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吃客老五》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15 19:52 编辑

《吃客老五》

     人是一种群居动物,爱热闹,好交际,尤其是在城市里生活得还不错中国人,如果一个月没有几次饭局,一天要是接不到几个电话或者打不出去几个电话,总感觉有些失落,有些寂寞,有些失败感,有些被冷落被遗忘的感觉。于是心有戚戚焉、栖栖遑遑焉,于是掐指盘算、乱翻话簿,一心要找个理由见一见谁谁、吃一顿谁谁或者被谁谁反吃一顿,最起码也要和谁谁通个电话说点儿啥啥。欧美馆子贵得让一般中产阶级可望可闻而不可常进,加之欧美人士不好推杯换盏聚众腐败,无大事不轻易以肥吃海喝的形式呼朋引类。若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单独与一个异性同下小馆,则要么相亲,要么约会;两个同性若下馆子,周围各色人等容易联想到同志之类词汇;若同事聚会铁定为AA之制;偶有婚丧嫁娶职务升迁之类事情,才呼亲唤友置备肴馔。华人久居海外无不为乡愁所困,若想和在国内一样每周数次在馆子大吃二喝,简直就像乞丐做梦。于是回国大快朵颐的想法,化作许多半路去国的海外游子脑子里的馋虫,时不时地冒出来勾引他们一下。中国人吃饭不仅仅是吃东西,还要吃人气,还要吃热闹,饭时轻声细语、细嚼慢咽,那不是中国人的干法。
     有一哥们人称老五,倒不是他排行第五,而是因为他姓武,武五读音不分,从年轻的时候就被叫做老五。到了四十多岁,自然又从老五变成了老武。此公膀大腰阔肥头大耳,健壮肥硕五大三粗,眼睛不大,贼而有光,鼻如蒜头,唇厚嘴方,面红须黄。让人一看就是个扛麻袋的,最起码也是个干力气活儿的,一般人很难将其与师大历史系研究生联系到一块。前些年他去俄罗斯做小五金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于是由俄罗斯而独联体,由独联体而东欧,由东欧而西欧而北欧,最后居然在那个发明啥啥不要脸大奖之国定居下来了。安顿伊始,他经常将他家的大房子从各个角度把各个角落拍成照片,凡是有电脑的他都要想方设法地联系上,然后不厌其烦地给人家传去一大堆他在自己房前屋后作幸福状的照片。然后极力渲染该国如何如何之美,如何如何之干净整洁,人民如何如何之有教养,反正,都是些褒扬之词。但是过了不到两年他就频频回国,每次回来都要把每个亲朋故旧挨个请上几顿,席间当然还是要说那个国度如何如何之好,但只要说到吃喝二字,他就感慨不已,恨不得立马搬家回国。
【未完待续】
沙发~~~~~~~
沙发~~~
不好意思。
我是读过才抢的。
俺们主要是的声太长~跌在板凳上~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15 19:54 编辑

【续前文】
     过年的时候他借口回来看牙,说堂堂中国牙医比那个蕞尔小国的牙医强多了。其实谁都清楚,他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回来吃喝了。免不了哥几个又在一起觥筹交错,这回吃的是鸳鸯火锅。开吃之前,他看到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兴奋地像用肥皂洗手一样把手玩着花子搓了几圈。席间,他大汗淋漓,头上热气蒸腾,夹起一块白菜帮子,在调料碗里蘸满酱料,然后闭着眼睛,仰头细嚼,一副无比享受的样子。大家说,这狗日的在国外变成兔子了,以前见了肉就不要命,有肉不吃菜,现在怎么连白菜帮子都这么稀罕?他说:“在国外哪能这样放开吃菜,想吃在国内常吃的菜比肉还贵。也没有这么多品种的菜可供你吃,洋葱土豆胡萝卜是三餐主菜。洋人星期一的食谱和星期五的几乎一样,哪里有咱们这么丰富的花样啊,这样一桌你平时想都不敢想。就是真有机会在外头吃这么丰富的一顿,国外的中餐吃起来已经和放了盐的糨子差不多了,那还好意思叫他妈中餐?真想不通洋人是怎样熬日子的?”他使劲吃喝说话,累了就眯着眼儿听大家吵吵嚷嚷,他不但要享受吃喝说话的快乐,还要享受故乡熟悉的语音声调。同学国音问他:“你不是说在那里一天舒坦得很么,咋还隔三岔五地往回跑?”老五说:“那儿环境好得像天堂,可天堂里太没意思。你和老外打交道互相是很礼貌的,得隔着八丈远的距离。天天看见的就是老婆孩子,天天吃饭和家人在一起,倒是平静,倒是安逸,但总是提不起精神,老感到乏味无聊。外国朋友倒是有一些,但人家不喜欢扎堆儿吃喝,没有事情你没法和人家在一起热闹,人家不好这个。就是在一起吃喝,也是彬彬有礼,细声细气地说话。不过瘾哪,伙计们。”
【未完待续】
老五那么爱吃,介绍丫来燕谈腐败呗。
人家不好这个。就是在一起吃喝,也是彬彬有礼,细声细气地说话。不过瘾哪,伙计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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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吃饭找感觉。外国啥都好,就是没滋没味没感觉
谢谢梅总版、水笺mm、程兄、why兄、tian版厚爱,谢谢诸位。我正在写下一段,一会就出来了。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15 20:15 编辑

【续前文】
     儿子放暑假的时候,他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他在西安的房子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盖的两室一厅,砖混楼。还没有把家里打扫收拾一下,就到处打电话,吵吵着晚上要去摊儿上吃小吃,就像韩剧里说的那样,说想吃得都想哭。
      晚上,老五把老婆孩子往丈母娘家一放,就直奔摊儿上来了。一帮铁杆哥们被从西安的各个角落纠集到南郊的一个摊儿上了。你会问,从国外回来第一天见朋友,怎么也得去个差不多的地方,咋就直接跑露天夜市去了?原来。这些家伙一旦吃喝得兴起,就没有时间概念了。如果在馆子吃饭,晚上10点左右人家就要下班,这一点大小馆子都一样。这伙人正折腾得来劲儿,服务员啪啪啪把周围的灯一关,就剩你们一张桌子那儿还亮着,周围黑乎乎的。你心情马上就会感觉不一样,感觉不好,感觉扫兴。如果再晚一点,服务员就会隔一会提醒你一下,说要不先把单买了吧,厨师已经走了,我们也该下班了。西安经常有这样的事情,西北狼们喝高了弄不好会直接给把店给砸球了。这时候大家正在兴头子上,你说是散伙还是继续?所以,要是和铁杆相聚,一般中午在馆子里吃,晚上去夜市。摊儿上不管你闹腾到什么时候,老板都会陪着。为了不影响情绪,老五宁可和大家在摊儿上聚,再说摊儿上的东西时间长了如果吃不到,比大餐还让人挂念。现在,弟兄们都到齐了,大家围坐在烤肉摊儿旁边的一张桌子跟前,那桌子小,不够坐,就又拼了一张。啤酒是论捆儿提的,谁他娘耐烦一瓶一瓶地拿?
【未完待续】
啤酒是论捆儿提的,谁他娘耐烦一瓶一瓶地拿?
老西安怪豪爽的。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17 10:52 编辑

【续前文】
    吃喝了一阵子,旁边的桌子划开拳了。老五兴起,也要哥们陪他划拳。这些人大部分不会,只有两三个会划拳,而且拳艺不精,经常还会出错指头,以前就没有一个能玩过老五的,所以没人敢接招。老五说不划也得划,于是几个人轮番和他划了几回,但都输多赢少。后来,没人跟他玩了。老五还没过瘾,说那我到旁边和人家划去了。他不但要吃要喝要说话听话,还要感受,还要参与酒桌上的种种快乐事情。在欧洲,人们喝酒就到酒吧去,不像中国这样吵吵闹闹、吼着说话;中国人有时候还要划拳助兴,老外不吼,不划拳,顶多去打几盘台球。老五觉得老外活得太没意思了,在酒吧里说话都像特务在接头,把声音压得刚刚能让对方听见;几个大老爷们在一起喝酒就像丫在谈恋爱,低声细气的。老外在酒吧里喝酒几乎是干喝,几乎没有什么下酒菜,一般一碟椒盐花生就打发了,喝酒没有下酒菜成何体统?这哪儿像在喝酒?简直就是花钱买罪受。哪里像咱中国,光凉菜都要弄上五六种,更不用说压阵的热菜了。在欧洲,老五觉得在外吃喝,不但吃得不好,而且到处还压抑得像有狱卒武装看守的监狱。老五不习惯,不喜欢,受不了。
【未完待续】
本帖最后由 水笺 于 2010-12-15 20:31 编辑

最好弄点杜大姐式的艳遇来。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17 10:48 编辑

【 续前文】   
     他拿着酒瓶子找邻桌去了。他说:“几位哥们,打扰了。看着你们划得高兴,也想参和一把。酒钱算我的,咋样?”那桌的一个哥们说:“别说扫兴话,啥酒钱不酒钱的,只要你能喝就来。来,坐这儿划。”给他递过来一个凳子。老五开始暴吼了,他抡胳膊伸指头和人家划起拳来了。吼了个把小时,那几个都不是老五的对手,也是输多赢少。老五得意得眉开眼笑,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他离开人家桌子的时候喊烤肉的老板来结账,说这以前的酒肉钱算他的,后边由和他划拳的人付账。接受他一块划拳的那几个哥们不高兴了,说老哥你划得好,俺服了,酒钱是俺的,再这么客气我们可就不客气了。老五从兜里掏出两盒外国烟,扔在那边桌子上,说一点小意思,弟兄们尝尝。那天晚上,他吃了烤肉、烤腰子、烤羊蛋、烤韭菜、毛豆角、泡菜、凉拌黄瓜、凉拌金针菇、芹菜豆腐干等等,最后还要了一碗麻食。这些东西都不贵,六七个人连几捆子啤酒在内花了两百块左右。他酒足饭饱,他心满意足,他快活得隔一会就想唱和几句。
【未完待续】
逸兴遄飞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本帖最后由 老程 于 2010-12-15 22:34 编辑

这篇东东比杜大姐淡了许多,你那音乐和美酒已经是听的杂、喝的掺,有些努了。建议老西安先把故事在肚子里多憋会儿。大家对你期望值高的紧哦。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15 23:02 编辑

谢程兄迎头棒喝,老西安幡然醒悟。
谢谢邱版鼓励。

水笺mm:遵照您的指示,回头让老五尝点儿野味什么的。
吃客太文绉绉,老五这样的,“吃货”更传神。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我的西北朋友颇多,十多年前最常聚的一位酒友,便是来自西安。每到周末,约一些朋友划拳豪饮,有时喝多了,便纷纷横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博客:
http://blog.sina.com.cn/lidaxing
http://daxingli.blog.sohu.com/
本帖最后由 傻瓜也快乐 于 2010-12-16 00:48 编辑

沙发
老西安写的有种酣畅淋漓一气呵成的感觉,痛快。
写了个好吃的本家,早晚俺也和本家一样去西安吃个遍,
悄悄的问一句,什么叫羊蛋啊?
最后强调一下,不管早来晚到,反正沙发是我的,硬挤也要挤上去。
即使在地狱,也要把它变成天堂
很好看,尤其是第一段,那句“回国大快朵颐的想法,化作许多半路去国的海外游子脑子里的馋虫,时不时地冒出来勾引他们一下。中国人吃饭不仅仅是吃东西,还要吃人气,还要吃热闹”写出了很多海外华人的心愿!似乎作者有在海外生活过的经历。
最好弄点杜大姐式的艳遇来。
水笺 发表于 2010-12-15 20:30
这丫头,被老西安带坏了,什么体裁的文章都惦记着那点味精。
沙发
老西安写的有种酣畅淋漓一气呵成的感觉,痛快。
写了个好吃的本家,早晚俺也和本家一样去西安吃个遍,
悄悄的问一句,什么叫羊蛋啊?
最后强调一下,不管早来晚到,反正沙发是我的,硬挤也要挤上去。
傻瓜也快乐 发表于 2010-12-16 00:46
快乐大姐好可爱,都22楼了还说沙发!你向老西安申请一个专利吧
你去西安吃个遍时可别忘了捎上我噢!
沙发
老西安写的有种酣畅淋漓一气呵成的感觉,痛快。
写了个好吃的本家,早晚俺也和本家一样去西安吃个遍,
悄悄的问一句,什么叫羊蛋啊?
最后强调一下,不管早来晚到,反正沙发是我的,硬挤也要挤上去。
傻瓜也快乐 发表于 2010-12-16 00:46
理不直,气够壮。
回傻瓜大姐:羊蛋=羊睾丸,做熟了也臊哄哄的。您还敢吃吗?
兼程mm:谢谢您一直关注我的文字,望您继续努力顶贴。老西安这边厢有礼啦。
还有我,我是你的忠实读者!
酣畅淋漓,过瘾!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谢谢邱版鼓励。

水笺mm:遵照您的指示,回头让老五尝点儿野味什么的。
老西安 发表于 2010-12-15 23:03
主要是程老师想看~~~~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0-12-17 12:42 编辑

【续前文】
      老五走在乱哄哄的街道上,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到亲切,他在这里如鱼得水。但也有些小小的别扭,噪音、汽车尾气、混乱不堪的交通秩序是当下中国每个城市的特产,他一时间还不能完全适应。在干净得一周都不用擦皮鞋的欧洲街道上,空气新鲜,花木扶疏,绿草遍地。车在市中心也很多,但秩序井然,没有人抢道,没有人闯红灯,没有人插队加塞。大家礼貌、谦让、显得河蟹,但好像没有中国来劲,在北欧不但口中淡出鸟来,日子也淡出鸟来。对了,这里到处是鸟,不怕人,满地胡走。要搁国内早进老五的肚子了,所以中国的城市里没有鸟。中国人繁殖力超强,印度他没去过,他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哪个国家的人比中国人多。他去的国家除了独联体,基本上都是发达国家。但即就是独联体,也比中国干净整洁、有秩序。中国人在如此乱糟糟、闹哄哄、脏兮兮的环境中起劲地生活着,朝气蓬勃,精力十足。大家努力制造污染,然后互相污染,脏乱差、秩序混乱等等都不是问题,只要主要街道干净漂亮就行。中国人不怕的事情多了,但最怕寂寞,最怕不热闹,最怕没人理。
      在外头吃喝了几天,热闹了几天,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终于疲倦了,于是,安生下来了。毕竟不能天天在外边吃,在外边吃多了也不行,也不能天天都让朋友们陪着。老五和老婆开始在家做饭了。实际上西安人的饭食有三分之一是在外边买的小吃和一些半成品,比如凉皮、黑荞面饸饹(白的没有黑的那种香味。黑的只关中有)、馒头、手工面、锅盔、烙饼、肉夹馍、腊牛肉(必须是秦川牛)、甑糕、各种熟食,等等等等。这些东西就是跑遍欧洲也买不到,在那里想吃馒头得自己蒸,想吃面得自己赶,其它的就更不用说了。小吃这种玩意,听着简单,实际上做起来绝对不比大菜简单,甚至比一些大菜还难做得多,其工艺之复杂、之繁琐,没有亲自干过的人是很难想象的。人的口味就是这样,小时候接受了什么味道,一生都忘不了,走遍天涯海角也会惦记着那一口。二十多天以后,该吃的都吃了,该玩的都玩了,该见的都见了,总之,该过的瘾都过了,该办的事也都办了。他觉得这才是生活,有声有色,有动有静。
      他到书店买了几本书,在家静心阅读。老五在欧洲住在市区,周围安静得像国内的荒郊野外,他有的是时间读书,但就是没有在国内的家里读得那么投入,尽管这个家和欧洲的那个家比起来像个狗窝。他悟出一个道理,狗就是狗,狗对高堂华屋不感兴趣,狗只要有个窝就行,但要吃好玩好。他宁可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当个俗气而快乐的狗。一直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稳稳当当,时间久了就少了激情,就有点郁闷,就心烦意乱蠢蠢欲动跃跃欲试;静极思动,思动而不能动,思动而不能互动,那才叫憋屈,那才叫难受;过分紧张让人受不了,过分松弛也同样会把人给毁了。人的脑子需要经常有一些外来的东西刺激刺激,老五这种人的脑子经常要用吃饭喝酒打麻将唱卡啦OK来刺激一下。他的关系圈在中国,他从小就熟悉这种语境、这种文化、这种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他接受了很多西方的东西,但骨子里还是中国人。在国内,隔三差五地就有人和事来刺激他基因里的兴奋点,这个兴奋点只有在国内这样的环境里才能被激活,也就是说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和外界互动。他想起了《韩非子·功名》里一句话:“人主之患在莫之应,故曰:一手独拍,虽疾无声。”他把一只手在空中快速地扇了几下,自己傻笑起来。在国内他这只手扇出去有人接,有人愿意或者干脆就找上门来和他对着扇,在中国这是游戏,大家都懂这个规则,在欧洲你对谁扇一下试试?在北欧老五懒散得连给老婆交作业都蜻蜓点水浮皮潦草应付差事。他曾经在和几个旅欧华人朋友吃喝腐败以后,兴致高涨,余兴未消,回去以后与老婆忙活得像久别重逢一样。他乘兴连夜写了一篇抒情散文,当然不是写他和老婆的事,而是写他对人生的感悟,情绪饱满、文辞华靡。他把文章发给一个叫老西安的酒友看,结果这家伙没给他面子,一顿臭骂劈头盖脸而来,说他无病呻吟,说想抒情对你老婆和红颜知己抒去,那玩意应该发表在日记里或者床上。他同时还把那篇文章发给了几个文学女性,大受追捧,他受活了一阵子。看来频率对上对不上,结果就天壤之别。这件事让他从一个侧面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领悟得更透了一点。他身在西洋心在汉,他不回来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