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施国英 于 2012-9-20 11:18 编辑

这出戏所反映出的对个人价值和个人意志的漠视是一个非常突出的问题。孤儿在这个故事中,完全不被看成独立的存在,生命和自由意志都可以完全为所谓正义的理由和家族利益剥夺,程婴为了救孤,把自己的儿子送上绝路。而众多人等为了保护孤儿前赴后继、慷慨赴死秉承着“一定要保留赵家根苗给亲人报仇”这一信念,似乎报仇这一使命是写进孤儿的DNA里的,是他存在的主要意义。

自由意志主义(Libertarianism)从没有真正在中国站直腰杆。在家庭关系里,子女服从父母和家族意志和利益,或者起码要向后者妥协的要求在今天的中国虽然比以前大大减弱,但仍然存在。如果超越家庭关系,我们可以看到,这种把人当成手段、用集体利益的口号绑架个人选择权的观念至今仍然大行其道。

面对赵氏孤儿这个故事,另一个同样重要的问题需要我们思考——冤冤相报是否真是正义的。人类当然要追求公正,要惩恶扬善,但是这是否永远要用血腥的暴力来实现?
===============
那些本来就愚昧野蛮落后的观念,在斧头党时代又被强化,仇日的心态就是这样炼成的。
「美狄亚」、「尼伯龙根指环」那些西方古代传奇,虽然也弥漫着浓烈、严厉、粗砺的情绪,但也洋溢着强烈的个人自由意志。好比古罗马即便是帝国,也还有元老院,秦帝国之后,中央大一统这些玩意就成了大多数中国人的主心骨。
对啊,《蝴蝶夫人》还能看么?根本是宣扬包二奶嘛。《托斯卡》说的是革命,更加是某些人眼里的洪水猛兽了。《黑桃皇后》公然鼓吹赌博术(还是很“不诚实”的赌博术)。《魔笛》、《胡桃夹子》……全都是“不诚实”… ...
三苗 发表于 2012-9-20 19:45
你懂创作上写什么与怎么写的区别吗?前者无禁区,杀人放火,吃喝嫖赌都可以拿来写,可怎么写就涉及到作者对人性的认知程度,以及要传递怎样的价值取向。
如果今天有人把《烈女传》搬上舞台,不是为了吐嘈那些愚昧野蛮,比如自砍被陌生男人看到的裸臂等等,而是在宣扬肯定古代的贞妇烈女观,那被现代人痛扁就是作者应得的回报。

还有,主贴明摆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文章完全不涉及歌剧技术层面的内容,如音乐,演员,唱腔之类。作者无非是借题发挥,批那些反文明的落后野蛮的价值观。天朝这些天不正在闹轰轰上演现实版的对日复仇记。世界看天朝,真是多少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太不合时宜了嘛。
28# 三苗
1,《托斯卡》和《艺术家的生涯》都是主题“为爱情,为艺术”的作品。《魔笛》有神话色彩,很有喜感。都洋溢个人的自由意志。你是在拿一大盆菜里的几粒葱花说事。
2,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与我无关。

不和你多说了。
《女人善变》歌词: (以现代的眼光,也木有任何问题)

善变的女人
像风中的羽毛
无论言语或想法
总是反覆无常
那惹人怜爱的
迷人脸庞
总是用哭泣与微笑
来欺骗你

善变的女人
像风中的羽毛
无论言语或想法
总是反覆无常
总是反覆无常
总是反覆无常
相信她倾心於她的人
总会被她卑劣地
伤透了心!

但是那不能啜饮
女人胸怀的爱的人
是不会知道
真正的幸福!
善变的女人
像风中的羽毛
无论言语或想法
总是反覆无常
总是反覆无常
总是反覆无常
普及歌剧常识也8错
转贴
1850年3月,威尼斯的费尼切歌剧院为了次年初戏剧节的演出,邀请威尔第写一部新的歌剧,威尔第选中了法国著名作家雨果的话剧《国王寻乐》。他请剧作家皮亚韦将它改编成歌剧脚本。威尔第和皮亚韦一起商量,把歌剧的故事发生的地点改到了意大利北部名城曼图阿,把特里布莱改名为里戈莱托,剧名改为《诅咒》。

剧本送给书报检查当局之后,因为里面揭露的是一位国王的私生活,本子未获通过,威尔第只好把国王这个角色降低身份,改成一位公爵,剧本用《里戈莱托》名。本子通过之后,他仅花了几个月时间便谱成了曲。1851年1月11日,歌剧在威尼斯费尼切剧院首演获得成功。因《里戈莱托》这个名字令人费解,故后来改为《弄臣》。

  这部以揭露君主王朝荒淫无耻生活为内容的三幕歌剧,描写在16世纪的曼图亚,执政的公爵是个风流好色的花花公子,他专以拈花惹草、勾引良家妇女为乐,在其领地里无论是布衣的平民少女或是朝中显贵的夫人小姐,只要让他看上,就非要千方百计搞到手不可。

常伴公爵身旁的是个相貌丑陋、驼背弯腰的弄臣莱托,他专助公爵作恶,并为虎作伥地常常奚落被公爵诱骗了妻女的朝臣。这天公爵府大厅内正举行着盛大的舞会,公爵与一名朝臣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他新结识的女友,忽然看到宾客中的契普拉诺伯爵夫人,便上前向她大献殷勤,正当众人狂欢之际,老伯爵孟德隆突然闯进大厅,为被公爵诱拐了女儿而兴师问罪,但却遭到了里戈莱托的一顿无情嘲弄,并被公爵下令抓进大牢。当老伯爵被架出大厅时回头诅咒公爵和弄臣必遭天谴。

  受过公爵侮辱的大臣们共聚一起图谋对弄臣进行报复,他们发现里戈莱托在一处僻静的住所收养着女儿吉尔达,以为是他的情妇,于是设计将吉尔达绑入宫交给公爵。里戈莱托发现公爵占有了自己的女儿,恼羞成怒之下雇了杀手谋刺公爵,却不料在荒僻的小旅店里,刺客的妹妹马达琳娜竟被风流的公爵打动了芳心,她恳求兄长放过公爵,刺客被纠缠不过答允晚上如有人来敲门将会成为替死鬼。恰巧公爵的门卫和兄妹的对话都让躲在门外避雨的吉尔达听到了,她虽对公爵的薄幸寡情伤心欲绝,但仍决心以死相救来殉情。于是她女扮男装敲门进屋,刺客将她杀死后装进口袋交给了里戈莱托。里戈莱托以为公爵已死正感欣慰,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公爵《女人善变》的歌声,打开袋子一看,发现死者竟是自己的女儿,老伯爵的诅咒果然一语成畿……

  《弄臣》这部歌剧在剧本中就已跳出了意大利传统歌剧情节简单、人物面谱化的窠臼。几位主要角色形象鲜明、个性丰满,尤其是里戈莱托这个人物最有耐人寻味的魅力。虽然通常在演出中,公爵和吉尔达的风头都很容易盖过里戈莱托,但综观全剧作者并没有将他描写成一个简单的白面小丑。身为公爵的贴身侍从,里戈莱托相貌奇丑、地位卑微,却长期置身于官场权力倾轧的旋涡之中,使他形成了对臣民冷酷奸诈、对主子奴颜媚骨的性格,而且由于对公爵性格的透彻了解,更加深了里戈莱托对公爵的恐惧与防范。这种性格扭曲的心灵重负使他在嘲讽别人的不幸时也总预感到自己的不幸也正将随时降临。里戈莱托的行为令人不齿,结局却让人同情,剧作者以辛辣的笔墨淋漓尽致地刻画出一个在君权制度下以人身依附为生存之道的怪胎那可怜可悲的命运。
http://www.songtaste.com/song/1479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