周围的人像蚂蚁发现了一块糖掉在地下,有追求的,有做媒的,一时间门庭若市。但这个林妹妹对再婚了无兴趣,工作之余,就专心研究书法绘画和刻磁技艺,同时陪上高中的女儿读书。除了和圈子里的几个女友偶有走动,极少与人交往。赵燕和杜大姐选定的诱饵就是这个美人。女人对比自己漂亮、或者跟自己差不多一样漂亮,对自己可能有潜在威胁的女人,可是毫不心慈手软。杜大姐是觉得林若菲迟早是她的心腹之患,所以不惜代价也要让老朱断了这个念头,虽然老朱和林若菲的那种关系是杜大姐臆想出来的,但女人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杜大姐要欲擒故纵。赵燕和林若菲在一个单位,她长的五大三粗,只要林妹妹在场,男同事就围着那美人转。她对林有天然的敌意,所以就自觉地站到杜大姐一边。
      赵燕和杜大姐在茶楼里坐了几回,制定了许多方案,又都一一推翻。俩人都不擅长搞阴谋诡计,大脑没有那么多弯弯。这天下午,她俩绞尽脑汁,终于捣鼓出了一个她俩都认为既不显山露水、又几乎天衣无缝的妙计。俩人越说越兴奋,甚至想象着老朱钻进她们设的套子以后,被捉奸在床的狼狈样子。说到这里,她俩高兴得哈哈大笑,就好像老朱已经按照她们的设想乖乖就范了一样。
       赵燕提前好多天就和林若菲把关系预热了一番,好到时候能顺利地把她约出来吃饭。星期五下午,杜大姐早早就去老朱单位接他回家,她在见老朱以前给赵燕打了个电话,让赵燕估计她接到老朱的时候打过来。果然,他俩在回家的路上,赵燕的电话来了。她提前把电话的声音调到最大,好让老朱听见。赵燕说:“我在朱雀路发现了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前几天去吃了一回,味道好的很。今天晚上你们俩来吧,我请客,还有其他几个姐们也来。七点见。我把具体地址给你用短信发过去。必须到哦。”她接电话的时候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老朱几乎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他俩到了那家馆子,赵燕已经和林若菲在小包间里了。杜大姐故意问:“不是说王敏和小云也来么,她们人呢?”赵燕说:“可能堵车吧,她们在路上。”过了一会,赵燕的电话响了,赵燕:“怎么啦王敏?怎么不来了?哦······那算了,咱们改日再约吧。”赵燕说王敏和小云的车堵在辛家庙的高架桥上了,那里有时候一堵就是一两个小时,来不了了。其实,赵燕只是说想请她俩吃饭,但没有说具体时间,这个电话是赵燕让她女儿打过来的,这母女两早就串通好了。赵燕还专门为老朱拿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为她们女的拿了一瓶干红葡萄酒。她知道老朱爱喝这个,而且,老朱只要喝到高兴处,就会胆大如虎,平时不敢说的话就敢说,不敢做的事也敢做了。她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刻磁上引,老朱和林妹妹一听到刻磁,就都来了情绪,话也就围绕着最近的一个美术作品展览展开了。这时候,杜大姐的手机响了,是她母亲打来的,说她想吸氧,但老两口都不会用那个新买的机器,叫她回去。杜大姐也是和母亲提前串通好了,只不过母亲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打这个电话。杜大姐走了。老朱也喝了有四两左右威士忌,刚刚进入状态。
  【未完待续】
回禀梅大姐、梦兄、杜大姐、酒苗MM:我从回到家就在努力写,现在还在继续,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能写多少。一定不辜负诸位的期望。但如果今晚江郎才尽,就只好等明天了。
回禀程兄:一定遵命,叫老朱钻一回套套。
回酒苗MM:您总是猜错,应该在发帖以前先请教一下程大哥。
回禀梦兄:您老人家的哼哼教导我牢记在心。这就去泡壶茶,再下楼买盒烟,等酝酿好了再写,不上他们的当,他们急就让等着去。哼哼。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4 21:38 编辑

【续前文】
     杜大姐一离开,老朱和林妹妹就像换了个人,马上放开了,全没有了刚才杜大姐在的时候那种矜持和拘束,俩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兴奋,赵燕在一旁根本就插不上嘴,她确实也对书法绘画等等一窍不通,但她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注意听着,时不时地给俩人劝一下酒。老朱和林妹妹酒逢知音,不知不觉地就喝得口滑。林妹妹这时候已经脸蛋绯红,隔一会就给老朱夹一筷子菜,嘱咐老朱不要光喝酒,要多吃菜。赵燕一看时机到了,就出去给女儿打了个电话,让她再打过来。她回来不久,电话就响了。她对老朱和林若菲说:“实在没办法,我女儿明天要出去野营,我得给她收拾收拾,带一点必备的东西。先撤了,你们慢慢聊。”她也走了。现在,包间里就剩下老朱和林妹妹两个人了。老朱给林妹妹解释说:“你大姐那人,好是好,就是醋劲儿大,不许我和任何女的来往,包括你。其实咱们在一起也不过就是谈谈艺术,能咋的?我们以后还是要多在一起切磋切磋,你现在比我进步大多了,我有好多地方还得向你讨教。你可不能客气。”林妹妹说:“朱老师,你谦虚了。我就是再努力十年八年,也不见得能赶上你的水平,你一直是我的一个标杆。只是能向你讨教的机会太少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这个水平。其实我心里明白你为什么疏远我,你也是身不由己啊。”俩人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毕竟是很久以来第一次独处,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和适当的距离。刚才老朱说了一些对刻磁技法的独特见解,自己还独创了几种刀法,这些让林妹妹佩服不已。林妹妹感到老朱对艺术有一种天才的悟性,老朱深厚的传统文化功底也让她仰视。她和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谈得这么深、这么融洽,老朱的气质和风度也让她感到这个人太与众不同了。她知道老朱在欧美呆过许多年,身上既有传统中国文人的儒雅,又有欧洲绅士的开朗和调皮劲儿。这种男人是她心仪的人物。老朱不色,他有杜大姐这么个娇妻,已经知足。但男人再有教养、再有文化、再能自律,见了这么漂亮、这么洁身自好、这么积极上进、这么有品味的女人,说不动心也难。
【未完待续】
咳咳,让楼上诸位燕友久等了。不好意思,今天院子里修车库,拉土车在窗户下边轰轰作响,震得玻璃都抖,心静不下来,今晚就写这么多了。

杨林兄说的高家庄是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
傻瓜MM:到上海一碗面可打发不了老夫,你得海鲜伺候。老夫肚子里缺油少水的,正想到谁家蹭一顿油大,你居然用一碗面招呼我,没看见我中午就吃的就是面?【平时还不敢吃大碗的】12d" />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4 23:09 编辑

我得向网事兄说一声谢谢。要不是兄台呼吁加精,我不会写这么多,也进入不了这么好的状态。正是兄台鼓励的及时,我才一鼓作气,把这个故事续了下来。

再谢谢傻瓜MM,他日如果能去上海,一定吃你的面【海鲜更好】

谢谢何萍MM厚道地回帖。

其实我白天还有其它事情,只能抽空隔一会胡乱写一段。没想到受到诸位燕友这么热情的鼓励,谢谢啦。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4 23:29 编辑

回程兄:挖土机、拉土车都快把楼震塌豁了。只能在燕谈转悠了,这样不费脑子,也不怕噪音。我抗干扰能力差,今晚恐怕弄不成啥事了。

记起来了,程兄也大力呼吁为我加大精,这里一并谢了。

谢归谢,兄台可记住还欠我一壶茶。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5 08:34 编辑

一大早起来,在出门之前,抓紧时间续了一段。

程兄:我饭量大,还爱吃口好的,您可想好了,到时候可不要我吃喝的快活,您百爪挠心。

杨林兄慧眼识珠,我的第一个钻石就是他老人家替我嚷嚷来的!回头专门为杨兄下一个蛋。我忘不了第一个钻http://www.yantan.cc/bbs/viewthread.php?tid=101212&extra=page%3D1

看到杜大姐、何大姐、网事兄、傻瓜MM、就这样风雨兼程MM嚷嚷着要组团来西安看我这只下了几枚坏蛋的鸡,我热烈欢迎,努力下好蛋,到时候鸡蛋管够。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8 06:35 编辑

【续前文】
      杜大姐一离开,老朱和林妹妹就像换了个人,马上放开了,全没有了刚才杜大姐在的时候那种矜持和拘束,俩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兴奋,赵燕在一旁根本就插不上嘴,她确实也对书法绘画等等一窍不通,但她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注意听着,时不时地给俩人劝一下酒。老朱和林妹妹酒逢知音,不知不觉地就喝得口滑。林妹妹这时候已经脸蛋绯红,隔一会就给老朱夹一筷子菜,嘱咐老朱不要光喝酒,要多吃菜。赵燕一看时机到了,就出去给女儿打了个电话,让她再打过来。她回来不久,电话就响了。她对老朱和林若菲说:“实在没办法,我女儿明天要出去野营,我得给她收拾收拾,带一点必备的东西。先撤了,你们慢慢聊。”她也走了。现在,包间里就剩下老朱和林妹妹两个人了。俩人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毕竟是很久以来第一次独处,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和适当的距离。刚才老朱说了一些对刻磁技法的独特见解,自己还独创了几种刀法,这些让林妹妹佩服不已。林妹妹感到老朱对艺术有一种天才的悟性,老朱深厚的传统文化功底也让她仰视。她和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谈得这么深、这么融洽。老朱不色,他有杜大姐这么个娇妻,已经知足。但男人再有教养、再有文化、再能自律,见了这么漂亮、这么洁身自好、这么积极上进、这么有品味的女人,说不动心也难。这时候老朱已经喝了六、七两;平时不太喝酒的林妹妹今晚也舍命陪老朱,喝了有五、六两葡萄酒,加上赵燕和杜大姐喝的那点儿,葡萄酒瓶子都快空了。俩人都进入了最佳状态,滔滔不绝,兴奋愉悦,甚至有点激动。这会儿,美酒加美人,酒可以随便喝,一桌美味可以放开了大嚼,美人近在咫尺,却不能有任何作为,虽然酒这东西能把懦夫变成勇士,但老朱不是懦夫也变不成勇士,子曰“发乎情,止乎礼”老朱只能让眼睛、嘴巴和耳朵过干瘾,老朱百爪挠心。杜大姐出轨他也百爪挠心,但两只爪爪的挠法截然不同。这会儿挠他心的爪像缩回指甲的猫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