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李苗 于 2012-11-12 19:25 编辑
我没有看过李敖写的任何东西,所以关于他,还得多听听李苗的说法。
   我对李敖有反感,是因为有一回见他提到一大堆前任女友,嘴角浮起得意的笑容,而且是油光光,充满性意味的那种。后来还见他和胡分手以后,互相谩 ...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真正的师父不会去寻找徒弟,师父是无所谓的,而徒弟是彷徨和渴盼的,一个到处寻找门徒的师父,肯定要害人的,就像自己都迷途的人,却跑去沙漠里指引别人。我不敢胡乱判断,不过从隐约的感觉中,胡之所以能有很大的飞越,是她终于清醒了,所谓男人导师,是个狗屁。
水色 发表于 2012-11-12 01:24
她终于清醒了,所谓男人导师,是个狗屁。
这个说法太激烈了。
胡后来找的一些导师,还不都是男的:克里希那穆提、肯-威尔伯、埃克哈特。好像她接受不了奥修。
水色对李反感,说到底还是对性反感。没有性的男人你是喜欢的,有性的男人你就喜欢不了。
李苗的态度是禅宗的态度,不持有任何立场,既不反对也不赞成。
葛杰夫是和女弟子上床的,这是他们神秘学校课程的一部分。奥修对于最靠近自己的桑雅生也是有过谩骂的,骂他们是蠢物是常有的事情。
另外,奥修也是有女朋友的。
《奥修的文化大革命》里面有个答问录:一个佛可以做爱——只有开悟才能真正实现人性的美、自由和尊严。一会儿转帖在下面,希望不要打击到水色啊,就像从前水色发现《阴阳师》有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而受到打击一样。
《奥修的文化大革命》

第十四章:一个佛可以做爱——只有开悟才能真正实现人性的美、自由和尊严
(译自《From the False to the Truth》第二十四章)

1985年7月22日


问题1:

  亲爱的师父:

  当你说你并不是独身的,我很震惊。我以为你已经超越了性。为什么我被此扰乱了?

  我也很震惊,因为我以为你们都会震惊,但结果只有一只骆驼震惊了。但是这个问题很有意义。

  你震惊了,骆驼先生,因为你对我有所期望。很奇怪——我对你没有任何期望,而你却一直期望我应该如何如何、应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我一直给你完全的自由,而你却希望我成为你的期望的囚徒?

  你震惊是因为一个古老而奇怪的传统:师父总是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门徒,反过来门徒也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师父。而这样的师父不是真正的师父——因为他迎合他的追随者,满足他们的期望。

  如果他不满足追随者的期望,那么追随者将不再尊敬他而纷纷离去。实际上,那些把他当作上帝(god)来尊敬的人同时也会把他当作一条狗(dog)来对待。他会被责难、被诅咒。你们那些古老的、所谓的师父没有足够的勇气来保持自己的自由。他们能给你们什么?他们被你们囚禁了。而他们也将囚禁你们。追随者也要满足师父的要求,否则也会被谴责。

  这是一种双方相互的奴役,持续了多个世纪。所以你震惊了。这跟我独不独身没有关系,而是跟你的那个腐朽的头脑有关系。

  你凭什么对我所有期望?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合同、契约。你在这里是出于你的自由,我在这里是出于我的自由。自由是我们之间唯一的桥梁。我对你没有任何期望,而你却对我有所期望,这是多么愚蠢。

  难道一个开悟者应该遵循一个未开悟者的想法?难道你看不出这是多么荒谬吗?但是追随者的自我得到了满足:师父是独身者,这是我所期待的师父。

  每个宗教都制造了许多不同的期望。耆那教的师父必须保持裸体,惟有如此教徒才承认他是开悟的。我看不出裸体跟开悟有什么关系。你能看出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佛教徒不允许佛陀接触女人,拉女人的手跟她跳舞,因为他们认为一个开悟的人不能接触女人。实际上,佛陀甚至不被允许看一眼女人。佛教的师父走路的时候眼睛只能看着地面,所以他最多能看见一个女人的脚,而看不到女人的脸。

  印度教的师父甚至不能坐在一个女人刚坐过的地方,因为女人留下的毒素会破坏他的独身生活。

  所有那些师父都迎合他们的追随者的要求。但是我一点也不关心你们的期望;那是你们的问题。我将会粉碎你们所有的期望。我是完全自由的。我甚至不在乎你是否认为我是开悟的。为什么我要在乎?我自己知道我开悟了。

  当我开悟后我也有这个想法,认为一个人开悟后会超越性。因此我就等待这个超越。但是几天后那个超越并没有发生;相反,草比以前更绿了。女人比以前更美丽了,因为我的眼睛比以前更清澈的。

  按照传统的理解,如果一个开悟的人跟一个女人做爱,那么他的开悟就被破坏了。因此我有点犹豫不决。但我又想:如果开悟是如此脆弱的东西,那么就不值得拥有它。跟一个女人做爱怎么能破坏开悟呢?如果能的话,,那就意味着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之间的性爱比你的虚假的、所谓的开悟更有力量。

  而我总是被未知的、未尝试过的东西所吸引。我对自己说:「我必须试试看。」然后我跟很多女人做过爱——但我的开悟并没有任何改变。我开创了新的历史!在未来,开悟者不必被期望必须独身。也可以说开悟后的确超越了某种东西——但不是性,而是性欲。开悟后我无法带着性欲看任何女人的眼睛。

  这是自然发生的。开悟已经改变了许多事情。甚至与女人做爱也变得全然不同了,这跟我未开悟时的那种所谓的「爱」毫无关系。那其实并不是爱,那只是生物本能、化学作用、性激素的作用。这其实是一种奴役,是一种需求,这个需求占有了你。但开悟后那个需求消失了。现在跟女人做爱是个纯粹的娱乐——我从未听说过开悟后要超越娱乐。

  事实上,只有开悟之后你才有爱的能力。开悟前你仍然是动物、骆驼。你见过两个动物做过爱吗?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它们看起来很沮丧。因为它们感觉到自己是本能束缚下的奴隶。

  动物的性交不能称为做爱,它们无法享受,它们是被迫的,这是本能——它们对此毫无意识。

  人比动物更进了一步,这个进步让人的性欲突破了季节性交配期的限制,但仍然是强迫性的生物本能。

  开悟后,性爱不再是一种强迫性的需求。从这个方面来说,的确是个超越。性爱变得跟任何游戏一样:玩扑克,打网球...我跟许多女人做过爱,而且我是第一个完全对你们说实话的开悟者。其实你们无法断定我是否是独身的。我想:即使我说自己是独身者,你们也会相信。我虽然没有直接说这样的谎言,但如果不直率地说出真相,这将会是间接的说谎。所以现在我将对你们毫不隐瞒。

  我不准备保留任何隐私和秘密。首先,一个开悟的人信任爱他的人。但我不愿意你依照你的偏见、你的制约来爱我。我不需要这样的爱,这种爱是有毒的。我希望你能学会对我开放,就象我对你开放一样。

  我不是一个紧握着的拳头,而是一个开放的手掌——不只是一个手掌,而是一双手掌。如果你依然能爱我,那么这个爱将会很有意义。

  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对你说一切事情。

  如果开悟没有让你超越饥饿、口渴、排尿,那么为什么开悟就应该让你超越性?你依旧要吃要喝要睡。你的身体的功能依旧运转着。身体仍然要制造血液、精子。开悟怎么能让你超越性?除非你停止饮食,停止呼吸;只有这样才能超越——在你的死亡里超越。

  性是一个自然的现象。

  骆驼先生,如果你感到震惊,那我只能表示遗憾。你是一个直率、自然、真实、开放的人的同道。你不是我的追随者,因为如果让你成为我的追随者,那我就必须追随你!——遵循你对我的期待。

  独身是不自然的,至少在四十二岁之前。在十四岁和四十二岁之间,独身是绝对不自然的。

  是的,开悟后会有一个巨大的转变。对于我,这是一个超越。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要停止做爱。

  这只是意味着它不再是一个强迫性的需求,你不再是它的奴隶。所谓超越仅仅意味着那种奴隶性被超越了。现在我不跟任何女人做爱了,原因只是我的身体没有那么健康了,我的身体脆弱了。就好像我无法去做打网球这样的剧烈运动了!这跟灵性没有关系,只要我能恢复以前的健康,我的健康正是为了你们而损耗了...想想看,我这三十年来在印度到处跑,我散发着我的光,但往往有石头、臭鞋和尖刀向我扔过来。你们不知道印度的火车站、候车室,那是相当不卫生的。这三十年我所遭受的折磨远大于耶稣在十字架上所遭受的。因为在十字架上只是几个小时的事情。如果是暗杀那就更快了。但是一个开悟的师父要在印度漂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在开始那些旅行之前,我很清楚:我的健康会遭到破坏。

  但是我希望能不惜任何代价地把我所发现的东西分享给那些跟我有缘的人,让他们也燃烧起来。我的身体可能会在过度的努力中死去,但我已经让另外一些人的身体燃起了同样的火焰,他们会把继续把这个火焰传遍地球。

  现在我的身体被各种疾病包围着,我已经没有精力做任何游戏了。我更愿意把我的能量奉献给你们,给全世界所有爱我的人。我有太多的东西要对你们述说,而生命又是如此短暂。但我已经决定让死亡必须在我完成任务之后才能到来;因为这些其实不是我的任务,我早在多年之前就消失了。现在是「道」在跟你们相遇,「道」试图接触你,而我只是个媒介。

  这是一个我完全验证了的事实——做爱并不会破坏开悟。相反,开悟非但没有被破坏,反而是开悟让做爱更加丰富、更加美丽、更富有人性了——做爱不再受动物本能的奴役,而是体现了人性的美、自由和尊严。那个传统观念——开悟者不能做爱——完全是错误的。

  但是你感到震惊,因为这违背了你的期待。你还没有开悟,你不知道开悟,你怎么能期待开悟者应该如何如何呢?首先要达成开悟,这是很艰辛的——骆驼蜕变为狮子,狮子再蜕变为孩子。当你经历了这整个漫长的过程之后,你可能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做一些可能会破坏你的成果的事情。

  但我不是这样的人,当我开悟后,我希望尝试每一种火的试验:如果能通过所有这些火的试验,那么这个开悟才是真实的。否则,我只是产生了幻觉,我只是在想象我开悟了。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什么东西能破坏开悟,因为开悟不仅仅是个体验,而且是个蜕变——使你完全变成一个新人。

  关于我的谣言可以说是满天飞,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没有希望被任何人尊敬,因为要想得到人们的尊敬,你就必须满足他们的期待。还是声名狼藉更好,它给予你极大的自由。

  我有我自己的个体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尊敬,因为我自己是如此的福杯满溢,哪里还有什么空间放别人的东西?而且这是个特别的经验:尽管声名狼藉,却依然被千百万的人所爱。我所接受到的爱和恨都是大量的,无人能比。我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我接受这一切!

  你问我你为什么会震惊——因为你依然是一只骆驼。狮子是不会震惊的。狮子们一定会兴奋地大声吼叫!他们一定已经跟我产生了共鸣。他们一定欢欣鼓舞:「我们的师父不是独身的,那我们就更没有必要为我们的不独身而感到沮丧了。」

  你必须从你的震惊中走出来;否则你我之间的桥梁就断了。

  请你记住,我是不会改变的。如果有改变发生,那只能发生在你和你的头脑,因为这是你的震惊和困扰。这完全是你的问题——你应该自己负责。看清楚这个简单的事实:你对我的期望,对我来说就是锁链。现在是时候了:抛弃这些锁链。

  我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人。我可以做任何事。

  翻译:wxjqlws
耶稣放下的那99只,不是不要了,而是迷失的那只更需要耶稣。丢下的那99只是已经坚固了信心的,象成熟的孩子,不需要总是扶着,撑着。你去基督教会就会发现,和神越亲近的信徒,越不仰赖神迹。刚刚入教的人,经历神迹的机会倒是会大很多。我的圣经老师得了癌症,她没有祈祷上帝让她康复,而是祈祷上帝凭着自己的意愿,他让她留下她就留,让她去天国她就去。她就是九十九只之一。水色 发表于 2012-11-12 01:39
这个解释,和我的圣经老师不一样滴。他说,羊是有羊群效应的,喜欢随大流的,那一只离群的羊是很了不起的。那一只羊是最肥最大的,如果找到那一只,是比合群的那99只更有价值滴。
碰巧,奥修是这样解释滴,我转过来你看看。
耶稣说(上册)

第六章 荒谬!不合逻辑!



  耶稣说:天国就好象是一个有一百只羊的牧羊人。

  其中一只走失了,而那一只是最大的。

  他留下了那九十九只,而去找寻那一只,直到他找到为止。

  当他变得很累,他告诉那只羊说:我爱你胜过爱其它的九十九只。

  最令人困惑的难题之一就是,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在那些走入歧途的罪人身上?圣人和罪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罪人会被惩罚吗?会有一个地狱吗?……因为所有的教士都一直在坚持说罪人将会被丢进地狱,将会受到惩罚,但是神会惩罚任何人吗?难道没有足够的慈悲吗?如果神不能够原谅,那么有谁能够原谅?

  关于这个问题有很多答案被给予,但耶稣的回答是最美的。在我们进入这些话语之前,有很多其它的事情必须被了解,它们将能够给你那个背景。

  每当我们惩罚一个人,不论我们给予什么合理化的解释,我们的原因都是不同的,要记住原因和合理化解释之间的不同。你或许是一个父亲,或是一个母亲,而你的小孩做了一件你不允许的事,不论他所做的事情是对的或是错的,因为谁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但是你不赞成,而任何你所不赞成的事就变成错的,它或许是错的,也或许不是错的,那并不是要点,任何你所同意的就是对的,所以它是依据你的同意或不同意。

  当一个小孩走入歧途,当他做了一件以你的观点来看是错误的事,你就惩罚他。深处的原因是他没有服从,并不是他做错事,深处的原因是你的自我觉得受伤。小孩跟你冲突,他主张他自己,他向你说不,他向父亲、权威或强而有力的人说不,所以你惩罚他,原因是你的自我受伤了,而那个惩罚是一种报复。

  但是合理化的解释是不同的:你说那是因为他做错事,而他必须被导正,除非他被惩罚,否则他要如何被导正?所以当他误入歧途,他就必须被惩罚,而当他遵循你的方式,他就必须被奖赏,他就是这样被制约去过一个正确的人生,这就是合理化的解释,你在你的头脑里就是这样在谈论它。但这并不是基本的无意识的原因。

  无意识的原因是完全不同的:它是将小孩子放在他的位置,提醒他说你是老板,他不是老板,将由你来决定说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要由你来给他方向,他不是自由的,你占有他,你是他的所有权人,如果他不服从,他将会受苦。

  如果你问深层心理学家,他会说,在所有的行为里,这个理由和合理化解释的区别必须被了解得很清楚。合理化解释是一种非常狡猾的设计,它隐藏了真实的原因,而将一个虚假的东西给你,但是它在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完全没有问题。这种事不仅发生在父母和孩子之间,它也发生在社会和那些走入歧途的孩子之间,那就是为什么会有监狱和法律的存在,它是一种报复,它是社会的报复。

  社会无法忍受叛逆的人,因为他将会摧毁整个结构。他或许是对的——雅典人无法忍受苏格拉底,并不是因为他是错的,他完全对——但是雅典人无法忍受他,如果他被忍受,那么整个社会结构都会被破坏,那么社会就无法存在了,所以苏格拉底必须被社会牺牲。

  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并不是因为任何他所说的话是错的——在这个地球上从来没有人讲过这么真的话——但是他被社会牺牲了,因为他谈话的方式以及他举止的方式对社会结构来讲是危险的。

  社会无法忍受,所以它会惩罚你,但是社会也会作出合理化的解释:它说这是要导正你,它惩罚你是为你好。从来没有人会去管说那个好是否被达成。好几千年以来,我们都一直在惩罚罪犯,但是从来没有人去管说那些罪犯是否被我们的惩罚所蜕变。罪犯一直在增加:随着监狱的增加,罪犯也在增加;法律越多,罪犯也越多;法院越多,惩罚也越多,而那个结果是全然的荒谬——更多的犯罪。

  问题在哪里?罪犯也能够感觉到说他做错而被惩罚是一种合理化的解释,事实上他之所以被惩罚是因为他被抓到,所以他也有他自己合理化的解释:下一次他必须更狡猾、更聪明,就这样而已。这一次他被抓到是因为他不小心,而不是因为他做错事。社会被证明比他更聪明,所以下一次他将会看,他将会证明他自己更狡猾、更聪明,然后他就不会被抓到。被惩罚的受刑人或罪犯一直都认为他之所以被惩罚并不是因为他所犯的罪,而是因为他被抓了,所以从这个惩罚他所学习到的唯一事情就是不要再被抓。

  所以每当一个罪犯出狱,他就变成比以前更优秀的罪犯。在监狱里面,他跟一些更有经验的人住在一起,跟一些懂得更多的高手住在一起,他们已经受过更多的惩罚,吃过更多的苦——他们被抓了——他们以很多很多种方式在欺骗,他们在犯罪的路上有很高明的技术。跟他们住在一起,服务他们,成为他们的门徒,他可以学到很多,他透过经验可以学习到下一次不要被抓,然后他就成为一个更优秀的罪犯。

  没有人借着惩罚而被阻止,但是社会会认为因为那些错误必须被阻止,所以我们惩罚。两者都是错的:社会有另外的原因,它是在报复,而罪犯也了解,因为自我很容易就可以了解彼此的语言,不管它是多么地无意识,罪犯也认为:「好,有机会我也会报复,我将要来看看。」然后在罪犯的自我和社会的自我之间就会有一个冲突存在。

  神也一样吗?就像一个法官、一个推事、一个父亲或是一个老板一样吗?神也像社会一样残酷吗?神在内在深处也跟我们一样是一个自我主义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不再是神圣的,她就跟我们一样是一个普通人。

  这是最深奥的问题之一:面对一个走入歧途的罪人,神会如何处置?她会很仁慈吗?这样的话会有其它事情隐含在里面。如果她想要成为公正的,就不可以有慈悲,因为公正和慈悲无法一起存在。慈悲意味着无条件的原谅,但它是不公正的,因为可能会……

  有一个圣人一生当中都持续在祈祷,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一直都害怕超出界线,生活在他自己的小范围里,创造出一个对自己的监禁,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一生都保持很有品德,从来不让自己有任何感官的享受,对自己非常严苛。另外有一个人,他的生活非常放纵,他会去做任何来到他头脑的事,他的感官引导他到哪里,他就去哪里,他享受任何世界所给予的东西,他做各种事、各种罪恶,然后他们两个人都到了神那里。

  怎么办?如果那个圣人没有被奖赏,而那个罪人没有被惩罚,那将会非常不公平,如果两个人都被奖赏,那也不公平,因为那个圣人会想说:「我过了一个很好的生活,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给我。」如果那个罪人也同样被奖赏,那么成为一个圣人又有什么用?整个事情都变得没有用,那么神或许是慈悲的,但是她并不公平。

  如果她是公平的,那么那个算术在我们的头脑里将会很清楚:罪人必须被惩罚,而圣人必须被奖赏,但是这样的话她就不能够有慈悲,一个公平的人必须是残酷的,不然的话,那个公平无法被维持。一个公平的人必须生活在「头脑」里,不能生活在「心」里。

  一个推事不应该有「心」,否则他的公正将会动摇。在他里面不应该有任何仁慈,因为仁慈会变成公正的一个障碍。一个公正的人必须变成好像一部计算机,只是一个头:法律、奖赏、惩罚——没有心进入它,不应该允许任何感情。他必须保持是一个旁观者,没有感觉,好像在他里面没有心,但是这样的话就会有困难产生,因为好几个世纪以来,我们都一直在说神既是公正的,也是慈悲的;仁慈、具有爱心,同时是公正的。那么它就是一个矛盾、一个似非而是——要如何解决它?

  耶稣有一个答案,是最美的,现在试着来了解他的答案。它将会很困难,因为它将会反对你先前所有的观念,反对你所有的偏见,因为耶稣不相信惩罚。一个像耶稣这样的人不可能相信惩罚,因为在深处,惩罚是报复。一个佛、一个克里虚纳或一个耶稣,他们无法相信惩罚,相反地,他们可以从神那里去掉那个公正的品质,但是慈悲不能够被去掉,因为公正是人的理想,而慈悲是神性的。公正有条件附加在它上面:「做这个,你将会达成这个,不要做那个,否则你将会错过这个。」慈悲是没有条件的。

  神是慈悲的。要了解他的慈悲,我们必须从罪人开始。

  耶稣说:天国就好像是一个有一百只羊的牧羊人。其中一只走失了,而那一只是最大的。他留下了那九十九只,而去找寻那一只,直到他找到为止。当他变得很累,他告诉那只羊说:我爱你胜过爱其它的九十九只。

  很荒谬,不合逻辑,但它是真实的。试着去了解:天国就好像是一个有一百只羊的牧羊人。其中一只走失了,而那一只是最大的。它一直都是如此,那个走入歧途的人总是最好的。

  如果你是一个父亲,而你有五个小孩,只有那个最好的小孩会试着去抗拒和拒绝你,只有那个最好的小孩会主张他自己。那些平庸的永远都会服从你,但是那个不平庸的将会叛逆,因为他头脑的品质就是叛逆的。聪明才智是叛逆的,一个人越聪明就越叛逆。那些不叛逆的人,那些一直说「是」的人,几乎是死的,你或许可以喜欢他们,但是在他们里面没有生命。他们遵循你的意思并不是因为他们爱你,他们遵循你的意思是因为他们是脆弱的,他们是害怕的,他们无法单独站起来,他们无法站起来面对世界,他们是懦弱无能的。

  往四处看一下,那些你认为他们很好的人几乎都是那些脆弱的人,他们的好并不是来自他们的力量,它是来自他们的脆弱,他们之所以好是因为他们不敢成为坏的,但是这种来自脆弱的好算是哪一种好?「好」必须来自洋溢的力量,唯有如此,它才是好的,因为这样的话,它是有生命的,它具有洪水般的生命。

  所以每当一个罪人变成一个圣人,那个圣人的风范具有它本身的光辉,但是每当一个平常的人因为他的脆弱而变成一个圣人,那个圣人的风范是很淡的、死气沉沉的,在它里面没有生命。你可以由于脆弱而变成一个圣人,但是要记住,这样的话,你将会错过,唯有当你变成圣人是由于你的力量,你才能够到达。一个因为无法成为坏的,所以才成为好的人,并不是真的好,等到他变强了之后他就会变成坏的,给他权力,那个权力将会立刻腐化他。

  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个国家里:甘地有很多追随者,但是他那些追随者的好似乎都是来自脆弱。当他们不当权的时候,他们都很好,但是当他们握有权力的时候,当他们变成统治者的时候,那些权力就会立刻腐化他们。

  权力可以腐化一个强而有力的人吗?永远没办法,因为他已经很强而有力了。如果权力可以腐化他,权力一定老早就腐化他了!唯有当你是弱的,而你的好是来自你的脆弱,权力才能够腐化。爱克顿爵士(Lord ACton)曾经说过:「权力会腐化,而且彻底腐化!」但是我想要使它成为有条件的,这个陈述并不是无条件的、并不是绝对的,它不可能如此。如果那个好是来自脆弱,权力才能够腐化;如果那个好是来自力量,没有权力能够腐化。如果你已经知道权力,如果权力已经存在,它怎么能够腐化?但是很难找出说你的好是来自哪里。

  如果你因为害怕被抓去而没有成为一个小偷,那么当你确定说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抓你,你就会变成一个小偷,因为这样的话,有谁能够阻止你?只有你的恐惧在阻止你:因为你知道你一定会被抓,所以你才不敢去谋杀你的敌人。但是如果有一个情况产生,在那个情况下你可以谋杀那个人而不会被抓,你不会因之而受惩罚,你将会立刻去杀掉他。所以只是因为脆弱,你才成为好的。

  但是那个「好」怎么能够由脆弱产生?「好」需要洋溢的能量,「好」是一种奢侈,记住,圣人的风范是一种奢侈,它来自丰富。当你有太多的能量,当那些能量因为太多而挤满了你,你就可以开始分享,那么你就不可能剥削,因为没有需要,那么你就可以由你的心来给予,因为你拥有太多了,所以事实上你是被那些东西所重压着,你会想要分享和抛弃,你会想要将每一样东西都丢掉,然后将你所有的生命都作为礼物给出去。

  当你真正拥有什么东西,你会想要将它给出去。记住这个法则:唯有当你不是真正拥有某种东西,你才会执着于它,如果你真正拥有它,你就可以将它给出去。唯有当你能够快快乐乐地给出某种东西,你才是真正的拥有者。如果你仍然执着于它,那么在内心深处,你是在害怕,而且你不是它的主人。在内心深处,你知道它并不属于你,迟早它将会从你身上被带走。那就是为什么你无法给予,所以唯有当一个人给出他的爱,他才显示出他有爱;唯有当一个人给出他的整个生命,他才显示出他是活生生的,没有其它方式可以去知道它。

  有很多的「好」可以来自脆弱,它是一个表像,它是一个虚假的钱币,一个虚假的钱币就好像一朵纸花或是一朵塑料花。每当有一棵树开花,它的开花只是因为它充满了太多的能量。花是奢侈品,唯有当一棵树有充分的能量可以这样做,它才会开花。如果水份没有以正确的比例给它,如果肥料没有以正确的比例给它,如果土壤不肥沃,那么树木或许会长出树叶,但是它不可能开花。

  这是一个阶梯:唯有当有足够的能量可以走到那最高的,那最高的才能够存在。如果你没有被养得很好,聪明才智将会首先消失,因为它是一种开花。在贫穷的国家,真正的贫穷并不属于身体,真正的贫穷在于聪明才智的贫乏,因为如果那个国家很穷,聪明才智无法存在,它是一种开花。唯有当所有身体上的需要都被满足了,能量才能够向高处移动;如果身体的需要没有被满足,能量会先去满足身体的需要,因为那个基础必须先被保护,根部必须先被保护。如果没有根,就不可能有任何开花;如果没有身体,那么聪明才智要在哪里存在?慈悲甚至比聪明才智来得更高,而静心又更高。

  在印度,佛陀和马哈维亚是在国家非常富有的时候产生出来的。自从那个时候以来,有所谓的圣人存在,但是没有一个像佛陀这样的人,很难,非常困难,因为唯有当有没有用的能量——能量无法被使用,这样的开花才可能,唯有如此,能量才会开始享受它自己。当能量开始享受它自己,它就开始转向内在,它变成一种内在的转向,那么它就变成静心,那么一个佛就诞生了,狂喜就存在了。

  如果你不将水给予树木,花朵会先消失,然后所有的叶子都会消失,然后所有的树枝都会枯萎,只有到最后,根才会死掉,因为如果有根的话,东西还会再度长出来,所以树木会保护它的根。根是最低的,但是那个最低的必须被保护,因为它是基础。当好日子来临,当天上下雨,有足够的水,根可能会再发芽,然后树叶会再度长出来,然后会有开花,这同样的阶梯也存在于你里面。

  要由你的能量来成为好的,永远不要由你的脆弱来成为好的。我并不是在说要成为坏的……因为来自脆弱,你怎么能够成为坏的?「坏」跟「好」一样都需要能量,如果没有能量,你无法成为坏的,你无法成为罪恶的;如果没有能量,你也无法成为好的,因为两者都是真实的。那么,在没有能量的状态下,你能够成为什么呢?你只能够有一个虚假的脸:你将不会成为任何东西,你将只是一个外表、一个欺骗、一个鬼魂,而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任何你所做的事情都将会好像是鬼魂一样,这就是所发生的情况,这样的话,你将会创造出一个虚假的好、一个虚假的圣人风范。你会认为你是一个圣人,因为你没有犯下任何罪恶,而不是因为你达成了神性。

  当你达成了神性,那是一项成就,一个正向能量的成就,这样的话,你就变成像神一样,这样的话,成为像神一样不需要努力,它会自发性地流动。你可以抗拒而不要成为坏的,但那是负向的。当你抗拒,就表示有欲望存在,如果有想做坏事的欲望存在,你就算是已经犯下了它,它跟真正犯罪是没有差别的。那就是罪恶和罪行之间的差别。

  罪行必须是一项行为。你可以继续去思考犯罪,没有法院能够惩罚你,因为没有法院有权威可以控制你的头脑,它的权威只及于你的身体——罪行必须是一项行为。我可以继续思考谋杀整个世界,但是没有法院能够因为我继续思考它而惩罚我。我可以说我在享受它,但是我并没有谋杀任何人,它还没有变成一项行为。行为会受到法律的约束,但是思想不会,这就是罪行和罪恶之间的差别。

  罪恶不会在你的行为和你的思想之间作区别,如果你思想,那个种子是存在的,不论它是否在行为里发芽并不是问题之所在。如果它变成一项行为,那么它就是一个罪行,但是如果你已经想到它,你就已经犯下了那个罪恶,对神性来讲,你已经变成一个罪犯,你已经走入了歧途。但这是一个必须加以了解的要点,这是很难了解的一个点:那些走入歧途的人一直都比那些一直都停留在道上的人来得更强而有力。

  那些走入歧途的人永远都是最好的。去到疯人院看一看,你将会发现那些发疯的人都是最聪明的人。回顾这个世纪过去的七十年,都是那些最聪明的人发疯,而不是平庸的人发疯。尼采,最聪明的人之一,发疯了,他一定会发疯,因为他具有那么多的能量,太多能量了,所以它无法被局限,太多能量了,所以它必须变成一股洪水,它不可能成为一条温和的溪流,他无法将它导入某一个管道,它就好像一个海洋,它是很野的。尼采发疯了,尼金斯基(舞蹈家)发疯了。回顾这个世纪过去的七十年,你会发现那些最好的、最精华的人都发疯了,而那些平庸的人都是健全的。

  这些看起来很荒谬:平庸的人很健全,而天才却发疯。为什么平庸的人会保持健全?因为没有能量可以走入歧途。当一个小孩具有洋溢的能量,他才会变成一个难题,他具有那么多的能量,所以他一定得做些什么。只有无精打采的小孩会停留在角落里。如果你叫他说:「重复颂念南无、南无、南无。」他将会重复颂念它,如果你给他一串念珠,他就会这样做,但是如果那个小孩真的是活生生的,那么他将会丢掉念珠,然后说:「这是愚蠢的!我要去玩,我要去爬树,我要去做些什么!」

  生命就是能量。只有一个无精打采的、贫血的头脑不会走入歧途,它不可能走入歧途,因为很难去付出那么多的能量,很难去走入那个极端或那个深渊。但是那些走入歧途的人,如果他们被找到了,他们可以变成佛。如果尼采有进入静心,他一定会成佛,他有那个能量可以变成发疯的,所以他也有那个能量可以成道,它是同样的能量,只是方向改变罢了。如果一个潜在的佛没有变成一个佛,他就会发疯,不然那些能量要跑到哪里去?如果你不能够成为具有创造力的,能量就会变成具有破坏性的。去到疯人院,你将会发现最聪明的人在那里,他们之所以发疯只是因为他们不平庸,他们之所以发疯是因为他们可以看得比你更远、比你更深。当他们看得比你更深,幻象就消失了。

  整个生命是一件令人困惑的事,如果你能够看得更深,它将很难保持神智健全,非常困难。一个人之所以能够保持神智健全是因为他不能够看。心理学家说,你只看到百分之二的生命,其它百分之九十八都被封闭了,因为如果你去看它,它将会是如此的一个洪流,所以你将无法忍受它,你将会发疯。

  现在有一些心理学家,他们对于发疯的现象作了很深的研究,比方说像莱莹(R.D.Laing)和其它人,他们都碰到了某些事实。其中一个事实是:那些发疯的人是最好的,而那些犯罪的人是最叛逆的,他们可以变成伟大的圣人。如果魏尔米其变成一个圣人,那是不足为奇的。魏尔米其是一个土匪,是一个杀人犯,他以杀人和抢劫为生。有一个突然的发生,他就成道了。

  有一个成道的人经过,魏尔米其——一个杀人犯,并且以偷窃为生的人——抓住那个成道的人。那个成道的人说:「你要干什么?」

  魏尔米其说:「我要抢劫你所有的东西!」

  那个成道的人说:「如果你能够这样做,我一定会很高兴,因为我有某种非常内在的东西,窃取它吧!欢迎你!」

  魏尔米其不了解,但是他说:「我只顾虑外在的东西。」

  那个成道的人说:「但是它们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魏尔米其回答说:「因为我的家人,我这样做是为了我的家人——我母亲、我太太、我的小孩,如果我没有这样做,他们将会挨饿,而我只会这一行。」

  所以那个成道的人说:「把我绑在树上,这样我就没有办法逃走,然后回去告诉你的母亲、太太和小孩说你为他们犯罪,问他们说他们是否愿意跟你分担那个惩罚。当你去到神的面前,当最后的审判日来临时,他们有准备好跟你分担那个惩罚吗?」

  魏尔米其首度开始思考,他说:「或许你说得对,我应该回去问看看。」

  因此他就跑回去问他太太,她说:「为什么我要分担那个惩罚?我并没有做任何事,如果你做了什么事,那是你的责任。」

  没有人愿意分担那个惩罚,因此魏尔米其转变心意,他回来,拜在那个成道者的脚下说:「现在请你给我那个内在的,我对外在的没有兴趣,现在让我成为内在的抢夺者,因为我已经了解到我是单独一个人,不论我做什么事,那都是我的责任,没有人会去分担它。我生下来是单独的,我也将会一个人死,不论我做什么,那都是我个人的责任,没有人可以分担它,所以现在我必须向内看,找出我是谁,就这样!这整个勾当对我而言已经结束了!」这个人在刹那间就改变了。

  同样的故事也发生在佛陀。

  有一个人几乎快发疯了,他是一个疯狂的杀手,他发誓要杀死一千个人,数目不能比这个更少,因为社会对他不好,他要杀死一千个人来报复。他要从他杀死的每一个人身上取下一根手指,将它们作成项链挂在脖子上——一条串有一千根手指的项链。因为他发下了这个誓,所以他的名字变成「千指项链」。

  他已经杀死了九百九十九个人,每当有人知道「千指项链」在附近,就没有人敢进入该区,该区的交通会停止,因此他要找到最后一个人变得很困难,现在只需要再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他的誓言。

  佛陀正在接近一个森林,人们从各个村子跑来告诉他:「不要去!‘千指项链’在那里!那个疯狂的杀手在那里!他是杀人不眨眼的,他不会去考虑说你是一个佛。不要走向那一条路,还有另外一条路……」

  但是佛陀说:「如果我不去,那么谁要去呢?……他是一个人,他需要我,我必须去冒那个险,要不然就是他把我杀掉,要不然就是我把他杀掉。」

  因此佛陀就去了,即使他最亲近的人、曾经说要护送他到底的弟子也开始落在他的后面,这是非常危险的!

  所以当佛陀接近「千指项链」所待的那一座山时,在他的旁边并没有跟随其它人,他只是单独一个人,所有的弟子都跑掉了。

  「千指项链」坐在一块石头上,他看着这个天真的人,就好像小孩子一样,那么地美,甚至连他这个杀手都觉得疼惜他。他想:「这个人似乎完全没有觉知到我在这里,否则没有人会经过这条路。」然后他又想:「杀这个人不好,我要放过他,我可以找另外一个人。」

  他对佛陀大声喊:「回去!不要再往前走,回去!我是‘千指项链’,在我的身上已经有九百九十九根手指,我需要再一根手指,即使我自己的母亲来,我都会把她杀掉来完成我的誓言!所以不要再接近,我是非常危险的!我是不信教的……你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和尚,也或许是一个伟大的圣人,但是我不会去管这些,你的手指跟其它任何人的手指一样好,不要再往前走一步,否则我会杀掉你,停!」但佛陀还是继续走。

  「千指项链」心想:「要不然就是这个人是一个聋子,要不然他就是疯子。」因此他再度大声喊:「停!不要再走了!」

  佛陀说:「我在很久以前就停了,我并没有在移动,‘千指项链’,是你在移动。对我来讲没有目标……当一个人没有动机的时候,移动怎么能够发生?是你在移动,而我要告诉你,你停!」

  「千指项链」开始笑:「你真的是一个大傻瓜,或者你是疯子,」他说:「我不知道你是哪一种?」

  佛陀更接近他说:「我听说你需要再一根手指,就我这个身体而言,我的目标已经达成了,这个身体已经没有用了,你可以使用它,这样你的誓言就可以被完成,切掉我的手指,切断我的头,我是故意来的,因为这是以某种方式来使用我的身体最后的机会。」

  「千指项链」说:「我本来以为我是此地唯一的疯子。你不要跟我耍花招,因为我还是可以杀掉你。」

  佛陀说:「在你杀掉我之前,请你做一件事,就算是去满足一个即将要死的人的最后一个愿望——切断这棵树的一根树枝。」千指项链抽出剑一砍,一根大树枝就掉下来了。

  然后佛陀说:「再一件事:将它再接回去。」

   千指项链说:「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你真的是疯了,我可以将它切断,但是我怎么能够将它接回去。」

  然后佛陀开始笑,他说:「如果你只能够摧毁,而不能够创造……你就不应该摧毁,因为摧毁的事连小孩都可以做,它并没有什么勇敢。一个小孩也可以将这根树枝砍下来,但是要将它接回去需要一位师父。如果你连一根树枝都接不回去,那么人的头呢?你曾经想过它吗?」

  千指项链闭起他的眼睛说:「让我深入它。」据说就在那个片刻,他成道了。

  隔天他变成一个比丘,一个乞丐,佛陀的乞丐,然后在城市乞讨,整个城市都关闭起来,人们非常害怕,他们说:「即使他变成了一个乞丐,我们也无法相信他,那个人非常危险!」人们不敢到街上去。当千指项链去乞讨的时候,没有人会在那里给他食物,因为有谁敢去冒那个险?人们会站在他们的阳台往下看,然后他们开始向他丢石头,因为他杀死了那个镇上的九百九十九个人,几乎每一户人家都有一个被他杀的,所以他们开始向他丢石头。

  千指项链倒在街上,身上到处都在流血,他有多处伤口。佛陀跟着他的弟子们来到,佛陀说:「看!千指项链,你感觉如何?」

  千指项链睁开他的眼睛说:「我非常感激你,他们可以杀死我的身体,但是他们碰不到我,这是我一生都在做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去了解那个事实。」

   佛陀说:「千指项链已经成道了,他已经成为一个婆罗门,他已经成为一个知道梵天的人。」

  如果有那个能量在,它能够在一个片刻之间发生,如果那个能量不在,那么就很困难。整个瑜伽的系统就是要如何创造能量,如何创造更多的能量。整个谭崔的动力学就是要如何在你里面创造出更多的能量,好让你变成一个洪水般的现像,那么你就可以变好或变坏。

  耶稣说:

  其中一只羊走失了,而那一只是最大的。

  唯有那些最好的和最伟大的会走入歧途。罪人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当然,他们是走错了。他们随时都可以改变成圣人。圣人很美,罪人也很美,但是那些刚好在中间的人,他们是丑的……因为无能是唯一的丑——当你没有任何能量,当你已经变成死的东西,变成一具尸体,不知道怎样还携带着你自己,或者由别人来携带着你。

  为什么那些最好的、最伟大的人会走入歧途?有一个秘密必须加以了解:成长的过程是,你必须先达成自我。如果你没有达成一个结晶的自我,臣服是永远不可能的。这看起来好像似非而是,但它就是如此,首先你必须达成一个非常结晶的自我,然后你必须抛弃它,如果你没有达成一个结晶的自我,臣服永远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你怎么能够交出(臣服意味着将自我交出来)你所没有得到的东西?

  一个富有的人可能抛弃他的财富,但是一个乞丐要怎么做?他没有财富可以抛弃。一个伟大的学者可以抛弃他的理智,但是一个平庸的人要怎么做?当他没有得到它,他怎么将它丢掉。如果你有知识,你可以抛弃它而变成天真的、谦虚的,但是如果你没有任何知识,你怎么能够抛弃它?

  苏格拉底可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第二部份。他知道很多,然后他了解到所有的知识都没有用,但是这个无法由一个不像苏格拉底这样的人所达成。理智必须被训练,知识必须被获得,自我必须被结晶起来,这是人生的第一部份。当你拥有财富,你才能够抛弃它们,那个差别是很大的。

  一个乞丐在街上和一个佛陀在街上,他们两个人都是乞丐,但是那个品质截然不同,佛陀是由他自己的意志成为一个乞丐,他并不是被迫成为一个乞丐,那是他的自由。佛陀成为一个乞丐,因为他已经尝过财富,而发觉它们是没有用的;佛陀成为一个乞丐,因为他已经经历过欲望而发觉它是没有用的;佛陀成为一个乞丐,因为这个世界的王国已经失败了,所以佛陀的乞丐状态有一种富有在里面,没有一个国王能够像他那么富有,因为他还在途中,而佛陀已经完成了那个圆圈。

  但是一个从来没有富有过的乞丐也是站在路上……他的乞讨就只是乞讨,因为他不知道财富的滋味,他怎么能够抛弃一个尚未满足的欲望?他怎么能够说皇宫是没有用的?他对那些东西根本没有经验,他怎么能够说漂亮的女人是没有价值的?他不能够这样说,因为他不知道漂亮的女人,只有经验能够给你抛弃的钥匙。如果没有经验,你可以安慰你自己,有很多穷人——在很多方面都贫穷的人——这样做。

  如果你没有一个漂亮的太太,而你一直在说:「那有什么?身体只是身体,身体是必有一死的,它是死亡的寓所。」但是在内在深处,那个欲望还是存在,唯有当经验发生了,当你已经知道了,欲望才能够走掉,在尚未体验之前所说的话只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一个穷人可以安慰他自己说皇宫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但其实他知道有,否则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在疯狂地追逐财富?他本身对它也是那么地执着和疯狂,在他的梦里,他生活在皇宫里;在他的梦里,他变成了国王,但是在白天,当他是街上的一个乞丐,他一直在说:「我不想去麻烦,我不介意,我已经弃俗了!」这种自我安慰是没有用的,它是危险的、虚假的。

  对一个正确成长的人来讲,人生的第一部份就是先达成自我,然后第二部份就是抛弃它,那么那个圆圈才会变得完整。

  唯有当一个小孩抗拒他的父母,跟他的父母抗争,离开他们,反对他们,并达成了他自己个人的自我,他才能够成长。如果他继续执着于他的父母,继续跟随他们,他将永远没有办法依靠他自己而成为一个个人。他必须走入歧途,生命就是必须如此,他必须变独立,在变独立的过程中会有痛苦,会有抗争,唯有当你感觉到你的存在,你才能够抗争。这是一个圆圈:如果你觉得你存在,你就可以抗争得更多;如果你抗争得更多,你就变得更多,你的存在就更多,你可以更清楚地感觉到「我是」。当一个小孩变得完全独立,他就成熟了,为了这个独立,他必须走入歧途。

  罪人或许也是在从社会、从母亲或从父亲那里寻求独立,但罪人是以一种错误的方式在寻求独立;圣人也在寻求独立,但是是以正确的方式,那个方式有所不同,而错误的方式总是比较容易。要变成一个圣人是很困难的,因为要变成一个圣人,你必须曾经是一个罪人。试着去了解这一点:要变成一个罪人,你不需要先成为一个圣人,但是要变成一个圣人,你必须先成为一个罪人,否则你的圣人风范将会很贫乏,它将不会很丰富,它将会是有气无力的、很淡的,它将不会是活生生的,它将会是一条夏天的小溪流,而不是一条洪水般的河流。

  其中一只走失了,而那一只是最大的。

  就我所知道,「最大」这个字在羊的世界里含有「最好」的意思。因为最大的羊就是最好的羊,它有更多的毛、更多的脂肪,所以售价更高。羊只越大越好,越小越差,「最大」意味着「最好」,最好的走入了歧途,它是象征性的。

  牧羊人留下了那九十九只——它们不值得。

  为什么耶稣总是选择牧羊人和羊?它是非常有意义的,他的比喻是非常有意义的:整个平庸大众的头脑就好像羊一样,他们生活在群众之中。注意看羊走在路上,他们的走动就好像他们有一个集体的头脑,而不像独立的个体,互相轻轻地拥抱,挤成一团,害怕单独行动,它们都集体行动。

  我听说,有一个学校的老师问一个小男孩,他的父亲是一个牧羊人:「如果有十只羊,其中一只跳过了你们家周围的篱笆,还剩下几只?」

  那个男孩回答说:「一只也没有。」

  老师说:「你在说什么?我给你一个算术问题要你解答,你在说什么?有十只羊在那里,其中一只跳出去,还剩下几只?」

  那个男孩说:「你或许知道算术,但是我知道羊——一只都不会剩下来!」因为羊有一个集体的头脑,它们会集体行动,如果有一只跳了,其它的都会跟着跳。

  牧羊人留下了九十九只羊,而跑去找寻那一只走失的。

  耶稣一直在说神将会找寻罪人,而不是找寻那个平庸的,找寻那个中等阶级的,因为那个平庸的是不值得的,他还没有挣得那么多的价值,而且他一直都会走在正规的道路上,所以不需要去找寻他,他不可能走失,那就是为什么牧羊人在黑暗的夜晚留下了那九十九只在森林里,而跑去找寻那一只走失的,因为这一只已经变成了一个个人,这一只已经达成了自我,其它九十九只都还没有自我,他们只是一群。

  注意看你的整个存在,它还是一个群众吗?或者你已经变成一个自我?如果你已经变成一个自我,那么神将会找寻你,因为那是值得的,你必须被找寻,你必须被找到。你已经得到了半个圆圈,现在另外一半就是臣服,现在另外一半可以透过神来达成。前面的一半只能够由你来做,另外一半将由神性来完成。当你有一个自我,那么在某一个地方,以某种形式,神就会找寻你,因为你已经做了你的部份,你已经变成一个个人,现在如果你失去那个个体性,你将会变成宇宙性的。

  那个差别就是:在个体性之前,你只是一个群众,不是宇宙性的,只是一个群众,一个地区性的群众,然后你达成了个体性,你走入了歧途,你变成独立的,你变成一个自我,然后当你失去了这个自我,你就变成了海洋,变成了整体。

  目前「你」不存在,所以你无法变成整体,目前是群众存在,你只是群众里面的一个号码。在军队里面他们做得很好,他们将号码给士兵:一、二、三、四……没有名字,因为事实上你并没有名字,你还没有挣得它,你只是一个号码、一个阿拉伯数字:一、二、三、四……所以当有人死掉,他们可以写在黑板上说某某号码已经牺牲了,他们都是号码,而号码是可以被代替的,当一号牺牲了,他可以被另外一个人代替,然后他就变成一号。在军队里,他们都是羊,而军队是一个完美的社会,完美得像蚂蚁一样的社会,是一个群众。如果你想要知道群众的头脑,那么你就去看军队,他们必须把你训练得很彻底,使你丧失所有的独立。一个命令就是一个命令,你不可以去想它,他们命令说:「向右转!」你就向右转!这个习惯可以变得很深。

  我听说有一个上校的太太非常受打扰,因为每当上校往他的左边睡,他就会打鼾,这对她来讲很困扰,因为那并不是普通的打鼾,是上校的打鼾!它就好像一个狮吼,弄得她无法入睡,但是每当他转身到右边,他就不会打鼾,所以他就跑去心理分析学家那里问关于这件事,那个心理分析学家说:「那很简单,每当他打鼾,你就将他推向右边。」

  她说:「那非常困难!他的身体很重,而且我这样做他会生气。如果我摇醒他,他会生气,常常在晚上的时侯,我就是为了做这件事而耗掉整个晚上。」

  那个心理分析学家说:「不必担心,只要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向右转!」这样就可以了。」它的确应验了!

  一个社会以一个群众存在,你可以毫无问题地立刻将它转变成一个军队,那就是为什么希特勒能够很成功地将他的整个国家转变成一个军营。整个社会就生活在那个边缘,你可以立刻将它转过去,只要给予一点训练,社会就可以转变成一个军营。没有个体性,因为个体性是不被允许的,你不应该主张你自己,这是跟羊一样的群众,这是跟羊一样的头脑。

  你有任何属于你自己的意识吗?或者你只是以你被生下来的那个社会的一部份而存在?你是一个印度教教徒、一个回教徒、一个基督徒、一个锡克教教徒或是一个耆那教教徒,但你是一个人吗?你不能够说你是一个人,因为一个人没有社会。苏格拉底是一个人,耶稣是一个人,那那克是一个人,但你不是!你属于什么,但是一个人不属于任何东西,他依靠他自己的脚站立。

  那就是耶稣所说的:那个最好的会走入歧途,一旦那个最好的走入了歧途,牧羊人就会留下那九十九只,而去找寻那一只,直到他找到为止。

  你一直在对神祈祷,但是它并不找寻你,所以你错过了他。首先要变成你自己,然后她将会找寻你。不需要去找寻神,你怎么能够找寻她?你不知道她的地址,你不知道她的寓所,你只知道一些无意义的话语和理论,那些东西是没有什么帮助的。

  我听说有一个教士去到一个新的镇上,刚好碰到出租车司机在罢工,但是他一定要去教堂,因为当天晚上他必须在那里作一个演讲,所以他就问一个小男孩说教堂在哪里,因此那个小男孩就带他去。当他到了教堂,他谢谢那个男孩,然后告诉他说:「我非常感激你帮助我,你不仅告诉我路线,你还亲自带我来,如果你对知道神在什么地方有兴趣,那么你今天晚上可以来听我讲道,我将要谈论到达神性的寓所之路。」

   那个男孩笑了,他说:「你连去教堂的路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到达神性的路?我不去!」

  但是我要告诉你,即使你知道去教堂的路,那也不会有什么差别。每一个人都知道去教堂的路,但是那并没有什么差别,因为教堂并不是她的寓所,它从来不是!你无法找寻她,因为你不知道她。她可以找寻你,因为她知道你。这是耶稣的基本教导之一:人无法达到神性,但是神性可以达到人。每当你准备好,她总是会来找你。

  所以问题不在于去找寻他,问题只是在于准备好和等待。第一个准备就是变成「个人」,第一个准备就是要走入歧途。第一件事就是要成为叛逆的,因为唯有如此,你才能够得到自我。第一件事就是超越群众,走入歧途就是意味着如此:超越社会很清楚地规范和限制的范围,因为超出它就是荒野,超出它存在着神的广大。

  社会只是森林中的一块被开辟的地方,它并不是真实的,它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你们所有的法律都是人所创造出来的,任何你们称之为美德的,任何你们称之为罪恶的,都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你并没有真正知道美德是什么。来自原始拉丁文的「美德」这个字是非常美的,在拉丁文里,它意味着「强而有力的」,它并不是意味着「好」,它意味着「刚健的」或「强而有力的」

  成为强而有力的,主张你自己,靠你自己站起来,不要成为群众的牺牲品,开始思考,开始成为你自己,遵循你孤独的途径,不要成为一只羊!

  九十九只可以被留在森林里,你不会怕它们怎么样,它们不会迷路,因为它们会挤在一起,所以它们随时都可以被找到。问题不在于它们,问题在于那一只最好的,在于那一只脱离羊群的。每当有一只羊能够脱离羊群,它意味着它有力量存在,它不会害怕森林,它不会害怕野兽,它根本就不会害怕,它已经变得无惧,唯有如此,它们才能够离开羊群。无惧就是准备好的第一步。

  自我的形成是要去臣服的第一步,它看起来非常似非而是。你会认为我发疯了,因为你认为谦虚是需要的,我说,不!首先自我是需要的,否则你的谦虚将会是虚假的。首先自我是需要的——尖锐的自我,像剑一样地尖锐,那将能够给你一种存在的清晰、一种明确,然后你就可以抛弃它。当你拥有它,你就可以抛弃它,然后就会有一种谦虚产生,那个谦虚是完全不同的,它并不是贫乏的人的谦虚,它并不是弱者的谦虚,它是强者的谦虚,它是强而有力的人的谦虚,这样的话,你就可以退让,但是在这之前是没有办法的。

  他留下了那九十九只,而去找寻那一只,直到他找到为止。

  记住,你不需要去找寻神,他将会来找你,你只要变成值得的,她就会来找你,她必须做出一条走向你的路。当某一个地方,在某一个片刻有人结晶起来,整个神性的能量就会走向他。她或许会以一个成道的人来到你身边,她或许会以一个师父来到你身边,或是以一个宗教师来到你身边,她可能以无数的方式来到你这里,但是她如何来到你这里并不是要点,那个由她来担心,不必由你来操心。首先要达成自我,要准备好,要变成个人,然后那宇宙般的就能够发生在你身上。

  当他变得很累,他告诉那只羊说:我爱你更多。

  那个变成叛逆的那一个,神爱他更多。教士们将会说:「多么荒谬!那个走入歧途的,神会爱他更多吗?」教士们无法相信它,但它就是这样在发生。耶稣就是那只迷失的羊,佛陀就是那只迷失的羊,马哈维亚就是那只迷失的羊。群众一直在它们的平庸上面打滚,而马哈维亚、佛陀和耶稣之辈被找到了——神冲向他们。

  这件事发生在佛陀所坐的那棵菩提树下,他成为一个完美的个人,所有社会、文化和宗教的锁链都被打破了,所有的锁链都被打破了,他变得完全单独,然后神就从每一个地方、从所有的方向冲向他,因为他处于所有的方向,然后佛陀就变成一个神。他否认有一个神,因为那是走入歧途的一个方式。他说:「没有神,我不相信任何神。」他说没有社会、没有宗教,他否定了吠陀经,他拒绝了阶级制度——婆罗门和首陀罗等。他否定了整个印度的思想架构,他说:「我不是一个印度人,我不属于任何社会,我不相信任何理论,除非我知道真理,否则我不打算相信任何东西!」

  他继续否定,有一个片刻来到,当他变成单独的,不跟任何东西连结,所有的连结都完全断掉,他变成一个孤岛,完全单独,在那棵菩提树下,在二十五世纪以前,神从每一个地方冲向这个人,冲向这只走入歧途的羊,然后告诉佛陀……当他变得很累,他告诉那只羊说:我爱你胜过爱其它的九十九只。这话也曾经对耶稣讲过,这种事一直都是如此,这是基本的法则,是神在找寻那个人,而不是人去找神,人只需要准备好。

  要如何准备好?成为「个人」,成为一个革命份子,超越社会,变成无惧的,打破所有的锁链,打破所有的关系。成为单独的,好像你是世界的中心一样地存在,那么神就会冲向你,当她向你冲过来,你的自我就消失了,那个孤岛就消失而成为海洋,突然间你就不复存在了。

  首先那个社会必须被抛弃——那是内在的运作机构——因为你的自我只能够跟着社会存在。如果你继续抛弃社会,有一个片刻会来到,到时候自我将会成为单独的,因为社会已经被抛弃了。当没有社会,自我就无法存在,因为社会帮助你以一个自我存在,如果你继续抛弃社会,渐渐地,那个基础就被抛弃了。当没有「你」,「我」也就无法存在。在最后的阶段,「我」消失了,因为「你」已经被抛弃了。当没有「你」,「我」就不存在了。「你」必须被抛弃,「我」才能够被抛弃。借着先抛弃「你」,「我」就变得更尖锐、更结晶、更归于中心、更美、更强而有力,那么它就被消耗掉了,这就是神性冲向你。

  耶稣之所以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就是因为这些话语,他使人们成为叛逆的,他教导他们走入歧途,他说神爱那个走入歧途的人——罪人、叛逆者和自我主义者。犹太人无法忍受它,它太过份了,这个人必须被平息:「这个人必须被停止,他做得太过份了,他将会摧毁整个社会!」他创造出一个情况,在那个情况下,教士们一定无法站起来,教会一定会瓦解。

  他反对群众——群众就是围绕着你的所有人——因此群众变得很恐慌。他们认为:「这个人是敌人,他在摧毁整个基础。如果没有群众,我们怎么能够生活?」当你去教导那九十九只羊走入歧途,他们将会更挤成一团,如果你继续教导他们,他们将会报复,他们将会杀掉你,他们会说:「够了,太多了!」

  我们生活在群众里,我们是群众的一部份,我们无法单独存在,我们不知道如何成为单独的,我们总是跟别人一起存在,别人是需要的,它是一定要的。如果没有别人,那么你是谁?你的认同就丧失了。

  这就是问题之所在:九十九只羊创造出所有的宗教,而真正的宗教只发生在那只走入歧途的羊身上。

  要勇敢!超越正常范围,进入荒野,生命就在那里,唯有如此,你才能够成长,或许会有痛苦,因为如果没有痛苦就没有成长,或许会有一个十字架或十字架刑,因为如果没有它就没有成熟。社会或许会透过十字架刑来报复,接受它,这事一定会发生,因为当那一只羊回来,另外的九十九只将会说:「这是罪人!这只羊已经走入了歧途,这只羊并不是我们的一部份,这只羊不属于我们!」

  那九十九只羊将会完全无法想象说牧羊人将那只羊扛在他的肩膀上,因为这一只是迷失了的羊,它被找到了。

  耶稣说,牧羊人回到家之后,他将会召集他的朋友,他将会办一桌宴席,因为有一只羊迷失之后被找回来。耶稣说,每当有一个罪人进入天堂,就会有欢欣鼓舞,因为有一只迷失的羊被找回来了。

  今天到此为止。
77# 李苗  

我不调侃了,让动画调侃~

http://www.yantan.cc/bbs/viewthread.php?tid=113470&page=1&extra=

22楼,蓝调之歌 Sita Sings the Blues
林夕依寒 发表于 2012-11-13 00:44
好的, 一会儿过去看看。
本帖最后由 李苗 于 2012-11-13 21:06 编辑
80# 李苗
       你的圣经老师是奥修?那可真是很麻烦,奥修说话和耶稣可不一样,拿耶稣的话当律法顶多被叫做宗教的灵,把奥修的话当律法你会疯掉的。因为奥修在《上帝唇边的长笛》(也是解读耶稣的一本书》中很明 ...
水色 发表于 2012-11-13 06:54
我的圣经老师是我在旅途中认识的。团体旅游,一个班级外出旅游,在旅游景点,他们都聚在一起玩,我站在旁边观赏蓝天白云,这时候旁边一位陌生的旅客走过来了。他后来就成了我的圣经老师。他说他是卖水的,喝了我的水,你就不会渴了。我问他为什么不找别人,他说,他们都是俗人,喝不了这个水,你可以喝的。那就是耶稣所说的那种水。他说我是那一只离群的羊,离耶稣很近,是旷野里的百合花,不会稀罕所罗门的宫殿,那些人是99只扎堆的羊,迟早会被神的鞭子赶到所罗门的宫殿里去。

当时我以为他这是在奉承,目的是为了拉我入教,没怎么太在意。从他说的话来看,他的看法和奥修的看法是一样的。

奥修的话是不能拿来当材料引用的,尽管他自己经常引经据典,经常旁征博引。那些对话是他对自己比较信任的门徒讲的,应该是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的那种类型,比较私密。他说的话也是刺,为的是刺出提问者身上的刺,刺出来以后,应该把两根刺同时丢掉。

那一只离群的羊,是“罪人”。这个罪人可以加引号,也可以不加。有些离群的确确实实是真实的罪人,也有一些是自愿与罪人为伍的圣人。耶稣经常和风尘女子、小偷、罪犯在一起的,佛陀也点化过杀人魔王“千指项链”。群众是分不出他们之间的差别的,所以耶稣成了罪人,奥修成了邪教教主。

那99只羊是是跟随者,是教徒,是跟随耶稣的人,总体来说是比较平庸的;那一只羊才有可能成为开创者,成为真正有宗教性的人,成为耶稣那样的人,不过也容易走火入魔。

对这一只羊的理解不同,可以体现境界的不同。

就说这么多了,谢谢水色。

我要静默了。
难怪李苗总是认定奥修是个奇人,有各种特异功能。着迷于脱颖而出,宗教会让你失望的,还不如去做大富翁,做政治家。宗教说到底最后肯定会把人变平凡。
水色 发表于 2012-11-14 01:37
宗教说到底最后肯定会把人变平凡。?
你说的宗教是那种现有的那些死板的宗教吧。那是宗教,是死的,是驯服人的工具,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是可以把人变平凡,可那不是宗教精神。有宗教精神的人也“平凡”,可是这种平凡和前面的那种平凡是有极大的差别的。第一种平凡是没有经历过卓越的平凡,后一种是经历过卓越然后回归的平凡。第一种平凡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后一种平凡也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可是后一种经历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探索和攀登的阶段,第一种没有经历过。
后一种平凡是超越了卓越和平凡两极的对立,是大智若愚的,而第一种是没有超越的,是实实在在的愚蠢。
做政治家和大富翁就是脱颖而出了么?
庄子和惠子的一个故事很美:

    惠子是梁国的宰相,
  他听到了一个秘密的消息,信以为其;
  据说庄子凯觎他的职位,
  正密谋取而代之。
  庄子来梁国的时候,
  惠子下令逮捕他,
  但虽然他们搜查了三天三夜,
  也没能找到他。
  这时,庄子却自己上门见惠子,
  他说:
  「永生的凤凰,
  从南海飞向北海,
  除非是特定的圣树它才栖息,
  它只吃最精美的珍稀的果实,
  它只喝最清澈的泉水。
  有一次一只猫头鹰,
  正嚼着一只腐烂的老鼠,
  这时它看见凤凰飞过。
  它惊慌地仰着头尖叫,
  紧紧抓住死鼠不放,
  惊恐万状。」
  宰相,为什么你这样发狂地,
  紧紧抓住你的职位,
  对着我惊恐地尖叫?
话题太宗教了,而且还容易激怒李苗,俺不多说了。
    混了这么久论坛,辩论双方永远都是各执己见,不肯相让,道理上说不过了,还可以从气势上压倒对方,气势上输了,就撒泼或者慷慨陈词两句子然后愤而离席,留下意味深长的沉默。从未有过那种现象出现,就是争论双方中的一方真心实意,不带调侃地拱手认错,所以想要争个输赢这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可能也是不合人性的。
    我是这样理解论坛的,它不是一个争胜负的地方, 而是个学习的地方,学会怎样把观点表达透彻,通过辩论把对方观点也推向深入,清晰。对方的观点象种子一样不小心飘过来生根发芽,那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肯定是硝烟过后的事。
水色 发表于 2012-11-16 03:49
本来打算静默一段时间滴,可是总忍不住上来唠叨两句。掐架中学习,静默中反思啊。掐架的时候不好当场承认的错误,可以在静默的时候承认啊,相信很多掐友都是这样的性格。这个帖子涉及到宗教、宗教性和真理这些最尖端的问题,这些问题据说周泽雄只敢在门外看看,我们却闯进了门内。很多事情是需要在静默中体会的,这才是我想要静默的原因,不是慷慨陈词两句子然后愤而离席,留下意味深长的沉默,不是这个意思。
争强斗胜的肯定是诡辩家的类型,因为他们不在乎真理是什么样的,只在乎自己的输赢,他们适合做律师,离苏格拉底很远,离真理很远。舍利子在成佛之前也是那个样子,他是辩论冠军,最博学多才的一个人,打遍全国无敌手,最后去找佛陀PK,佛陀说要PK可以,可是你要先陪我一起静默两年,两年之后,舍利子再也不想辩论了,他皈依了佛陀,成了舍利佛。
宗教最本质的东西就是真理,这个东西可以体会却很难言说。彼拉多也问过耶稣同样的问题:到底有没有真理?耶稣也只能沉默。
耶稣都不轻视每一个人,奥修也不曾,每一个去寻求他的人都是宝贵的,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唯独李敖和李苗,把自己放在众人之上,金字塔的顶端,所有曾经获得的知识,灵性的修炼,都变成了身份象征,变成枪支子弹,用以摧毁他人的信心。(尽管李苗的能力还远远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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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把耶稣,奥修和李敖、李苗相提并论,这可是李苗不敢接受的事情。顶多可以把前三个人相提并论。
你可以接受耶稣和奥修,却接受不了李敖。接受不了李敖的原因,就是:把自己放在众人之上,金字塔的顶端,所有曾经获得的知识,灵性的修炼,都变成了身份象征,变成枪支子弹,用以摧毁他人的信心。
摧毁他人的信心?要说摧毁他人信心的,耶稣是最厉害的。信心如果建立在沙滩上,那样的信心应该被摧毁。耶稣说,只有以我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建筑才是稳固的,不要在沙滩上盖房子。要说狂妄,耶稣也是最厉害的;我是上帝唯一的儿子,我就是真理,就是道路,就是通往天国的门,你们只有通过我,才可以进入天国。这才是把自己放在众人之上,金字塔的顶端。
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如果耶稣不说那些狂妄的话,他也不会那么年纪轻轻地就失去生命。奥修就比较聪明,他吸收了老子的智慧,21岁得道,一直没有声张,把这个消息捂了二十多年,他吸收了耶稣的教训,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所以才可以比耶稣多活了二十多年。可是后来呢,他发现这样做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无法唤醒更多的人,自己是安全了,可以避免更多的敌意,可是无法让更多的人燃烧起来。后来他也变成狂人了,成佛,成神,而且像苏格拉底那样四处走动,这导致了他过早失去了寿命,但是换取了更长久的精神生命。
克里希那穆提是谦虚了,寿命是长了,可是呢,我们发现这其实是一种自保,一种自私。
李敖其实也可以谦虚地过日子,做狂人是他自己的选择,目的就是为了惹众怒,可是他有自己的化解方法。
真理和神其实是一回事情。
你无法活着见到神,同样你也无法活着见到真理。“你”必须死去,“你”就是阻碍,阻碍你感受到神,感受到真理。你必须成为中空的竹子,这样才能成为上帝唇边的长笛,这是奥修一再强调的。
李敖说话写文章,总喜欢说李敖怎么样怎么样,很少说“我”怎么样。李敖这个肉身,也很近似一个中空的竹子,只是一个媒介,是宇宙精神、道、神、真理通过这个媒介在说话写文章。要理解这个人,除非你自己也是一个中空的竹子,“自我”必须完全死去才可以。
知道他的人很多,可是了解他的人很少。那个天才少年吴子由是其中一个,他年纪很小就和死神打了无数次照面,所以他能够神交李敖。李敖来大陆,专门去看了他。
李苗:套用你的主题,是不是可以说:内心的出征胜过外在的出征?
听月小筑 发表于 2012-11-17 09:47
出征这个词很可怕,不如旅行友好。
95# 水色

罪是会使有些人感到无限谦卑与痛悔,有些人犯了一点点罪,竭尽全力用一生来弥补。同样也有些人把自己犯下的罪归结为万事无常~既然是无常,就无可避免,冥冥中注定,无所谓谁是谁非,罪与罚都是无常,都是空,用一张莲花小口肆意说成玄之又玄~更厉害的人把所犯下得罪看成是别人痛苦领悟的悟点~若犹大不犯罪,怎会使得耶稣更深刻滴顿悟(别笑,我只是说的极端点~这样解释的人不是没有)那些习惯于沾满鲜血的双手总有办法给自己找一个解脱之道~这样才心安理得,看不到自己的残忍。林夕依寒 发表于 2012-11-17 23:54
这个罪,你说的是crime吧,不是sin。crime可以赎罪,可以弥补,sin是不能弥补的,要消除sin,只有清空自我,把自己变成一根空心的竹子,交付给上帝——这个过程和成道或者成佛是一样的。
犹大其实没有crime,耶稣是政府的通缉犯,他也是守法的好公民呢。他的罪是sin,被知识堵塞的很厉害,竹子里面堵塞物太多,入不了道,上不了天堂。耶稣的门徒好像素质都不高,与佛陀的十大弟子不能比,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的。他们跟随耶稣时间太短,只有两三年,蜕变得不完全,犹大出卖不说,耶稣受难的时候,门徒全跑光了,只有三个女人在场。
本帖最后由 李苗 于 2012-11-21 22:42 编辑

上面为李敖说了那么多好话,现在该是来点批评的时候了。
总体来讲,李敖是个思想型的人物,有一个不错的头脑,很会玩文字。
他的弱点在于不会静心,不是一个静心者,他的头脑停不下来,那样就很难入道。从身心灵的角度讲,他只停留在心的阶段,没有到灵的层次。他向往灵肉合一的性,一直在搞谭崔,二十几岁在搞,一直搞到七十多岁,还在搞,还没有能够摆脱它。要知道,谭崔只是一个药罐子,达到禅的境界就不再需要那个东西了,可是这个家伙吃了50年的药,还是没有摆脱掉这个药罐子。心的层次都还有没有超越,灵性的领域,他自然是不及格的,就灵的领域而言,他现在是比不上胡因梦的。
他没有能够完全成为一个中空的竹子,无法成为上帝唇边的长笛,里面的堵塞物还不少,最大的堵塞物是知识和学问!在这些东西背后,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微妙的自我在运作。
李敖总是喜欢拿耶稣勉励自己,可是在我看来,他跟犹大的距离要近一些,比起他与耶稣的距离。
他自诩菩萨,可是这个菩萨是不及格的。他度化不了任何人,何以故?金刚经里说: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而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他的第三只眼是关闭的,是沉睡的。他似乎也认识到这个弱点,最近看了他的一个节目《李敖开天眼》,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谦虚的李敖。
他从前评论达赖是妖僧,南怀瑾是骗子,也是出于无知,是思想者对于静心者的偏见,大家要搞清楚。
希望他晚年在灵性上能够有所进步,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Rumi:
The way is full of genuine sacrifice.
The thickets blocking the path are anything that keeps you from that, any fear that
you may be broken to bits like a glass bottle.
This road demands courage and stamina, yet it's full of footprints!
Who are these companions?
They are rungs in your ladder. Use them!
With company you quicken your ascent.

鲁米:
这条路上充满了真正的牺牲。
在你前进道路上阻挡你的丛林,是那些任何阻止你前进的东西,
恐惧自己可能像一个玻璃瓶子一样碎裂成碎片。
这条路需要勇气和耐力,它亦是布满脚印的!
这些陪伴者是谁?
他们是你的阶梯上的横档。利用他们!
在他们的帮助下你可以加速自己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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