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西安海鲜吃够了,这会儿又开始码字啦。
沙发,沙发,老程让一让,威海不去,你坐什么沙发啊。
即使在地狱,也要把它变成天堂
【续上文】
      欧阳娟走后,林菁把她和欧阳娟的关系说给马腾听。琪琪格静静地坐在马腾身边,欣赏她的马腾哥哥与林菁说话。马腾的一举一动在琪琪格眼里都是有魅力的。她只要闲下来,就在马腾跟前坐下,眼睛充满爱意,那眼神有时候就像母亲看孩子一样。
      喝着琪琪格给他端来的浓淡适口、温度适宜的乌龙茶。琪琪格把茶沏好以后,并不马上拿给他,而是要稍放一会,让茶水不是太烫了才递给马腾。杯子里的茶水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她就会及时添上。
      马腾仔细听林菁叙述她与欧阳娟的交往史。他不打断她,只是偶尔插问一两句。马腾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但脑子在飞速地转着。琪琪格坐在他身边抓着他的手仔细地给他修剪指甲。这种时候她不插嘴,人家说什么她不关心,也听不懂。她只做她该做的,从不过问马腾他们工作上的事情。
      听完林菁对欧阳娟的叙述,马腾说:“菁菁,你这个战友现在应该是今非昔比了。从她的穿着打扮与说话的口气我感觉到这个欧阳娟背后应该有什么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心让她拿来而自己不跟着来的人,肯定与她关系不一般。你得在这个欧阳娟身上下下功夫。”

     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欧阳娟和刘之溪好上以后,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已经不满足他每月给她几千块的零花钱了,她要趁着自己还没有变成黄脸婆,还能吸引住刘之溪的时候,从他那里多弄出些钱来。她什么也没有,除了漂亮的脸蛋和诱人的身材。刘之溪身体里的存货多了,感觉有些憋了,需要释放一下的时候,就过来把一泡臊水儿注进她身子里。他来去不定,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很长时间不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市长被放在阴暗墙角的一只专用污水桶,得时刻准备着接脏水。她知道自己像被关在一只精巧鸟笼里的小鸟,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养着。
      刘之溪在西京的房子里有个储藏室,墙角一个大木柜里放着一只大号保险柜,木柜门上的钥匙他拿着。她不知道那木柜里边有什么。他总是在她在厨房或者卫生间忙活的时候才关上储藏室门,在里边干什么她不知道。刘之溪进去的时候总是拿着个提包,有时候进去以前包是鼓鼓囊囊的,出来就空了;有时候是拿着空包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包里好像就装了东西。她猜测他把东西从包里放进木柜,取出东西也是放进包里装好才拿出来,而且只要那提包鼓起来,他就在家里不停留,直接提着提包出门。她没见过刘之溪是怎样在木柜存取东西的,也不知道他提包里装着什么。
      欧阳娟养了一只猫,它经常把屋里所有可以用爪子抠开的柜子门弄开,在里边胡乱翻腾。它对卫生间的地漏有着浓厚的兴趣,于是就抓掉地漏盖子,把胳膊尽量往里边探。它歪着脑袋,把脸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因为急着知道里边到底藏着什么,尾巴就不安地大幅度摇动。在里边掏腾半天,除了粘一爪子污泥,别无所获。虽然每次都是空爪而返,但它不死心,过几天就又故伎重演,非得弄清楚里边藏着什么。欧阳娟现在和她的猫一样,对那只神秘的木柜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要想办法探个究竟。她比猫聪明多了,她会动脑子,猫不会。
      刘市长最近率领一个考察团去欧洲了,得将近二十天才能回来。欧阳娟忍不住了,她下决心要打开那个柜子。
      她提前到到一个住在西京远郊的战友家去了一趟,装着去看她,提了一大堆水果茶叶之类的东西,与老战友聊了一个下午。她走的时候把一串钥匙悄悄放到沙发缝里,好像钥匙是无意中掉在那里了。
      第二天,她打电话给老战友说昨天可能把一串钥匙落在她家了,让战友在昨天她坐过的沙发附近找一找。钥匙当然很快就找到了。她打发保姆坐公交车到老战友家里去取回来,说那是她单位抽屉上的钥匙。
      保姆一出门,她照贴在小区门口的开锁公司小广告上的号码打了个电话。开锁的人很快来了,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那人拿出一堆奇形怪状的工具,几分钟就打开了木柜上的锁。她这才知道这个木柜里边还有个保险柜。她犹豫了,脑子里激烈地斗争开了。她问开保险柜会不会破坏锁,小伙说不会,这种保险柜不复杂,他以前开过同一牌子和同一型号的;锁芯也不用换,配把钥匙就行了。她让开锁人在客厅等一会,说她要打个电话问一问老公。她装着到里屋打电话去了。实际上她还在与自己激烈斗争着。她反复下决心开,可是一次一次地又阻止了自己。直到那个开锁人催问到底开不开保险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这才把心一横,说:“开!不过要特别小心,别把锁弄坏了。”开锁人说:“您放心吧,我保证锁还是原模原样,不会弄坏的。”
那人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保险柜的密码破解了,锁也打开了。保险柜里放着一大堆大档案袋子,每个都是鼓鼓囊囊的,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盒子、瓷器和几幅字画。
      她问开锁的能不能把密码按原来的设置,那人说不能,他开锁的时候没有记密码,只记得最后三位数字是658,前边的回忆不起来,只能重新设置了。她心里一惊,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刚才怎么就忘了问密码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数字?糟了!这下坏了!刘之溪回来肯定会发现她动了保险柜。但事已至此,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她让那人重新设置了密码,又跟着他拿着锁芯一块到他的店里配给木柜和保险柜各配了一把钥匙。她多给了开锁人二百块钱,说这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以后要是叫他来的话,不管谁在跟前,也不要说一句话。
      开锁人说:“没问题,干我们这一行就是要嘴紧。大姐您有事就打电话吧,我随叫随到。”
      欧阳娟把那些档案袋一一打开,里边放着一捆一捆的现金,有人民币,还有美元和她不认识的四沓子外国钱。她加了一下,总共有八百六十三万人民币,八万美元,那种外国钱她不知道数额。还有三个样子不同的古花瓶,两只盘子,两只花碗,一块刻有云纹的玉佩;七块颜色黄润的石头,有长方的,有原样的;还有四幅古画,看起来很旧。她把保险柜里的东西一一摆在地上,把字画展开。拿纸把每个档案袋里的钱数和币种都记了下来,用照相机把所有的东西都拍了照片。在拿出东西之前把木柜和保险柜里也拍照了。她怕记不住每样东西放置的位置,先拍照,然后对着照片再原模原样放回去。
      欧阳娟把照片全部拷贝到两个U盘里,然后删除了照相机里的照片。她把其中一个U盘放到自己母亲家里,让母亲锁到柜子里妥善保管,嘱咐母亲不能让任何人动这个东西。她还写了一封信,让母亲在找不到她或者她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把这封信交给她哥哥。欧阳娟的哥哥是栖凤市水利局的干部。母亲问她怎么回事,她笑着说:“现在还不能告诉妈妈,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个个人小秘密。主要是我现在不在栖凤市,长期在外,怕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好有个准备。”她母亲知道女儿从小就心眼多,善于提前为未来的事情谋划,做事考虑的比较周全,也不知道这个和一块橡皮擦一样大的玩意儿是什么,就没多问。
      她用小刀把小区门口附近那家开锁店的所有小广告全部挂掉,她怕刘之溪顺藤摸瓜找到这家开锁店。
      欧阳娟知道惹翻了刘之溪后果不堪设想,但到底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他会把她怎么样?她心里没底。但她明白,她已经掐住了他的死穴,她现在不太怕刘之溪了,他就是发现了自己开过保险柜她也不在乎。她准备了两套方案对付刘之溪:一,不承认自己动过木柜和保险柜,密码不对可能是他自己记错了,或者保险柜出了问题;二,万一抵赖不过去,就实话实说,翻脸就翻脸,她豁出去了。一旦翻脸,她就要狠狠地拿他一把,姑奶奶不能白让你刘某人玩了几年。大不了鱼死网破,姑奶奶又没犯法,谁怕谁啊?怕的应该是你刘之溪。你当个市长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有钱为什么不存银行?到时候恐怕得给纪检委的同志“说清楚”吧您呐。
      林菁受马腾指示,要与欧阳娟把关系搞得更密切一些,这几天经常给她打电话。她不显山不露水,先在电话里与欧阳娟聊衣服和化妆,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有永远说不完的话。然后约欧阳娟一块逛街。要是让女人去农贸市场买菜,来回不到一公里路,就嚷嚷说累死了。但她们逛起街来可是不怕苦不怕累,比红军长征出发时的劲头还足,穿着高跟鞋在各种商店走一天都没事。男同胞跟在后边恨不得让人用轮椅推着走,或者干脆找个地方坐着干等,直到她们买到自己满意的衣服或什么东西再转回来。俩人从早上10点左右就出门了,逛到下午,她俩已经是满手提着大包小袋了。两个人连中午饭都忘了吃,现在都饿了。
      林菁请欧阳娟到富骊宫大酒店吃午饭,这是西京最豪华的酒店之一。林菁点了雪蛤银耳木瓜羹和深海鱼头,加上几只蒜蓉蒸蚝和一个白灼芦笋。优质蛋白加粗纤维鲜蔬菜,清淡,营养全面,既美容养颜又通便防癌。还要了一瓶红葡萄酒和椰子奶。
      深蓝底子的碎花地毯,精致的欧式椅子,台面上铺着米色提花台布,浆洗后折叠成漂亮形状的餐巾,晶莹透亮的玻璃器皿和质地细腻、造型优美的骨瓷餐具。几盏聚光射灯把桌面上的器皿和菜肴照得更显雅致,诱人食欲。两个漂亮女人坐在这样的桌子边上,与这里奢华的环境共同形成一道风景,她俩是这风景里最靓丽抢眼的,是万绿从中一点红,不对,是两点红。周围的男士们频频回头偷偷看她们,她俩能感觉到那些透着焦渴的、聚光灯一样的目光。她俩很得意,很开心。她俩小资了一把。
      两个女人打开了话匣子,林菁的目的是探清欧阳娟现在是在和什么人来往,具体干什么事情。欧阳娟表面上嘻嘻哈哈,能说能笑,一幅活泼爽快,机敏伶俐的样子,她内心世界可是深不可测。她很清楚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欧阳娟一点也不含糊。林菁虽然是她关系不错的老战友,但她也不会告诉林菁现在她是被市长包养着,她嫌丢人。在欧阳娟眼里,人家林菁是靠自己的本事,也就是当拍卖行副总混到富婆行列里的。虽然与那个兔子的关系也有些不明不白,但人家两个是互相真心爱着对方,还不能说林菁就是二奶,甚至连个准二奶都不是。工商局细分的行业职业工种里查不到二奶这个职业。二奶不用登记注册,不用办理营业执照或者行业许可证,不需要学历,只要长得漂亮,肯对有钱有权的分开大腿就齐了,也算得上是个回报丰厚的营生,就是有点不好意思给人说出口,刘之溪也很严肃地警告过她,要是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他俩的关系,就意味着他俩该结束了。欧阳娟告诉林菁说她在西岭烟厂当业务员,隔三差五地倒腾一些香烟就能赚不少钱。
      林菁问欧阳娟上次拿来的那只碗是从哪里来的,主人是谁,她想出钱给拍卖行买下,拍卖行需要大量收集这类东西。欧阳娟觉得没必要在这个事情上对林菁撒谎,就对她说那是栖凤市文化局副局长的东西,让她帮忙找人看看。具体怎么回事她不知道。
      林菁说:“在这个行业里干得久了,我现在也能认识许多老玩意,跟着兔子还真是长了许多学问。你以后要是见到老玩意了,就赶紧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捡个漏呢。一辈子只要捡一个大漏,你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欧阳娟正想知道那个柜子里的东西是什么玩意,更想知道它们的价值。林菁正好在古玩行业里,让她看看那些照片就可以知道保险柜里东西值多少钱了。只要不给林菁说出实情,只是让她帮着鉴定一下,估个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欧阳娟说:“那只碗回头再说。我这儿有些照片,是我一个客户的藏品,你给帮忙看看。”
      欧阳娟也没心思逛街了,拉着林菁就让她带自己到拍卖行去。那里有电脑,她要让林菁看看照片里的东西是什么,值多少钱。
      在嘉富比拍卖行林菁的办公室里,欧阳娟把U盘插进电脑。林菁一一把照片看了,当她看到那些成捆的现金时,她惊讶得捂了一下嘴。以她的经验,这些古玩与书画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欧阳娟指着欧元问林菁那是什么钱。
      林菁认识欧元,就说:“这是欧元,一块钱顶咱们人民币十几块呢。谁这么有钱?有这么一大堆好东西和这么多现金?”
      欧阳娟说:“我的一个大客户,这些都是公司的财产。他拍照片交给我,想让我帮忙找人看看这些古董和字画是什么,值多少钱。我给他说了你在拍卖行工作,还是副总经理呢。”
      林菁说:“要想知道是什么瓷器,得让瓷器鉴定师李玉景看看,字画得马腾大哥看了才知道,他在这方面是专家。我去叫他俩过来吧。”
      欧阳娟趁林菁去叫人的时候把那些钱的照片全部放到另一个文件夹里了。打开的文件夹在电脑上只能看到那些古玩和字画的照片。
      马腾一听欧阳娟照片里有古玩字画,还有大量现金,就像狮子嗅到角马的气味了。
      马腾对林菁说:“对她说我现在正在与客户谈事情,得过一会才能过来。你想办法把照片拷到咱们电脑里。现在也不能让李玉景过去,你先把照片拷下来再说。”
      林菁安排李云静在接到她电话以后不用接,直接去她办公室,她会把门虚掩着,他直接推门进去就行了。她让李云静假装在电脑上查个资料,把那个插在电脑上U盘里的文件和照片全部下载到她交给他的U盘里,下载完了就直接交给马腾。
      马腾、兔子、林菁以及现在的总经理、职业经理人苏德凡的办公室都是套间,外边是办公室兼客厅,里边有个小屋子作为休息室用,放有单人床和柜子等物件。他们累了可以在里边休息。林菁的休息室里多了两只柜子,里边全是衣服、鞋子、饰品、化妆品等等女人用品。
      林菁回来对欧阳娟说:“他们俩现在都在忙着,过一会才能过来。你到我里屋来,看看我放在这儿的衣服。有几件我刚刚买的,只穿了一两次就挂着那儿了,我感觉那几件更适合你的气质。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挑两件拿去穿吧。”
      欧阳娟一听立刻高兴起来,跟着林菁进了休息室,林菁就势带上门,说你把外套和裙子脱了慢慢试吧。欧阳娟见到两柜子漂亮衣服,又听林菁说白送她几件,就像林菁进了范思哲和香奈儿专卖店一样,立刻忙不迭地在衣柜里挑选试穿起来了。林菁暗暗拨通了李云静的电话。
      李云静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迅速把欧阳娟U盘里的所有资料和照片下载到林菁的U盘里。然后他“轻轻地我去了”。
      李云静把U盘交给马腾。马腾仔细看了所有照片。其中一幅画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和兔子伪造齐白石的《秋日画蟹图》。这幅画是栖凤市的一个房地产商以三十万元从他们手里买走的,从那个房地产商的言谈举止来看,他并不是玩家,更不懂画,这种人不会轻易去投资古玩或者字画,他买画很可能是送给喜好这一口的人。马腾从照片里的木柜子和旁边的东西判断,这不可能是什么公司的财产,因为任何公司不会把保险柜放到一个家用的木柜子里,木柜子旁边还有一个挂满衣服的敞开式衣柜,地上还有一件女人穿的吊带睡裙。马腾心里有底了。
      除了林菁和住在远郊的那个战友,欧阳娟在西京没有几个关系较好的朋友。远郊的那个战友是在单位拿死工资的工薪族,花钱精打细算,不能与欧阳娟一起去那些高消费的地方,跟欧阳娟出去一两次就自惭形秽,两人来往一直不怎么密切。她和林菁走得越来越近了。
沙发沙发沙发
即使在地狱,也要把它变成天堂
【续上文】
      第二个大人物的委托人把画送来拍卖,这是一幅***的《山水图》。拍卖现场气氛被林菁她们安排的托儿烘托得异常热烈,拍卖师与托儿们之间有约定的暗号。预先想拍到三百万出头就可以落槌了,结果一个局外的家伙一直和林菁替黎老板安排的人较劲儿,不惜一切代价,志在必得。结果这幅画居然被那个家伙以五百二十万拍到手了老西安 发表于 2011-4-18 18:16
多出来的二百二十万最后归谁了?
俺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啦,文征明的《秋山茅屋对弈图》和这幅《山水图》是真品还是赝品?
看到一处笔误:“这样以来就是东窗事发也会让那些侦查人员疲于奔命,安排公关对象走过这么多地方,就是为了扰乱视听,乱其心目。”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续上文】
     在嘉富比拍卖行林菁的办公室里,欧阳娟把U盘插进电脑。林菁一一把照片看了,当她看到那些成捆的现金时,她惊讶得捂了一下嘴。以她的经验,这些古玩与书画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欧阳娟指着欧元问林菁那是什么钱。ntan
老西安 发表于 2011-4-29 20:24
欧阳娟不是个人精吗?咋这么傻?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1-5-2 14:58 编辑

花间mm,你看小说比公务员学习领导讲话都认真仔细。看来杨林同志给你一次得上俩鲍鱼啦(别人一次只能吃一个,甚至没有),他要不给你吃我都不答应。
说明一下,委托人就是把自己的东西拿到拍卖行拍卖的人,也就是本文所指的受贿人;黎老板们泛指行贿人,他们一般得将委托人送到拍卖行的拍品价格叫到事先约定的数额才肯罢手,如果没有人出价比黎老板们高,黎老板们就得自己出钱把受贿人的拍品买下,如果有人比他们出价高,多出的钱归拍卖行。这里的问题出在我把杨兄改过的部分没有粘贴到燕谈,还是用原稿发帖。我们俩的文字往来,我有时候就把改过的与没改的搞混了,这是我粗心所致。咳咳,以后要努力向花间同志学习。
现在把杨林兄改过的文字发出来(还好,居然让我找到了)--------------
【预先想拍到三百万出头就可以落槌了,结果一个局外的家伙一直和林菁替黎老板安排的人较劲儿,不惜一切代价,志在必得。结果这幅画居然被那个家伙以五百二十万拍到手了。多出的二百二十万按理是应该归买主的,但双方的人都心知肚明,谁也不会向拍卖公司提这个钱。拍卖公司捞到了意外一桶金。

黎老板几乎没花几个子儿就办了大事,其实差不多直接省了三百万,自然又要感谢林菁一番。】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1-5-2 15:12 编辑

再回花间mm:文征明的《秋山茅屋对弈图》和这幅《山水图》都是伪作,是兔子与马腾臆造出来的玩意。回头把这个地方再交代清楚一些,读者就不会存疑了。我写的时候一时想不起来那么多画家的名字,就用星号代替,意即某某某画家的《山水图》。三个星号***本来是留给杨某人的填空题,结果监工也偷懒,这可不怪老夫。

人都有三昏六迷的时候,欧阳娟这次犯了个只有老西安才会犯的低级错误。她意识到了就及时弥补----把钱的照片全部放到另一个文件夹里了。

再谢程兄和傻瓜大姐鼓励,谢谢啦。
老西安小说写完,可以去做字画鉴定,或者做字画生意了。
【预先想拍到三百万出头就可以落槌了,结果一个局外的家伙一直和林菁替黎老板安排的人较劲儿,不惜一切代价,志在必得。结果这幅画居然被那个家伙以五百二十万拍到手了。多出的二百二十万按理是应该归买主的,但双方的人都心知肚明,谁也不会向拍卖公司提这个钱。拍卖公司捞到了意外一桶金。学术,思想,随笔,文化,哲学,历史,读书,批判7 y9 i0 ^9 x. K,
老西安 发表于 2011-5-2 14:34
如此看来,110楼就说反了:“

比如事先说好给委托人二百万,还是只给二百万,多出的部分归黎老板们。嘉富比拍卖行只赚取各种手续费和佣金。


杨监工真粗心,鲍鱼我不吃了,直接付我监工费得了~~~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1-5-3 11:38 编辑

去意兄太高估我了。写小说蒙事儿我还凑合着能干,要是真把古玩字画放到我面前,我就糊涂啦。那活儿是杨兄干的勾当,您可别拉我下水。

花间筒子:鲍鱼不吃白不吃,他这人见了漂亮mm就忍不住给人家弄点好吃的。监工费你自己和他商量,也许他懒病犯了还真把这活儿发包给你啦。他多次和我夸起你,说这人认真负责,水平挺高的,给牛人当老婆没有两刷子怎么行?
如此看来,110楼就说反了:“比如事先说好给委托人二百万,还是只给二百万,多出的部分归黎老板们。嘉富比拍卖行只赚取各种手续费和佣金。”
杨监工真粗心,鲍鱼我不吃了,直接付我监工费得了~~~
花间对影 发表于 2011-5-2 16:30
花间姐真是太厉害了,马上制作聘书,聘请为五星级监工。聘金从老西安稿费中扣除,每字一万块,币种暂且……
本帖最后由 老程 于 2011-5-3 12:14 编辑

老西安笔下人物绝品唯有杜大姐,能引见哈否?
抽空看一下我给你发的短信。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1-5-3 17:49 编辑

【续上文】
                                      第     十     章

      刘之溪又到西京来会欧阳娟。他让司机把他送到离住所有几公里的地方,然后换乘出租车到家。除了有公务活动,他每次来西京会欧阳娟,都会让司机把他送到不同的地方下车。他不能让司机知道他的行踪。他多次对欧阳娟和保姆交代过,不能对任何人说他来西京就住在这里。他对欧阳娟说这所房子是他外甥的,外甥人在外地做生意,买这套房子就是为了投资,让它升值。他把房子租下是想让欧阳娟在西京有个舒适的住处,并暗示欧阳娟他以后有可能买下这所房子送给她。
      晚上,刘之溪拿出一粒蓝色小药片,包装上是外文,他每次与欧阳娟上床之前都要服一片。她问他吃的是什么,他说是降压药。欧阳娟猜想可能是壮阳药。他要是没吃这种药,做起来就明显力不从心;服此药了之后,有时候一晚上可以做两次。她把药片包装纸拿给一个当医生朋友看,医生朋友告诉她,这东西叫万艾可,俗称伟哥,是壮阳药。今天他服了一片伟哥,还吃了一颗包装上印有像藏文的药丸。
      她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快感,刘之溪那点功夫跟她老公差远了,还不到五六分钟就交枪完事了,而且力道不够生猛。刘之溪弄她的时候她低下是干的,得涂抹一点润滑剂才能进去。不像和老公在一起时,她下边像磕开了生鸡蛋,粘液流得湿乎乎的。老公经常把她弄得浑身抽搐扭动,娇喘不已,大汗淋漓,欲仙欲死。跟老公一起做的时候确实过瘾。她隔一段时间想老公了就回去和他折腾个昏天黑地,疲乏不堪。老公是她最亲的人,除了没钱,什么都好。所以老公只要想她,只要一个电话,她就会想方设法回到他身边尽自己该尽的义务,同时也享受一回夫妻生活之乐。现在她在刘之溪身下得装着很动情,微闭着眼睛,仰着脖子,把身子挺得像与她老公在做一样,还要“哦哦”叫唤,假装大口喘气,极力配合他。欧阳娟想,自己要是当个鸡可能也要在嫖客面前这样装吧?唉,你欧阳娟就是个他妈的鸡。
      欧阳娟身世悲凉,父亲出身于资本家家庭,母亲家里过去也是名门大户。五九年双双都成了右派,文革期间更是饱受折磨,1971年夏天,欧阳娟刚一出生,父亲由于前几年被批斗留下了内伤,在五七干校劳动时吐血而死;母亲一个人靠一个月三十几块的工资把她和哥哥拉扯大。1986年,母亲通过一个亲戚走后门让她当了文艺兵。
      十六岁的她进入部队文工团。团长看她姿色出众,对她起了邪念。团长借口找她谈心,谈着谈着就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她紧张极了,但不敢反抗。团长开始只是摸她的乳房,看她不敢吱声,胆子更大了,就摸她的下身。团长许诺说,如果她积极要求上进,服从领导命令,就让她当领舞。在她眼里,团长是至高无上的,无所不能的,拥有绝对权威的人物,她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里,她只能服从。在她被提为领舞之后的第二天,团长把她叫到办公室,让她趴在桌子上,撩起她的裙子,脱下她的内裤,从后边把那个东西在她的私处来回摩擦。团长铁钳一样有力的双手卡住她的腰,一发力,她疼得“啊”了一声,脸都变了形,她一口咬住自己的胳膊,不敢出声。团长完事之后,一股黏乎乎的液体和着她的血顺着腿往下流。团长给她擦干净之后,说:“女的迟早都要这样的。不要怕,过几天就好了。”
      从那以后,团长经常把她压在办公室桌子上弄她。在没人的时候干脆就让她趴在墙上做;有时候拉把椅子,把她抱在腿上,让她坐在他怀里撩起裙子玩她。1989年,她刚满十八岁就入了党,她以为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没过多久,团长出事了,一个女兵告发了他,他被撤职查办。欧阳娟没有落井下石,毕竟人家给了她回报。但她的好梦也就此结束,新来的团长没有重用她,她平平庸庸地混到了转业。到了栖凤市歌舞团,演出市场不景气,她几乎一直处于半失业状态。那个团长教会了她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她想要的东西,她一直在等待机会。认识刘之溪以后,她更知道女人有没有本事是次要的,只要长相好,不愁没有好日子。
      刘之溪在她身上忙活完之后,沉沉地睡了。欧阳娟没有睡,脑子静不下来,还是怕他发现保险柜的密码不对。她想从他的手机和皮包里找到一点线索,她觉得刘之溪不会用脑子记住保险柜的密码,肯定应该记在什么地方,在手机和皮包里说不定就能找到。
      她像猫一样轻轻地溜下了床,摸出他的手机,把他的皮包也拿着进了客厅的卫生间。她把刘之溪手机里的短信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里边有像是情人之间才会那么亲昵的十几条短信,号码也不同,她拿笔记下那些给刘之溪发言词暧昧短信的电话号码,总共六个。又打开手机记事本,里边有许多数字号码,每个号码前边都有几个英文字母,其中两串数字前的三个字母是BXG—1和BXG—2。她不懂英文,就按照拼音的读法去解读:不相干?不相关?包小刚?……?突然,她拼出了保险柜这个词。难道真的是保险柜的密码?两个都是保险柜密码吗?那天开锁人说最后三位数是658,她记得很牢。对了,这个BXG—2的最后三位数也是658!她赶紧去卧室拿自己的手机,改过的保险柜密码她也存在手机里,她也记不住。
      进卧室的时候由于紧张,更不敢开灯,她碰倒了床头的衣架。刘之溪被惊醒了。
      他问:“你摸黑在干什么?”
      欧阳娟说:“我去卫生间,怕冲水把你吵醒了,就到外边的去了。回来也不敢开灯,不小心把衣架碰翻了。”她慌得说话时脸色都变了,多亏没有开灯。刘之溪看不清她的表情,朦胧中只见她一袭黑色吊带睡裙,长发遮脸,不觉又来了兴致。
      欧阳娟躺倒在他身边,推着晃着他装娇装嗔:“你刚才把人家弄得直想上厕所,底下流出了那么多坏水,擦都擦不净。人家没法好好睡,害的我还要去洗。你倒是睡得香,你坏你坏。”
      今晚不知道刘之溪吃了什么药,又把她压住干了一回。直到听着他又睡死了,欧阳娟这才又悄悄地起来,到客厅卫生间接着干她的事。她对了一遍数字的位数,都是六位数。她惊喜得差点叫出声来,赶紧记下了这两组数字。
      欧阳娟心里对自己说:“第二组数字应该就是这个保险柜的密码。好哇,你刘之溪难道还真有两个保险柜不成?老娘给你把第二组改成重新设置的密码试试,你不一定就记得住原来的号码。如果被发现,老娘死不承认,你能把我怎么样?明天他要是一起来就在里边取东西,就会发现密码不对。改了就改了,对,现在就改,省得夜长梦多。”她把刘之溪手机里的那组密码改成她重新设置过的。然后又上床观察了他一会,确认他是处于熟睡中,才放心睡了。
      天一亮,刘之溪就起来了。他洗漱完毕,果然拿着包和手机到储藏室里去了。欧阳娟心一下子紧揪起来,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拿块抹布装着擦储藏室外边墙上的污点,听着里边的动静。保姆在厨房做早餐,注意不到她在干什么。刘之溪在储藏室打电话,听不清他说什么。里边的说话声没了以后,欧阳娟推门想进储藏室,门从里边反锁了。
      她撅嘴跺脚,敲着门说:“哎呦,干什么还躲着人家嘛,锁上门在里边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嘛?人家要拿衣服,快开门呀。”
      她听着保险柜咔哒一声关上了,保险柜能打开又能关上就说明事情没有败露,她心想大功告成,一下子轻松高兴得像贼偷了巨款而没被捉住。
      刘之溪脸色阴郁地开了门,提着一个带拉杆的旅行箱子,看起来很重。她进去挑衣服。他不说话,低头按着手机键往外走,出去时还重重地关上了门。欧阳娟一看他脸色不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紧张起来了。她随便穿了一身衣服,出来观察刘之溪。他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手机,欧阳娟走过去想依偎在他旁边,他头也不抬,斜看了她一眼,像用手背赶一只苍蝇一样往外挥手,示意她不要过来坐下。她不敢吱声,就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化妆一边慌乱地瞎猜。她想刘之溪肯定拿走了不少东西,是现金?古玩?或者是字画?拿走了多少?她现在认为那些钱和古玩字画也有她一份,但她却没有权利和办法得到一部分或者全部。
      刘之溪独自吃早餐,也没叫她出来。拉着旅行箱出门时只说了一句:“我走了。”
      欧阳娟趁保姆出去买菜时拿出藏在化妆盒里的保险柜钥匙,去开保险柜。按照记下的密码转动密码锁,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她试了两遍都没成功。保险柜的密码被重新设置了!难道他发现自己偷开了保险柜并重新设置了密码?他为什么从储藏室出来就不说话了?昨晚他还那样兴致勃勃地与她亲热,怎么早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她凄凄惶惶六神无主,心想这当官的就是与一般人不一样,怎么那么能沉住气?那么神鬼莫测?甚至是那么阴险?
      欧阳娟虽然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如果真的被发现而直接交火,她反而比现在镇静一些。但是现在她拿不准到底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没有,如果事情已经败露,他要是不动声色地想办法收拾自己,那可就糟了。一个市长要是暗中设法对付她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简直比一条藏在暗处的巨蟒吞噬一只小鸡还容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就干脆捅破那张纸,和他翻脸,拿他一把吗?她没有这个勇气,她慌了手脚。她得找个人给她出出主意,分析判断下一步该怎么做。可这种事情她能给谁去说呢?
      这些日子林菁与欧阳娟互相走动频繁,两人经常在一起吃饭逛街。有时候琪琪格、胡老大老婆黄云艺也会和她俩在一起喝茶聊天,或者搓几圈麻将,四个人渐渐地形成了个小圈子。欧阳娟和这几个女的来往多了,与马腾和兔子、胡老大也就熟了。欧阳娟在西京认识的、经常来往的也就是这几个。
      欧阳娟从4月15日早上刘之溪脸色阴沉下来就心慌意乱,他走后就实在憋不住了,想找林菁说说话。但不能实话实说,林菁要是知道她现在是靠当二奶过活,就会瞧不起她,她得编个故事绕着弯给林菁说这件事。她拨通了林菁的电话,说想过去坐坐。
      林菁热情欢快地叫她快点去:“娟娟,快来快来,我正想找你玩呢。你来拍卖行吧,我今天没多少事。先在我办公室坐一会,然后拉上琪琪格姐姐一块去做个皮肤护理吧。琪琪格姐姐也是的,腾哥有那么多钱,她还是那么节俭,连美容院都不肯去;用的化妆品都是低档货,我把她以前的给扔了,买了一套兰蔻硬塞给她。你来了正好,咱们给她上一课,你也劝劝她,让大姐也学着享受生活。”
      到了林菁办公室,欧阳娟坐在宽大舒适的真皮沙发里,林菁穿着拖鞋在厚重的栽绒地毯上走来走去。她让欧阳娟也换了拖鞋,说:“在这儿跟自己家一样,你来了我才穿拖鞋,自己人就别委屈自己的脚啦。今天闭门谢客,不干公事。”
      欧阳娟看着拖鞋上的外文商标说:“你这拖鞋都是什么牌子的,这一双多少钱啊?”
     “你穿的那双菲拉格慕八千多。我脚上的是普拉达,九千多。要么咱俩换换,咱俩脚差不多大,你要不要试试我这双?舒服得很。”
      林菁拿出一套精致的手绘兰花图案细瓷功夫茶具,动作娴熟地泡上武夷山大红袍,这茶是房地产商黎坤送的。
      欧阳娟说:“呦,看你泡功夫茶的架势,熟练得都能开茶楼了。”她极力想装作像往常一样轻松,但今天心事太重,笑得很勉强。
      “这也是生活的乐趣之一。我就瞧不惯腾哥和琪琪格姐姐那种生活方式,喝茶还用大杯子泡,随便放一撮树叶子也喝得咕咚咕咚的。一会她来了你得劝劝她,别一天像个下岗女工一样,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腾哥和琪琪格姐姐俩人脚上的鞋没有一双超过三百块的,就这还说贵。”
      欧阳娟苦笑道:“唉,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我哪里有资格去给琪琪格姐姐说什么呢?我能跟琪琪格姐姐、和你比吗?我自己还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里呢。你看看我家那口子的鞋,就一百块出头,鞋跟磨薄了还要钉掌子,不穿得开了帮子就不舍得扔。唉,唉。我觉得和你们比起来我命太苦了。”
      “咦,你丈夫宫继辉虽然是挣得少了点儿,但你在烟厂挣得还少吗?你身上也不是要么阿玛尼,要么桑洛杭的。瞧这话说的,拿我当外人了是不是?碰到什么过不去的事儿啦?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儿忙呢。咱俩谁跟谁呀?”
      “我还真是遇到麻烦了,今天心慌得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
      “你遇到麻烦,我能看着不管吗?咱俩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啊。你把事情窝在心里,自己又解决不了,不说还等什么?”
      林菁重感情、讲义气、好面子,这一点在战友圈里是出了名的。她给朋友帮忙是剑及履及,不玩虚的。她本来想编个故事说给林菁,但一想林菁那聪明脑瓜子,她就是怎么编,也可能编不圆这个谎。在老战友面前说谎,如果被看穿了,她俩的关系就会蒙上一层阴影,于是索性就放下身段,厚着脸吞吞吐吐地给林菁说她和一个很有权势的大人物有关系。她不肯说出具体与谁有关系,说如果让那个家伙知道,她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林菁表示理解,就不再追问那个人是谁。
      林菁说:“你前一段时间拿来那些照片让我看,我就觉得你可能和某个大款或者大人物有什么关系,只是不好问你。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还不如让腾哥和兔子给你出个主意。男人在这些事情上比咱们懂得多,尤其是腾哥,应付这种事情很有经验。要不要给他俩说一下?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你就别难为情了,解决问题才是头等大事。”
      欧阳娟知道林菁是真心帮她,就点头答应了:“那好吧,就让两位大哥给我出个主意。”
【续上文】
      马腾和兔子来了,四个人像开作战会议一样分析推理判断。虽然事关重大,但不复杂,没过一会马腾和兔子就帮欧阳娟理出了头绪。
      马腾最后总结说:“不管他发现没发现你是否动了保险柜,你且不要慌。如果他发现你知道他的秘密,可能会转移走放在里边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不会把你怎么样。即使他把东西转移了,你那里还有照片可以作证据。娟娟,你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去吧。现在要装作没事人一样,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以不变应万变,静观他的动静。再就是不能让他亏待了你,现在还不是与他翻脸的时候,你把他告了,他进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如果他敢对你下手做任何坏事,我马某人有办法对付他。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现在得先想个法子让他疑神疑鬼,心神不宁。娟娟你得等几天,我和兔子会有办法的。你尽管和琪琪格、菁菁她们玩去吧。”
      兔子一脸坏笑,俩眼睛骨碌乱转,龇着兔牙说:“娟娟,你不是有他和其他女人互通短信的电话号码吗?这个可派上大用场啦。奶奶的,让爷先涮这狗日的一把再说。”
      马腾知道兔子这家伙一肚子损招,就说:“也好,让他先乱了阵脚,疲于应付。兔子,你有什么坏水儿就往外倒吧。”
      兔子把他的计划说了,大家听了兴奋得拍着大腿叫绝。
      马腾说:“好好好,就这么玩他一把。兔子,这个任务交给你啦,去准备吧。我们几个配合就是了。菁菁,你的任务现在是和你琪琪格姐姐带着娟娟去玩。我刚给琪琪格买了一辆车,你们三个都是有驾照不会开车,琪琪格比你俩还强点儿,好赖在驾校学了几个月。去练车吧,下边的事情是我和兔子的了。”
      欧阳娟见马腾和兔子对她的问题分析透彻,拿出了对付刘之溪的具体实施方案,觉得两位大哥在关键时刻做事沉着冷静,有条有理,靠得住。遂转忧为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呼出来。她把俩手猛地一拍,十个指头插在一起,闭上眼睛,头往后仰,像祈祷一样说:“多亏有腾哥和兔哥给我撑腰壮胆拿主意,要不然真吓死我了。”
      林菁和欧阳娟走后,马腾对兔子说:“我总觉得这个神秘的大人物就是栖凤市的某个人,欧阳娟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兔子说:“莫非是刘之溪?”
      马腾道:“管他是谁呢,能养一堆小蜜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先跟驴日的玩玩再说。”
      兔子这家伙行动很快。他从欧阳娟那里知道那个大人物要为第十届西京国际旅游产品推介洽谈会的栖凤市展馆剪彩揭幕以后,就临时改变计划,在展馆旁边的朗西商务酒店提前预定了一个小会议室。本来他只是想让那个大人物的情人们都知道他不止有她一个情人,这样的话她们互相会串通起来起折腾他的。得知大人物要为开幕式剪彩以后,他迅速调整了行动方案。他找来几个小兄弟,制作了会务组的证件牌牌。对兔子来说,伪造几个小牌牌连手都用不上,拿脚趾头就画了。先画好一个,然后用扫描仪复印就行了。兔子还用硬纸板做了个栖凤牌啤酒的广告瓶子放在小会议室,里边可以藏一个人。他在广告啤酒瓶上挖了个洞,从那个洞口可以用暗藏的摄像机和照相机把前来“登记”的情人们全部拍摄下来。
      马腾在栖凤的关系网盘根错节,很快找人按照欧阳娟提供的手机号码顺藤摸瓜,把那六个情人的名字都弄清楚了,还调查出了其中三个情人的工作单位与住址。不用欧阳娟自己说出口,马腾已经知道那个大人物就是刘之溪。兔子一听那个大人物就是刘之溪市长,有点犹豫了,觉得刘之溪再坏,毕竟拍卖行与人家有这样那样的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他。再说如果刘之溪下令调查此事,万一露馅,他和马腾以及所有相关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马腾干脆地说:“兔子,你放心大胆地干,我谅他不敢动用手里的权力去调查出在自己身上这种烂事,这种事情他捂还来不及呢。他只能靠他自己解决,不会愚蠢到自揭伤疤的地步。”

      刘之溪最近几天一直不接欧阳娟的电话,发短信也不回。每当刘之溪遇到重大活动,他一忙起来就不理会欧阳娟了。这种情况欧阳娟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谁让人家是一市之长呢,人家是全市人民的父母官,操心的都是国家大事,哪能对你有求必应,去电必接,发短信必回复,你以为你是老几?
      兔子觉得刘之溪忙活得顾不上接情人们的电话、回情人们的短信,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兔子找了个网络高手,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这家伙可以让打出去的电话想显示什么号码就显示什么码,想显示什么区域就显示什么区域。你那怕用伦敦的手机给西京打电话,来电显示还是他设定的西京号码。小伙子按照兔子的要求,让接电话的人看到的来电显示是栖凤市市政府的号码。
      4月19日中午,也就是第十届西京国际旅游产品推介洽谈会开幕的头一天,兔子让那个网络高手通过电脑软件,由兔子自己模仿市政府的尚秘书给刘之溪的情人挨个打电话。
      兔子说:“最近刘市长忙得实在没空接电话,更没有时间回电话,他的电话全部由秘书转达。市长特别叮嘱明天开幕式安排你去献花,要注意形象,要求穿得正规一些。明天上午8:30准时在西京朗西商务酒店二楼2205号会议室报到,那里有专人接待。对了,来时记住带上身份证,给会务组的人看一下。由于市政府的车都抽调到会议上去了,一时调不出车接你,只能委屈你自己去了。你买花时开个发票,回来与其他费用一起报销。”
      情人都知道刘市长遇到重大活动不接电话,就都没有给刘之溪打电话证实。听说刘之溪指定她去献花,都觉得市长对自己就是不一样,在这种重大场合让自己抛头露面,是不是意味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是不是自己也该“扶正”了?就是一时不能“扶正”,也说明市长在公开场合承认她的身份了。于是一个个兴奋得像注射了猴血,赶紧行动起来,做美容做头发,挑选衣服,描眉画眼捯饬打扮。第二天天不亮就各显神通,开车的开车,坐大巴的坐大巴,准时到了指定地点,向兔子安排的“会务组”报到。她们六个中的两个正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一个是栖凤市卫生局副局长,不愿抛头露面,她觉得在这种场合给市长献花不合适,就对婉言谢绝了“尚秘书”,并让他转告刘市长说她那天也有活动,去不了。
      兔子在4月18日找了个电影制片厂的老化妆师,给欧阳娟脸上做了一块伤痕,又青又肿,看着挺恶心的。他让欧阳娟回去后给保姆说自己不小心碰到电线杆子上了。然后每隔一天再把“伤痕”处理得像是轻了一点,好像这“伤”正在慢慢消退。保姆不明就里,还以为欧阳娟真的把脸碰伤了。
      4月19日,兔子在给刘之溪情人们打电话的同时,在欧阳娟与保姆在一起的时候,也伪装市长秘书给欧阳娟打了电话。欧阳娟打开免提,说自己脸碰伤了,严重的很,现在还肿着呢,出不了门,没法去给市长献花。保姆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的。这样就可以让刘之溪不怀疑为什么唯独她没有露面。
      刘之溪4月15日早上一大早钻进储藏室,就是由于那个四十多岁的情人梅若开首先向他发难。他与任何一个情人在一起时,手机都是放在静音上。电话来了他不接,什么时候方便了,觉得有必要回复才打回去。那天早上,他起来看到昨晚有梅若开打来的电话,还有其他几个情人的电话,就在储藏室给梅若开回了。
      梅若开向他摊牌说:“我从不到三十岁就和你好了,现在都成老太婆了。你许诺说要娶我有多少年了?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十几年?我丈夫早就怀疑我了,现在他也不要我了。你看我这下半生怎么过?要什么没什么的,你得给我个说法。”
      这种情况刘之溪以前遇到过,无非是拿钱摆平而已,但事情出来了还是让他心烦。他也想早些甩开这个女人,于是渐渐地疏远了她,毕竟她都四十多岁了。不知道她的胃口到底有多大,钱给的少了肯定不行,先拿个整数试试吧,不行的话再一点一点往上加。
      他对梅若开说:“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失望。再耐心等一等,旅游洽谈会结束了我就去找你。这几天忙得昏头胀脑的,顾不上去找你,你受委屈了。我会给你补上的,事情会妥善解决的。听话,别耍小孩子脾气啦。”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百万现金放进皮包,准备回栖凤以后找个时间交给梅若开,同时当面与她把话说开。从自己口袋里往外拿钱心情总是不好,还不知道这点钱能不能打发得了梅若开呢。所以他从储藏室出来的时候脸色阴郁,没有心思理会欧阳娟,心里还在盘算着怎样对付梅若开。  
      大人物在女人面前是威严的,再凶悍的女人在手握重权的男人面前也是轻易不敢胡闹的,她们的任性和不讲道理在这种人面前是有分寸的。欧阳娟也一样,他看到刘之溪脸色不对心里就发慌。刘之溪对谁都不放心,他有个习惯,隔一段时间就会把保险柜以及其它密码改动一次。这个习惯这次导致欧阳娟心乱如麻,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忍不住要给林菁诉说。而这一说让马腾和兔子坏了刘之溪大事。
本帖最后由 傻瓜也快乐 于 2011-5-3 19:01 编辑

沙发沙发沙发
沙发归西粉
即使在地狱,也要把它变成天堂
下文呢?等着看怎么作弄刘之溪~~~
把桑洛杭改写成YSL似乎更顺溜。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回禀花间mm:扎,这就发下一节。
桑洛杭现在的译法是伊夫*圣罗兰吧,我的脑筋还停留在80年代,回头修订的时候把它改成YSL。
谢谢花间啦!看来杨某人又得加一盘龙虾啦。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1-5-5 21:13 编辑

【续上文】
             第    十 一    章

      2010年4月20日,第十届西京国际旅游产品推介洽谈会在西京隆重开幕。栖凤市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此次会议,为了充分开发利用当地资源,将栖凤市打造成一个旅游大市,市长刘之溪从会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忙着检查督促下边各个相关局、委、办的配合情况。昨天他亲率旅游局局长等一干人马赴西京参会。刘之溪将为栖凤市展馆开幕剪彩并会见重要来宾。
      会场旁边的朗西商务酒店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蓝色西装,胸前挂着会务组工作人员牌牌的小伙子。小伙子只要一见拿着鲜花的女士就上前问是不是刘市长安排来献花的,确认以后就领她到酒店二楼小会议室去。
      酒店2205号小会议室里,进门一张桌子上摆着签到簿和一个印有“第十届西京国际旅游产品推介洽谈会栖凤市展馆嘉宾接待处”的牌子,桌子后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负责给来宾端茶倒水。两个人胸前都挂着会务组工作人员的牌牌。
      站在酒店门口的会务组工作人员陆续领来了三位女士。这些女士个个花枝招展,身着盛装,一看就是精心捯饬打扮过的。负责接待的小伙让拿着鲜花的女士在签到簿上签名,然后将她的身份证要过来,说是市长秘书交代过,此次活动责任和意义重大,弄错了人可不得了。他将身份证拿到酒店商务中心复印后又还给她们。
      登记完毕,负责接待的小伙给她们一人发了一个工作人员牌子、一个信封和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并郑重地给她们交代说,等献完花以后拿着信封去会议现场的会务组领纪念品,不能自己打开,得由会务组工作人员启封,否则无效;信封里还有两个小信封,红色的是交给会务组的,蓝色的是留给自己的纪念证书;黑塑料袋是套花用的,在献花之前按照本次会议规定必须将花套住,只有走到嘉宾台跟前才能去掉袋子。
      三位打扮鲜艳夺目的女士被身穿蓝色西装小伙分别领进了会场。她们每人举着一束套着黑垃圾袋的鲜花,像举着一个黑色大蘑菇一样。
      栖凤市展馆前边嘉宾台上栖凤市旅游局局长正对着麦克风念稿子致欢迎辞,他背后站着栖凤市市长刘之溪及相关各局、委、办、人大、政协的头头脑脑和特邀嘉宾。旅游局局长讲话完毕,接下来是嘉宾代表致辞。嘉宾代表致辞完毕,轮到刘之溪市长为此次栖凤市展馆开幕式揭幕了。刘市长自然也得讲几句。
      身穿蓝色西装的小伙把散落在会场各个地方、拿着花的女士们叫到一起说:“现在从台子侧面往前边走,刘市长讲话完毕,你们就一起上台把花献给市长。注意步态,要优美,要动感,要扭起来走,腿上要拿着劲儿。这是市长特别安排的。你们听我的口令,我让你们上,你们就马上往台上走。”
      刘市长致辞的结尾,刚刚说了:“我代表栖凤市全体人民,热烈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嘉宾莅临栖凤市展馆参观,欢迎你们来栖凤市做客,并热烈祝贺此次国际旅游产品推介洽谈会圆满成功!”
      不等主持人宣布剪彩仪式开始,小伙子一声令下,一溜三位女士手捧鲜花鱼贯登台,迈着生硬的模特步子,也就是俗话说的猫步,一齐涌向台子中央。
      这三位女士的头发有盘成精致造型高高堆在脑袋上的,有拉成丝烫成小卷卷如飞瀑披肩的,有扎一根独辫子且将辫子搭在胸前的;衣服有穿红底素花旗袍者,有穿一袭连衣长裙的,有穿一身名牌职业套装的,连鞋子和手袋的颜色花纹都和衣服一模一样的;有长脸,有圆脸,有不圆也不长的脸,就是没有方脸,反正个个都好看,都如花似玉;个子有高有低,一个身材有充盈丰满的,一个骨感纤细的,一个不胖也不瘦,多一两肉嫌多,少一两肉嫌少,好像是上帝精心制作的艺术品,电影女明星见了也会顿生妒意。她们年龄也有大有小,从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与四十多岁都有。
      那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就是头上盘着精致发髻,身穿西服套裙的女士,紧张得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腿,但又不甘落后,俩腿捣腾得有些狠了,一只脚别住了自己的另一只脚,把一只高跟鞋甩到了一个嘉宾脚下。她更紧张了,一瘸一拐地过去捡起鞋子,顾不上穿好就抬腿又走,结果脚一歪,咕咚一声跌倒在站成一溜的领导和嘉宾脚下。
      在这么严肃隆重的场合,突然出现这一幕,台下观众轰地一声爆笑起来,人们踮脚伸脖子,争相看个仔细,场面刹那间变得热闹非凡。观众才不管领导讲了些什么,你爱说啥说啥去,反正都是大话废话套话,他们只等着赶紧开馆,但领导不把话讲完他们就进不去,只能在台子前边和周围等着。三个女人扭搭扭搭着上台,其中一个还掉了鞋歪了脚当场栽倒。观众群骚动起来了,像看相声表演时演员抖了个大包袱一样纵声大笑。
      当这三个女人一下子出现在刘市长面前向他献花时,刘之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们怎么来献花了?怎么一下子来了三个相好?!
      刘之溪心里一惊,汗立刻就出来了,但马上又镇静下来。在这种场合下,他还是不失风度地、彬彬有礼地接过了鲜花,除了说谢谢以外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也不能说什么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这个时候他告诫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先把场面应付完毕再说。但他的笑容变得很勉强了。
      开幕式里本来有安排有献花这一程序,会务组刻意把这个节目安排在剪彩结束,嘉宾进入展馆时,由一群小姑娘从展馆里跑出来,给嘉宾和领导献上鲜花,让现场气氛达到高潮。现在这三个漂亮女士上台献花,而且只献给刘市长,把一个个嘉宾晾在一边,一时间台上场面有些尴尬,而台下气氛热烈。观众像看滑稽剧一样兴高采烈,他们对漂亮女人当众出丑尤其感兴趣。有几个家伙对刚才摔倒的女士裙子底下露出的裤头更是津津乐道,对裤头下边是否垫有卫生巾争论得面红耳赤。还有个家伙说他都看见那个女人屁股上有两块苹果大的深色膙子,估计是坐办公室的硬椅子磨出来的。
      刘之溪的三位情人下台以后,他返身将鲜花递给旁边的工作人员,然后依然面带微笑,站在台上,听主持人宣布剪彩仪式开始。主持人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才宣布请市长剪彩。
      那些女士们下台以后,按照领她们进场的小伙子提前吩咐的,拿着信封直接到展馆会务组领纪念品去了。会务组工作人员拆开红色信封一看,笑得差点断了气,但是很快又觉得事情严重,必须马上给领导汇报。
原来,这红色信封里的那张纸上只写着一行字:“我是刘之溪市长的心上人,请给我发纪念品。”
      刘之溪的三个情人一看那张纸,也明白是有人做了套,她们稀里糊涂地钻进去了。于是赶忙打开蓝色信封。蓝色信封里装着的打印纸上印有这样一段内容:
      “致与刘之溪关系暧昧的姐妹:
              请你仔细看看其他给市长献花的女士,你以为市长只有你一个情妇?今天来献花的全部是市长的情人。你们每个人的电话号码都在下边,请互相联系,互相交流。谢谢合作。
附:刘之溪各位情人电话号码……”
      三位女士顿时炸了营,花容失色,咬牙跺脚,羞羞愤难当,迅速消失在前来参观的人群里了。但事情没完,她们也不好对付,只是觉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划不来,三十六计走为上,就先开溜了。
      刘之溪一头雾水,正要弄个究竟,底下人急匆匆来报告刚才几位女士拿着一张打印纸到会务组“恶作剧”,把那张纸交给了他看了。他知道自己落入别人的圈套里了,但是现在不能发作,只能先避免事态扩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对下边人说:“有人搞恶作剧,不用理会。你们该干什么还去干什么吧。这事回头再说,不要扩大化,不要传播出去,更不要轻易相信传闻。就这样吧。我会安排人弄清楚的。”
      他叫秘书以最快的速度给各个媒体打招呼,一定不能把献花那段插曲播发出去。秘书去办了。让媒体闭嘴对市长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刘之溪接下来还得按照既定安排去忙活他的事情。他不敢动用手中的权力去调查这意外出现的尴尬事件,那样只能让事情更快地败露。奶奶的,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刘某人头上动土。但这哑巴亏他这会儿得吃,他只能先忍着,等会议结束以后再去查明真相。他心里咕咚咕咚敲着鼓,不知道下边还会发生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沉重的铁块一样压在他心头。
黑塑料袋是套花用的,在献花之前按照本次会议规定必须将花套住,只有走到嘉宾台跟前才能去掉袋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好看,精彩,笑倒~~~~
回头还得仔细看看兔子他们是怎么安排手下混进会场冒充会务工作人员的。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1-5-6 07:56 编辑

杨世仁一提起花间mm就腿软,多次说花间要是来了该给人家吃什么是好?还有那个酒苗,也恶得狠。
看来花间和酒苗一人得吃一盘龙虾和鲍鱼了。
【续上文】
      市长刘之溪的三个情人在洽谈会开幕式上集体亮相的消息在栖凤市不胫而走,成了栖凤老百姓茶余饭后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老百姓在一起说什么?说蔬菜涨价,说肉蛋涨价,说米面涨价,说汽油涨价,说房价更是涨到领导心里去了。领导说没涨,或者说涨得不多,还要涨。中国人从小就听领导的话,领导说啥就是啥,领导的话一定得听,最起码也得装着听;听了就装着照办,照办的时候打了多少折扣领导不管,领导只管讲话,领导只管开会和发文件。领导觉得汽油很便宜,何况几大石油公司都说自己亏得很厉害,再不给补贴连鲍鱼都吃不起了。不能不让人家吃鲍鱼,就像不能不让老百姓吃咸菜一样,亏了就给补一点,亏了就叫人家涨一点。房价涨得太少,争取再涨点儿,涨了GDP就上去了。领导觉得拿地给出的价格太贵了,而卖给开发商太便宜,钱都让开发商那帮孙子弄去了。所以要骂就骂开发商,要注意正确的舆论导向。领导说要加大拆迁力度,但力度大了就容易死人,就像审讯醉饭一样,力度大了有时候醉饭就自己死了,没经过领导批准就死,有些不像话。死了就死了,死了还给领导添乱,这就更不像话。现在有许多人,下岗以后闲着没事,就喜欢围观,就喜欢起哄,就想知道真相。真相就像二奶的裤头,级别不够你就看不见更摸不着里边,这可是最高机密,怎么能随便让谁都知道呢?老百姓最关心自己盘子里有没有肉,也关心领导身子下边有什么肉。人们绘声绘色,如睹其人如闻其声如临其境,眉飞色舞唾沫星子四溅,敲桌子拍大腿,或神秘兮兮或高喉咙大嗓门,越传越邪乎,后来居然把刘之溪有三个情人传成了有十三个。
      两个在一起喝酒的哥们为争论到底市长有几个情人而闹翻了脸。这哥俩是一个车间的工友,平时好得像亲兄弟,又都关心时事新闻。一个说刘市长有七个情人,一个说有十三个。
      说市长有七个情人的家伙,理由是一个星期与每个情人睡一晚上,一周正好轮一回。其中哪一个来例假了也就等于给自己放了假,就这身体也得棒得比砸夯的苦力还要结实。
      说市长有十三个情人的那个家伙说:“人家市长就是有一百零八个也对付得过来,人家一天吃得是什么喝得是什么?人家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特供商品,没有农药残留没有污染,不怕二恶英不怕苏丹红,更不会吃到瘦肉精或者假奶粉,人家人奶都嘬不过来呢。保健医生整天给想着法子保养调理。再就是人家啥补药春药弄不到?南京市的一个小小的车管所所长查金贵就包养了十三个,更别说咱们市长了;湖北省天门市市委书记张二江包过一百零七个女人,算上老婆就正好是一百零八將。书记能弄一百零八个市长弄十六个算什么?江苏省建设厅厅长徐其耀还上了一百四十个女人呢。听说人一当官鸡巴和钱包就会同时胀大,罗锅子的腰不用去医院就自动变直了。”
      最后哥儿俩话不投机,说刘之溪有十三个女人的把另一个拿酒瓶子在脑袋上开了瓢,送到医院缝了十九针养了十一天才勉强去上班了。

      那些情人是被分开了领去“登记”的,又被分别领进了会场,直到上台献花时,她们才被兔子安排的人叫到一起。她们看到还有其他人准备上去献花,但谁也不知道对方是给谁去献花的,也就没有多想。于是就上演了三个情人同时给刘市长献花的闹剧。
      刘之溪本来可以让公安局去查办是谁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的,他不傻,这种事情越查对自己越不利。没有不透风的墙,知道的人越多麻烦越大。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给他设了这么个套?
      这回轮到刘之溪主动给情人们打电话了。他匆匆从西京的展会会场直接回到栖凤,挨个给情人打电话询问。回答是一致的,每个人都是接到尚秘书的电话才去献花的。然后每个情人反问与她一块去的其他女人是怎么回事?反问也是出奇的一致,并说她们已经互相联系上了,让他自己看怎么办吧。
      刘之溪对欧阳娟没到场献花有些怀疑,给保姆打了电话,保姆证实说欧阳娟脸碰的不轻,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肿。他排除了欧阳娟坏事的可能。现在他最怀疑的就是栖凤市卫生局副局长赵薇薇,她前一阵子说想在西京买一套房子,让刘之溪给出钱。但她要买的房子是富人区的高档房,得二百多万,刘之溪不想一下子给她那么多,那样的话她会认为他钱很多,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她会越来越贪婪。刘之溪给她说自己没有那么多,但可以想想办法,先替她垫一点首付。他本来打算明年换届的时候活动活动,把她扶正,现在他觉得这个女人野心太大,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给她好处了。他怀疑赵薇薇索钱未果而给他弄出这场戏。情人里只有赵薇薇在栖凤市局级领导岗位上,熟悉官场事务,其他人不可能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整他。难道是她吗?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仅仅是为了报复他对她用情不专吗?
      这六个情人也听到了传闻,好在事情发生在西京,没有人认出献花的那三个,但她们都知道纸包不住火,事情迟早有可能暴露。她们像开电话会议一样互相沟通,最后一致认为先保住自己的名声,不要让自己家里后院失火,也不要急着把刘之溪往死路上逼,他翻了船她们谁也跑不了,纪检委来一查名自己声也就坏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情人们知道这个理儿。她们各怀心事,互相猜忌,谁都想从刘之溪那里捞一把,各人都担心自己弄到的太少,一块蛋糕六个人分总不如一个人独享好。各个情人以前都以为自己是刘市长唯一的心上人,现在一下子冒出来六个,谁知道还有多少没有浮出水面?一想到这一点情人们就生气,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怨自己命背,于是纷纷打电话与刘之溪闹。没有去献花的暗自庆幸,献过花的无地自容,所以闹腾的最厉害。
报个道哈,顺便占个沙发~
杨世仁一提起花间mm就腿软,多次说花间要是来了该给人家吃什么是好?还有那个酒苗,也恶得狠。
看来花间和酒苗一人得吃一盘龙虾和鲍鱼了。
老西安 发表于 2011-5-5 23:21
老西安和杨世仁不用费心啦,凉皮鱼翅,我尝着区别不大,只要有本事把凉皮做得跟鱼翅相似就行~~~
用黑垃圾袋把鲜花裹起来,这招虽狠,戏剧效果也强烈,不过,是否太醒目了?
蓝西装凭什么可以随意出入会场?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书记能弄一百零八个市长弄十六个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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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为十三之误?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老西安和杨世仁不用费心啦,凉皮鱼翅,我尝着区别不大,只要有本事把凉皮做得跟鱼翅相似就行~~~
用黑垃圾袋把鲜花裹起来,这招虽狠,戏剧效果也强烈,不过,是否太醒目了?
蓝西装凭什么可以随意出入会场?
花间对影 发表于 2011-5-6 20:28
花间姐给我出了大难题,凉皮要做的和鱼翅一样难度是巨大的,宁肯上真鱼翅。不过说实在的,山珍海味当中的上八珍下八珍之类的,从口感的角度出发没一样好吃的,也真是奇了怪了,海参、鲍鱼、燕窝、鱼翅都是寡淡无味的,属海参现在吃新鲜的还有点海藻的咸腥味,别的如果不用调味品或高汤简直你就不会吃第二口,中国人的口感真是太奇怪了,这是大道自然?大味若淡?

老西安哪老西安,再怎么龙虾鱼翅的间接贿赂也没用,把故事编圆了您哪。
水笺mm有几天没见了,终于露了一面,好好,老夫高兴。问候问候。
花间筒子:不得不说你是眼毒心细,连十六和十三都分得那么清楚,杨监工硬是弄不清16和13。好,老夫这就在底稿上改了。
蓝西装胸前不是挂着会务组的牌牌么?那牌牌是兔子画的。对兔子来说,连手都用不上,画个牌牌用脚趾头就画了。
本来都不再发了,有花间筒子不断加油挑刺儿,老夫想偷懒都不成。你比杨监工狠多了,他才不管我怎么胡写,写成啥样子他都说好好好。
得,那就再发一点。
蓝西装胸前不是挂着会务组的牌牌么?那牌牌是兔子画的。对兔子来说,连手都用不上,画个牌牌用脚趾头就画了。
老西安 发表于 2011-5-7 12:08
哦哦哦,兔子一定知道那个洽谈会会务组用的牌牌长什么模样,颜色、字型、字号、塑封与否,一概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涅?好奇中……要不,索性,兔子有一朋友是会务组的得了。
长篇发论坛,每一节都得设个噱头吊吊胃口,一次也别发太多,让没时间看的家伙们来得及看,免得赶不上趟了,彻底灰心~~~
小说很好看,也很解气,那些被包养的女人可怜亦可恨,太贪太虚荣,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日子也能过得去,却偏要像个鸡似的,呸呸。琪琪格跟欧阳娟、林菁一定合不来。
俺继续坐等下一章。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1-5-7 17:56 编辑

【续上文】
      把刘之溪扳倒不是她们的目的,他进去了对她们谁也没有好处,但嘴上还得这么说,这是她们唯一能掐住刘之溪软肋的杀手锏。刘之溪喜欢聪明女人,喜欢在大事上头脑清楚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虽然难对付,但是一旦有事,还是顾及脸面的,不会撒泼耍赖满地打滚,不会像泼妇一样与他闹腾。他最怕名誉受损,名誉完蛋了政治生涯也就完蛋了,那就一切都完蛋了。他和这些情人分别过了一两招以后就清楚了她们想要什么,无非就是想多弄几个子儿。他让保姆给他打电话,只要欧阳娟不在,他就过去把藏在西京那套房子里的现金拿出来。真他妈的,刘某人混得像个贼,而这贼还是被自己贴身挨肉的人儿逼的。本来把钱给别人就像从身上剐肉一样,一想到从自己家里往外拿钱还跟做贼似的,不爽加不爽,就极其不爽。
      一群女人就像不拿欠条向刘之溪索债一样,她们的嘴就是欠条,哪个嘴嚷嚷的声音大,刘某人就得多给一些。他分别给除了赵薇薇以外的五个情妇从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一一把她们打发了,从此一刀两断,不再来往。任何一个女人离开他的时候都不会空着手走,他给每个女人都留了一笔分手费。但没想到会在同一时间吃散伙饭,也没想到一下子就让他刘某人破费了那么多钱。如果一个一个地解决,他可以从容不迫地慢慢对付她们,这样就能少花很多钱。这些钱花得他肝儿颤,但咬着牙也得花。不愧是大领导,处变不惊,临危不惧,用他自己常说的话就是:“处置果断,措施得力。”这种时候不能吝惜钱,砸锅卖铁都在所不惜,何况还没有到那个份儿上呢,保住名声保住位子才是最重要的。他把欧阳娟住的那套房子保险柜里的八百六十三万人民币现金全部拿完了,只留下美元和欧元,古玩字画也没动。
      相比较而言,欧阳娟在刘之溪眼里还是老实本分的,她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向他提出过要什么东西或者钱,给多少就接多少,好像这么让他养着就行了,一年几身名牌衣服和每月万儿八千块零花钱就满足了,甚至连个车都不往他要,更没有提过要房子什么的,尽管她她家现在住的还是九十年代的砖混楼。其他女人以各种手段往他要钱,欧阳娟似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还傻乎乎地、小心翼翼地给他打电话嘘寒问暖。他觉得还是欧阳娟相对单纯一些,可以暂时继续维持现状。
      赵薇薇既生气又惊慌,惊慌大于生气。她早就猜到刘之溪背着她肯定还有其他女人,只是不肯挑明而已,没想到这次动静会闹得这么大,对她不利的传闻已有所耳闻。刘之溪倒台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后果她很清楚。
      她把刘之溪约到她俩经常幽会的住处,一见面就歪在沙发扶手上伤心地哭。刘之溪想搂着她哄,她身子使劲扭动着用胳膊肘子把他捣开。他只好尴尬地坐在旁边,听她用尖酸刻薄的恶言数落挖苦自己。他一肚子憋屈,但还得耐着性子听着,心想玩女人比玩地雷都危险,再老练的工兵也不知道啥时候就把自己给炸了,不死也得伤胳膊掉腿儿。
      两个小时过去了,刘之溪还是没有摸清赵薇薇的真实意图。她与自己是眼睛与眼皮的关系,他就是她的眼皮,她敢把眼皮割了,那真是提前瞎了眼了。眼前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因为妒火中烧而不顾一切了吗?好像也不是。
      刘之溪对赵薇薇说:“你只要守口如瓶,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吐,事情就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只要有我在,所有事情都好办。”
      赵薇薇斜眼看看他,就像他交代的,守口如瓶,咬紧牙关,发呆,不吭气。
      他试探着说:“出了这事儿以后,我手头已经没有钱了,只剩下一幅名画和几块石头,很值些钱,回头给你拿来。”
      赵薇薇不说话,一个字也不说,眼睛盯着墙角发呆。如果她说点儿什么,刘之溪心里就会有点底儿,他最怕别人在这个时候跟他卖关子,最怕女人一会儿一变,他不是神仙,他猜不透赵薇薇到底想干什么。他心扑腾扑腾地跳,他想,中医里所说的心悸和西医所说的房颤可能就是自己现在这种状况吧?
他还有事要去处理,没有时间与赵薇薇打疲劳战、消耗战,只好满腹狐疑、忐忑不安地走了。

      刘之溪最近没有理欧阳娟,也顾不上理她。他胸闷气短,夜不能寐,睡着一会就被噩梦惊醒,通身虚汗淋漓,大口喘气,心脏咚咚狂跳。为了安抚这几个女人,他耗财伤神,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五个,但赵薇薇却让他心惊胆战,这女人过去好像是真的爱他,而且爱得痴迷。要真是这样,那要比与他逢场作戏还糟。他宁可女人图他点身外之物,他深深知道不能玩不花钱的女人,不花钱的女人一旦粘上了你,比蚂蝗钻进肉里还难抖掉。他虽然怀疑过她,但是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他与其他五个情人交手的过程中,没有迹象表明是赵薇薇坏了事。但是赵薇薇的表现让他摸不着头脑,即就是赵薇薇不再给他出难题,这出闹剧的幕后指使者是谁呢?整个事件肯定有人精心策划并导演实施,他感觉身边有个幽灵一样的人物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个幽灵随时会扼住他的脖子,将他置于死地,而且让他死得很难看。他毛骨悚然。

【第十一章完】
花间呀花间,杨世仁说你厉害,果然了得。回头修改的时候让兔子托人到会务组弄个牌牌做样本,他就能模仿出可以乱真的假牌牌。让兔子有个朋友在会务组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老西安喜欢动脑子,就像大侦探波洛说的:“运气嘛,我是留给别人的,我用脑子。”巧合太多了就有些假了,故在这个地方添上兔子托人到会务组设法将牌牌复印下来(照相也行),然后照着画。这样就把细节交代清楚了。
花间那几声“呸呸”很动听,鄙视自动当鸡的人,也把你自己的性格活灵活现地表露出来啦。
谢谢花间这么认真地挑出本书的毛病,老夫胆大心粗,往往在细节上推敲不够,以后尽量细心一些,但你也别想让老夫一下子就改了这毛病,写得手滑了就顾不上细节了。
看来杨某人严重失职,燕谈是不是该专门为他成立个“帮教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