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二十年后来相会(+菜婆写菜农)

二十年后来相会  

一、原因说明

前面我写了自传体形式的散文,《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引起大家的评论,姜河月提到,前面像小说,中间像工作总结,后面又有技术和专利秘密。弄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是为了再现当时的真实,而这个真实却有背后的思考,现在和网友一起来分享。 

这个故事是20年前的事,对于周泽雄、平头百姓大非等非常明白背景,所以没有等我写第二段,就已经大力赞美鼓励,如果80后的看了,觉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两个人相爱,一起到某个城市找工作,本来就是这样的啦,所以就把当时的历史背景和自己觉醒过程写一遍。

至于两人怎样暗生情愫私订终生,这个不管当时和现在,每天都在发生,所以简略。而为这个私定终生去实践,这个不多了,确实是每一步都有阻力,而且你不能遂心所欲按照浪漫的方案设计,你只能比社会的步伐快半步,太快了就被社会的习惯势力所葬送掉的。 

这种在大学里异地男女的之间日久生情的故事汗牛充栋,可是一般到了毕业分配就抱头痛哭,然后劳燕纷飞。问题是像我这样在体制内根正苗红受到出国培养的大好青年,找对象不难,人家为你介绍漂亮的女友不难,为一个并不是倾国青城的美女而自毁前程,解释不通的,被社会讥笑为神经病,这样构成我是一个异类。 

既然成异类,就和施国英有得比较了,施国英也是异类,她觉得生错了地方,而我没有觉得没有生错地方,是别人错了,我只是争取一点小小的自由主义权利,我很现实,我暗自和社会的愚昧发毒誓,不是我被你弄死就是我弄死你。施国英比我革命得彻底,直接投入自由得怀抱,拥抱自由,热爱自由,以身相许。而我是愚昧的农民生出来的,和体制好言相劝又决不同流合污,不屈服于体制的高官厚碌,也不把自己搞得贫穷清高、不堪一击。我脱离体制但是不能比体制内的生活质量要差。 

为了这种生活目的,我要分析形势,制定计划,这构成了自己策划人生的第一个MBA案例,好在当时的形势出现市场经济的曙光,我就紧紧抓住,从大势上判断社会进步的方向合节奏,为什么我能基本把握社会进化的节奏,来自于我大学探索真理打下的基础,所以要写这个思想的行程过程。 

到这里在商言商,从婚姻经济学来说,一个在体制内被组织出国培养作为第三梯队接班人,猫在体制内青云直上,在浦东新区弄一个处长、局长干干,到底是怎样的爱情能动摇这类高官利碌的诱惑?显然单单爱情无法抗衡这种旧价值观的阻力。必须是一种系统的自由主义人生观,否则无法使自己安心。因为社会的比较活生生,二十年后同学会再相会。 

见到二十前的同学,个个衣锦还乡,你不能说我们虽然生活得很贫困,但是我们很幸福,你根本不用说,一举手一投足,价值的力量就比较出来了。

那么二十年后同学们来相会,菜农如何?同学们又如何?体制内的如何?海外的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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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且待下回。

等!

非常期待菜农能写写这20年在体制外打拼的体会,你后悔过吗?如果再回到20年前你还会做这样的选择吗?

俺是灭绝师太

二、我的铁哥们(老严篇)

我们进校是80年,当时有首歌叫《光荣属于八十年代新一辈》,也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歌词里有这样的话: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举杯赞英雄,光荣属于谁,为祖国、为四化,流过多少汗,回首往事心中可有愧。 

有人说同学聚会就是人生成果展览会,互相展示攀比一下,在过去的年代,可展示只有权力,看谁得官当得大,这就是铁幕的特征。八十年代新一辈唯一新的地方,就是不再就当官单一指标进行攀比,而是多元文化价值碰撞、交流、合作,似乎合作更是一种主题。

我们交大的同学都是搞技术的,所以一般在各种单位里担任技术职务,当大官的不多,我们一个大专业最大做到汽车公司副总,我的铁哥做到研究所所长,同一年纪中当官最大的是上海市的某个区长,当然大部分都是做技术科长、总工程师之类,而搞技术的都不会太清贫,毕竟是重视知识技术的年代。 

搞二十年来相会活动中,不是所有的同学都回来,因为我们这种班级,在当时都是全国的尖子,录取分数和清华北大一样的,自尊心特别强,成绩特别好和特别差的同学,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来参加聚会,我想有些同学误解成聚会是比谁的官大,干脆不来了,示威。我们班级只来了三分之一,也就是30个同学只来了10个,搞得班长(我得铁哥)很没有面子。其他班级来得多一点。总共来了五十多人。 

我是二十年来相会活动筹备组人员之一,筹备组实际上是由三个班级的老学生干部担任,我原先是宣传委员,现在继续担任联络宣传委员,因为我懂日语、英语,联络方便,我们那些同学主力部队在美国和日本,他们家里的小孩说英语和日语,都不太会讲中国话,有时小孩拿起电话来,把我们当官的同学憋死了,所以这类打电话发邮件的事让我去做了。 

有些同学是阔别二十年来突然相会的,我则和大多数同学在二十年中保持联系的,好几个是铁哥,这二十年中,互相需要帮忙,也形成一些狼狈关系。 

首先介绍的一个铁哥是我前面说过的老班长,为了方便起见,我们称他为老严,老严工人家庭出身,上海杨浦区的,他属于刻苦读书、积极锻炼的那种,与我臭气相投,我们在一起为班级争取到了最大的荣誉是蝉联两届冬季长跑冠军和一届亚军,因为我们班有四个长跑选手成绩比较平均,一旦比赛起来,集体成绩就领先了,而其他班级有个把校级冠军,但是不平均,集体成绩就不行了。我们班级还有一个校级冠军则是我老婆拿的,女子铁饼,她搞了一个冷门,本来苗条的体形不是搞铁饼的料,但是正好在一个老冠军走了之后,新冠军没有来之前,我老婆还弄一个冠军,铁饼要做一个优美的姿势,不仅靠力气,我用蛮力还没有老婆扔得远。由于这样的铁哥们关系,班长和我们夫妇毕业后一直保持友情的。

老严读书时成绩很好,政治上又要求上进,属于又红又专,组织上是内定培养对象,当然他那些先进事机报告不好自己来写,我就充当拍马吹鼓手,老严入党做学生干部,也关照我做一些委员、干事之类的职务,我也成又红又专,也组织内定培养,于是我们成为班级的既得利益团体,所以,有些同学是反对的,这里产生了一个非常搞笑的事情,在三年级,班里一些在野党不满我们既得利益团体,在班长选举时把我们老班长赶下台了,这很没有面子,因为另一个同学也不是坏人,组织上不好干预,老班长很郁闷,这个时候我发挥了自身优势,利用我人缘好粉丝多的优势,说服鼓动,终于把老班长选为团支部书记,有了这层政治关系,我们的友谊成为一条战壕里的友谊了。 

虽然我们在学校时,属于体制内正统势力的代表,但是到了社会上,我们是代表改革势力的,我的思想更加自由化一些,离开体制,到南方下海谋生了。而老严留在体制内,我们仍然交流思想,求同存异。

老严在一家研究所读研究生,毕业后留在研究所,从小官做起,一步步升职,有时候,升职称时,被人家搞掉了,郁闷得要死,找我来诉苦,因为没有别的地方诉苦,那单位里都是竞争对手。还有碰女生钉子,也找我诉苦,有个同系的女生和老严一同分到研究所,人家以为他们两有关系,组织上关照什么的,其实他们两个没有关系,女生还不好看。有次老严为了工作上的事,到女生宿舍去找她,结果那女生过分紧张,说:太晚了,明天白天再谈吧。我的老严很受伤,这些只有找我诉苦。

后来他告诉我找一个女友,中学同学,中学老师介绍的(这个中学老师后来知道又是我父亲的同学,世界太小了。),他们没有房子,也只好借农民的房子,很小。

97年时,老严做到研究室主任,我去看他,他的办公室没有空调,我说条件怎么这么差,他说领导思想观念落后,我说你就锐意推动改革嘛。他说:小官,不被搞掉还算幸运了,还搞什么改革?谈完话,他说:老朋友说实话给你听,我老婆身体不太好,我要回家了,我也不方便请你吃饭。我说:咱铁哥们,都理解。 

我那时腰缠万贯,看体制内的同学生活窘迫,我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的。2000年,我们老同学聚会,我大宴宾客,有些腐败分子酒后去桑那,老严也去洗澡了,但是轮到异性按摩他不去了。其他的同学都拉他,我就最后反劝其他的同学不要拉他,因为他吃仕途饭,这个很严重,会影响他一生的。结果,我招呼其他同学进去腐败,他一个人在澡塘站岗。 

2002年,老严终于爬上所长的位置,与我弹冠相庆,这次他利用公款请我吃饭,买单时眼睛都不眨。我给他鼓吹了一个晚上的经营体制改革的牛皮,他总是摇头,说难啊,难。我还说了,你们要搞MBO,管理层收购。他更摇头了。 

过了两年,老严的改革其实搞得很不错,研究所扭亏为盈,他做的比说的远出色,这是他成功的优点。可惜我不能和他狼狈为奸,遥祝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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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金秋在2007-05-24 09:06:39的发言:

非常期待菜农能写写这20年在体制外打拼的体会,你后悔过吗?如果再回到20年前你还会做这样的选择吗?

再回到20年前,肯定还是选择下海,而且更彻底更早。

但是如果现在条件下,就难说了,多元文化,干什么都行,我干脆不搞技术了,选择画漫画去,也不和女生结婚了,和喜欢的同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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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教授篇)

 饭教授是我另一个铁哥,严格来讲,这个铁哥实际上是一个饭哥,一起吃饭形成的酒肉朋友,和政治上战友不同。他姓范,为了方便干脆写成饭,他毕业后留校做老师,属于那种万金油的官学商一体的社会活动家,职称混到副教授,因为心思不在学术上,所以也不在乎正的还是副的,我们同学则一律叫他饭教授。

 饭教授是我另一个铁哥,严格来讲,这个铁哥实际上是一个饭哥,一起吃饭形成的酒肉朋友,和政治上战友不同。他姓范,为了方便干脆写成饭,他毕业后留校做老师,属于那种万金油的官学商一体的社会活动家,职称混到副教授,因为心思不在学术上,所以也不在乎正的还是副的,我们同学则一律叫他饭教授。

饭教授是典型的上海捣糨糊的活动家,非常精明,交际甚广,在大学里,他朋友遍天下,我只是他其中一个朋友,他是我一个重点统战对象,实际上他与我不是同一个班级,他是1班,我是2班,由于专业相同,两个班级上课在一起,他和我们班级同学混得比自己班级的还熟,我们班级还有一个校花,他也来捣糨糊,搞不定人家但捣捣糨糊也好。在大学里,饭教授和我私人关系非常亲近,在一起就是议论女生,他还伙同几个同学到我家玩,他还能在长途汽车站找到同学的父母拿优惠座位,可见活动能力之强。

饭教授也做过1班的班长,也是民主选举下台的,后来他做民主人士社会活动家,毕业后,自封校友会会长,因为他有非常有利的条件,他留在学校,他很长时间在校长办公室工作,同学们从外地回母校,他总可以利用公家资源接待一下,后来学校多种经营,他就搞校办工厂做生意,做起空调生意,而我后来也到了空调公司,这样我们的关系就特殊起来。饭教授挂着学者教授的头衔,到处招摇撞骗,混在体制内不出来,又不像老严那样实打实地做正职做大官,他在体制内做小混混,他有本事在上海市市政府混一个采购咨询专家,而我是厂家,他搞产学联联谊,我积极响应,我利用职务之便,请他来企业讲课、做顾问,赚一点小钱,还可以请他去日本公费旅游,名义上是产学联合国际交流,我看技术交流没有怎么交流出明堂,实际上饭教授去日本见校花,还是喜欢捣糨糊,人家校花已经嫁人了,他去请人家出来叙旧聊天,吹嘘自己神通广大。

在日本校友聚会时,日本的一对同学夫妇闹离婚,那男的哭着给我们说,母老虎把儿子藏起来了,不让父亲见。饭教授自告奋勇去做调解人,自己不懂日语,把我绑上,去侦探女同学的行踪,我通过日本人问讯,终于找到人家女同学了,他话就多了,把我甩一边。同学夫妇闹离婚,同学来调解,这糨糊越捣越糊,最后还是离婚了事。

和饭教授这层酒肉关系,自然我们的关系铁得有点不正常,严格来讲是腐败关系,他和我们企业搞产学联关系,又是市政府采购咨询专家小组,站在利益集团说话,不过这个饭教授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和政界关系非常好而从来没有出篓子,关键时刻一点腐败都不搞,还劝同学不要失足。

例如,饭教授和当区长的同学不仅是大学同学,也是中学的同学,本来很多生意如果官商勾结是可以做大的,但是饭教授宁愿小做小吃,违法的事情不愿沾边,这点他是个非常有脑子的人,他知道搞搞产学联公费出国搞点腐败是没有事的,但是,真刀真枪地官商勾结做大,弄出豆腐渣工程,则要冒杀头风险的,他阅人无数,及其能判断谁做事太冒险要出事的,例如:有个同学开了一个公司,搞进出口贸易,找区长的同学去疏通,事情做成了,以为没有事了,却无端端有个不搭界的公司出事,顺便查出这个同学的公司有问题,区长后台硬,丢车保帅,同学出事了,被判了几年,最近一次和出事的同学吃饭,看出来精神状态非常差,饭教授又把人家教训一通,把他的做事原则真诚传授一番,人家同学也只能点头称是,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果然饭教授阅人无数,料事如神,我特别欣赏这点,他见我欣赏他的精明,自然也视为知己,把官场的黑幕讲一通,连陈良宇的问题他都很清楚,所以陈良宇看来不出事才怪了。

这次20年来相会,大导演是饭教授,他自封是校友会会长,利用他的人脉把失散的同学基本上找得七七八八了,不愧为社会活动家。饭教授和老严和我三人组成了三人团,现在由于他们两个的腐败的能力比我强,充分利用体制内的财力,为同学服务,我在体制外,相对他们来说,这些能力略现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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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和太子篇)

这里的精英是个女同学,我们姑且称为周部长(曾经在东芝GE当过本部长,后来在一家小型外企当CEO),太子是系主任的侄子,姑且成为郭代表(一家日本公司中国代表),这两个人就是饭教授去调解离婚的那对同学。

     周部长在校读书时,是个才女,父母本来就是工程师,知识精英家庭出身,带眼镜,脸色总是严肃紧张,算不上美女,可身材比较清瘦,在交大里算比较好看的女生了。这位女生因家庭教育好,一开始进来成绩比较好,人也非常直爽,下课总是会问老师几个问题,课后读书很用功,可是交大的同学读书都很用功,无论她怎么自视高傲,实际上她并不出众,我们看出她极力想出众,估计她父母的精英思想教育对她施加压力太大,所以有点歇斯底里味道。后来临近毕业时,她居然一反常态,和系主任的侄子谈恋爱,当然她是考取研究生的,毕业后马上和系主任的侄子结婚,随后学校公派日本留学的两个名额给了这位女生。

     系主任的侄子学习成绩一般,人倒是普通平常的人,脾气也随和,和我们相处也一般,由于是系主任侄子的关系,到了毕业的时候受到关照比我们多一些,其实现在看起来有点交易关系,周部长当初和郭代表结婚,周部长可以以成绩优异为名出国,而系主任的侄子则可以陪读的身份去日本,也可以留学,所以这层交易关系里谁赚便宜谁吃亏搞不清了,到吵离婚的时候,饭教授都无法断是非了。

显然,这婚姻一开始有点问题,可是,完全说成交易也不像,他们一毕业就结婚,婚礼搞得很体面隆重的,这两位毕业后不久就到日本留学,而我不久通过企业派遣的渠道,也到日本研修技术一年,所以在日本遇到他们俩时,周部长当时惊讶不已,似乎说,原来去日本留学还有很多渠道可以走的。

我到他们家去吃饭,其实只是吃饺子,大家穷得狠,他们家里挂了很多婚纱照,给我看,我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不过这个周部长好心地问我有女朋友了吗,我当时含糊其词,其实我和女友已经私定终身,但是困难重重,我没有办法说。

后来我和现在的老婆结婚了,有时讲起往事,我说:当初周同学要出一份学习报纸,找我刻字和陪插图,印刷出来后,她惊讶不已,说我很有才。我老婆听了拍了我脑袋,河东狮吼道:你别自己臭美了,人家会看上你这种农民?人家精得很啦,算足最优化值。

后来他们两个人生了小孩,周部长读完博士,到大公司任职,发现日本不吃学历这套,日本这个社会重视协作配合,不重视精英,她就不停地跳槽,我在2000年再次遇到她时,她在东芝GE合资公司担任本部长,和我们合资企业一个体系。

小两口分歧在精英思想上出了问题,女的太要强,一定要出人头地,而男的比较随和不求上进,男的在日本公司反而吃香,在一个公司从一而终。这样小两口在教育小孩问题出现严重的分歧,母亲仍然是精英思想,一定要出人头地,成绩非要出众不可,而父亲则教育和当地孩子融洽叫朋友,培养素质和兴趣爱好,结果两个人闹得分居后,女的把孩子藏起来,不让爸爸来灌输非精英思想。而父亲见不到孩子肯定很难受,平时到她公司去找,这个周本部长很厉害,告诉门卫不让保安允许她老公去找她。

所以我和饭教授在日本时,郭代表找我们诉苦,见不到儿子很痛苦,那位母亲灌输的思想又不对,怕把孩子教坏了。日本的同学去叫这个周部长出来,都碰壁了,所以让我去找找。

我稀里糊涂被同学们当女生的诱饵使用,我到东芝GE找她,报上我的大名,人家周本部长还给面子,这件事回来给老婆汇报时,又被河东狮吼了一回,老婆说我人家快要离婚了,你去插一脚,你找死啊。

显然是男同学找帮忙的,我想不会是找我麻烦的,不过饭教授插进去调解时,这对夫妻的恩怨总爆发,两个人的新仇旧恨全翻出来了,以彻底离婚告终,而孩子还是判给女方,父亲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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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班的五朵金花) 

我们一个大专业分4个班,1班和2班经常在一起,熟悉一些,同样3班和4班业也比较熟悉,每个班级30人,30人中5个是女生,各个班级都有5朵金花。

我们班级的5朵金花中,有一朵是校花,本来班长老严想摘取,结果摘不到,被另一个系的学生会主席获取了芳心,可是校花的父母不同意,结果本校谁也没有摘到,被同济的一个精英摘去了。

校花是上海妹,会跳舞,文工团的,新生演出跳独舞,所以全校出名,虽然我们近水楼台,也只能可望不可及,说老实话,当时我农村出来的,和这个上海女生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觉得自己是国色天香,我却觉得不合我自己的胃口,按照我得审美观点她有点太细长,不符合美女的黄金比例,加上她母亲的那种妖气,我们只好敬而远之。这点老婆十分明白,可是饭教授等老是不这样认为,饭教授说:你们2班男同学都想摘取这朵校花,所以看见别的班级男生来你们班,你们就怀有敌意。这话很有意思,我们2班的男生确实洗刷不情了,可是这话表明他也想来摘取吗?

同学之间争风吃醋绝对不是我们学校才有的,每个学校都有。

校花被同济的精英摘取后,在上海也无法解决房子问题,她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日本研修,然后找日本学校留学,然后老公出去陪读,打工,生活安定下来,生孩子,两夫妇在日本公司打工,日子倒不错,我在南方那段日子,她正好在日本最辛苦的时候,等到98年我去日本看望她的时候,她刚刚脱贫过上小康的日子,我怕增加她的负担,吃饭是我请她吃的。

除了校花第二位比较过得去的女生现在成了我的老婆。

第三位女生也比较漂亮,但是胖一些,我们叫她小胖妹,也是上海妹,她家住在阁楼里,非常恐怖的贫民窟,我去过她家,实在很难受,她的美感因此损失了不少。她的心思也很怪,总是想嫁老男人,梦想一个有钱的男人带她出这个贫民窟。

她单相思上78级的一个老三届的男生,那位男生已经有老婆了,人家给她介绍了另一个也是老三届,但是还单身的男生,那老男生个子比较矮,父亲有点官职,房子还比较大,他们都将就同意了,她结婚比我晚一点,在这之前她听说我要娶外地女孩,非常吃惊:你疯了,干吗讨外地老婆,两地分居怎么办?我给她开玩笑说:那你嫁给我。她说:不干。我说:那我总要娶一个老婆啊。

小胖妹和老三届的男生结婚后,在上海生活得不舒服,房子还是太小了,90年代,上海没有开发,遍地找不到房子,所以小胖妹他们决定去美国,老公先去,谁知,老公去后,那段日子中美关系不好,小胖妹总是拒签,去不了美国,一等等了八年,终于她签到美国去了,欢天喜地和老公团聚了。又谁知好景不长,他老公觉得美国不好混,度日如年,还是他得哥儿们在中国发达了,叫他回去一起做生意,而这个老公得父亲当点官职的,所以太子党那帮人有生意可以和他做,他一回中国,发现中国生意这么好做,发达这么容易,不想再去美国了。而小胖妹好不容易去了美国,不愿意回中国,这样夫妻又分居八年。他们还生了两个孩子,一人带一个。

我和小胖妹通电话,我说你真是神经啊,当初说我分居两地很可怕,你自己才是真正的分居,这两个八年16年分居两地,等于把青春废了。

我觉得这个小胖妹性欲有问题,老公也有问题,其他时间可以分开,干吗在青春期的16年彼此分开?

好了,前一段时候,听到他们终于离婚的消息,这个小胖妹和我们班里另一个在美国的男生同居了,另一个男生不肯把详情告诉我们,20年来相会也不来,估计也是和原来的老婆离婚了,毕竟一个班的同学,拼在一起也合理。

班里其余两位女生都是四川女生,身材就比较矮,长相也一般,她们到美国去了后,都在美国定居,只在网上贴上全家福,具体的生活不祥

 (上篇讲的那位女精英周部长是3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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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精彩的故事,俺眼巴巴地一定要听完![em01][em01][em01]
确实精彩,俺一口气看完了。
菜农兄很好的素材,很好的感悟.但我觉得,好些东西,需要适合的方式表达.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以下是引用兮兮在2007-05-24 21:32:18的发言:
菜农兄很好的素材,很好的感悟.但我觉得,好些东西,需要适合的方式表达.

那你说怎么表述。

现在我赶时间,说个大概,等我被公司炒掉了,我可以虚构一下,用故事来表述,把情节穿起来,我不缺生活素材,不过,老实说我语言能力是不够的,也只能是玩票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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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菜农兄和我还是同一届?

大前年,大学毕业20年,我们也响应了那首歌的号召,中文系三个班级搞了一次大聚首。不错,竟然到了四分之三,还有从国外特地飞回来的。一帮同学整整狂欢了三天。

有此相似经历,再对照着来读大帖,别有感慨。

以下是引用周泽雄在2007-05-24 21:49:36的发言:

这么说,菜农兄和我还是同一届?

大前年,大学毕业20年,我们也响应了那首歌的号召,中文系三个班级搞了一次大聚首。不错,竟然到了四分之三,还有从国外特地飞回来的。一帮同学整整狂欢了三天。

有此相似经历,再对照着来读大帖,别有感慨。

没错,不要再查下去了,我们之间肯定有共同认识的人,而且,说不定我和你一起开过什么会,搞过什么活动,我想我们保持一点神秘感好,我写的真人真事别把人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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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抗议一下哈:主帖字这么小叫老太太怎么看嘛?!
轻听夜雨 水绵绵 琴隐隐  
仰望星空 光灿灿 月悠悠

 

 

(海龟篇)

我们班级里有个在野党领袖,在三年级时,在一次班长改选的机会中,毛遂自荐,以三分之二的票数获得通过,于是老班长老严下台,由他当了新班长,由于他的名字中有个琪,我们姑且称他为阿琪。

阿琪个子只有16,还有点胖,我把他画成企鹅的样子,这个人是我上下铺兄弟,在读书的时候,他成绩都不太好,不过他文科功底好,在中学里学的历史、哲学知识比较丰富,而我是到大学里才学习的,我弄错的地方经常被他冷嘲热讽,蛮记恨他的。

他成绩不太好,体育文艺更不行,不过仍然很要强,所以玩了一个政治,当初谁也没有提防他,给他暴了冷门,从此以后大家都当他一个人物看了。

他家里条件比较好,好吃的东西多一些,说老实话,我揩他的油也有一些,我弟弟来大学玩(大概8岁),他给我弟弟一个苹果,这个细节一直牢记着,我觉得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后来毕业了,我送他去火车站,将要分别了,他说能否借他5元钱,以后再寄回给我,对出门在外的同学,我也很爽快地借给他了,毕竟只有5元钱。

后来他再也没有还给我,我又觉得他不够地道了,这同学之间,说好借的,如果能说一声还给你,我也不会要的,可是说都不说。

 饭教授碰到我,给我悄悄地说了阿琪的一个坏话,饭教授说,他本来去三线一个非常偏僻的厂,那个四川的女同学去一个小城市的厂,而阿琪找老师疏通关系,把这个分配调一个包,那女同学大骂这个阿琪伪君子。

 饭教授碰到我,给我悄悄地说了阿琪的一个坏话,饭教授说,他本来去三线一个非常偏僻的厂,那个四川的女同学去一个小城市的厂,而阿琪找老师疏通关系,把这个分配调一个包,那女同学大骂这个阿琪伪君子。

这毕业分配的事情都有说不清的问题,文革时期搞阶级斗争更严重,检举同学犯错误,目的为了保证自己分配好,我们那个时候已经谈化一点,有没有这等事搞不清。

 不过阿琪到了一个小城市的工厂并不满足,很快美国IBM来中国招收第一批工程技术人员时,他去报考了,他居然考上了,我去日本进修时,他就去美国进修了,进修回来他到了中国IBM工作,而他的工作第一个业务就是卖一台大型计算机给我所在的工作单位,我和他碰面了。

 不过阿琪到了一个小城市的工厂并不满足,很快美国IBM来中国招收第一批工程技术人员时,他去报考了,他居然考上了,我去日本进修时,他就去美国进修了,进修回来他到了中国IBM工作,而他的工作第一个业务就是卖一台大型计算机给我所在的工作单位,我和他碰面了。

我们夫妇当然也是他的同学,还5元钱的事情当然不提了,他请我们夫妇吃了一餐饭,这下我应该欠他的了。

    后来我结婚去了南方,他转展去了美国,也找了一个校友做老婆,4班的,还挺漂亮的。当然去美国后,我就不太清楚他的过程,大概是读书勤工俭学,毕业后找工作,双双在硅谷某事,职业来讲很不错,也很成功。

    后来我结婚去了南方,他转展去了美国,也找了一个校友做老婆,4班的,还挺漂亮的。当然去美国后,我就不太清楚他的过程,大概是读书勤工俭学,毕业后找工作,双双在硅谷某事,职业来讲很不错,也很成功。

不久我们又取得联系,到了2000年,世界产生IT热,到处触网,他来到中国搞一个专业性的网络公司,没有成功,正好我们公司也要投资IT网络业,我介绍他到我们公司来,他来谈了谈,没有马上来,而到了2003年,他主动来找我想进我现在的公司,我们公司也正好在找海龟,我们公司高层也有校友,我帮他找了关系,这件事做成了。

   他与我在一个公司工作,不过身份不太一样,他以海龟的身份,工资有百万,远比我高,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和我出去玩很少慷慨解囊,他去上海找饭教授谈业务,居然不去咖啡厅,而是找一个旅馆的大堂,在沙发上谈生意,人家饭教授意见很大,打电话来骂我,怎么海龟这么小气。 

   他与我在一个公司工作,不过身份不太一样,他以海龟的身份,工资有百万,远比我高,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和我出去玩很少慷慨解囊,他去上海找饭教授谈业务,居然不去咖啡厅,而是找一个旅馆的大堂,在沙发上谈生意,人家饭教授意见很大,打电话来骂我,怎么海龟这么小气。 

后来同学聚会了,要求大家交800元一人,他居然说没有现金,饭教授恼火了,给同学们大声说:大家看看,同学聚会还把卡拿出来,当我们是公司啊。饭教授硬是找人盯住他,到刷卡机上取钱,饭教授说:这个人这次不交钱,下次会滑过去的,永远不交的。

    如果说,一个国内的小混混,弄一点花样让别人买单,可以说得过去,但是一个海龟,年薪在百万,区区几百元还搞这套,怎么这么怪? 

    如果说,一个国内的小混混,弄一点花样让别人买单,可以说得过去,但是一个海龟,年薪在百万,区区几百元还搞这套,怎么这么怪? 

和他交往得同学一起议论,发觉都受骗了,都是同学买单得,和我交往到不是全是我买单的,不过一算,也是我买单的多。 

一个上下铺兄弟,以前还有点慷慨解囊的同学,在美国浸淫了二十年,结果会如此小气,这很怪。

而美国回来的同学确实普遍都不大方,只是这位同学太特别了。 

当然,他的这样处事方式,很快在企业里暴露问题,05年初,他只好辞职了。回美国去了。

不过,最近他又来中国创业了,我想他可能为了创业一分一分在节省,价值观念完全和我们中国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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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农这里像个小舞台,各种人物都粉墨登场了。好看。
刀子嘴  豆腐心  丫丫我是土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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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好像这种聚会只有男生多的班级才搞得起来。

说到海龟小气,不是有这样的说法: 说话洋气,穿着土气,出手小气?

谢谢大家关注。

既然周泽雄大院士也有二十年来相会,那么也给点花絮来让大家解一下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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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个使不得。这个坛子上还有我的同学呢,其中注册过的就有两位,是否有潜水客,不详。

不敢造次,不敢造次。

以下是引用周泽雄在2007-05-25 19:15:42的发言:

呵呵,这个使不得。这个坛子上还有我的同学呢,其中注册过的就有两位,是否有潜水客,不详。

不敢造次,不敢造次。

紫壶也算两位之一啊?这风险已经降低一半了。

[em01]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我的河东狮吼给我写了读后感如下:

你写阿琪这个角色是用上海人的价值观来写的。

阿琪虽然在美国,但是没有学会发达工业国的创业模式,应该学老美,设计一个赚钱的模式,然后募集资金。阿琪的心态完全是中国的小农经济,自己打工收入作积累,来得慢,他是想做老板,但是连经理人的素质都不具备。当然他是个失败的案例,我认为他不会成功的,他的故事很浅。他既不懂营运商业模式上的分工,也不懂商业利益上的分享。以上两点是不论做经理人还是老板都需要精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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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菜农在2007-05-25 19:47:54的发言:

我的河东狮吼给我写了读后感如下:

你写阿琪这个角色是用上海人的价值观来写的。

阿琪虽然在美国,但是没有学会发达工业国的创业模式,应该学老美,设计一个赚钱的模式,然后募集资金。阿琪的心态完全是中国的小农经济,自己打工收入作积累,来得慢,他是想做老板,但是连经理人的素质都不具备。当然他是个失败的案例,我认为他不会成功的,他的故事很浅。他既不懂营运商业模式上的分工,也不懂商业利益上的分享。以上两点是不论做经理人还是老板都需要精通的,

尊夫人厉害啊 !我读他那一段只是想笑,也就穿个西装而已吧。

[em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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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在二十年来相会的聚会上,饭教授做主持人做得不错。

他说:大家回来不要把单位得脸孔带回来,你不是厂长、经理了,你是交大的同学,大家应该就像原来同学那样,天真无邪,玩得开心。

这一说,把那些拿着官架子的人说得真不好意思起来了,大家笑笑。饭教授一阵满意的笑容,单很快发现不妥,于是大声吼道:

有些女同学注意一点,不要靠男同学太近了,课堂上怎么可以谈恋爱,团支书呢?抓什么的?……什么?是夫妇也不行,回到学校学校里来,一切从头来过,夫妇也不算,给其他同学一点机会嘛。

哈哈哈……

大家被热情启发后,有个校友真的很认真、很学生一样发言了:

我们这样的活动以后要多搞,以前搞得不多,尤其4个班在一起搞得不多,我们只在自己班里搞校友聚会,所以20年下来,都认不出别得班级的校友了?例如,霏霏同学,20年不见,都认不出了。

大家把目光聚到霏霏女同学身上,霏霏就是嫁给海龟阿琪的女同学,以前很苗条,现在很胖,发言的男同学以前给霏霏写过诗,《献给霏霏》,现在看到昔日的暗恋对象成这个样子,不免伤心起来。

大家哄堂大笑,霏霏涨红了脸,不知如何说好,她老公赶紧出来圆场:霏霏跟着我生活过得好,所以呢身材有福一点。

大家又哄堂大笑,有人说:保护得很紧啊,还是没有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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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

我想应该总结了,否则校友太多,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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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做了保密处理)

这是最新遇到的校友,一讲起来,原来一个系的,有点眼熟,比我高一届,在校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也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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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菜农在2007-05-29 10:50:39的发言:
我想应该总结了,否则校友太多,写不完。

不着急总结嘛,你慢慢写,俺们慢慢看撒。
是啊,你慢慢写,俺们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