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血泪史

laughd
俺就不同情你们了,我的本来牙挺好,有两次意外也是饱受摧残终身难忘啊,一次是换牙的时候让我哥推一跟头,门牙床撞在栅栏上,开一大口,这点痛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我那颗新牙就让过老牙趁机改道了,我娘看不下去就掕到医院交给她同事处理,那人三两下就把我绑在手术椅上,一针麻药打到上颚,一手按着我脑门,一手用一只很精致的老虎钳夹着我可怜的新牙...你们见过木匠拔钉子吧?反正我是晕过去了,等睁眼一切已结束,鸟医生把牙放到我手里,笑眯眯的:小子,个头不大,牙齿不小啊。见到我娘忍不住嚎啕,不是因为疼,难过的是当了一回牲口。
    到我上技校那会,同舍的大王开始长牙了,一张苦脸哼哼不休,每天吃饭我们都要在他跟前大嚼大咽。想不想吃鸡腿啊?想不想吃肘子啊?最缺德的雷子,晚上在他叫的欢的时候,就蹭到床前情深意切:大王,哼哼啥呢?想媳妇啦?妈妈知道,乖啊。冷不丁照腮帮子捣一下就闪,可怜的大王操祖宗挖祖坟悲愤了一夜,一早就不见了,课间操时发现这人趴在校门墙上一动不动,跑到跟前一瞧,小子斜眼迷离歪嘴不清快要休克了,赶紧拖回去,还是雷子上去两嘴巴打出仨字:打针了。原来小子顶不住,天没亮跑去职工医院,操蛋医生也不问住哪,一针安眠就打发走了,害得我们大王青天白日就开始神游,才晃到校门彻底熄火了。等这厮牙长齐了,雷子艳情版《大王磨墙记》已经传遍校园南北,每闻一次大王就要诅咒一次:你们这帮×××!到时候一个跑不了!!NND,我被命中了。
    那时我已在银行工作两年,最后一颗智齿姗姗而至,从痒痒开始到肿起半边猪脸耗时近10天,我渐渐不能吃饭,到食堂喝口汤还要受那帮无耻之徒调戏,大王不知打那听说后每天必来电问候,小子,我在用橡皮锤子敲你的牙床,舒服吗?....亲爱的,我等会去给自行车打气,顺便把你的牙胎充爆,好不好啊?。。。夜晚咽下医生给的消炎药止痛药,咬着一条毛巾躺下,医生说我牙床很厚比较困难,还要等几天,可是到底几天啊?!眼前晃动着大王的锤子,打气筒,偶TM真想哭啊,熬到3点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心里骂句王八蛋,老子也去打针,行了吧?!捂着肿脸挪到大门口,碰到楠科,这小子又来袭击那几个美女,看样子心情不错,见我这熊样就问相不相信藏医,我说只要不杀头随便整吧,于是跟着奔到寺庙,楠科跟阿卡咕噜一阵回家了,阿卡让我躺倒床上,床下点上酥油灯,炉上一小罐不知什么香油,用一竹管通到我的耳孔,然后他就自顾念经去了,吗弥吗弥弘吗弥吗弥弘(音似)。。。。我醒来天已大亮,云消雾散,空气清新,猪脸没了,好像一切都未曾发生。生活真美好啊,赶紧捐上十块钱,颠回单位,大王电话如期而至:小子,还喘气呢?老子打气筒玩腻了,今天专门给你买了10颗小小的粗粗的钉子,晚上还用橡皮锤一颗一颗慢慢的钉到你的牙槽里好吗?我大笑三声,孙子啊,你爷爷活过来了,等着劈柴炖肉吧。
   
    我自小相信科学,中医都不信,别说藏医,可是这么神奇的事就在我身上发生了,问楠科,他说是用香油和唱经把虫子从我体内驱赶出来,念完经后油罐里肯定漂着一层白虫(我醒来家伙已经撤了,没见到),我娘是西医,她给出的解释是薰香舒缓了我的神经,藏经有催眠效果,加上那天我的牙正好破土而出,本身就是最后的痛苦了,但是消肿呢?什么帮我消肿了?我娘也不知道。这以後我见到那类痛不欲生的主总是强烈推荐寺庙,可从来没人感激我,只是我的牙再也没有疼过了,信不信也由你。

[ 本帖最后由 歪哥 于 2007-10-28 23:57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