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羹堂”之由来

“麦羹堂”之由来

孝感曾经有座萧氏祠堂,叫麦羹堂,可惜经历“文革”后,早已荡然无存,但民国七年三份修《澴北萧氏宗谱》时曾以其堂号命名为麦羹堂本
但此麦羹堂有何典故呢?一直没有其解。为此,我想当然的说过:族谱书麦羹堂,则应是迁徙之苦,耐麦羹以生存,昔日的荣耀依然难免流离失所,艰苦奋斗才是发展之道,故而迁徙来孝后以麦羹堂命名。其实不然。
幸好2009年底,应江苏省丹阳市历史研究会会长、原副市长杨训先生的邀请,为齐梁帝王故里正名,要组织一次大型的海内外萧氏族人进行实地考察,并召开《萧氏时志》新闻发布会,我作为萧氏宗亲会的发起人和萧氏历史的爱好者,特邀前去协助,在十来天的生活中,杨训先生如数家珍的介绍丹阳典故及当地名吃,提及麦羹,使我然而悟。
《南史·卷七·梁本纪中》云:(梁武)帝性淳孝,六岁献皇太后崩,水浆不入口三日,哭泣有过成人,及丁文帝忧时,为齐随王咨议,随府在荆镇,以病闻,便投劾星驰,不复寝食,倍道就路,愤风惊浪,不暂停止。帝形容本壮,及至都,销毁骨立,亲表士友,皆不复识。望宅奉讳,气絶久之,每哭辄欧血数升,服内,日惟食麦二溢①,拜埽山陵,涕泪所洒,松草变色。及居帝位,即于钟山造大爱敬寺,青溪边造智度寺,于台内立至敬等殿,又立七庙堂,月中再设净馔,每至展拜,涕泗滂沲,哀动左右。
公元491年,因齐武帝萧赜思念其已死之子鱼腹侯萧子响,令致使子响死的萧顺之深感忧惧而病重,时龄60多岁,远在荆州齐随王萧子隆的参谋萧衍闻讯便星夜策马朝家奔驰,生怕父亲临终难见面,所以风雨无阻,日夜兼程,顾不得寝食,及至赶到南京时,瘦骨嶙峋,整个人都变了样,亲朋好友都认不出。闻见父已薨,望着老屋、捧着父亲的遗像,气绝晕死好半天,后又扶柩回到故乡丹阳建陵,安葬其父,每哭则吐血以升计,在其三年服丧期内,惟因日食二餐,每餐一碗稀大麦羹,得以保全性命。这种大麦羹一直流传到现在,在丹阳也成了调理养生的名食。
为了纪念梁武帝孝事父母之事,以及其赖以生存的大麦羹,所以我们迁徙来孝感的这一支系中,有学识者借其典故,结合孝邑之名,便将祠堂命名为麦羹堂
这也许才是“麦羹堂”的真谛吧!
2010/4/18

:注:溢:【儀禮·服】朝一溢米。【】二十四曰溢,米一升,二十四分升之一。又【孔子·雜訓手曰掬,一手曰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