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李大兴在2007-07-16 22:59:37的发言:
泡人兄好诗!“登临始觉天云阔/经历方知世事玄”。难得遇到一位也好旧体诗的朋友[em101]

大兴先生的旧体诗俺拜读过,确实不错。俺对大兴先生的欣赏水平也没有怀疑,但看了上面的引用和赞词,俺对大兴先生过于给人面子的宽容精神却颇有异议。

这两句当然“好诗”,但不能说“泡人兄好诗!”,因为这2句基本是抄的,好是因为被抄的诗句原本就好,跟抄的人有球的关系?以大兴兄的学问,当然应该知道五代王溥的这2句:“登山始觉天高广,到海方知浪渺茫。”

大兴先生既然知道有此渊源却不愿意说出来,至少2错:纵容了泡先生,误导了读者。

以下是引用泡人在2007-08-05 12:32:01的发言:

 

可叹哪,童志刚先生,为了贬低别人,你累不累?

你想要我像当年的鲁迅一样,辩驳没抄袭盐谷温吗?我没那个兴致。童先生鲁迅没学好,倒是学好了鲁迅的敌人的手法。可叹。

 

是不是抄的?俺那是一家之言,其他人也自有判断。不过呢,可以再强调一下:以我的半吊子文学认识来看,那基本上就是抄了。

另外,你泡先生为了“贬低”别人,连动物园的故事都舍得编出来,你不怕累,俺怎么也年轻几岁,还能怕累?

以下是引用泡人在2007-07-14 16:22:22的发言:

题记:这是参加网上诗社的一首作业。作业限题旧照。作于2004年。

       题庐山石松旧照

 

扰攘神州洞有仙

痴迷朝圣大江边

登临始觉天云阔

经历方知世事玄

渺渺烟尘三楚地

纷纷来去九江船

何当再起南游意

得与枯松话暮年

 

上面这篇“作品”号称“七律”,但是他是“七律”吗?额联的问题已经说过,放下。我们来看颈联:

渺渺烟尘三楚地

纷纷来去九江船

有点律诗常识的人都知道,所谓律诗,是有着严格的平仄和对仗要求,尤其是第二和第三联,基本上是如果你没能力对上,叫个“古风”啥的比较牢靠。那么,上引这联,名词“烟尘”有如何能与动词“来去”对上呢?

以下是引用泡人在2007-08-08 19:20:47的发言:

哈哈,童先生,亏你还是中文科班出身,你老师没教过你?那我来教你吧:

1、这个叫作“句中自对,而后两句相对”,这样的对仗,即使不是同一细类,也

算是工对了。比如杜甫:“惟将迟暮供多病,未有涓埃答圣朝。”迟、暮自对,涓

、埃自对。

2、汉语词性并非像俄语那样固定,而是与语境有关,特别在诗词中。比如上例,

迟、暮有时候是名词,有时候是形容词。在这一句中,我们认为它们是名词。我的

那一句,来、去,一般情况是动词,这里可以认为是名词,或者沿用外语的说法,

叫作动名词。

3、退一步说,即使烟尘与来去不对,此两句也算是对仗了。因为对仗的宽严本无

特别的要求,一句中大部分的词工整了,全句也就可以了,何况烟尘与来去形式上

很整齐。古人的例子就不用举了吧。

4、忘了你怎么骂别人无知的时候了?

5、以后打字认真点儿。什么叫“额联”?

6、奉劝童先生,以后说话注意拣自己懂的说。否则,污了自己名声不打紧,党的形象

,作协的形象还要紧。

看来泡先生还是有工夫“磨牙”的嘛,随便一磨就是一堆。

既然你教我,我不写几读后也不好:

1、所谓“句中自对,而后两句相对”,杜甫的“惟将迟暮供多病,未有涓埃答圣朝”句确实没任何问题,迟、暮自对,涓、埃自对,也没问题,更没问题的是,迟暮与涓埃也对,因为“将迟暮”与“有涓埃”亦对,所以,你注意了,杜甫的这一联是典型的“工对”,跟你的这联堪称毫无关系。非常可惜的是,你只生吞活剥地知道有个“句中自对”,却不知道更重要的是“而后两句相对”,不信你把“渺渺烟尘”跟“纷纷来去”对对看。喜欢教人不是什么错,但你自己都不能正确理解要教的内容却还要硬教,那就不对了。

2、你说你的“来去”在这里是“动名词”,我只能说你的胆子比较大,大到了了什么都敢说。

3、其实,既然你有那么言之凿凿2条论证,何必要“退一步说”呢?按你的意思你跟杜甫一样啊,你要是退了,人家杜甫岂不是也要“退”了?这个垫背的没拉对呀。你基本引用了王力先生的说法,但你忘了,王老先生还特别指出过,律诗中要求最严格的恰恰是你的这个“颈联”,你自认为“也可以了”,其实很不可以。所以还是建议你不“七律”命名,改称“古风”比较合乎要求。

4、我说你“无知”了,我不会收回。你最好也给别人一个连接,看我说你在那个问题上“无知”冤枉你没有,可以吧?

5、以后打字我会认真点儿。我“抄”别人的时候没抄好,把“颔联”抄成“额联”了。

6、奉劝泡人先生,以后教人的时候注意先把要教的内容自己弄懂。否则,污了自己名声不打紧,众多退休老同志的名声也有可能被你败坏了的。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3 15:40:36的发言:

    窃以为评帖宜宅心仁厚,不须负气使性。从童先生所引二句,似看不出有什么“抄袭”。所谓抄袭的嫌疑,大概是那个“始觉……方知……”的句式吧?如果这也叫抄袭,那么前人用过的句式、词汇,后人便不可再用,然则后人如何造句呢?

   若此为抄袭,则王溥此二句亦难保为自创。罗隐有句:“当庭始觉春风贵,带雨方知国色寒。”韦庄有句:“观星始觉中郎贵,问俗方知太守廉。”还不知谁“抄袭”谁呢?

    苏澈句:“楼成始觉江山胜,人去方知德业尊。”在童先生看来也是抄袭罢。

    其实,袭用前人成句是中国诗词常用的创作手法之一。

    王安石《花下》诗:“花下一壶酒,定将谁举杯。雪英飞落近,疑是故人来。”

    其第一句出李白《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第二句出李白《重忆一首》:“欲向江东去,定将谁举杯。”第三句出沈传师句:“雪英飞舞近,烟叶动摇深。”第四句出李益诗:“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

    若照童先生的说法,王安石简直整个就是一窃儿了。

    再如:北宋晏几道《临江仙》中的名句:“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出自五代翁宏《宫词》:“又是春残也,如何出翠帷?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寓目魂将断,经年梦亦非。那堪愁向夕,萧飒暮蝉辉。”

    李清照词“庭院深深深几许”是直接借用欧阳修的《蝶恋花》词中的句子。

    照童先生的“抄袭观”,我们应该将这些名篇名句都视作垃圾才对吧?

    评别人诗作有如此评法的么?

“抄袭”是你说的,不是我说,请句号先生再仔细看看。

“所谓抄袭的嫌疑,大概是那个‘始觉……方知……’的句式吧?”——不是,我的“抄”的感觉不仅来自句式,更来自于“登临始觉天云阔”与“登山始觉天高广”根本上就连意思都一模一样。

罗隐、苏澈句,在童先生看来不是抄袭,那才是你所谓“句式吧”。

如果我把王安石的《花下》看成是一首“集句”之作,我觉得集得不错,古人常玩这种把戏,能比出谁的记性好。如果老王不领我这个情还非要把那当成自己的“原创”来显派,那对不起,他这就是“抄”(加个“袭”我不会反对)。有论者明确指出,包括这首《花下》在内,老王“抄袭之迹,昭然若揭”。就是说,不仅仅是照童先生的说法,也可以照别人的说法,结论一样。

其余诗例,也请这位句号先生仔细看看我的第一个回帖,我说过这两句诗是“垃圾”?所以,我“以为评帖宜宅心仁厚,不须负气使性”仅仅只是一个方面,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你得看清楚你要“评”的帖子说的是什么,舍此,“宅心仁厚”从何谈起?

    评别人诗作有如此评法的么?

回答商榷:

    1.先生说:“有点律诗常识的人都知道,所谓律诗,是有着严格的平仄和对仗要求,尤其是第二和第三联”,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说,(1)律诗的第一联和第四联没有严格的平仄要求?(2)律诗的首尾两联也有“对仗”的要求,只不过没有中间二联那么严格?——(1)不是。(2)也不是。因为,作为连词的“和”,在这里表示并列关系,这个并列关系,包含选择关系;而副词“尤其”强调的是你不愿意引出来的那下半句,即“尤其是第二和第三联,基本上是如果你没能力对上,叫个‘古风’啥的比较牢靠”,这里的“对上”就直接指向“对仗”。

    2.先生认为“渺渺烟尘三楚地,纷纷来去九江船。”中“烟尘”不能与“来去”对仗,因此这首诗不能算“律诗”,只能算“古风”。——是的。关于(1),请参看王力先生著作,动词与形容词相对,很工整。下面多个诗例(即“更多的例子”)都属于此种情况,与我们讨论的诗作无关。而王勃的这个作品,有论者明确指出:“从平仄,押韵来看,这首诗符合五律的要求,但在对仗上却和后来标准的五律有异,即首联对仗,颔联散行。这正表明初唐律诗还没有定型的特点。”你所认为的“对仗”,其实那叫“散行”。呵呵。关于(2),我已经说过,王力先生的意思非常明确,重要的是“而后两句相对”,舍此,“句中自对”或“当句自对”则毫无意义。

1.你说的“抄”难道不是“抄袭”的意思吗?——不是就不是,“难道”也没有用。你要偷换我个概念,我不同意,就这么简单。如此狡辩有意思吗?——我只告诉你“抄”不等于“抄袭”,这叫词义辨析,你用“狡辩”属于词语误用。

    2.两句诗的意思一样就等于“抄”?——话要说全,先生有点惯于弄一半,这不好。那是句式一样,意思也一样,这就叫“抄”,否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抄”了。

    3.老兄在集句的概念上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所谓集句诗,就是完全用前人成句组成一首完整的诗,关键是一字不易。王安石是集句专家,满肚子的前人诗句,绝不会犯这种错误。可见他并不是将此作当集句的。——我的“低级错误”是在“如果”的条件下犯的,不会比把“散行”认作“对仗”更“低级”。“可见”之后的结果是什么?就有论者指出的:“抄袭之迹,昭然若揭。”

    4.人们在相同或相似的境界中发生相同或相似的联想,从而构思出相同或相似的词句,是常见的现象。此之谓偶合,与故意的抄袭完全不是一回事。《蔡宽夫诗话》说:“元之本学白乐天诗。在商州尝赋《春日杂兴》云:‘两株桃杏映篱斜,装点商州副使家②。何事春风容不得,和莺吹折数枝花。’其子嘉祐云:‘老杜尝有“恰似春风相欺得,夜来吹折数技花”之句,语颇相近’,因请易之。王元之忻然曰:‘吾诗精诣,遂能暗合子美耶!’更为诗曰:‘本与乐天为后进,敢期杜甫是前身!’卒不复易。”(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二十五)。——这里的例子与泡人诗不相干,除非你看不出别人诗句间意思的巨大不同。曾经有个当代故事,一位作家写文章说梦得两佳句,云“江湖夜雨十年灯……”经人指出那是前人诗句,欲狡辩为“构思出相同的词句”,遭到唾弃,大惭而退。

    5.你虽没有直接说“这两句诗是垃圾”,可是你直指其为“抄”他人的。不但如此,你还郑重其事地指责他人:“纵容了泡先生,误导了读者”。显然你对此持否定态度。这与说垃圾何异?——恰恰相反(你怎么老这样啊?)还是请你回头看,我不仅没说这两句是“垃圾”,反而给予了充分肯定:“当然好!”我否定的是“抄”的行为,不是那两句诗。看清楚了吗?

    6.泡先生的诗与老兄指的两句至多只能说偶合,而不能说抄袭。退而言之,纵使有“抄”个别句子,在诗词创作中叫袭用,也是常用的创作手法。我已举出多个例子证明,你刻意回避是没有用的。难道你能说北宋晏几道《临江仙》中的名句:“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不是抄自五代翁宏的《宫词》?难道李清照的“庭院深深深几许”不是“抄”自欧阳修的?难道这些手法的运用影响了晏、李词作的艺术价值?——我也可以“退而言之”,你承认“抄”了就行,其他另说。

    7.“ 评别人诗作有如此评法的么?”你学舌的这句话是无的放矢的。我没有评你的“诗”,因为我还没有见到阁下的大作。——你难道不在在“评”泡人的“诗作”?我在评,你也在评,咱们正是通过对他的诗作的评来讨论问题的,即便我们观点对立,你也还是在评。不是这样你觉得?

    你的态度让我感到,如果我纵容了童先生,恐怕也会犯误导读者的错误,故话有不得不说者。——我绝不希望你纵容我,就像我不希望你纵容泡人先生一样。有话就继续。

关于1,你知道(1)、(2)两点都是错的,那就够了。至于你的辩解是否能自圆其说,相信大家能够看出来。 ——“相信大家能够看出来。”够了。

    关于2,先生以为“动词与形容词相对,很工整”前面加上“请参看王力先生著作”就可以糊弄过去了吗?王力先生什么时候说过“动词与形容词相对很工整”的?——王力先生在谈“律诗的对仗”一节,原话是这样说的:“同类的词相为对仗。我们应该特别注意四点。a,数目……b,颜色……c,方位……d,不及物动词常常跟形容词相对。”你把那句大意转述用引号引起来,然后用“王力先生什么时候说过”来反问,这本身倒是很有点“糊弄”的意思了。

    “牧羊驱马”对“白发丹心”是属于“动词与形容词相对很工整”?——不知道先生你是怎么给这两组词定性的,我知道的是:“原来‘牧羊驱马’由‘牧羊驱马者’而来,‘白发丹心’由‘白发丹心者’而来,两者貌似非工对,其实不然,它们均是名词性词语。”(周发祥语)显然这是名词对名词,解决不了你“烟尘”对“来去”的毛病。

    贾岛、司空曙、杜牧、温庭筠等都是“初唐律诗还没有定型”时的诗人?——你说呢?关于这个问题可以先说你的观点。我的观点还没开始表达。

    我所举的例子,除了王维(按:不是如童先生文中写的“王勃”)的那联外,全部是用了颈联的例子。这与你说的“颔联”有什么关系?——“颔联散行”(就是点号先生特别举出来的那个“对仗”)在我的表述里所指明确。

    ‘我已经说过,王力先生的意思非常明确,重要的是“而后两句相对”,舍此,“句中自对”或“当句自对”则毫无意义。’你是说过,可是这完全是外行话!不信,你把王力说的话原原本本地抄来让大家看看,到底王先生说的与你说的是不是一个意思。——如果对这个判断有分歧,我会觉得很为难。因为,所谓律诗的对仗要求,一个根本即必备的条件就是“两句相对”,舍此根本,律诗的对仗就去从谈起。而“句中自对”则是以“两句相对”为前提条件的,简单说就是,“句中自对”有更好,没有也无妨,而“两句相对”却是必须有的。两个中间哪个重要(必要)还用说吗?王力先生的原话是:“一般讲对偶,指的是两句相对。上句叫出句,下句叫对句。”“律诗中的对仗还有它的规则,……这个规则是:(1)出句和对句的平仄是相对立的;(2 )出句的字和对句的字不能重复。”“句中自对而又两句相对,算是工对。”好了,“大家看看”吧。

    最后,提醒你一下:王力先生的论述是从古代诗人的创作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不是凭空推理演绎来的。要想让人信服,还是得拿出真实的凭据来。阁下是不是认为应该多读一些前贤名家诗词,再来谈理论更好呢?——谢谢提醒,我接受,泡人先生也这么提醒过我,当然,从与人为善的角度出发,我也提醒过他。另一个当然是,“多读”与否,还得看是否需要,暂时我觉得够用。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6 01:01:31的发言:

    现在闲话休叙,让我们先来解决本帖的核心问题。

    为了解决问题,我先将童先生的核心论点归纳一下:

    童先生认为泡人的律诗不是律诗,理由是其第三联“渺渺烟尘三楚地,纷纷来去九江船”中的“烟尘”是名词,“来去”是动词,名词和动词对不上,由此判定整联没有对得上。而第二、三联没有能力对得上的诗,不是律诗,只能算“古风”。

    我叙述得是对是错,请童先生给予确定的正面的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1.   既然童先生承认泡先生不是“抄袭”,这就是很大的进步,应该给予称赞。——说泡人“抄袭”是你栽给童先生的,现在你终于明白了,童先生说的是“抄”而非“抄袭”,你这不算进步,只能算是终于愿意承认事实,所以,称赞只好免了。

2.    什么是抄,我已举实例来说明。像晏几道的《临江仙》中的名句“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李清照的“庭院深深深几许”,那就是抄的。同时我还认为,他们的“抄”丝毫无损于其作品的艺术价值。——是否丝毫有损于其作品的艺术价值,根本就不在我讨论的范围之内,这个也需要先生你看清楚先。我要指出的是泡人的诗句“抄”了前人,就这么简单,不能因为前人也“抄”过,他的反倒不算“抄”了。

3. 呵呵,老兄读书似乎是生吞活剥,完全没有弄明白书中的意义呢。你听说初唐律诗中颔联有少量“散行”的现象,就以为初唐律诗的颈联一概都是“散行”了。到底谁犯了“低级”错误,让我们以事实和各自的分析来说话吧。王勃的“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你居然以为是“散行”而非对仗?难道你看不出“离别”和“宦游”都是先当句自对,再两句相对?其他“意”对“人”,“与”对“同”,都是十分工整的对仗?“君”对“是”,表面上看词性不对,实际“是”是借对,借用代词的“是”来与代词的“君”对,同样是十分工整的。当然,“与”与“同”也是借对。——呵呵,你说我“听说初唐律诗中颔联有少量‘散行’的现象,就以为初唐律诗的颈联一概都是‘散行’了”,你真的认为有这种可能?请你回头往上看,你说那句是“对仗”,我则引述别人的观点指出那一联不是“对仗”而是“散行”,我们的言说对象非常具体,而先生你却从中总结出“一概都是”的结论,老兄你是怎么读书的,我也不知道了。“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一联,你认为对仗十分工整,或许有所创见,但你应该知道:这不是公论。而不承认该联为“对仗”的,倒很接近公论,有论者特别指出:这首诗是“应该在颔联对仗的,却抢先在首联对仗了”。这只是一种仿古变例,而“晚唐以后,律诗颔联、颈联的对仗,同平仄的对、粘一样,成了律诗的金科玉律。”很显然,我们正在讨论的泡人先生的作品,恰恰是属于必须遵守该金科玉律的范围之内。

4.这不值一驳,因前面已举实例证明。现在再举一些,老毛的“天若有情天亦老”是抄李贺的,“一唱雄鸡天下白”也是抄李贺而改动词序的,“我欲因之梦寥廓”是袭用李白的,这些“抄”都是诗词创作的常用手法,只有对这些手法无知者才会对此说三道四。——拜托,不用再举了,你用的是“抄”,我用的也是“抄”,你驳我干嘛?在我这里标准是一样的,不管谁“抄”,我看见了就指出来,别人确实“抄”了,我把这个事实说出来,怎么就成了“说三道四”了呢?你反对我指出别人的“抄”究竟是为什么呢?

5.这么说“抄”仅仅是先生个人的看法,而那两句诗先生也给予充分肯定?很好,再次对先生表示称赞。——你怎么弄了这么半老天才明白那是我的“个人的看法”?我说过我代表谁了?你把“散行”当成“工对”,我也没说那不是你的“个人的看法”嘛。我这个人呢,“抄”的地方我就说“抄”,“抄”得好的地方我也从不说他“抄”得不好,简而言之,实事求是,这是我们讨论问题的基本准则,没啥可“称赞”的。

6.我承认那是“抄”了吗?老兄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抄是一字不变,晏几道、李清照的句子那才叫“抄”。——老兄啊,再看你的这句:“难道李清照的‘庭院深深深几许’不是‘抄’自欧阳修的?”你的意思不是承认“那是‘抄’了吗”?咱们不至于对这样一个简单句子的理解都有这么大的分歧吧?你的意思我理解,你是说泡人的诗句“抄”得还不够好,至少是没有老晏和老李他们“抄”得那么准确,着也正是我的意思,好象在另个帖子里我已经表达过这个意思了。

7.我没有评泡人的诗作,我评的对象是你童先生对泡人诗作的评论。——这个我不赞同。我们的评论都是围绕泡人的诗作或诗句展开的,我们的观点的冲突也是建立在对泡人诗作或诗句的先观理解上的。我个人的看法,你还是在评论泡人的作品,你不是“没有”,是有。

注:加下划线的是点先生的原文。

关于1,没有异议。——恩。

关于2,我愿意遗憾地告诉先生,你对王力先生的著述完全没有理解。……好,我们现在可以解释王力先生的意思了。王力先生在这里指明了“古代诗人们所分的词类,和今天语法上的词类“大同小异”。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不及物动词常常跟形容词相对”的缘由——在这里,古人的分类与今人语法的分类存在小异。另一个值得重视的是,常常可以和形容词相对的只是“不及物动词”,而非动词全部。“簫鼓追随村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追随”是不及物动词吗?童先生是不是应该复习一下语法课程的内容?——(村社近——春社近?)王力先生说得很浅显,没啥不好理解的,倒是你引了半天又说了半天,让人有点不好理解。我们谈论当代的泡人先生的诗句,还是遵循“今天语法”吧?你所举例子,没有对王力先生的观点构成反驳,因为这里的“追随”就是用作“不及物动词”而与形容词“简朴”相对的,而且无论如何解释,它都无法解决泡人先生用名词对动词的问题。

你所引的周发祥语完全是牵强附会,把原文没有的字强加给原文(如果这种说法也能成立,那么老兄更没有理由质疑泡先生的对仗了:泡先生是用“来去九江船”对“烟尘三楚地”,名词性词语对名词性词语)。很明显,牧羊驱马都是动宾词组,白发和丹心都是偏正式名词词组。尽管动词词组不能对名词词组,但是先各自句中相对,再对句相对,就可算工整了。这正好证明泡人的对子完全是正确地运用了自对的技巧。——我举例,证明有此一说,你认为那是牵强附会,也不过有此一说。在古诗中,因为用典而省字,我们理解时又必须“把原文没有的字强加给原文”(“强加”一词用得不准确)的例子比比皆是,点先生读得多,就不用我来举例了吧?需要再强调一遍的是:句中自对而又两句相对的是“工对”,而“工对”是比普通对仗更高一个层次的;但是,完成了“句中自对”的,并不意味着你同时也完成了“两句相对”,而“两句相对”才是律诗要求的根本。例如:“匆匆来去九江船”与“白发丹心尽汉臣”并不是一个对仗联,虽然在先生你看来,这两句都十分完美地完成了“句中自对”,也就是说,无论你如何“正确地运用了自对的技巧”,只要你没能“两句相对”,就彻底失败。这就是所谓“‘两句相对’才是律诗要求的根本”。这回说清楚了吧。

这些都是“律诗已经定型”时代的例子,先生将何以回避?——请先生回头看17楼。原帖说的就是唐初,至于到了“律诗已经定型”时代,仍有人的个别作品与诗律有违,并不值得仿效。

王力说过“而后两句相对是更重要”的话吗?王力的意思恰恰是句中先有自对的对仗,在两句相对时可以放宽词类相同的要求——这个问题上帖已经说清楚了,因为王力先生在谈论对仗时,基本前提就是“两句相对”(这话非得王力先生说吗?哎呀,咱们用肉眼也该看得出来呀)。先生所引“地理对植物”云云,都属名词,恐怕不是要“放宽”到名词对动词吧?既然先生这么愿意追问王力先生的原话,那我也问个:王力先生说过能把词类相对放宽到名词对动词吗?

你觉得够用了吗?呵呵,我可是信奉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呵呵,在讨论这个问题时,够用了。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3:11:03的发言:

RE:童先生

    有关抄不抄的话题我们以后会慢慢谈的。我们先来解决诗体的鉴定问题吧。

    另外,先生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自称读前贤诗词“已够用了”的人,真让在下不胜仰慕。烦先先生举例证明,对仗中有名词对动词(即使先有当句自对也一样)的即不能算律诗而只能算古风。对于读得“已够用了”的童先生,相信这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谈到这里,恕我直言,我已经很不喜欢先生说话的方式了。比如你这句:“先生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自称读前贤诗词‘已够用了’的人,真让在下不胜仰慕。”“已够用了”是我在什么前提下说的?难道你不清楚?我认为就现在的讨论而言,“已够用了”,怎么到了先生你的口里就成了一个整体性的评价?成了“自称读前贤诗词‘已够用了’的人”?

先生你喜欢,我可以陪你继续讨论,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认输离开这个帖子。

还是先把例子给你。

“鉴定”了一首今人写的“七律”,惹出这么大麻烦,还得“鉴定”古人的作品。唉。

海岛阴晴日,江帆来去风。——“阴晴”为形容词,对“来去”动词,挺好的。

一分南北路,长问往来人。——这里的“南北”必须看作动词,而后与“往来”相对。《诗经》有句:“我疆我理,南东其亩。”是“向南向北”的意思。

来去云无意,东西水自流。——作者也学会省字了,咱理解的时候要给他“强行补上”:南来北去的云对东奔西走的水。恩,不错。

野花无时节,水鸟自来去。——这个不好,动词“无”先就跟介词或副词“自”对不上(这里的“自”肯定不是用的“开始”的意思),看来大诗人也有失手的时候,迷信不得。

若无紫塞烟尘事,谁识青楼歌舞人。——名词对名词,也不错。

雪含朝暝色,风引去来香。——这里的“朝暝”本为名词(“暝”也具形容词性),在诗中却用作形容词,即“明暗”之色,所以还是形容词对动词,不错。

蹙尘南北马,碾石去来车。——名词动用,不是南方和北方的马,是南北奔走的马,对得好。类于“人生长恨水长东”。

往还倦南北,朝夕苦风霜。——这个“往还”用作名词,述大雁“往还时”之倦,“朝夕间”之苦,不错。

独行南北近,渐老往还稀。——也是名词动用,不是说南和北的实际距离近,而是说:年轻时走南闯北、南下北上都觉得不远,到老了的时候,就很少再东跑西颠、东往西还了。也不错。

往来成白首,旦暮见青山。——这个“往来”也用作名词,即“往来之际”对“旦暮之间”,对得好。

总之是,上面的例子,还是没能证明“烟尘”跟“来去”对上了。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3:02:59的发言:

这也可见童先生之论确实误导了读者,使人没有正确领会对仗中当句自对技巧的意义。当句自对的意义绝不是童先生臆说的“然后两句相对更重要”、“没意义”,而是自对后再作两句相对的时候,便得以放宽要求

窃以为诗人无须分专业业余。李杜苏辛之辈,谁以作诗为业?严格要求并不错,错的是以己昏昏,徒欲使人昭昭。

我只能说,先生你断章取义已经成习惯了,这很不好。

我什么时候说过“当句自对”“没意义”?我说的是,如果一联中的两句本身不能对上,“当句自对”就“没意义”。难道你认为有意义?你真的认为“匆匆来去九江船”与“白发丹心尽汉臣”这两句各自完成了“当句自对”的句子是一联对仗?在他们不能对上的情况下,他们的“当句自对”不是“没意义”是什么?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188202232[/lastedittime]编辑过]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4:49:51的发言:

    多谢金秋兄关注。我认为气势得靠内力,不能靠虚张声势。自称读书“够用了”的,却自始至终拿不出一个例句来支持自己的论点,你还能认为他“游刃有余”么?

    “掐架”(这里姑用兄台术语,入乡随俗嘛)不必都先声夺人,否则便看不到好戏了。我用的是引蛇出洞术,令其自暴七寸,到时使出杀手锏,使其无可逃形。你看,童先生对自己的核心论点,只能对坐半日,瞠目结舌,不是找不到一条理由来加以支持吗?这除了证明“无知者无畏”,还能证明什么呢?我觉得看童先生辩解,比听时下的相声,可乐得多了。

我不知道这位先生需要什么样的例句,在我看来,我是质疑者,我提出观点,你是反质疑者,你需要证明我的观点错了,所以需要例句的是你不是我。我需要解决的是:先生你提出的一系列例句仍然不能证明“烟尘”与“来去”对上了,完事儿。

“对坐半日”,应该是一个事实,“瞠目结舌”却只是你的一点希望。实话跟先生说,与此同时,老童还在另外2个论坛跟人讨论问题,先生切莫以为只有你的问题才需要立即回答。如果先生对我的帖子有6个小时未作回复,我就可以说你“只能对坐半日,瞠目结舌,不是找不到一条理由来加以支持”?你好有意思。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5:18:43的发言:

    形势之优劣,须经分析方知。金秋兄可曾见世界上的争吵,有自行认输的一方?窃以为核心论点被人驳斥,无力维护,即为败北。而童先生的核心论点,纵其有巧舌如簧,亦万难为之辩矣。

你是想当然专家。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5:25:52的发言:

    如就某诗作是好是坏,则固不免见仁见智,莫衷一是。至若其究属何体,则终有客观标准可循。无论何方高手,总不能指鹿为马。此我所以非将其引入马陵道不出击之故也。金兄至此还看不出其人已成瓮中鳖乎?

先生已经使用了不少成语了,其实呢,成语我也会几个,我只是不希望循着上回泡先生“动物上阵”的路数也来个“动物上阵”。望先生自重。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6:29:28的发言:

    看了童先生的“解释”,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强词夺理”了。可惜童先生对于律诗对仗的知识可以说完全是门外之见。律诗的对仗只讲究字面相对,不会用什么补充完整的语法分析来对的。

    童先生的标准可谓多变啊!这里的朝、暝、南北、东西等公认的名词都成了“形容词”,“往还”等等都成了“名词”,我只能说太佩服你的胆量了——什么话都敢说!可是,童先生在贬低泡先生诗的时候,为什么就硬说“纷纷来去九江船”的“来去”只能是动词而不能是“名词”呢?照童先生的歪解,我们不是既可以把“来去”解释成名词,也可以把“烟尘”解释成形容词吗?

    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你童先生的语法知识完全不及格

还好,先生您不是我老师,你给我个“不及格”,我不会感到丝毫的遗憾,你愿意遗憾那是你的事儿。

对于古诗词,老童没说过自己是门内之人,有点“门外之见”不稀奇,倒是先生您这位门内汉,弄出一系列门外之见来让人觉得稀奇(例子不重复,详见楼上各帖)。比如你这句吧:“律诗的对仗只讲究字面相对,不会用什么补充完整的语法分析来对的。”俺从门外偷偷看了一眼,就觉得怎么都不是“门内之见”的模样,事实果真如你所说吗?非也。“字面相对”仅仅是律诗对仗的要求之一,事实是,律师对仗的要求至少有三点:1,字面相对,2,词性一致,3,平仄相对。你拿出其中一个就结论为“只讲究”,“什么话都敢说”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你说在我的回答中,“这里的朝、暝、南北、东西等公认的名词都成了‘形容词’”,你倒说说,什么时候“都成了”的?你看清楚了再说话。否则我还真不陪你了。

你问:“为什么就硬说‘纷纷来去九江船’的‘来去’只能是动词而不能是‘名词’呢?”等你端正了讨论问题的态度之后,我保证告诉为什么。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6:33:00的发言:

    我也希望童先生不要在恼羞成怒时想起歪招来。我相信我的成语使用都是在合理的范围内。

你相信?没有一个口出不逊的人会不相信自己使用的语言“都在合理的范围内”。我要是对先生也口出不逊然后声明“我相信我的言语使用都是在合理的范围内”,你是否准备不恼羞成怒地欣然接受?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6:35:35的发言:

    我们再请!

    先生不是明明在我劝先生多读一些前贤诗词的时候明确回答说“暂时够用”了吗?难道这是我捏造的不成?

亏你还想起来了有个“暂时”。你原来是怎么说的——“第一个自称读前贤诗词‘已够用了’的人”,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捏造”?你还想怎么才算“捏造”?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7:13:13的发言:

    你需要举出例证来证明你的观点,就是一首诗尽管平仄合乎格律,但只要有两个字“对不上”,这首诗就不能称律诗,而只能称古风。

    请指出哪首诗因这个原因被列为古风的。

    需要我举证的我已列举大量的证据了(动词性词组可以和名词性词组对仗,前提是二者分别先完成当句自对)。现在轮到你了。

你说轮到我就轮到我了,够霸道的哈。行,算你狠,俺在先生您眼里都“瓮中之鳖”了,还能往哪儿逃呢?要是睡个午觉啥的,您还会认定俺那是“瞠目结舌”了。(跟您说啊,俺下班之后一直在打《侠义道》,终于升到了235级,换了一把2级的“小李飞刀”,又参与了2场帮战,还看了会儿世界田径锦标赛,才过来的。来了之后,一看您的发言,被你说着了,俺又“瞠目结舌”了。)那我就举例吧。

1,王力先生指出:“在近体诗中,对仗要求平仄相对;古体诗则不要求平仄相对。”根据这个要求,我们来看“渺渺烟尘三楚地,匆匆来去九江船”一联是否符合这个要求: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之所以说“烟尘”(平平)与“来去”(平仄)“对不上”,除了词性不对之外,平仄也不符合要求。既然不符合这个对仗的要求,我不把它看成近体而看成古体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2,所以,一首所谓的律诗,其中重要的一联对仗,同时出现了词性不对与平仄不合的两个问题,把它仅仅归结为“两个字”的简单问题,恐怕是说不过去的。

3,有没有“一首诗尽管平仄合乎格律”却由于其他问题而导致不能叫律诗而“只能称古风”的呢?不好意思,俺以其昏昏竟然找啊找地找到了个:王力先生在谈论律诗与古风的关系时,他举了王勃著名的《滕王阁》诗为例:“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銮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王力先生的结论是:“这首诗平仄合律,粘对基本上合律。”但它只能称古风,最多是“入律的古风”。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8 10:15:52的发言:

   暂时就是眼下,就我们正在讨论的话题来说,你说你读得够用了。难道这是我编派你的?你现在还敢肯定你读得够用了吗(就我们所讨论的话题来说)?掐了几天,你童先生说了几大箩,也没见你举出几个能有说服力的例证来,还好意思说“暂时够用了”。

    难道我每引你一句话,都得把你所有的话都抄来?你不是习惯分析句子的“省略”成分吗?你当然应该很容易理解我所省略的部分啊!

跟先生您一样——不知道该遗憾还是该高兴——我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强词夺理”。虽然我依旧“敢肯定”“就我们所讨论的话题来说”“暂时够用了”(这个算是对你的问题的正式答复),但我要纠正您一下:“暂时”不是您这么理解的,这个帖子还不能肯定要掐到什么时候,如果一年呢?我的告诉您,那将会有大部分时间不归“暂时”管理。为什么我还敢说“够用”,因为你虽然举例不少甚至很多,可惜正如我已经一再指出的:文不对题的例子是解决不了你要解决的问题的。所以,“例海”战术只能哄人,你愿意用,我没意见,你想鼓励我也用,没门儿。

不需要你“都抄来”,但需要你抄得准确,如果你没有能力抄准确,你有2个办法:1,休息;2,别说那是别人说的话。明白?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8 10:18:45的发言:

    呵呵,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现在答复你的举例:

    1.如果照你这么理解,那么能够称为律诗的作品恐怕所剩不多了:)想想看,你对王力先生的表述的理解发生了什么偏差?我们且看几首脍炙人口的律诗中的对仗(依童氏标准则当叫古风了):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箫、衣皆平声)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感、恨皆仄,烽、家皆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却、漫皆仄,妻、诗皆平;放、作皆仄)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草、雪皆仄)

    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持家但有四立壁,治病不蕲三折肱。(但、不皆平,立、折皆仄)

    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向人无再青。(报、向皆平,万、再皆仄)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烧、吹比平,不、又皆仄)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塞、镜皆仄,长、衰皆平)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惶、零皆平,滩、洋皆平,说、叹皆仄,惶零皆平)

    2.由1可知,你的“两个问题”说是不能成立的。

    3.你举的例子不能支持你的论点,因为它不是平仄合律,对仗有问题的例子。你想知道那首诗为什么不是律诗么?还是因为它的平仄不合律:它违反了律诗须用平声韵且须一韵到底的规则。

    请不要偷换主题,你须证明的论点是“平仄合律而对仗有两字不对的律诗不能叫律诗,只能叫古风。”

1,(先顺手纠正一下:“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烧、吹比平,不、又皆仄)”“不”在这里不是仄声字,“不”字用在去声字前,应读为平声,这是有规定的。)这里,你是例子似乎是说,由于前人诗作中对仗也有平仄不对的情况,所以泡人对不上也就有道理。这个,我不同意,正如前人明确标明为“律诗”的作品中还存在二联或三联干脆“散行”的情况,我们如果继续“散行”的话却不能引前人之例而自称律诗,就是这个道理。这是其一。其二呢,泡人作品的问题,是在对仗失误之上还有平仄不符,堪称问题严重。

2,上述例子,仍然不可与泡人诗作的问题同日而语,因为别人完成了对仗,泡人没完成。所以,“两个问题”仍然成立。

3,我一再请你回头,就是希望你能找准靶子,有的放矢,更是希望你不再捏造别人的话语,至于“偷换”,要让你改了那习惯,我都不抱任何希望了。现在需要你先证明:“平仄合律而对仗有两字不对的律诗不能叫律诗,只能叫古风。”这句被引号限定了的话为什么就是我的论点?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8 10:33:27的发言:

    金先生批评我说童生语法不及格是乱下结论,那我们来看看我的结论是不是乱下的。童先生说我不是他老师,那王力先生当老师够不够格?请童先生重温一下王力先生的论述。王力先生不是明白无误地说应该特别注意:(a)数目自成一类,"孤""半"等字也算是数目。(b)颜色自成一类。(c)方位自成一类,主要是"东""西""南""北"等字。这三类词很少跟别的词相对。

    南北东西这类方位词,不管在句中作何成分,它都仍然是方位词。知道我为什么选了那么多含有南北东西字样的例子了吧?就是为了这类词的词类固定,任你一张嘴两层皮也翻不出花样来。已经告诉你前面是马陵道,你自己硬要往里钻。哈哈!指有长短,智有高下,奈何奈何!

    好了,我们现在看到,童先生绕了半天,还是回来拜泡先生当初说的“词类活用”为师了。那时童先生是如何嘲笑泡先生的啊!

    按照童先生的妙法,我们也可以通过童先生的“变性术”、“添字换词法”来使问题迎刃而解——词性达到完全一致!

    “渺渺烟尘三楚地,纷纷来去九江船。”
     让我们仿效童氏解法来推演:
     烟尘是名词活用为形容词,意思是像烟尘那么茫茫,上句的意思就是“像烟尘弥漫一样渺渺茫茫的三楚地”;
     来去也是动词用为形容词,意思是来来去去熙熙攘攘,下句的意思就是“开来开去纷纷攘攘的九江船”。
     你看,大功告成,形容词对形容词,叠字对叠字,对得多么工整啊!

    由此我们得到:

    如果童先生的解法没有错,那么泡先生的诗对仗就完全没有问题;
    如果泡先生的对仗有问题,那么童先生就是在歪批胡解;
    总之,或者是泡先生的对仗没有问题,或者是童先生在歪批胡解。
    请问童先生,你究竟愿意选择哪一种解释呢?

先生的得意之情一再溢于言表,你真的把我看乐了(如果是假话,天地不容,我都乐出声了)。您做了一个个笼子给我钻,而且你还真就认为我钻了,然后你就认为你我之间已经“智有高下”了。你好有意思。

这样,你给了我2个选择,为了简化问题,也为了讨论能继续下去,我就钻一个看看(这笼子究竟有多深),就是这个:

“如果泡先生的对仗有问题,那么童先生就是在歪批胡解;”

如此,句号先生承认“泡先生的对仗有问题”了吗?(你千万别不承认,如果你不承认,那将意味着“童先生的解法没有错”,而如果“童先生的解法没有错”,其最直接的严重后果将是:句号先生您的解法错了。所以,建议您牺牲泡先生,以便把自己的得意进行到底。)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8 11:30:24的发言:

    童先生你又说外行话了吧?“不”字在诗韵中是入声字,无论在什么声调的字之前!你不会以为唐宋人是依你所操的“普通话”来决定音韵标准的吧?你的“规定”是哪家衙门做出的呀!

    你关于对仗的平仄相对的规则完全没有理解。律诗对仗的平仄相对,并不是每一个字的平仄都要相反,难道你是真的不懂这个道理?

    你说泡先生的对仗存在“两个问题”,那你是不是说陆游的名句“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也是同样的问题?须知“追随”是及物动词,并不和形容词对仗的。

    你现在否认那是你的观点了?可是这个问题我是郑重其事取得你的肯定的啊,你是不是记忆力出了问题?

你真能扯,我在73楼明确回复:“一首所谓的律诗,其中重要的一联对仗,同时出现了词性不对与平仄不合的两个问题,把它仅仅归结为‘两个字’的简单问题,恐怕是说不过去的。”我这就是对你“平仄合律而对仗有两字不对的律诗不能叫律诗,只能叫古风。”的捏造的“肯定”?你不是记忆问题,我也不相信你是眼神儿的问题,你是讨论问题的基本原则有问题。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8 11:38:56的发言:

    相信听到你的话的人都会乐了,假设一件事就意味着承认一件事?你不仅对诗词格律缺乏可靠的知识,逻辑上也是一塌糊涂。

越来越能扯了。我就你给出的一个假设,向你提出了一个问题,征询你的答复。这里有逻辑问题?我给出的是选择,标明了问号,没有强迫你选择是,也没有强迫你选择不是,你甚至可以通过忽略自己原来的假设的办法干脆不予回答,怎么这在您的眼里就成了“假设一件事就意味着承认一件事”了呢?你让乐的人都说说,究竟谁的“逻辑上也是一塌糊涂”?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8 11:48:27的发言:

    你指的这两个问题,都源于你对对仗的缺乏应有的基本知识,你指出了,但并不能证明别人就犯了你说的错。

现在的问题已经十分地简化了,你要是拒绝回答也明确说声。

这样,你给了我2个选择,为了简化问题,也为了讨论能继续下去,我就钻一个看看(这笼子究竟有多深),就是这个:

“如果泡先生的对仗有问题,那么童先生就是在歪批胡解;”

如此,句号先生承认“泡先生的对仗有问题”了吗?(你千万别不承认,如果你不承认,那将意味着“童先生的解法没有错”,而如果“童先生的解法没有错”,其最直接的严重后果将是:句号先生您的解法错了。所以,建议您牺牲泡先生,以便把自己的得意进行到底。)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8 10:23:29的发言:

   我这句“律诗的对仗只讲究字面相对,不会用什么补充完整的语法分析来对的”与王力先生的表述有矛盾吗?“只讲究字面相对”,是相对“用什么补充完整的语法分析”而说的,并不涉及平仄与词性。你这才是典型的断章取义,拿人家针对某一点的表述来代替全面的表述。

有人“又见炊烟”,俺们又见“强词夺理”。

你的判断非常明确,就是:“律诗的对仗只讲究……”不管你接下的是什么,“只讲究”就意味着“只讲究”这个,不讲究那个。你当然“不涉及平仄与词性”,因为你说的是“律诗的对仗只讲究”,它要是“涉及”就不叫“只讲究”了。

幸亏我没学你,捏造别人的话,篡改别人的观点,然后在臆想的阁楼上洋洋自得,俺引述完整,与断章取义无关。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8 11:51:46的发言: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6 01:01:31的发言:

    现在闲话休叙,让我们先来解决本帖的核心问题。

    为了解决问题,我先将童先生的核心论点归纳一下:

    童先生认为泡人的律诗不是律诗,理由是其第三联“渺渺烟尘三楚地,纷纷来去九江船”中的“烟尘”是名词,“来去”是动词,名词和动词对不上,由此判定整联没有对得上。而第二、三联没有能力对得上的诗,不是律诗,只能算“古风”。

    我叙述得是对是错,请童先生给予确定的正面的回答——“是”或者“不是”。

以下是引用童志刚在2007-08-27 10:18:57的发言:
 是。

    童先生:你的表现越变越差了哇,你有必要温习一下你自己的回答了吧?(实话告诉你吧,这也是我事先防你的一手。)

实话告诉你吧,要想防住俺,你还需要继续好好练习。

根据你的叙述,我在句号之后的判断的:“而第二、三联没有能力对得上的诗,不是律诗,只能算‘古风’”。这不是你后来篡改成的“两个字”。所以你除了需要温习自己的“叙述”,还要温习对手的原文,才可能有那么一点点防住的可能。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6 01:01:31的发言:

    现在闲话休叙,让我们先来解决本帖的核心问题。

    为了解决问题,我先将童先生的核心论点归纳一下:

    童先生认为泡人的律诗不是律诗,理由是其第三联“渺渺烟尘三楚地,纷纷来去九江船”中的“烟尘”是名词,“来去”是动词,名词和动词对不上,由此判定整联没有对得上。而第二、三联没有能力对得上的诗,不是律诗,只能算“古风”。

    我叙述得是对是错,请童先生给予确定的正面的回答——“是”或者“不是”。

对这一帖,我回答了一个字:“是。”正如梦游人先生已经指出的,这个“是”究竟是针对“对”还是“错”呢?句号先生得意地认为老童再次进了圈套,其实呢,你再往四周看看,你自己在笼子里没有啊?当然,俺没句号先生那么阴险,如果这里有圈套,也不是俺故意设的,因为是句号先生在“是对是错”之后不许我回答别的,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的。

这个“叙述”如果要多说2句,我的评价是:似是而非。因为我的基本观点,原帖表述得很明确:

“有点律诗常识的人都知道,所谓律诗,是有着严格的平仄和对仗要求,尤其是第二和第三联,基本上是如果你没能力对上,叫个‘古风’啥的比较牢靠。那么,上引这联,名词“烟尘”有如何能与动词‘来去’对上呢?”

这一段话中,“基本上是如果你没能力对上,叫个‘古风’啥的比较牢靠”一句不能忽略,就是说,我的建议是指向“比较牢靠”的,说着说着就被捏造成“只能算”了,本来是具有选择性的,说着说着就被捏造成非此不可了。

呜而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