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UID
- 11712
- 帖子
- 339
- 精华
- 0
- 性别
- 男
- 注册时间
- 2007-8-2
访问个人博客
|
沙发
发表于 2007-11-10 16:50
| 只看该作者
青蛙在秧田里歌唱月亮
青蛙在秧田里歌唱月亮
月亮在星星的催促下
闪亮登场
倾听夜的的耳朵
在中夜等待抽水机的休息
飞蛾开始寻找灯光
蚊子在嗅热的地方
判断汗的味道
和你胳膊的具体所在
你把窗帘拉上
想着明天的麦茬地
谷苗该在绳的格行
记得妈妈的嘱咐爸爸的眼睛
兄弟说天热了，阳光的缘故
我们下下河，看看水的样子
钓鱼的时候看看水下面的草
你说很小的时候
如果妈妈知道你靠近池塘
那就将把你放在堂屋：思过
如果你进了河神的府邸
妈妈在说你的时候
爸爸在旁边黑着脸
你路过桥上的五月
风很凉，就已经足够了
记得妈妈的嘱咐爸爸的眼睛
有时候我们有陌生的兄弟
有时候我们有陌生的兄弟
一起回家看望妈妈
妈妈在屋檐下迎接
如果在地里做什么
也马上回来
给我们开门
那是生我养我的家
妈妈的家
爸爸的微笑
妈妈站在屋檐说
注意看脚下的路
孩子，什么时候再回来
村子跟往年一样安详
你住在妈妈身边
从北方回来
一切都如同以前
妈妈老了
皱纹沾满微笑
小白也熟悉你了
妈妈说去年的时候
有个你从前的兄弟来过
叫什么名字忘记了
那个人今年或者还要来
要等到雪花到来的季节
村子跟往年一样安详
妈妈是这么说的，很肯定
或者所有的兄弟要找到你
从前到现在
就在妈妈跟前问起
来找你的，顺便看望妈妈
还有爸爸，屋檐下的小白
牛探出来的大眼睛
妈妈也不知道你的所在
只是说你可能回来
在叶子满天的季节
那个时候再来找你
你肯定在家的
妈妈是这么说的，很肯定
给妈妈的信里面
给妈妈的信里面
你说到很多地名
你曾经经过的
妈妈很陌生
等待字行的末尾的消息
在邻居读起来的时候
妈妈没有写回信
知道你在行走
也没有询问你到哪里
你在每一封的末尾都说
要继续走一段
还请妈妈别挂念
一场雨之后的黄昏
一场雨之后的黄昏
山腰的一片云
或者村子上空的烟
你却在田埂上
跟二娃子说画线
看谁的眼睛最准确
线条在说靠近
到达对方的营地
占领就是胜利
妈妈在屋檐下喊
你答应着马上回家
眼睛却集中在那个小圆点
你抓回来的属于自己
将瓦片碎了放在石头上
磨光滑，很圆的样子
指头大小，一大把
你准备好了的
邻居的二娃也是
晒坝上见个高低
人家出十二颗
你也一样多
石头剪刀布
开始在空中抓取
人家抓走的就归人家
你抓回来的属于自己
一人三颗棋子
一人三颗棋子
石头对瓦片
或者泥块对刺果
两人坐在地上
三条竖线连着三个圆圈
两条横线成棋盘
一人一步走
谁把谁先赶进那圈圈
石头追瓦片
沙地上开战场
风很轻，夜快来
放学回家的路上
等待玉米棒子出现
等待玉米棒子出现
去年的山坡上
灰迹还黑的隐约
阿秋，二娃，三哥
各自收集柴禾
烟在雾里升腾
大石头上摇晃双脚
数包谷米的季节
满是微笑，指着远山
妈妈不知道你
你为什么不怎么吃饭
你却很清楚，那是秘密
钻竹林寻找黄牛
钻竹林寻找黄牛
在笋子上
手里有狗尾巴草
奶奶说可以烤了
或者油榨
你不同意的
阳光下追逐的翅膀
在狗尾巴上飞翔
你说是你的电扇
对你说来，吃
不是最重要的
你要看见风的来临
你所找到的砖块
你所找到的砖块
业已出窑
你在微笑行走
你翻阅那些颜色
用手掂量轻
或者重
你需要建造一个世界
里面包括屋檐
花园，路
那是你的乐趣
你喜欢做的
在一个黄昏的时候
你要小心，别犯错误
你看见起初奔走的生命
拾取柴火
让那些砖头红红的
你在夜幕到达
跟那些工匠交谈
他们很幸福
他们说那些砖
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样的
很多是近似词
可是，一个和另外一个
有太多的不同
你要小心，别犯错误
闪光，也说不一定的
然后，你询问用处
一个词语
是不是有专门的方向
那些声音都说
那看堆砌的手艺
手艺人的眼睛
如果将所有的词语
都看成是一样的
一一地排列，无序
如果看见一个的不同
错落在世界上
闪光，也说不一定的
很多生命已经忘记建造
一些生命匆匆路过
并不知道这些词语
你说
那就对了。一切
都只是一部分注意
因为偶然的机会
喜欢建造一个世界的
并不是所有生命的乐
很多生命已经忘记建造
只是随意地住在老房子
触摸墙壁，发出感叹
这并不奇怪的
你在摔倒的时候
你在摔倒的时候
看见暗色的词语
满地都是的
你一一拾起
继续爬起来
你前行，为了选择一个地基
你要在合适的时候
建造一个屋檐
首先，为了居住
或者，为了安放脚步
打开你的马车
铺设一个世界
是用这些来建造世界的
你用手扫开那层沙
在下面发现很多
正是你需要的
已经隐藏很久的
满是灰尘
被遗忘的词语
你知道，那是从前
烧窑的先辈留下的
现在正有用处
你不是一个制造砖的
你明白自己
是用这些来建造世界的
词语是从土壤里面挖出来
词语是从土壤里面挖出来
经过烈火的锻炼
成了方方正正的样子
最早的那些柴火
让这些词语显示黑色
坚硬而且厚重
后来的火焰
走出那黑，那重
让词语粉红而轻巧
你很清楚
在什么土地上
用什么颜色
你路过很多屋檐
你路过很多屋檐
在一个巷道上
你准备打开地图
周围的生命都说
那里太拥挤了
你还是走吧
你说可以建造一个屋檐
他们就说，好
颜色要一致
高度要把握
最多一样高
最好是矮一些
那些词语组成的墙壁
你明白了，要用你的词语
建设属于你的房子
花园，路，那该是在远方
在拥挤的地方，你不能
那些生命早已熟悉他们
他们自己的词语的世界
你所走入的，是很多生命
共同的一个世界
确定了颜色和高度
那些词语组成的墙壁
加贴了闪光的阳光
他们已经很满足的了
堆砌墙壁是可以学起来的
有的将墙壁的样子规定
说自己能够做成那样
说那是一种手艺
于是被邀请
到处修建
一样的屋檐一样的颜色
你知道那并不神秘
你要用你的词语
造建一个不同的世界
你并没有置疑那手艺
只是你以为，用词语
堆砌墙壁是可以学起来的
那边转角屋里
爸爸说在等雨来
有好多天了
旱烟啪嗒的黄昏
凌晨的雷声
惊起爸爸的衣服
打火机马上就亮了
门缝里透出消息
爸爸的脚步
妈妈的咳嗽
“斗笠呢？”
“你放在墙壁上的
那边转角屋里！”
五十多年的灯笼
五十多年的灯笼
跟着斗笠行走
几根田埂以外
爸爸在看田埂上的缺口
是不是已经堵上
风很急的
妈妈在屋檐下招呼
牛站起来
动着脚步，摇着耳朵
妈妈说，牛啊你快睡下
还早，到水过麦茬
爸爸会回来叫你的
晾衣杆上的衣裳在风来的时候
晾衣杆上的衣裳在风来的时候
就像风筝一样飞过黑夜的天空
到远处去了
妈妈在院子里找不到的
那些哗啦哗啦响的呢
是前些日子拾回来的饮料瓶
把背篓和锄头都放在屋檐下
还有两挑桶
大盆子就放在檐下等水落呢
门在响，是风的缘故
屋后的竹林西西地说话
山梁上的树林也醒了
因为感觉有人曾来过
前半夜的时候，妈妈自语说
小白叫的厉害
很热，是睡不着
邻居家的小孩哭
原来是要下雨
妈妈看看小白的窝
小白很静
门前的路很静
村子也很静
妈妈起身要走的时候
小白突然睁开了眼睛
因为感觉有人曾来过
炉子上的锅安静了
炉子上的锅安静了
又是一个黎明静悄悄
主人睡着了？
不，妈妈匆匆回来
叫你起床
给你做饭吃
送你上学去。站在山坡上
看你进了学校的屋檐
妈妈才转身
回来的路上叫爸爸回家吃早饭
把牛也赶回来
给干草，还抚摩牛的脑壳
你打开窗放走一夜的积累
你打开窗放走一夜的积累
雨带来的风清新
檐下的雨帘拉的很长
有同学说书湿了
瓦片上漏水
有三四处的样子
把装书的纸箱搬了又搬
地板全是湿的
老师说先读书再说
昨天的衬衣外面加了厚衣服
老师没看见的时候
互相传递消息说凉快到了
站在巢边的鸟儿
站在巢边的鸟儿
等待雨停雷止
跟邻居说着问安
妈妈说，雨过出门
也是来得及的
不着急，不着急
一个说，以往晴天
早早地就走了
今天不能够的
就在枝头歌唱起来
一个说着一个的早
一个笑着一个的晚
小白站在屋檐下看那水
小白站在屋檐下看那水
和远去的灯笼
和那熟悉的斗笠、背影
妈妈说，你就在家里
过一会儿就回来的
小白就乖乖在屋檐下等候
牛还是站起来
看着夜的方向
它知道某种秘密
耳朵不时地赶走那些蚊子
说下雨了，我们不聊天
你早早地睡觉去吧
昨夜抽水机驻守的田埂
昨夜抽水机驻守的田埂
满是叹息。脚步来时
平了缺口，放水
那个因为修房子担干水井
焦灼不安的邻居
站在二楼上的斗笠里面
一口大桶已经装满
眼看砖可砌成三楼
喊小孩换点换衣服
云没有散开，雨要继续
路上要带伞
穿上今年新买的筒靴
去年谁家路过的孩子
去年谁家路过的孩子
扔了石块瓦片
爸爸的脚很疼
你回来的时候看见鲜血
妈妈站在旁边递布
还有绳子
你知道那血迹
那牛的叹息
那不是土地的过失
从此，你走过田埂的时候
记得抓紧你的口袋
保管好你的石头
你也不知道跟谁说呢
那只不过是一个独自走在陌生
陌生的山村的路上的生命
在河流的边上看见了桥
有人从对面砍倒了一棵树?
不,是那树的枝桠伸了过来
脚步就从枝上走来了
你要到对岸去的时候
等待那些来这边的脚步
水的歌声你听的很清楚
你的歌声有很多耳朵
问你跟谁说话的人在笑
你也不知道你跟谁说呢
--------------------------------------------------------------------------------
妈妈从桥上路过
妈妈从桥上路过
到这岸来看你
说是一个节日呢
面粉是称回来的
很白.葱是地里的新生
带着今天的雨水
屋檐的伞开着花
邻居的门开了
好多声音在桌子上忙乎
你在往街上走
寻找一种雪花
那是要装进心里去的
--------------------------------------------------------------------------------
说岁月或者具体的日子
好多店铺都关门了
说是回村子去
黄昏的时候就回来
你在一个门口
喊走那面团上的手
拿到你所寻找的
秧苗已经抽节
青蛙要等天黑的时候
歌唱有水的幸福
路边的房子里的铃铛
是有亲人从远方敲门
说岁月或者具体的日子
--------------------------------------------------------------------------------
房顶上的缪斯
房顶上的缪斯看水来水去
船舶游到跟前的时候
水已经淹没到屋檐
兄弟在说把手伸出来
一夜的风很冷
衣裳都已经湿透
书已经被水带走
风也帮忙,跑的很快
笔,该在从前的案几
沉默不语言的眼睛听说
我们必须相亲相爱
否则不如死亡
--------------------------------------------------------------------------------
隔几根田埂的姐姐
隔几根田埂的姐姐
送来一些旧衣服
有小孩的,有你的
你找到黄昏的包子
说去年借的碗还在
一齐装了谢谢
姐姐说都已经忘记
你不用客气的
只不过是从前端菜来过
你慷慨地接受的
是什么,你很清楚
姐姐的影子在黄昏的村子
--------------------------------------------------------------------------------
下一场雨到来之前
下一场雨到来之前
河沟里面的水很清
你在岸边依着玉米
跟那游着的几个说
绝对不下来
去年的水已经喝够
夜晚的院子里面
一起守着妈妈的鱼
爸爸的板凳
一对准新人在跟邻居说
保证,或者还有其他
高举酒杯,面对熟悉
--------------------------------------------------------------------------------
水过桥上,好些脚步
水过桥上,好些脚步
游泳过来的南瓜
花朵,夹杂着旋涡
妈妈在喊小孩子
不许靠近,风急
你光着脚丫跑
爷爷的长竹竿
叫塑料瓶靠边靠边
叫栏杆上的下来
你的耳朵被爸爸抓住
靠河边的那个屋子
正在给牛迁居
--------------------------------------------------------------------------------
船的绳子拴在桥头的大树
船的绳子拴在桥头的大树
说着昨夜水来的时候
还在梦里听见雷声
山上的水响亮起来
身影却隐匿在绿色里面
和很多屋檐一样
鱼也从桥上经过
黄昏的阳光曾经看见
它们跳跃的影子
回家,快,你的作业
你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学校可在山梁上啊
--------------------------------------------------------------------------------
你在默默地祝福
每个年头的这个季节
那岸边的生命
都匆匆地迁居
你才到的时候
不知道书可以行走
跟水到远方去的
就算你锁了门
那脚步都暗暗地离开
你扫下屋前的泥巴
知道你走的很干脆
那些也走的很简洁
你在默默地祝福
--------------------------------------------------------------------------------
邻居们也回来了,招呼
邻居们也回来了,招呼
水并没有带走房子
把墙壁和窗子刷刷
路是几家都动起来
包括红领巾
石板就显露出熟悉
街上散步的生命
跟去年的黄昏一样
一步一步地经过
有人问你到什地方去了
你说,到妈妈的村子
山坡上的那边
--------------------------------------------------------------------------------
小鸟起床的时候
小鸟起床的时候
惊动了你
你也跟着跳起来
给妈妈说话
妈妈问什么时候回去
你说还要等些日子
妈妈说正收割油菜
一束一束地捆好
放在院子里面
早上不能够去割麦子
因为有露水,阳光出来
才可以看见金黄的颜色
牛的眼睛满是哀伤
妈妈说那个牛贩子
前些天把牛借走
牛回来的时候很累
大约是在什么地方
磕着牛的肚子
牛的孩子已经丢了
妈妈很沉默
问爸爸说那个贩子没
妈妈说也没有
妈妈说，这几天
牛吃草喝水很慢
牛的眼睛没什么神光
阳光出来的时候
阳光出来的时候
才可以摘麦穗
放进掌心、背篓
妈妈定然在山坡上
爸爸也是的
小狗该是在田埂
几年前就有的水壶
碗，汗巾
都该在一样的地方
风该在树梢
鸟该在枝上
山是在那里的
那是去年冬天种下的
爸爸不说话
只是站在妈妈旁边
都收拾好了
他们就要到麦田去
雾已经散开
小鸟在交谈
你在看对岸的梯田
绿色以下的地方
满是一种喜悦
那是去年冬天种下的
现在正要收割
有着彻骨的香的小麦
小黑走了以后的村子
小黑走了以后的村子
妈妈说来了个小白
很听话，在我们家
妈妈走到哪里
小白就跟到哪里
把屋门都忘记
妈妈问小白为什不在家里
小白不说话
只是望着妈妈的影子
妈妈说你再回来的时候
就有远远招呼你的了
那便是我们的家的小白
妈妈爸爸小妹小白牛牛……
从前回去的时候
邻居都有好多不认得
你说你好久没回家了
或者，那个村子
你也并不记得很多
即使是你出上的地方
很大的一个山是一个村
你很清楚，里面
一定有很多生命
你所常常清晰的
是山脚下的家
妈妈爸爸小妹小白牛牛……
麦穗当是成堆在阶沿
爸爸该是沉默的
小妹该是调皮的
小猪该是爱睡的
小白是小狗
该是蹦蹦跳跳的
跟妈妈走这走那
小妹叫小白的时候
小白也不一定理会
就是说乖也不行
瓦当是青灰色的
院子当是雾烟刚散
麦穗当是成堆在阶沿
眼睛看着点麻雀
这边的小孩子回家
奶奶肯定要说
你就在家里
要不你在阶沿上
摆开你的作业本
眼睛看着点麻雀
燕子来的时候
你别误会
书包该就放在旁边
爷爷回来的时候
你如果不在
那定然是跑山上去了
小狗望着爷爷背上的背篓
水在跟火说话，冒烟
火上的开水已经沸了
不知你跑什地发去了
牛在门口侧眼看麦子
徘徊来徘徊去
鸡鸭站在金子旁边欢笑
爷爷在喊二狗
你到哪里去了啊
咋个门都没拉上
小狗望着爷爷背上的背篓
那背回来的该是油香饼子
于是舔舔自己好吃的嘴唇
黄昏，你从村子经过
黄昏，你从村子经过
抱着孩子，说
来，用手摸摸麦子
麦穗在摇头
不让陌生人靠近
还红了天空的脸颊
你在麦地的边上
找回一背篓柴胡
一边走一边唱着小曲
有孩子跑来
问你那草什么名字
他们叫那草叫剪刀菜呢
村小的早上
“你别说大声了
老师肯定在里面！”
“我不是故意的！”
还有没有水啊
你知道不哦
我不知道呢
水井那边水满满的
我们来的时候看过
老师在不在里面啊
没水了的话
我们趁没还没到时间
先抬一桶回来，给他
一样的秩序，只是多了一些
推门进去的几个孩子
发现跟往常一样
整整齐齐的：老师出去了
水桶在响，碗在动
锅在歌唱……
一切都是明摆着的
几个又进来了
多了柴禾
“前边的都烧完了！”
老师从村子河边洗衣回里
水满满的，柴也安静
一样的秩序，只是多了一些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是作业本的最后那页
上面有些清楚的字：
“老师，昨天晚上
我们家吃饼子了
妈妈做的呢，很好吃
妈妈没注意的时候
我想你正在学校里呢
肯定也想吃饼子的
就悄悄地藏了一个
我跟二娃说
有我们吃的，也有你吃的！”
至于用石头砸黑板那回
至于用石头砸黑板那回
老师，你就不用说了
好多同学都站了起来
至于你问起谁放了东西
在你的桌子上，如黄瓜
那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新出来的李子和杏子
二娃他们家有的是
我们家也有一些
豆瓣是哪个同学的奶奶做的
我们都不明白
要不要我们尝尝，先
黄昏的夜幕的时候
黄昏的夜幕的时候
二娃匆匆跑学校
说是来找你的
妈妈说早点回来
二十几里了，黑
没有有月亮和星星
你正准备收拾关门
一只手还扶着你的鳃
你牙疼疼呢
二娃老远就你喊等到等到
爷爷说有办法了
味精可以让牙齿轻松
还有一大笼的包子
老师说对妈妈要好好的
我们每天都回家去呢
咋没见你回去啊
家很远吗？在山的那边
那，翻过那山不就到了
你的妈妈也会想你的呢
诗人节快要到的季节
妈妈说我们一家要吃包子
改善改善生活
老师你那天也回家吧
妈妈也一定等你
还有一大笼的包子
村子的相片
还是我靠着你站吧
怎么小黑站过去了
我先说的，对，我先
要不然，老师，你
干脆就站在树下
我们站在石头上
就在你背后的
那，我们的每只手
都要在你的肩膀上
哈，小红怎么动你头发
谁家的小狗也来了
就在你的脚下呢
我们如果用竹竿伸过去
我们如果用竹竿伸过去
就少那顿揍了
主要是爸爸在山下看见
山崖上的花就是那样
二娃说我们摘来送给你
你一定喜欢那洁白的颜色
红红说如果没有根
花很快地谢去呢
我们要想办法连土搬来
我们正在爬行的时候
爸爸在山下吼起来
花是藏在扬扬家才送来的
雪花到来的季节
雪花到来的季节
我们回来看你
妈妈说你一定在
我们在村子里收拾
到远方去
按照你说起的方向
不过，我们知道
妈妈在村子这里
你也在村子这里
现在你的门关着的
你回你的妈妈那里去了
九月的时候你一定回来
最近一次跟妈妈说话
最近一次跟妈妈说话
问起村子的屋檐
说学校已经新修
说你已经有孩子了
说来来去去的
村子好多人都认得你
说你过我们家门口
问起我在什么地方
说我小时候够聪明
说有一年你曾经路过
很想看我都长什么样了
却是星期天，不见我人影
[ 本帖最后由 舒雨湖 于 2007-11-11 12:04 编辑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