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周泽雄 钱钟书、杨绛的尴尬与落寞

报载,110件钱锺书、杨绛、钱瑗书信及手稿日前首次曝光,内容既有“钱锺书、杨绛关于稿件出版的种种细节,又有钱锺书对于事件看法、对于他人评价的直抒胸臆的表达”。又说,“这些书信、手稿将于622日在北京万豪酒店上拍”。

各大权威媒体纷纷报道此事,足证该消息的确切,但我们可以确信的,仍只是一个拍卖意向。《文汇报》2013522日报道,手稿作者中唯一健在者杨绛先生以“通信是私人之间的事,为何要公开”为由,向手稿拥有者李国强先生打去电话,明确表示反对。李先生一面“承诺要给杨绛一封书面答复”,一面向打电话求证的记者表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据此,我们恐怕只能认为,手稿是否会按时开拍,尚存变数。

看过手稿的部分钱学专家,对手稿价值予以肯定,有学者认为,“其中最有价值的是钱锺书书信部分,书写内容简短精炼,言辞恳切又不乏钱氏的诙谐、幽默、戏谑。……这些观点若不是在私人信件中透露,在一位作家的著作中通常是甚少提及的,因而真实反映了钱锺书性情、情趣及其为学做人,是解读钱氏之学的宝贵资料”。

也许吧。不过在我这个仅见到几页手稿影印件的读者看来,此事更多凸现了钱、杨的尴尬。

对于熟悉钱锺书、杨绛行事风格的读者来说,杨绛先生的反对原非意外;我们几乎可以断言,钱先生若泉下有知,也会怒不可遏。他们曾数十年如一日地躲在自家小天地里,躲避瘟疫般谢绝各色人等的滋扰,除却二三知己,素不愿向公众敞开自己的私人空间;即使说到“二三知己”,敞开程度也着实有限。然话分两头,杨绛的《记钱锺书与〈围城〉》和《我们仨》,又提供了大量钱锺书一家三口的第一手细节,极大满足了读者的好奇心。那么,这里是否存在行事风格上的明显矛盾呢?一边拒绝各路媒体记者的采访,对部长级官员的新年拜访都爱理不理,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一边又——主要经由杨绛之笔——写出大量日常生活?

欲在上述貌似矛盾的钱家言行中找到一个逻辑点,许是“可控”二字。显然,令钱、杨反感并高度警惕的,并非自己的日常言行是否可以记述,而是严禁他人歪曲。当钱家掌故由杨绛先生亲自缕述时,所述内容均处于可控状态,读者只能读到杨绛先生愿意分享的内容;反之,一旦执笔者为未获授权的他人,对钱、杨故事的叙述就处于不可控状态,当此之际,哪怕对方并未歪曲篡改,钱、杨二老仍可能勃然大怒,20年前胥智芬先生的《〈围城〉汇校本》引出一场官司,即为一例。同理,那些钱、杨当年并未意识到日后会进入公众视野的尺牍,突然以拍卖形式公开,就会因其不可控性而令杨绛先生不快。

我理解并敬重钱锺书、杨绛先生珍爱羽毛、洁身自好之念,但又不得不说,读者希望通过更多途径来加深对钱、杨学术的理解,也是同样正当的愿望,即使某些手稿内容会“不可控”地沦为八卦谈资,亦无损其合理性。作者固然没有满足读者好奇心的义务,但也没有禁止的权力,只要其中不存在法律上的障碍。再则,既然钱锺书的学术成就如此巍峨,与钱锺书有关的一切,就理应成为学术研究的内容。也许,充盈在钱锺书、杨绛先生体内的老辈学人风范,也会妨碍他们认可如下观念:当一个人变得伟大,他就得同时承担身不由己的代价。细究起来,后人发掘出的大量前贤遗札,若起前贤于地下,十有八九也会怫然不悦,但我们仍然从文化、学术传承的高度,认可其必要性。

另一方面,倘若我们因为这份文化正当性而忽视杨绛先生反对意见中的内在正当性,则钱、杨的尴尬还会变成钱、杨的落寞。该内在正当性是,向读者提供深思熟虑的观点,乃是学者的道义所在。真正的学者永远不应发表轻率的观点,那些出现在私人书信中的内容,用钱锺书的话说,原宜任其“咳唾随风”,而人们把它公开,站在钱、杨的角度,等于迫使钱锺书展示自己的“咳唾”。当然,他们会辩称,钱氏有“咳金唾玉”之能。

《管锥编》有一个怪异特征,作者几乎从不引用并评价现当代国内学者,仿佛他们集体不存在。显然,这是一份刻意的回避,其中缘由,颇费疑猜。钱锺书的招牌习惯是:越是面对大人物,越不会轻下赞语;反之,对方越是年轻或无足轻重,他越是不吝赞词。此类赞词,读者不会在他的学术著述中见到,在他那些文不加点、一挥而就的“八行体”书信中,则近乎俯拾皆是。个中款曲,亦颇堪把玩,反正,我是不会把它视为“言辞恳切”的。但愿,钱氏手稿的面世,不会催生出大批伪学术成果,例如,钱锺书为何讨厌茅盾?钱锺书与杨宪益、戴乃迭冲突探微……

载《东方早报》2013524
蛋好吃即可,何必要去看母鸡怎么下蛋。
我知道什么?
这几乎可以说是文革抄家在拍卖行得到了延续。
今天,我就是高瑜
刚看到这个消息时,就预感周泽雄出来声讨。
我想,杨绛将这些书信手稿托付给人,肯定也想到了早晚难免公之于众,只是她自己不想经历这个时刻而已。
有一个问题似乎没人关注,这次拍卖的经济收益人是谁呢?若是李国强,那更证明杨绛托错了人。
刚想转,发现杨林老师已经贴了。

雄文的一大特点,就是让人没法跟,话都被他说了。
问题是这些手稿是如何到了李国强手里的呢?
俺是灭绝师太
同问,求知情的八卦下。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我今年一百岁,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
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我没有“登泰山
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细想至此,我心静如水,我该平
和地迎接每一天,准备回家。——杨绛

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间,人生一世实在是够苦。你存心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人吧,人
家就利用你欺侮你。你稍有才德品貌,人家就嫉妒你排挤你。你大度退让,人家就侵犯
你损害你。你要不与人争,就得与世无求,同时还要维持实力准备斗争。你要和别人和
平共处,就先得和他们周旋,还得准备随时吃亏。——杨绛
今天,我就是高瑜
我今年一百岁,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
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我没有“登泰山
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 ...
自觉的梦游人 发表于 2013-6-2 07:34
话都是让杨老先生差不多都说到了   凤毛麟角的文人君子被流氓无产者的小农和小市民的汪洋大海包围   能存活下来已是奇迹  又如何能不累?  如此疲累  如此抱怨  也还在生存  也没看到反抗或自亡  呵
旧例重温。

[ZT] 学者钱定平著书指出钱钟书错误 杨绛恼羞成怒竟然威胁法院起诉

杨绛败走《破围》
    
    何高了
    
    有本叫《破围》的书,对钱钟书小说《围城》和《人·兽·鬼》两书中大大小小的中外典故做了一次诠释。该书是由德国科布伦茨大学和奥地利萨尔堡大学的客座教授钱定平先生和网络作家李寻欢主编的“榕树下·典雅文化丛书”中的一本。作者钱定平,北大数学系毕业之后又拿到了复旦大学语言学硕士学位,精通几门外语,具有丰富的国外讲学经历。  
    
    钱钟书夫人杨绛看到该书后非常气愤,指出,该书违反了《著作权法》的有关规定,要求出版社和作者立即停止销售和宣传。
    
    杨绛称: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年1月出版的典雅文化丛书钱定平著《破围——破解钱钟书小说的古今中外》一书,未经著作权人授权许可,对钱钟书先生的《围城》和《人·兽·鬼》二书进行注释,违反了《著作权法》的有关规定,侵犯了钱钟书先生的保护作品完整权、注释权。作为钱钟书作品的著作权人,杨绛要求百花文艺出版社和作者钱定平立即停止侵害,立即封存、停止销售和宣传炒作该侵权作品,包括从“贝塔斯曼读书俱乐部”书目中撤出,并于2002年4月15日以前来就消除影响、道歉、赔偿等民事责任问题进行协商。杨绛说:“对此,我保留依法起诉的权利。”
    
    2002年4月初,钱定平收到杨绛先生的“律师函”。钱定平称,他对钱钟书先生非常钦佩,杨绛先生对他的书有误解。上世纪80年代他在德国时,正逢《人·兽·鬼》德文版出版,他特意写信向钱先生求教,马上得到了钱先生的回信,对他加以鼓励和奖掖,为此他永远铭感于心。
    
    为能取得钱钟书家人的理解,钱定平收到律师函后,即致电九十一高龄的杨绛先生。在一个小时的通话中,钱定平委婉平和地向杨绛先生解释:《破围》不是破解钱钟书先生的小说,而是破解钱先生小说中的古今中外典故;《破围》全书近30万字,引文共1万字,引用率仅占全书3%。杨绛则反复表示:批评钱钟书的书可以,但就是“不能对钱钟书的书作注释”。
    
    钱定平说:虽然我执小辈礼,作低服小,说明原委。而且,尽管费心说了许多讨好的话,结果还是无功而罢——杨先生让我给她的“法律顾问”打电话。我却觉得她的“法律顾问”也要对口我的“法律顾问”,否则便没有共同语言。可惜,我没有请律师。因为,我在西方呆过,那里人们经常说起,所谓日常生活里特别要当心的“三个滑头码子”,就是银行、牙医和律师。所以,我进银行就攒紧钱包,去看牙医先问价钱,律师嘛,从来不打交道。再说,在西方也听见有句谚语,“魔鬼的圣诞馅饼,用的是律师舌头和账房指头!”(The devil makes his Christmas pies of lawyers' tongues and clerks' fingers),叫人敬而远之。还有,我一向奉公守法,也从来不想动不动就把人“送上法庭”;内心也还知道一点儿中国古训:“世有乱人而无乱法”、“有治人无治法”。所以,便没有劳动法律顾问。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办法对口了。后来,从与这事儿有关的出版社人士那里听说,同“法律顾问”沟通的情况。果然,她照例提出禁售、销毁、道歉等杀手锏的“三大板块”,还追加一条:《破围》作者得把稿费全部交出来给《围城》著作权所有人。有关人士觉得实在难以接受,我当然更不肯。书是我的几个月劳动血汗凝成,凭什么人家一句话我就得纳币进贡?想当年我们钱氏家族的老祖宗吴越武肃王“纳土归宋”,做了一桩自觉识时务的国家统一壮举,那首先还不是为了“保土安民”?就是民脂民膏决不让别人侵占。否则,老祖宗拿什么劳什子的“纳土归宋”?现在有人要让我把我的钱凭空毫无理由地“归”到她的口袋,我如果一忍再让,岂能对得起钱家老祖?!但是,也觉得没有办法,一筹莫展。
    
    由于一小时的“疏通”未能达成共识,杨绛便委托她的“法律顾问”吴学昭女士代理此事,正式向国家版权局投诉。国家版权局旋即展开调查。7月22日,国家版权局做了“定论”。
    
    这份名为“关于对《破围》有关版权问题的意见”的文件分为两条,肯定了《破围》不是杨先生所认为理解的那种东西。第一条明确表示“《破围》一书的作者借钱钟书先生作品涉及的典故,一则一题表示自己的学术见解,不属于注释行为。”第二条说得更为清楚,指作者“目的是为了向公众传播知识,无意损害原作品著作权人的利益”,因此少量的引文“属于合理引用”。于是此“公案”算是有了了结。
    
    谈到这本书,钱定平用了四个字来形容———“百感交集”。提起这个“纠葛”,他也用了四个字——“等闲视之”。
周泽雄《钱钟书、杨绛的尴尬与落寞》:“对部长级官员的新年拜访都爱理不理,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

周泽雄是否为了捧钱捧杨而不顾基本事实?

不知他们对哪些部长级官员的新年拜访都爱理不理,但百岁老人杨绛在家门口恭候贾庆林大主席的光临,令人动容。也许贾庆林的级别高于部长,所以杨绛对他的新年拜访并非爱理不理,反而十分高兴。

“下午4时许,贾庆林来到杨绛家中。看到杨先生在家门口等候自己,贾庆林快步上前,紧握住老人的双手,给她拜年,并送上插满鲜花的花篮,祝她健康长寿。杨绛十分高兴并表示感谢。”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1-01/25/c_121023480.htm

由早年移居台湾后定居纽约的历史学家汤晏所写的传记《一代才子钱钟书》,其简体本近日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再版。记者了解到,九旬高龄的杨绛亲自对初版本进行了不少有价值的删改和补充。

作者汤晏自20世纪40年代末开始接触钱钟书的作品并成为“钱迷”。上世纪70年代末在美国和钱钟书相识后,与钱钟书、杨绛夫妇通信联系20多年,搜集了大量有关钱钟书的资料,其浸淫之深、查证之详、用功之勤,使该书成为目前最详尽的一部钱钟书传。

[杨绛]说:“现在写钱钟书的人很多,这是一个热门题材。汤先生过去只是来信问问题,我一一回答,邮票贴了不少,现在要全部看一遍才能重印。”

过了一段时间,根据杨绛的批注以及其他方面的意见,校订稿很快整理出来了。

杨绛还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为此书补充了不少珍闻。
http://news.xinhuanet.com/book/2007-03/26/content_5897836.htm

难道这就是周泽雄所说的钱钟书、杨绛“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这种连基本事实都不顾的文章除了误导读者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间,人生一世实在是够苦。你存心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人吧,人
家就利用你欺侮你。你稍有才德品貌,人家就嫉妒你排挤你。你大度退让,人家就侵犯
你损害你。你要不与人争,就得与世无求,同时还要维持实力准备斗争。你要和别人和
平共处,就先得和他们周旋,还得准备随时吃亏。——杨绛自觉的梦游人 发表于 2013-6-2 07:34
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拾得曰:“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管锥编》有一个怪异特征,作者几乎从不引用并评价现当代国内学者,仿佛他们集体不存在。杨林 发表于 2013-5-26 17:22
不仅如此,现当代国外学者,也几乎没有提及。作者与之神交的,都是1900之前的人物。而且大部分也不是学者,大多是文艺家、哲学家、神学家。作者似乎坚持认为,二十世纪之后,人类就没有灵魂可言。
那当然  在一个文字狱有着数千年深厚传统且盛行的国度里  翻故纸堆肯定是安全的  何况钱的学问也长于此 钱总不是鲁迅所言的那样的真的猛士 他要即使是是真的猛士  毛  共早就真的要把它作为“真的烈士"处理了  呵
即使这样  钱在文革中依然被打得皮开肉绽  浑身是血  好多自杀和被打死的文人知识分子在死前依然要高喊  毛主席万岁  共产党万岁  嘿呵
周泽雄《钱钟书、杨绛的尴尬与落寞》:“对部长级官员的新年拜访都爱理不理,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

周泽雄是否为了捧钱捧杨而不顾基本事实?
……难道这就是周泽雄所说的钱钟书、杨绛“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这种连基本事实都不顾的文章除了误导读者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Epiphany 发表于 2013-6-7 06:10
谢谢Epiphany兄当头棒喝。虽然,该分辩一二的地方,我还是得说说清楚。
钱、杨二先生当年对部长级官员新年拜访爱理不理,原非稀罕典故,兄查一下即可。我说的是王蒙,当年的文化部长。
杨绛先生百岁高龄时在家接见贾高官,当然也不是秘闻,只是,我不打算对一位百岁老人多加挑剔了。我也不认为别人有资格多加讥评。只因杨绛先生百岁时迫于人情难却而做出的些微妥协,就否定二老曾经做出的巨大坚持,是一种过于轻松的指责,我不愿意采纳。兄打算这么批评,请便。
至于Epiphany兄到的杨绛对台湾作者撰写钱锺书传的积极配合,我之前确实不知道,多谢提醒。但细读之下,似乎并未对我的立论有本质推翻。我之前并未声称钱、杨二人绝对禁止他人的立传行为,而是强调了一个重要前提:可控性。实际上,很多人都知道,杨绛先生曾与吴学昭女士合作过,这份合作能够成功,正在于杨绛先生对书中内容具有控制力。而你举的例子,似乎仍未推翻“可控性”这个前提。大贴中如下内容(“

[杨绛]说:“现在写钱钟书的人很多,这是一个热门题材。汤先生过去只是来信问问题,我一一回答,邮票贴了不少,现在要全部看一遍才能重印。”



过了一段时间,根据杨绛的批注以及其他方面的意见,校订稿很快整理出来了。

”)其实已经在“可控范围”之内了。
就我来说,我并不认同杨绛先生敌视他人自行研究钱锺书的做法,作为一名杰出学者,钱锺书研究理应成为一个开放的学术课题,任何人都不应人为设置障碍。但是,我也的确不想把这份意见表达得过于激烈。何必呢,杨绛先生配得上更多的尊敬,以言词的火气代替批评力度的做法,最好能省就省。
再次感谢你的批评。
不仅如此,现当代国外学者,也几乎没有提及。作者与之神交的,都是1900之前的人物。而且大部分也不是学者,大多是文艺家、哲学家、神学家。作者似乎坚持认为,二十世纪之后,人类就没有灵魂可言。
李苗 发表于 2013-6-7 13:15
人有多大胆,笔有多歪邪。李苗不会还在用胆子回帖吧。钱锺书在《管锥编》中引用二十世纪西方作家、学者的例子,比比皆是,任何读过几页《管锥编》的人都不会像你这样闭着眼睛瞎说。印象中,仅马塞尔·普鲁斯特(作家)和弗洛伊德(学者)两人,钱锺书引用的频率就可能分别达到两位数了。
同问,求知情的八卦下。
谢源卿 发表于 2013-5-28 17:40
金秋、源卿二位不妨自行八卦,网上很容易查到的。
本帖最后由 李苗 于 2013-6-9 22:11 编辑
人有多大胆,笔有多歪邪。李苗不会还在用胆子回帖吧。钱锺书在《管锥编》中引用二十世纪西方作家、学者的例子,比比皆是,任何读过几页《管锥编》的人都不会像你这样闭着眼睛瞎说。印象中,仅马塞尔·普鲁斯特(作家)和弗洛伊德(学者)两人,钱锺书引用的频率就可能分别达到两位数了。周泽雄 发表于 2013-6-9 19:30
马塞尔·普鲁斯特
生日:1871年7月10日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生日:1856 年5月6日

他们不是20世纪以后出生的吧。
有谁算是1900以后的?
除了上面二位,还有罗素、柏格森、萧伯纳等,也在这本书里出现过。
他们在二十世纪生活过,可是他们并不是1900之后出生的,李苗的话没有错。
伯特兰·罗素(Bertrand Russell,1872—1970)
萧伯纳(George Bernard Shaw,1856—1950)
亨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1859年—1941年)。
你要是能举出两个例子,他们是国外的而且是1900之后出生的,在这本书里出现过,就算我说错了,可以吧?

20世纪之后的人类几乎没有灵魂,也是管锥编的作者的原话,李苗没有瞎说,而且还很保守,把作者划的界限推迟了50年,你看看:

到了十九世纪中叶,忽然来了个大变动,除了极少数外,人类几乎全无灵魂。有点灵魂的又都是好人,该归上帝掌管。譬如战士们是有灵魂的,但是他们的灵魂,直接升入天堂,全没有我的份。近代心理学者提倡"没有灵魂的心理学",这种学说在人人有灵魂的古代,决不会发生。
本帖最后由 李苗 于 2013-6-9 22:01 编辑

刚才查了一下,提到佛洛依德的地方只有两处:
弗洛伊德所谓“释梦乃察知潜意识之平平王道”也(Die Traumdeutung aberist die Via regia Zur Kenntnjs des Unbewussten imSeelerdeben)。又按《草木子》以“目见”为梦之大本,亦自有故。

《酉阳杂俎》卷八云:“夫瞽者无梦,则知梦者习也”;毕丰(Buffon)谓梦境中眼见多而耳闻少(附外文);弗洛伊德谓梦幻虽不尽属眼界色相,而以色相为主(Vorwiegend in visuellen Bildern,aber doch nichtausschliesslich);均资参证。

提到普鲁斯特的地方居然一处都没有。两个人加起来才两处,与每个人都两位数,误差未免太大。

相反,同样时间段的,国内的人物,倒是有几个被提及很多次。比如,王国维(1877年—1927年),严复(1854.1.8—1921.10.27),都是两位数。
89后政府要钱老表态  钱不痛不痒的漏一句:西方国家社会里的言论自由也是有限的  虚伪的(大意)  至于不见王主席  而见贾主席  想必也是钱杨清高  世故  通透的表现  人生的阅历告知自己  文人  知识分子不过是权力的依附 所谓皮之不存  毛将焉附? 喜则用之捧之 厌则弃之骂之   恼则管之关之  怒则打之杀之  在钱看来王主席不过也只是个文人党员部长而已  掀不起什么巨浪 反倒是有不屑和鄙视  不见可以存自己清流之名 贾主席就不同了  那是庙堂里的几个巨头之一  是能左右自己命运的  令人想起文革中的张  姚  想必钱老在文革中的打不会是白挨的  倒是季老羡林89后搞了一次惊世骇俗的行为艺术  自己坐车跑到公安局自首  自言活够了  想和学生一起去死  如今二老皆以作古  尚存和将来的知识分子又将做何思  作何为? 嘿  呵
周泽雄《钱钟书、杨绛的尴尬与落寞》:“对部长级官员的新年拜访都爱理不理,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

周泽雄是否为了捧钱捧杨而不顾基本事实?

不知他们对哪些部长级官员的新年拜访都 ...

难道这就是周泽雄所说的钱钟书、杨绛“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这种连基本事实都不顾的文章除了误导读者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Epiphany 发表于 2013-6-7 06:10
明眼人都能看清:一个“外语盲+数字盲”的职业文人,很难在文坛上扮演福尔摩斯,就连华生的角色,也难以投入。别难为人家了。稻粱谋还得捧场的。
89后政府要钱老表态  钱不痛不痒的漏一句:西方国家社会里的言论自由也是有限的  虚伪的(大意)  至于不见王主席  而见贾主席  想必也是钱杨清高  世故  通透的表现  人生的阅历告知自己  文人  知识分子不过是权力 ...倒是季老羡林89后搞了一次惊世骇俗的行为艺术  自己坐车跑到公安局自首  自言活够了  想和学生一起去死
天马行空 发表于 2013-6-10 09:03
季老的“行文艺术”,不妨说来听听,有趣呀。
本帖最后由 李苗 于 2013-6-10 14:55 编辑

管锥编中数字之最,你知道么?
1,引用最多的人物,是老子,359处,其次是庄子,有301处,然后是列子,230处。
2,引用最多的宗教典籍,是佛教,将近70部,每部平均引用20次,总数在1500左右;其次是道教,涉及到50多步的典籍,平均每部25次,总数在1300左右;然后是基督教,300次左右。
3,引用最多的国外人物,是黑格尔,35次;其次是莎士比亚,33次;然后是歌德,25次。
谢谢周泽雄的回应。

周泽雄:“我说的是王蒙,当年的文化部长。”

不妨再看看高官李长春。

“李长春来到著名学者杨绛先生家,发现老人早已在门口迎候,李长春快步上前,与她握手致意。”

对胡乔木、李铁映等高官,他们都是笑脸相迎,没有什么爱理不理。

王蒙是个例外。周泽雄拿出一个例外情况,来证明“二老曾经做出的巨大坚持”,这是否合适?

钱钟书、杨绛是否“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

据孔庆茂《钱钟书传》1995年1月第三次印刷本的《再版后记》记载:“本书出版后,钱钟书先生曾在信中纠正了几个错误之处。”

由此可见,钱钟书并未对别人为他立传“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确切地说,钱钟书是笑纳:他不仅读了孔庆茂的《钱钟书传》,而且还特地写信纠正了几个错误之处。

当然这种传记都是歌功颂德的: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biography,实际上它是hagiography。

如果对钱钟书有所批评,情况就会截然不同。学者钱定平只不过在《破围》这本书中指出钱钟书学问上的一些错误,杨绛就勃然大怒,要求出版社和作者立即封存、停止销售,并消除影响、道歉、赔偿,否则她会保留依法起诉的权利。(请见前面的转帖:杨绛败走《破围》)

所以有人生怕杨绛闹事,预先删了关于钱钟书的负面评价。下面是转帖。

杨宪益评价钱钟书“英文不是很好”那段访谈被删
  
[ZT] 大人物的小细节

刚刚交的那期,写了一篇杨宪益的口述,这是我写了这么多口述,采访最长时间的一位(一共去了六次),单是采访原纪录整理出来就2万多字,其实采访时已经知道仅仅为一篇口述,是不需要问的那么细致的,可能更多的,还是出于对这位老人家的尊重吧。

拼命删,还是写了5页。交给李大人,让他全权处理。李大人告诉我,只是删了杨宪益说的柯庆施的好话(“解放初期我在南京市政协作秘书长工作,市长柯庆施是安徽人,拿我当同乡看,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他也没有汽车,来往或骑车或步行,当时给我留下非常好的印象”),意料之中。意外的是,周二上班时,主编大人特地跑来告诉我:三联的大领导把钱钟书那段删了。我一时想不起来哪一句话有冒犯之处,第一反应是杨说钱在牛津时是书呆子,心想这也不算什么坏话啊,就算杨不说,地球人也能看出来?主编说,是把杨评价钱“英文不是很好”拿掉了,据说是怕杨老太太看了不高兴,找上门来。
季老自己打车跑到海淀公安局去自首  要求坐牢  声称自己年纪够大  已经活够了  愿意和学生一起去死  搞得公安哭笑不得  只能把他送回学校  这本身算是行为艺术吧  呵  至于钱老  确实也应该理解他的无奈 换了谁包括你我也难以比他做得更好  中国的知识分子嘛。。。。嘿
周兄最后一段话似乎话中有话.
“李长春来到著名学者杨绛先生家,发现老人早已在门口迎候,李长春快步上前,与她握手致意。”

对胡乔木、李铁映等高官,他们都是笑脸相迎,没有什么爱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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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高不意味着就是不懂人情的怪物。既然客人已经上门来,不管是高官贵客还是平民邻居,笑脸相迎是古今中外通用的礼节。这个时候摆出爱理不理甚至横眉冷对的样子,要么是故意做秀,要么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神经病人思维广,自费五毛立场稳
zoufeng_1234:“这个时候摆出爱理不理甚至横眉冷对的样子,要么是故意做秀,要么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周泽雄称钱钟书、杨绛对文化部长王蒙新年拜访爱理不理,以此来证明“二老曾经做出的巨大坚持”。你说钱钟书、杨绛是故意做秀,还是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zoufeng_1234:“这个时候摆出爱理不理甚至横眉冷对的样子,要么是故意做秀,要么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周泽雄称钱钟书、杨绛对文化部长王蒙新年拜访爱理不理,以此来证明“二老曾经做出的巨大坚持”。你说钱钟书 ...
Epiphany 发表于 2013-6-14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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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你引用的是带有电视画面感的,而且是有官方色彩的报道,周泽雄引用的说法我不知道来自哪里,但是多半是圈内的传闻,至少不是官方的带画面的场景,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2,当镜头对准你的时候,每个人都难免做秀,无论是笑脸相迎还是爱理不理还是横眉冷对,只是笑脸相迎相对来说更自然一些,也就是说更不做秀一点。

3. 如果周泽雄说的确实也是带画面感和观众的真实场景,那么我认为就是作秀。但是他们做了一次秀不意味着他们必须以后反复作同样的秀。后来换成了笑脸相迎这样更自然,更符合大众礼仪的秀也是可以的嘛。
神经病人思维广,自费五毛立场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