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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1-5-3 17:49 编辑
【续上文】
第 十 章
刘之溪又到西京来会欧阳娟。他让司机把他送到离住所有几公里的地方,然后换乘出租车到家。除了有公务活动,他每次来西京会欧阳娟,都会让司机把他送到不同的地方下车。他不能让司机知道他的行踪。他多次对欧阳娟和保姆交代过,不能对任何人说他来西京就住在这里。他对欧阳娟说这所房子是他外甥的,外甥人在外地做生意,买这套房子就是为了投资,让它升值。他把房子租下是想让欧阳娟在西京有个舒适的住处,并暗示欧阳娟他以后有可能买下这所房子送给她。
晚上,刘之溪拿出一粒蓝色小药片,包装上是外文,他每次与欧阳娟上床之前都要服一片。她问他吃的是什么,他说是降压药。欧阳娟猜想可能是壮阳药。他要是没吃这种药,做起来就明显力不从心;服此药了之后,有时候一晚上可以做两次。她把药片包装纸拿给一个当医生朋友看,医生朋友告诉她,这东西叫万艾可,俗称伟哥,是壮阳药。今天他服了一片伟哥,还吃了一颗包装上印有像藏文的药丸。
她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快感,刘之溪那点功夫跟她老公差远了,还不到五六分钟就交枪完事了,而且力道不够生猛。刘之溪弄她的时候她低下是干的,得涂抹一点润滑剂才能进去。不像和老公在一起时,她下边像磕开了生鸡蛋,粘液流得湿乎乎的。老公经常把她弄得浑身抽搐扭动,娇喘不已,大汗淋漓,欲仙欲死。跟老公一起做的时候确实过瘾。她隔一段时间想老公了就回去和他折腾个昏天黑地,疲乏不堪。老公是她最亲的人,除了没钱,什么都好。所以老公只要想她,只要一个电话,她就会想方设法回到他身边尽自己该尽的义务,同时也享受一回夫妻生活之乐。现在她在刘之溪身下得装着很动情,微闭着眼睛,仰着脖子,把身子挺得像与她老公在做一样,还要“哦哦”叫唤,假装大口喘气,极力配合他。欧阳娟想,自己要是当个鸡可能也要在嫖客面前这样装吧?唉,你欧阳娟就是个他妈的鸡。
欧阳娟身世悲凉,父亲出身于资本家家庭,母亲家里过去也是名门大户。五九年双双都成了右派,文革期间更是饱受折磨,1971年夏天,欧阳娟刚一出生,父亲由于前几年被批斗留下了内伤,在五七干校劳动时吐血而死;母亲一个人靠一个月三十几块的工资把她和哥哥拉扯大。1986年,母亲通过一个亲戚走后门让她当了文艺兵。
十六岁的她进入部队文工团。团长看她姿色出众,对她起了邪念。团长借口找她谈心,谈着谈着就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她紧张极了,但不敢反抗。团长开始只是摸她的乳房,看她不敢吱声,胆子更大了,就摸她的下身。团长许诺说,如果她积极要求上进,服从领导命令,就让她当领舞。在她眼里,团长是至高无上的,无所不能的,拥有绝对权威的人物,她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里,她只能服从。在她被提为领舞之后的第二天,团长把她叫到办公室,让她趴在桌子上,撩起她的裙子,脱下她的内裤,从后边把那个东西在她的私处来回摩擦。团长铁钳一样有力的双手卡住她的腰,一发力,她疼得“啊”了一声,脸都变了形,她一口咬住自己的胳膊,不敢出声。团长完事之后,一股黏乎乎的液体和着她的血顺着腿往下流。团长给她擦干净之后,说:“女的迟早都要这样的。不要怕,过几天就好了。”
从那以后,团长经常把她压在办公室桌子上弄她。在没人的时候干脆就让她趴在墙上做;有时候拉把椅子,把她抱在腿上,让她坐在他怀里撩起裙子玩她。1989年,她刚满十八岁就入了党,她以为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没过多久,团长出事了,一个女兵告发了他,他被撤职查办。欧阳娟没有落井下石,毕竟人家给了她回报。但她的好梦也就此结束,新来的团长没有重用她,她平平庸庸地混到了转业。到了栖凤市歌舞团,演出市场不景气,她几乎一直处于半失业状态。那个团长教会了她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她想要的东西,她一直在等待机会。认识刘之溪以后,她更知道女人有没有本事是次要的,只要长相好,不愁没有好日子。
刘之溪在她身上忙活完之后,沉沉地睡了。欧阳娟没有睡,脑子静不下来,还是怕他发现保险柜的密码不对。她想从他的手机和皮包里找到一点线索,她觉得刘之溪不会用脑子记住保险柜的密码,肯定应该记在什么地方,在手机和皮包里说不定就能找到。
她像猫一样轻轻地溜下了床,摸出他的手机,把他的皮包也拿着进了客厅的卫生间。她把刘之溪手机里的短信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里边有像是情人之间才会那么亲昵的十几条短信,号码也不同,她拿笔记下那些给刘之溪发言词暧昧短信的电话号码,总共六个。又打开手机记事本,里边有许多数字号码,每个号码前边都有几个英文字母,其中两串数字前的三个字母是BXG—1和BXG—2。她不懂英文,就按照拼音的读法去解读:不相干?不相关?包小刚?……?突然,她拼出了保险柜这个词。难道真的是保险柜的密码?两个都是保险柜密码吗?那天开锁人说最后三位数是658,她记得很牢。对了,这个BXG—2的最后三位数也是658!她赶紧去卧室拿自己的手机,改过的保险柜密码她也存在手机里,她也记不住。
进卧室的时候由于紧张,更不敢开灯,她碰倒了床头的衣架。刘之溪被惊醒了。
他问:“你摸黑在干什么?”
欧阳娟说:“我去卫生间,怕冲水把你吵醒了,就到外边的去了。回来也不敢开灯,不小心把衣架碰翻了。”她慌得说话时脸色都变了,多亏没有开灯。刘之溪看不清她的表情,朦胧中只见她一袭黑色吊带睡裙,长发遮脸,不觉又来了兴致。
欧阳娟躺倒在他身边,推着晃着他装娇装嗔:“你刚才把人家弄得直想上厕所,底下流出了那么多坏水,擦都擦不净。人家没法好好睡,害的我还要去洗。你倒是睡得香,你坏你坏。”
今晚不知道刘之溪吃了什么药,又把她压住干了一回。直到听着他又睡死了,欧阳娟这才又悄悄地起来,到客厅卫生间接着干她的事。她对了一遍数字的位数,都是六位数。她惊喜得差点叫出声来,赶紧记下了这两组数字。
欧阳娟心里对自己说:“第二组数字应该就是这个保险柜的密码。好哇,你刘之溪难道还真有两个保险柜不成?老娘给你把第二组改成重新设置的密码试试,你不一定就记得住原来的号码。如果被发现,老娘死不承认,你能把我怎么样?明天他要是一起来就在里边取东西,就会发现密码不对。改了就改了,对,现在就改,省得夜长梦多。”她把刘之溪手机里的那组密码改成她重新设置过的。然后又上床观察了他一会,确认他是处于熟睡中,才放心睡了。
天一亮,刘之溪就起来了。他洗漱完毕,果然拿着包和手机到储藏室里去了。欧阳娟心一下子紧揪起来,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拿块抹布装着擦储藏室外边墙上的污点,听着里边的动静。保姆在厨房做早餐,注意不到她在干什么。刘之溪在储藏室打电话,听不清他说什么。里边的说话声没了以后,欧阳娟推门想进储藏室,门从里边反锁了。
她撅嘴跺脚,敲着门说:“哎呦,干什么还躲着人家嘛,锁上门在里边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嘛?人家要拿衣服,快开门呀。”
她听着保险柜咔哒一声关上了,保险柜能打开又能关上就说明事情没有败露,她心想大功告成,一下子轻松高兴得像贼偷了巨款而没被捉住。
刘之溪脸色阴郁地开了门,提着一个带拉杆的旅行箱子,看起来很重。她进去挑衣服。他不说话,低头按着手机键往外走,出去时还重重地关上了门。欧阳娟一看他脸色不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紧张起来了。她随便穿了一身衣服,出来观察刘之溪。他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手机,欧阳娟走过去想依偎在他旁边,他头也不抬,斜看了她一眼,像用手背赶一只苍蝇一样往外挥手,示意她不要过来坐下。她不敢吱声,就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化妆一边慌乱地瞎猜。她想刘之溪肯定拿走了不少东西,是现金?古玩?或者是字画?拿走了多少?她现在认为那些钱和古玩字画也有她一份,但她却没有权利和办法得到一部分或者全部。
刘之溪独自吃早餐,也没叫她出来。拉着旅行箱出门时只说了一句:“我走了。”
欧阳娟趁保姆出去买菜时拿出藏在化妆盒里的保险柜钥匙,去开保险柜。按照记下的密码转动密码锁,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她试了两遍都没成功。保险柜的密码被重新设置了!难道他发现自己偷开了保险柜并重新设置了密码?他为什么从储藏室出来就不说话了?昨晚他还那样兴致勃勃地与她亲热,怎么早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她凄凄惶惶六神无主,心想这当官的就是与一般人不一样,怎么那么能沉住气?那么神鬼莫测?甚至是那么阴险?
欧阳娟虽然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如果真的被发现而直接交火,她反而比现在镇静一些。但是现在她拿不准到底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没有,如果事情已经败露,他要是不动声色地想办法收拾自己,那可就糟了。一个市长要是暗中设法对付她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简直比一条藏在暗处的巨蟒吞噬一只小鸡还容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就干脆捅破那张纸,和他翻脸,拿他一把吗?她没有这个勇气,她慌了手脚。她得找个人给她出出主意,分析判断下一步该怎么做。可这种事情她能给谁去说呢?
这些日子林菁与欧阳娟互相走动频繁,两人经常在一起吃饭逛街。有时候琪琪格、胡老大老婆黄云艺也会和她俩在一起喝茶聊天,或者搓几圈麻将,四个人渐渐地形成了个小圈子。欧阳娟和这几个女的来往多了,与马腾和兔子、胡老大也就熟了。欧阳娟在西京认识的、经常来往的也就是这几个。
欧阳娟从4月15日早上刘之溪脸色阴沉下来就心慌意乱,他走后就实在憋不住了,想找林菁说说话。但不能实话实说,林菁要是知道她现在是靠当二奶过活,就会瞧不起她,她得编个故事绕着弯给林菁说这件事。她拨通了林菁的电话,说想过去坐坐。
林菁热情欢快地叫她快点去:“娟娟,快来快来,我正想找你玩呢。你来拍卖行吧,我今天没多少事。先在我办公室坐一会,然后拉上琪琪格姐姐一块去做个皮肤护理吧。琪琪格姐姐也是的,腾哥有那么多钱,她还是那么节俭,连美容院都不肯去;用的化妆品都是低档货,我把她以前的给扔了,买了一套兰蔻硬塞给她。你来了正好,咱们给她上一课,你也劝劝她,让大姐也学着享受生活。”
到了林菁办公室,欧阳娟坐在宽大舒适的真皮沙发里,林菁穿着拖鞋在厚重的栽绒地毯上走来走去。她让欧阳娟也换了拖鞋,说:“在这儿跟自己家一样,你来了我才穿拖鞋,自己人就别委屈自己的脚啦。今天闭门谢客,不干公事。”
欧阳娟看着拖鞋上的外文商标说:“你这拖鞋都是什么牌子的,这一双多少钱啊?”
“你穿的那双菲拉格慕八千多。我脚上的是普拉达,九千多。要么咱俩换换,咱俩脚差不多大,你要不要试试我这双?舒服得很。”
林菁拿出一套精致的手绘兰花图案细瓷功夫茶具,动作娴熟地泡上武夷山大红袍,这茶是房地产商黎坤送的。
欧阳娟说:“呦,看你泡功夫茶的架势,熟练得都能开茶楼了。”她极力想装作像往常一样轻松,但今天心事太重,笑得很勉强。
“这也是生活的乐趣之一。我就瞧不惯腾哥和琪琪格姐姐那种生活方式,喝茶还用大杯子泡,随便放一撮树叶子也喝得咕咚咕咚的。一会她来了你得劝劝她,别一天像个下岗女工一样,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腾哥和琪琪格姐姐俩人脚上的鞋没有一双超过三百块的,就这还说贵。”
欧阳娟苦笑道:“唉,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我哪里有资格去给琪琪格姐姐说什么呢?我能跟琪琪格姐姐、和你比吗?我自己还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里呢。你看看我家那口子的鞋,就一百块出头,鞋跟磨薄了还要钉掌子,不穿得开了帮子就不舍得扔。唉,唉。我觉得和你们比起来我命太苦了。”
“咦,你丈夫宫继辉虽然是挣得少了点儿,但你在烟厂挣得还少吗?你身上也不是要么阿玛尼,要么桑洛杭的。瞧这话说的,拿我当外人了是不是?碰到什么过不去的事儿啦?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儿忙呢。咱俩谁跟谁呀?”
“我还真是遇到麻烦了,今天心慌得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
“你遇到麻烦,我能看着不管吗?咱俩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啊。你把事情窝在心里,自己又解决不了,不说还等什么?”
林菁重感情、讲义气、好面子,这一点在战友圈里是出了名的。她给朋友帮忙是剑及履及,不玩虚的。她本来想编个故事说给林菁,但一想林菁那聪明脑瓜子,她就是怎么编,也可能编不圆这个谎。在老战友面前说谎,如果被看穿了,她俩的关系就会蒙上一层阴影,于是索性就放下身段,厚着脸吞吞吐吐地给林菁说她和一个很有权势的大人物有关系。她不肯说出具体与谁有关系,说如果让那个家伙知道,她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林菁表示理解,就不再追问那个人是谁。
林菁说:“你前一段时间拿来那些照片让我看,我就觉得你可能和某个大款或者大人物有什么关系,只是不好问你。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还不如让腾哥和兔子给你出个主意。男人在这些事情上比咱们懂得多,尤其是腾哥,应付这种事情很有经验。要不要给他俩说一下?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你就别难为情了,解决问题才是头等大事。”
欧阳娟知道林菁是真心帮她,就点头答应了:“那好吧,就让两位大哥给我出个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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