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帖新晒] 走出忧郁

走出忧郁
                                                施國英

南半球的圣诞节,原本是阳光明媚,沙滩逐浪,充满欢声笑语的季节,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2004的圣诞节,却成了全世界很多家庭愁云惨淡,紧张焦虑的日子,从亚洲到非洲的海啸,在顷刻之间卷走了千千万万的生命,自以为强大的人类,在自然面前依然是渺小和无能为力的,生命无常不是一句感慨而是一种悲惨的事实。在这样惨淡的氛围里,我个人也在经历人生第一次的生死之坎。圣诞前3天,我被专科医生告知很有可能得了膀胱癌,因为是假期,医生第2天就要飞往海外度假,手术要在3个星期之后才能进行。

虽然早已知道生老病死是人生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可一个平时很少生病,10年才得一次感冒的人,却在刚到40岁的年纪就要和绝症扯上关系,这无论如何是一种震惊。本来以为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哪怕在60岁,70岁的时候再写自己最想写的那本书也不晚。然而一夜之间发现自己的日子可能为时不多,那种茫然,那种无措,让我顿时丧失了做人的风度。

虽然也知道自己不至于马上就会告别人世,可膀胱癌患者的最后日子可能是吊着尿袋过每一天,一个十分看重生活品质的人实在无法想象也不能接受在这种虽生犹死的氛围里了却余生。在我还是一个中学生的时候,曾经目睹了我善良的姨妈就是这样痛苦地走完她最后的日子,年仅59岁。

一瞬间,那个内心曾经是如此自信,甚至骄傲,看上去一贯坚强乐观,甚为豁达的施国英,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有气无力。那种平生从未有过的软弱,无能和无助的感觉象冬天里的冰潮,在侵袭我的精神的同时,也让我生理的肌体突然发冷,打着寒颤。那些艳阳高照的夏日里,我时常需要披着厚厚的外套。

朋友们安慰问候的电话从四面八方打来,最多的时候,一天有8个电话,有些平时来往不多的人,辗转听到我生病的消息,也来电问候。对于大家的关心和友爱,我自然心存感激,可我的内心依然充满了绝望,癌症这种事情,没有人可以帮你,连医生都无能为力。

在那样的时刻,我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理解,为什么有些身患绝症的人,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选择畈依宗教,因为这是绝望中的最后希望,是无助中的最后求助,在人类的力无能为力的地方,于是软弱渺小的人类便求助于神的奇迹来发生。作为一个自然神论者,我倒是真希望自己在这一刻能够相信任何世俗化或人格化的宗教。然而,无可救药的是,作为一个理性的悲观主义者,我依然无法相信所谓神的奇迹。奇迹也许是存在的,但凭什么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杨小凯,一个多么优秀的生命,依然英年早逝,我还送了花圈。不过就是几个月前的事。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生病或死亡而改变,太阳照常每天升起,海水依然潮涨潮落,也许,在很多人的眼里,这个世界美丽如常,但在我的眼里,这些美丽已经和我无关。虽然,为了转移注意力,为了缓解紧张和焦虑的情绪,我还是走进人群,走进自然,可我在别人的欢声笑语中,神情恍惚,注意力涣散。我每天都在说服自己,要勇敢,要坚强,要乐观地对待疾病,平时我开导别人时那一套一套的道理,现在轮到自己,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如此脆弱的人,因为敏感,而更加脆弱,原来,敏感和脆弱是双胞胎,是我无法克服的人性弱点。

在经历了3个星期的煎熬之后,我终于全身麻醉上了手术台,可一觉醒来,居然被告知手术并没有进行,因为膀胱镜检查发现肿瘤并不是长在膀胱上,而是外面有什么东西顶着膀胱,医生说原来的超声波片子可能有误。既然不是膀胱肿瘤,那癌症的可能性就小了,因为膀胱肿瘤绝大多数是恶性的。虽然所有的账单我还是要照付,因为医生介绍我在全悉尼再昂贵的私立医院手术,但我还是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

谁知第二天我再去做超声波检查,片子再次显示肿瘤还是在膀胱的位置,而且比一个月前还大了几公分,我的家庭医生一口咬定肿瘤是在膀胱里,只是不在内膜表面,而是长在膀胱壁的夹层里,手术难度要高一点。我一下子又掉进了谷底,分明是专科医生因为经验不足而误诊。我拿着片子去见专科医生,她仍然将信将疑,又送我去照了一个要付200大洋的彩色超声波,结果证实了我的家庭医生的判断,她这才紧张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安排我在免费的公立医院再次手术。

谢天谢地,切除的肿瘤最后被证实是良性的,是类似于胎记的肌肉瘤。后来专科医生在报告中说,全澳洲40多年来才有100多个类似的病例,那潜台词就是因为我的病例不同寻常,所以在诊断上才会一波三折。

然而,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手术后,很多术前的症状依然没有消失,检查来检查去,专科医生都无法确诊,最后干脆叫我回家等几个月再说。对于一个充满质疑精神的人,这是我无法接受的结果。而且,因为手术后服了太多抗生素,又产生了许多副作用。我肌体上很多潜伏的病灶,仿佛在一夜之间同时发作。更让我沮丧的是,只要不是癌症了,专科医生居然连化验报告都不看了,还弄丢了我的片子,可昂贵的诊金却照收不误。

本来以为只是自己的运气不好,碰上了一个不太称职的医生,可后来周围凡生过一点大病的朋友,似乎都有类似的经历。有人建议我回中国去看病,因为那里的医生接触的病例多,临床经验自然更丰富,这一点我相信。打电话给国内的朋友,朋友说她的美国老公看一个感冒发烧就花了2千多块,海外回来的人就等着挨斩吧,就算找认识的医生,你也得送红包。

虽然我一直是一个深度的悲观主义者,常常以怀疑的眼光看待很多事物,但我总觉得医生还应该是高尚的,有责任心的,如果全世界的医生的职业道德都在堕落,那将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世界!

因为对世界有所怀疑,我一直选择相信自己,也一直让自己尽量地乐观和坚强。几年前,当我在股市里输掉半幢房子,我依然可以谈笑风生,照样吃喝玩乐,连我的经纪人也逢人就夸我的心理素质够好。可这一回,一个一向相信自己,依靠自己的人,因为健康的原因一下子觉得自己也不可靠了,加上本来可以靠靠的医生也不可靠,终于,在那种极度的彷徨和无助中,我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忧郁和沮丧。

虽然之前也时常听到某某人患了忧郁症,可到底对这种心理上的疾病没有感性的认识,自己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我这种常给别人做心理辅导的人自己会得忧郁症。可后来发现,西方社会心理医生的自杀率极高,另外,具有艺术感觉和敏感气质的人,比较容易得忧郁症,所以,作家,画家,音乐家,演员等人群是这种心理疾病的高发群体,甚至有些非常著名的喜剧演员,也有过患忧郁症的经历。

那种对生活毫无热情和兴趣,那种每天走火入魔般只想着自己的病情,那种因为紧张焦虑而坐立不安,那种因为每晚失眠而头昏脑胀,那种胸口被堵住而无法呼吸的痛苦,那种活着比死还难受的感觉,让你每每有想放弃的念头。那些日子,我真的非常理解为什么作家三毛,演员张国荣等会突然自杀,如果你在某一刻撑不下去,你真的会选择放弃。

那是一些精神在分裂,内心在煎熬,灵魂在挣扎的日子,道理谁都明白,关键是你能不能自己战胜自己,走出忧郁的怪圈。

平生第一回,我把我的软弱暴露在世人面前,也不讳言自己得了轻度的忧郁症,没想到不少朋友告诉我他们其实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有些甚至比我还严重得多,但最后他们都用各自的方法走出了忧郁。这多少给了我一些战胜忧郁症的信心。

尽量忘记不开心的事,跑出去看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转移注意力,这是治疗忧郁症很有效的方法。记得有一个晚上,一个也曾患过忧郁症的朋友带我去一个很有情调的茶馆,茶馆的主人是一对学佛的叔侄,以前读过我的小说,席间还有一位经商的朋友。那晚大家品着佳茗,饶有兴趣地谈各自起伏跌宕的人生故事,在那个晚上,我仿佛又找回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平静和愉快。生活仍然可以是美好的,只要你能够走出自己心灵的魔障。

虽然之后还是会有反复,我的情绪时好时坏,但我总算向前跨了一步。后来有一天碰到Mabel Lee, 她建议我每天走路一个小时,不是那种散步式的走路,而是要摆动手臂,走出汗来的那种,我回来后照做,果然对我的精神和身体很有帮助。

在经历了将近5个月的挣扎和抗争之后,朋友们终于又看到了那个谈笑风生,精神饱满的施国英。当然,除了少数几个人,绝大多数人并没有看到我曾经迷失在人生的黑暗里而无法自拔的那份痛苦软弱和无可奈何。

今天我之所以写这篇文章,是因为我终于感性地知道,这个世界曾经有很多人由于忧郁症而备受折磨,有的人走出来了,而有的人却因为无法忍受而放弃了生命。既然这个世界不可能是完美的,既然人生注定了要有很多艰难坎坷的时期,既然人性不可能永远坚强而时常脆弱,那么,这个世界注定将还会有很多人要承受忧郁症的困扰,这很多人中有我,也可能有你,或你我认识的人。如果这样的时刻发生,请千万不要放弃,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战胜自己,如果你能撑过那最软弱的瞬间,你将赢得未来的生命和快乐,也请大家伸出你的援手,因为你的耐心和关爱,有可能拯救一个因为无助感而正在下坠的生命。

                                                                2005年5月于悉尼
超声波片子应该是确诊不出肿瘤的,只能看出有东西存在,还是要核磁共振才能确诊。施MM只是长了个良性的东东,该谢天谢地。读施MM的文章,大约算不得真得了忧郁症,只是因为生病导致情绪低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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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根本不能算忧郁症。施MM有现时享乐主义观念,一般容易自我调解情绪。
读此文也生感慨,人一辈子,好像终究要被这些事情摊上,一颗炸弹不知定时何时。
人生之悲的底色,无论如何是不能用欢笑来遗忘和消解的。
本版风云诀: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遇到这样的事,任谁也会忧从中来,而忧郁症不是这样,它不需要什么事,病情自己可以造出事来,让自己郁郁难伸。
特别麻烦的肿瘤,有时连核磁共振都弄不清楚,还要借助活检。
国内医疗费,变数很大,当然有斩人的,尽管国外也有。上次看萍踪遥大姐提到她在英国看牙齿,没怎么着,就花去好大一笔钱。不久前我正好去过上海肿瘤医院,顺眼瞄到医院以滚动字幕打出的各类手术的经费一览,单单一个膀胱肿瘤摘除手术,费用约为2000元。当然,医院总有办法节外生枝,让你额外多付钱。
祝施国英MM持续阳光着,像澳洲的海滩那样。

真想不到刚强的施MM也有这样低落的时候。

紧张的读完,终于放下心来。这一番经历也没白过,也算是人生一得。祝施MM永伴欢笑。
谢谢楼上各位的好意。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得过忧郁症,因为并未看相关医生和服药,自己挺过来了。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不是一般的情绪低落。可正如梅版所言,这一方经历没白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尽量不让自己重回噩梦。
另,就膀胱而言,超声波是最好的检测手段,我也做过CT,因尺寸太小,无法显示。要确定肿瘤的性质,的确只有活检最可靠。我当时也和上海的一位医生通过电话,他说手术费是5千元。澳洲的私立医院是约合7~8千人民币。其实是小手术,30分钟之内就完事。
国外看牙医是最贵的,我拔一颗智齿,也化了7~8千人民币,因为讲人道主义,也是全身麻醉,麻醉师也要收费的。
我就是一个极其重度的抑郁症  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克服和走出来   象施女士这样充其量是轻度忧郁症
也是紧张地读完,还好是虚惊一场!
从文字上看,施国英这样的性格,很难想象会真的患上抑郁症呢!
好像在哪里读到过,癌症病人有很大一部分是吓死的。就是知道自己患病之后抑郁过度反而加剧病情恶化。不知道这算不算人类的一种优胜劣汰?
施MM现在是否彻底康复了?一路读下来,心也跟着提起、放下、再提起。
人如果可以免受疾病的折磨该有多好,有些老人无疾而终,这是最幸福的事。
俺一看开头,立马跳到结尾,还好,虚惊一场,术后的症状,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造成的吧?
不要对着偶的头像看啦,看晕了本人概不负责滴~~
这种事太熬煎人了,便是读这样的遭遇都揪心。更不要说这遭遇最终要当事者长期独自面对了。还好,是良性的,祝福一下!
什么都不说了,过去了,过去式苦难可能成为一种财富,珍惜吧。
非常感谢各位!
人到中年,很多健康问题就浮出水面。面对生老病死,人终究是脆弱和无能为力的。
所以功名利禄皆浮云,健康快乐最重要----与大家共勉。
另,定期做体检很重要。周围有些癌症患者,发现早的基本都没事,发现晚的很快就走了。
迄今为止,老天对我还算眷顾,今年上半年我又有惊无险了一回。因为有上回的经验教训,这次我就镇定多了。
我有好长时间没有检查身体了,总觉得身体没有异常现象查也是白查,还担心好好的万一查出点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典型的讳疾忌医型。
癌症最重要的是“早发现”,象鼻咽癌、宫颈癌,只要早期发现,大多可以治愈。在广东,鼻咽癌跟得了重感冒差不多,很少复发。
爱惜自己的身体,拒绝不良生活方式,定期体检,均衡饮食,作息规律,心态平衡,适度锻炼……  做到这些,什么都不怕啦。
还有呢,就是木耳、香菇、洋葱、大蒜、卷心菜、酸奶、红薯、南瓜,这几种是很好的抗癌食品,记得多吃。
今年初,一位好友患严重忧郁症,很长一段时间,每周至少和他要长谈两次。也是我自己难得的一种体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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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极端讳疾忌医的人,偏偏我先生是连感冒发烧头疼都要去看医生的另一个极端。看来还是应该向他靠靠拢。

大学时代有个老师学术上非常出色,但患有严重抑郁症,一次给我们上课精讲一篇抒情散文讲得声情并茂,第二天就进了医院,之后一直都没有能再回来上课。我出国前听说他自杀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说抑郁症。

在美国的时候有个好朋友,原来是个神童,一直都挺顺的,也不知怎么突然患上抑郁症,不过还好治疗得及时,父母亲人也比较重视他的心理健康,尽量不给他刺激,坚持让他吃药,现在也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了,这也算是成功走出忧郁的一例。

我觉得欧美,尤其是北美,大众对精神健康比较重视,所以抑郁症患者或者有些抑郁症状的人士都容易找到治疗或排解的渠道。我所在公司的一项福利就是所有员工和家属每年都可以免费接受12次的专业心理咨询服务。

我年初的时候为了当时手头正在写的一篇东西冒充心理有问题去咨询了两次,第三次怕自己露馅就没敢再去了。

[ 本帖最后由 采采 于 2007-12-4 10:13 编辑 ]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尽管白白耗费了许多人力财力,还心惊胆寒了一遭,不过还是要狠狠地为施JJ庆贺一下。
我身边的忧郁症患者不少。象我这样一路读书然后陡然毕业面临社会压力的年轻人里,似乎状况非常严重。轻度和中度忧郁症的病症是即便无事也要生事或小事想成大事。。。会部分或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百分之十二的忧郁症会自杀,当然,那是重度患者。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今天下午刚刚读到一篇讲崔永元怎样走出抑郁症的故事。贴上来大家share一下。好像抑郁症真的挺常见的,好像感冒一样。我也有一段时间整整两个星期没合眼,还继续高强度的工作。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两次,最后我终于辞掉了做了3年的工作,然后就觉得特别的放松,现在什么都很想得开。
    祝贺施女士恢复健康!希望施女士生活中充满阳光!不过也可以试一试走出南半球,体验一下白色圣诞哦。

[转载]崔永元——“长征”途中走出心结

  “我的抑郁症已经痊愈了。”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顶多引发亲友欣慰的一笑,但出自央视著名主持人崔永元之口,可就语惊四座了。
  2005年2月,在录制《艺术人生》节目时,崔永元第一次向观众袒露,他患重度抑郁症已有两年时间,一直无法痊愈,非常痛苦。
  消息传出,许多喜欢小崔的观众怎么也无法理解,在主持节目时那么风趣、诙谐的“小崔”,咋就抑郁了呢?
  崔永元表示,自己出名后,感觉身上责任重大。“每天睡不着觉。到了早上八点,看到太阳冉冉升起,别人都开始上班,自己却躺在床上无法入睡,非常煎熬。我想,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苛刻,为什么还要坚持?!”
  长此以往,抑郁症就“找上了门”。
  近两年,抑郁症已经成了都市的“流行时尚”。由于工作压力巨大、生活节奏加快、情感障碍等原因,不少人患上了抑郁症,而且越是高地位、高智商群体,发病率越高,病情越重。有位自由撰稿人就在文章里这样写道:每天早晨,站在国贸地铁站从上往下看,每个坐着电梯缓缓而上的西服革履之士,都是一脸愁容……
  所以,当小崔自曝患上抑郁症的时候,人们感到“抑郁”:像小崔这么乐观的人都患上了抑郁症,这病太可怕了!
  现在,崔永元的抑郁症痊愈了,人们都想知道,他是怎么“走出来”的?

  长征结束,小崔变宽容了

  “我的长征”是为了纪念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2006年由中央电视台新闻中心主办的大型电视活动,有20多名体验者沿着70年前红军长征路线,全程徒步,从江西瑞金走到终点甘肃会宁,崔永元既担纲主持,又是领队。
  在媒体当记者的小魏,是去年6月份在遵义见到崔永元和他的“我的长征”队伍的。小魏说,当时根本看不出崔永元是个抑郁症患者,他跟主持《实话实说》节目时一样幽默、风趣,经常逗得队员们哈哈大笑。“当时崔大哥穿着绿短裤、白球鞋,精神焕发,一脸灿烂的笑容,看上去精神状态特别好。” 
  “今天我走了5公里,明天争取走10公里!我现在每天晚上不用吃安眠药就睡得特香!躺下就能睡着,饭量也大了,高兴死了!睡不着的都应该出来走走!”崔永元说。
  如果知道崔永元由于抑郁症的原因,曾经长期严重失眠,那么就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这样高兴了。
  之所以能睡好觉,除了每天的活动量都很大以外,崔永元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事少了”,以前每天都有几十个电话、各种事情找他,现在每天就三四个电话,接通了刚说一句,一想到他在长征路上呢,就说“算了”,把电话挂掉。“我们的全部精力就在走路上。大家每天吃饭都风卷残云一样,随便一个人就能干掉好几个馒头,我一顿饭能吃两个馒头、3碗米饭,特香!”
  “《中国少年报》不是有个‘知心姐姐’栏目吗?我们有时觉得崔永元就是我们大家的‘知心哥哥’,艰苦的行程中,队员们之间难免会闹点小矛盾,小崔就来给我们做思想工作,几句话就能说到人的心坎里去,我们开玩笑说他都能当心理咨询师了。”一位队员这样说。
  “我的长征”队伍中有学生、理发师、种西瓜的农民,也有企业家和将军夫人,在长征路上的跋涉中,他们共同的感受是,革命老区空气清新,风景秀丽,生活变得既单纯,又特别有意义,队员们的心身更加健康。一路上,队员们修养老院,建希望小学,建医院,修无名烈士墓,给乡村教师发补助,为老红军送医送药。崔永元说:“一次大家住的学校房子玻璃破了一大半,风呼呼地往屋里吹,校长告诉我们,孩子们一直都是这么住的,知道你们要来,学生们都去睡课桌了。队员们马上凑了2000多元,把玻璃全换了……”
  在遵义,还有一件事情给小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已经行进70天跋涉近2000公里的队员们,接受了来自全国的多位著名医学专家的会诊,结果让专家们大为吃惊:所有队员没有一个血脂异常,甘油三酯都是正常范围的理想值,血压、血糖、血脂全部达标,而且心理状态都非常健康。
  2007年1月5日,26名队员用了250天走完了原定的长征线路,从红军会师地甘肃会宁返回北京,全体队员从北京西客站徒步走到央视录制最后一期节目, 大家都忍不住流下热泪。崔永元当时就表示:和队友走了长征路,抑郁症好转了许多,已经停药:“我变得更宽容了,对人对事不会条件反射地就去反对,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一想。”  
  回到北京的崔永元,对徒步行走依旧热情不减,有一天,他从家走到中央电视台,又绕着中华世纪坛走了两圈,“算了算大概有15公里的距离”。
其实我是很愿意体检的,但也不会自觉到主动去医院.这次律协组织青浦学习含体检,我一听到就报名,结果居然没有我的份,可能人太多了.心里有点抖霍霍,毕竟也有2年没体检了~~
我有个发现,其实,咱们中国人应该是最不容易得抑郁症等精神疾病的,因为虽然我们受的苦难多,却因为有了世俗的伦常生活,家庭成员的天然情感,所以应该比老外的个人孤独好。
但如今好像也开始多起来了 ,可能是都市病,现代病。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这不是2005年文章吗?现在好了吧。
参加交流
原帖由 emmer 于 2007-12-3 23:50 发表
每天早晨,站在国贸地铁站从上往下看,每个坐着电梯缓缓而上的西服革履之士,都是一脸愁容……...
今天早晨自国贸地铁西口出来时,一个30左右的男子坐在台阶上,形容惨淡~~~
路过的人很多人看他一眼再别过头去,我也那样做的
出站口很冷,风很大,直吹进去人的心里~~~
以前我不叫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