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張充仁105週年紀念畫展參觀記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8 16:43 编辑


張充仁105週年紀念畫展參觀記


                                                                                                         ( 上海美術館   2012年9月29日-10月5日 )

        中國現代第一個真正的雕塑家、水彩畫家張充仁,逝世十四年後,終於獲得了在上海美術館舉行個人畫展的待遇。這是張先生在祖國舉行的第二次個展,上一次還是1935年他回國之初。
可惜,這樣一個美展,不是由美術家協會,而是由他的故鄉閔行區七寶鎮政府牽頭組織,主要目的也是為推動七寶的旅游業,所謂「文化搭檯、經濟唱戲」是也。見到閔行、七寶的地方幹部書記們來剪綵開幕,我心中充滿悲哀淒涼。
        張先生的藝術成就和在當代的意義,毋庸我多說了,當年他因西方背景備受壓制,今日又因同樣的原因倍受讚揚,也毋庸我多說了。
        作為張先生的學生,我關心的是老師的作品。此次展出的,據稱大多是原作,但是——為什麼總有「但是」呢?但是,這次展出的除了文革后尤其是他移居法國後的作品外,只有少得可憐的幾件是原作。
        聽到幾個參觀者在說,怎麼這些相隔幾十年的青銅雕像成色都一樣,看上去都很新,我忍不住了:「都是後來複製的,原作早就在文革中被毀了。」
        「啊?」他們驚訝地望着我。
        張先生在教我們素描時,要求我們用目測一比一,畫出來的要和對象一樣大小,這是對眼睛的嚴格訓練,他做的塑像自然也都和真人同等大小。現在展出的齊白石等雕像卻只有三十厘米高,老國畫家的長鬚有很多凹下的位置是張先生用大姆指所塑,裡面還能看到先生的指紋,現在這些縮小的複製品只能看到個大概,這些雕像我都作過素描,一眼就感覺不對。而唐紹儀、劉國鈞等雕像更只陳列五十年代拍得很差的照片,細節全然失去。
        展出的七幅油畫全部是只及原作幾份之一的照片,三十多幅水彩大半是所謂「高清複製」,說穿了就是將六十年代初為出版而拍攝的舊照片重新翻製,尤其如「梭子蟹」,象素太低,色差極大,慘不忍睹。
        原作呢?先生大量的雕塑原作在哪裡?油畫的原作在哪裡?水彩、素描的原作在哪裡?還有以前挂在充仁畫室客廳牆上的巨幅油畫「難民」,以及張先生為人民解放記念碑作的大幅褐色鉛筆設計圖和「解放者」、「馬」、「圍欄」的細部素描,在哪裡?在哪裡?
        1975年先生親口告訴我「文革時美校學生來抄家,把我的水彩素描一齊撕掉,把雕塑一齊敲掉。」「埃爾席信上說,知道你是中國最傑出的雕塑家,我希望有機會來中國看到你的作品。我不敢邀請他來,我拿什麼給他看呢?」在整個參觀過程中,先生這幾句話一直在我耳邊迴響。
        今日的上海美術館,由於經濟的暴發,文化的商化,的確莊重華美,先生在世時沒有享受過這樣隆重的展出,現在,先生走了,因為比利時人崇拜他,法國人敬重他,西方世界尊重他,現在他在祖國也獲得了被尊尚的地位,舉辦了這樣一個充斥了複製品的冒牌畫展。
        作為學生,我不覺得榮光,不覺得釋懷。
        想到這些我就毛骨悚然:當年毀掉先生畢生作品的人,那些美校的革命學生,他們還在我們身邊,或許就在這展廳中。

                                                                                                                                                    2012-09-29.
參觀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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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這次展覽有個奇緣,5月份我在上海東方早報發了一文,記敘1944年張充仁先生為我父母結婚而作的油畫 “大理花”,文革中家人在畫上覆蓋了一張老毛去安源,才得倖存,現在收藏于我美國家中,這是張先生僅存的四幅油畫之一。
此文發表後,正在籌辦畫展的張充仁研究中心与我聯絡,互相查核,也證實了張先生一些作品的年代 (張先生1935年就和我家往來),因此我才得知是次展覽盛舉,並獲邀請,特地從倫敦趕回來參加。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9 13:28 编辑

張先生的水彩獨具一格,他首創水彩畫留白-----西方水彩畫是色彩涂滿整張紙的,靜物就必須畫上檯面和桌布、背景,張先生卻只畫靜物本身,桌面背景留白,這是中國花鳥畫的傳統。
但展出的三十來幅水彩,只有不到十幅是文革后作品,其餘都是六十年代的照片,因為原作在文革中,被上海美術學校的革命師生,來抄家時當老師面全部撕毀,一個畫家的作品被自己的學生當面撕毀,這是何等殘忍,這就是毛澤東革命造反的本質。
我们也不要一味把所有责任统统推到老毛身上,老刘老朱老周上台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去,老邓在关键时刻还不是照老毛的方抓药。再看看这次的砸日本 ...
杨林 发表于 2012-10-9 13:38
香港壞人在報紙上說,中國只有順民和暴民,沒有公民,聽了這樣的侮蔑我很氣憤,但一時又想不出反駁的道理,只怪俺水平太低。


有种说法,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香港人。
爷叔自己给燕谈这些大陆仔分分类,谁是顺民,谁是暴民?
老程 发表于 2012-10-12 00:04


我并沒有把燕談網友分為顺民、暴民,以您尊容,建議少照鏡子。
14# 晓梦

歡迎“砸場子專業戶”曉夢來到。
請盡情發揮。
對你“這類人”,不值得回應。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12 11:16 编辑

砸场子的来了,老爷叔文章漏洞太多,门户大开,可叫人家逮住了。不过,我见过老爷叔的画,很不错,常识性的东西不可能不了解,只是个表述问题八了。
很喜欢怀斯的画,晓梦贴的第二张图也是怀斯的吗?
杨林 发表于 2012-10-12 09:58

我這幾句話有前言後語。

“張先生在教我們素描時,要求我們用目測一比一,畫出來的要和對象一樣大小,這是對眼睛的嚴格訓練,”

說的是齊白石等雕像,更指明是素描訓練。
風景寫生和雕塑創作是另回事。
無謂和故意砸場者糾纏不清。
“要求我們用目測一比一”,这倒是有点考验的。近来很想画素描,哪天买个阿格里帕,试试一比一的练习。
ironland 发表于 2012-10-12 11:37


張先生要求的是,作畫時只用目測,素描完成後用尺一量,和雕像一樣,但我們常常偷懶,在作畫過程中,用做雕塑的圓規 (很大的木製圓規) 作弊,一量發覺錯了馬上改。
當時張先生的齊白石、唐紹儀、劉國鈞等青銅雕像的石膏原作,都是我們素描高級階段所畫的模特,老師在指導我們時也會告訴我們他怎樣做這雕塑,所以我對這些雕像的細節非常清楚。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13 09:27 编辑

22# 老爺叔
这样的尺寸,画长期作业会很过瘾。还有什么要求?长期作业和短期作业都有这样要求吗?
其他行业不知道,但觉美术训练这一块,49年后把其他流派都清除,只剩俄系的方法,极其可惜的。买了本美国的 ...
ironland 发表于 2012-10-12 14:15
各派教育有異同處﹐不可偏廢。
張充仁的教育傳統來自法國﹐但坦白說弊病也不少﹐以我中等智商者﹐這種嚴格的科班教育﹐容易受束縛。
充仁畫室只教素描﹐我們自己出去畫寫生﹑速寫﹐水彩﹑油畫﹐回來給他看﹐等他覺得你 “可以” 了﹐就開始學雕塑﹐和學素描一樣﹐從臨摹 “貝多芬頭像” 開始。

離開畫室已四十八年﹐但當時受教的影響依然很深﹐對藝術的觀點﹐對西方藝術總體的把握﹐都有較深感受。
但是我自己的作畫﹐至今無法擺脫嚴峻的手法﹐深感束縛﹐放不開。
當代藝術的改變超越以前幾個世紀﹐只要有藝術天份﹐接受嚴格訓練未必是好事。
鐵地妹妹和楊林兄的大作﹐我就畫不出﹐內心由衷欽佩﹗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13 16:44 编辑

如要抬杠﹐我也不想辯駁。
若探討藝術則可一說我之所見﹐凡稍識雕塑者﹐應知塑一個三分之一的彫像﹐比塑一個 1:1 的要難﹐正如以泥巴捏一個三分一大小的雞蛋﹐﹐比捏一個真蛋大小要難。

現代雕塑都是先塑一泥胎﹐張先生是用無錫紫砂泥﹐眼鼻耳唇﹐以至臉額﹐都是用手指粗的泥條一點一點加上去﹐在大致成形之前只用雙手﹐直到細部才用工具﹐所以對照真人做 1:1 是很自然的。
在完成原作泥胎之後﹐首先做成一個石膏像﹐這就是放在他畫室內的原作﹐供我們高級素描課程用。

    為法國總統塑像

交給 “客戶” 的是青銅像﹐可以按要求放大或縮小鑄造 (這個技術我沒學過﹐很複雜)。
文革時被打碎的自然是那些石膏像﹐也就是真正的原作。

       放在埃爾席家鄉中心廣場的放大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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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14 15:23 编辑


“平反” 是什麼 ﹖是對知識者人格的再次侮辱。
只有毛共走狗極左份子才會把這所謂 “平反” 當作功德。
(我感激鄧小平對知識份子的拯救﹐在此意義上﹐平反是積極的﹐但從根本意義上講﹐平反依然是對法治精神和人性尊嚴的反動。)

不管張先生何時得到所謂 “平反”﹐對歷史只具諷刺意義﹐歷史的真實是﹐從五十年代中期起﹐中國文化人被嚴格的一分為二。
上海畫家中﹐張充仁﹑林楓眠﹑顏文梁﹑劉海粟等﹐這些有西洋背景的藝術家都被打入冷宮﹐完全被剝奪出版﹑展覽的權利﹐在歷次運動中都是罪人。
文革後對他們的所謂平反有什麼意義 ﹖張充仁名義上是上海美協 “油畫雕塑院” 院長﹐別說有職無權﹐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他的出國﹑住房以及和埃爾席的通信交往﹐都受到百般刁難。
八十年代初他被分配到一幢房子二樓的兩間﹐
我去看他﹐他告訴我﹐他要求發還三十年代他購置的住房﹐那裡三樓是他改建的工作室﹐但不獲允許﹐張老師對我說﹕“他們始終不相信我。” 文革時那裡的地板都被挖開﹐檢查有無特務文件和黃金美鈔。
他的終於被 “認識”﹐完完全全得力於西方對他的推崇。他八十年代初第一次重訪歐洲﹐在比利時得到皇室隆重的元首級接待﹐當時中國大使恰與他同機﹐對這個寒酸老頭在機場得到的禮遇大吃一驚﹐報告北京﹐北京根本不知此乃何方神聖﹐這才發現了被埋在馬糞裡的珍珠。
由于來往歐洲所受的一再刁難﹐張老師接受法國邀請移居巴黎﹐法國總統宴請他﹐請他做塑像。

張充仁是中國這 60年文化的一個標性符號

和高行健一樣﹐張充仁的榮譽是文化給的﹐是歐洲給的。而他的屈辱﹐則是祖國的狹隘意識形態和專-制體制給的 ﹗
這個事實令那兩個 “清華理工” 出身的所謂 “工程師” 不高興﹐我到哪裡他們就必跟到哪裡狂吠﹐以證明他們是這種
意識形態和體制的忠實走狗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14 15:42 编辑
老爷叔当年画的是这尊吗?貌似整体和局部的关系很难控制。用炭条在牛皮纸上画,应该会省力些吧。
ironland 发表于 2012-10-14 01:16
當時張充仁教素描只准我們用鉛筆﹐他說鉛筆有1B﹑2B﹑3B-6B 六種﹐每種筆可以畫出幾十種層次﹐但炭畫筆只有一種﹐不可能有那麼多層次。
但我們出去寫生﹐後來逐漸用炭筆﹐為方便﹐而且容易出效果。這就像出去拍照﹐用一支 28-150 變焦鏡 “一鏡走天下”﹐還是用四五支定焦鏡的道理一樣。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15 16:45 编辑


曉夢和我的矛盾主要是政治立場相對立,轉為一切都看不上眼,這我就不多說了。
但是此次事件我還是要謝謝他,他的窮追猛打,令我反思一下,他說到的齊白石雕像後來的經歷,我確實不清楚,曉夢未必沒有道理。

我的敘述來源於張先生親口所說,文革七十年代末我回來看望他,那時他已經如曉夢所說得到“平反”,但這所謂“平反”,對一個受害者根本沒有意義。他依然一家擠在一個小房間,依然無法作畫,因此他滿腹牢騷、滿腹怨言是必然的。
他一口七寶話親口對我說:“我所有的畫都被撕掉,所有的雕塑都被敲碎。”這是他親口所言,我沒有理由懷疑,也可見文革給老藝術家心靈的創傷之深。
但我後來知道,他有一些畫被一個工人出身的學生藏起來了。

至於齊白石雕像,我可以肯定的說,我面對它素描了兩個月的,是一座真人大小的石膏像,是張先生真正的原作。
張先生向我講解時,告訴我他怎樣做這雕塑,哪些地方是用拇指,哪些地方用食指,手指如何轉動,我太熟悉了。
前面老程貼上的照片是銅像,不是我說的石膏像,石膏的座子必須很大才放得住。

謝謝曉夢,令我產生一個想法:是否有第二座?
這是可能的,張先生有個不太為人知的習慣,他非常珍視自己的第一手原創作品,他送人的作品,其實都不是真正的原作。


文革後期,他要求我請香港親友寄來一卷水彩紙,為我畫了一張水彩畫,後來我發現他把真正的即興寫生原作留下了,再照樣畫了第二張給我,我想起類似情況以前也一直如此的。
那末,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送給齊白石的銅像,其實是自己的臨摹之作?
這是完全可能的。


或者更正確地說,面對真人的即興之作,可以算是草稿,之後按要求的大小重做,修正一些不夠完美的地方,才是正式作品。
如果他的即興原作直接鑄成了青銅,怎麼能留下石膏像呢?

我沒有看見過他雕頭像,見過他創作“田歌”等作品,是面對一個裸體模特先做身體,再加衣服,那不是送人的,做好後鑄成青銅,就沒有了石膏原件。
我們當時就疑惑,怎麼留下的頭像都是易碎的石膏像?

曉夢反感我的政治立場,我不作任何辯駁,歡迎繼續攻擊。
這場爭論,令我對老師作品的現狀加深了解,我多謝曉夢。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15 18:16 编辑

張先生對自己保存的石膏像是非常“寶貝”的,并非雪白的石膏,而是化功夫做舊,齊老雕像很髒,我在畫的時候以為是灰塵,找塊抹布來擦,才知是故意弄髒的。
唐紹儀頭像更像在燒煤的舊式廚房裡放了多少年,不但鼻子額頭全燻黑了,還有醬油色液體從頭頂流下來。


謝謝各位的認真,讓我弄清了一個其實長久以來就有的疑問。
老程貼的老齊雕像照片是六十年代初上海美術出版社出版“張充仁雕塑集”時的照片,當時我就有個疑問,怎麼和我畫的不一樣?石膏像是大基座的,我一直想不通。

如果說,我畫的是草稿習作,照片是正式作品,這個疑問就迎刃而解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合理的推論。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18 09:57 编辑

關於張先生水彩畫的記敘﹐我只是作為學生﹐知道老師是有意識地把中國花鳥畫傳統運用於西洋水彩畫﹐他也告訴過我﹐對畫不畫影子是有過考慮的 (花鳥畫不畫影子)以我孤聞寡見﹐我沒見到其他同輩水彩畫家用過此手法﹐故用了首創二字。
我不是美術家協會黨組書記﹐也不是在寫嚴格的學術文章﹐只是自己的感想隨筆﹐竟得到網友們這般看重﹐實在有點吃不消。
如此氣急敗壞要把我打翻在地踩上兩腳的文革式大批判﹐如果他能照一下鏡子﹐也會對自己的凶神惡煞感到滑稽的。
謝謝上面各位的理解,此帖到此可以結束了,再次對我言語若有失當處致歉。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19 15:29 编辑
關於張先生水彩畫的記敘﹐我只是作為學生﹐知道老師是有意識地把中國花鳥畫傳統運用於西洋水彩畫﹐他也告訴過我﹐對畫不畫影子是有過考慮的 (花鳥畫是不畫影子)。
以我孤聞寡見﹐我沒見到其他同輩水彩畫家用過此手法﹐故用了首創二字。
老爺叔 发表于 2012-10-18 09:52
這個曉什麼,如此胡攪蠻纏,實在歎為觀止,我看此人是心理疾病不輕。

其實這是否張先生首創,根本不值得爭執,你認為不是就不是吧,我一點都不想堅持。
正如楊兄言,我又沒有任何利益。只是隨筆一句,值得如此深仇大恨嗎?

我無法向一個所謂“清華理工男”解釋藝術的細節和感受,以及西洋畫和中國畫傳統的區別。
楊林歪弟何必和此人多口舌,無聊之極。
既然楊兄已經認輸,就算了吧,除非你認識一個有經驗的心理醫生可以介紹給他。
他來這裡發泄,就讓他發泄吧,我不再回來,再見。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19 22:04 编辑

我已經說過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但這次你指定我回答﹐若不答又被你抓辮子﹐但更主要你這次 “態度” 較好﹐我在此 “就事論事” 說說我的觀點﹐你可以批評。
以我對西方水彩畫的了解﹐我這裡指的是水彩靜物寫生﹐張先生的水彩風景也是畫上天空和土地﹐塗滿全幅的
你上面拿出的那些﹐在我們是稱為 “插圖” 或 “裝飾畫” 的﹐不在寫生之例。

我所謂張老師首創﹐主要是說他有意識地把中國花鳥畫的傳統運用於西洋水彩畫﹐以前 “似乎” 沒人如此刻意來做﹐而且我說的是中國國內同代水彩畫家﹐如雷雨﹑李劍晨﹑李沙等。
我上面說到是否畫影子﹐張先生說﹐他雖然把中國畫傳統借用過來﹐省略了背景﹐但水彩畫是西洋畫﹐注重光影﹐所以還是用了影子﹐可見他對此是有思索有創意的。

我再重申一次﹐我的文章是參觀隨想隨筆﹐不是嚴格學術文章﹐你用理工科嚴格的科學放大鏡來分析﹐這是你的專業﹐我尊重﹐我不反對﹐但覺得無聊。
你有你的理科思維﹐我有我的藝術思維﹐世界上很多東西﹐不是全靠科學發展觀能解決

請繼續﹐恕我離開。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10-20 15:33 编辑





93# 老爺叔
你要是早这么说不就可以讨论了。
你的意思是,你说的首創水彩畫留白对于“插圖” 或 “裝飾畫”就不灵了。所以,正确的说法是“首創水彩靜物寫生畫留白”。主要差别是,西方水彩靜物寫生畫是色彩涂滿整張紙的,張先生的靜物寫生水彩畫卻只畫靜物本身,桌面背景留白。
而且,所谓留白是指“只畫靜物本身,桌面背景留白”,而非“计白当黑”之类复杂的经营。
以上我有没有理解错?我说过,一切由你说的为准。我只是想证实自己正确理解了你的话。

晓梦 发表于 2012-10-19 22:25

你這態度就較平實,大家才能心平氣和討論。
不過從你的回答,我也很吃驚原來不同學科之間真有很多基本概念的誤解。
我的原文只要是對美術有點認識的,應該不致發生你這樣的錯解。

  


你拿出的那幾幅畫都屬於歐洲教科書或一般讀物的插圖,稿美術的人,把這稱為書籍裝飾,屬於裝幀藝術、工藝美術、應用美術,從來沒歸入 Fine Art。
當然兩者也有很多共通處,在中國,這兩者分屬“美術學院”和 “工藝美術學院”。
我不敢說西洋水彩畫是否就沒有留白的,但第一沒有哪個水彩畫家以此為特徵,第二西洋的即便有留白,和張老師的借用中國畫傳統也是絕對不一樣的。
楊林兄對此所作的藝術表述,同樣的“留白”也是意味不同的,不知你是否理解。
希望我的解釋能使你明白我的意思。

張先生晚期的水彩畫也有“西方傳統的”,可能是人老了,一種對學生時代的懷念。
他早期的水彩風景是完全西式的。
四十年代在靜物方面實驗中國畫傳統同時,風景畫也在嚐試“留白”(白色紙張已泛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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