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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表于 2008-3-7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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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爱情的履践者
【平头百姓大非的回复】
嘿嘿,没想到那年头菜农也兴私奔。
俺虽没像菜农那样有慷慨赴义般的英雄壮举,但和他一样也有为了新娘户口而苦恼的时候。现在想来可能大家都没什么感觉了,可在那个年头那也是天大的事呀。多少有情人为此受尽磨难,多少个家庭不得不历尽坎坷。就那么一个小小的户口本,真是折了多少人的青春、爱情、生活直至性命。
好在俺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结婚没几年,就沾了改革开放的光。户籍政策稍松动时,南京市首先为知识分子解决家属户口问题,俺因有职称,也可算是个知识分子了,所以属于那政策优待的范围内。记得是2000年7、8月份的某一天,俺拿着单位开具的证明,先到人事局办了允许家属户口调入的介绍信,再到公安局、粮食局把户籍、粮油关系准入证明都开好了。如果不算俺冒着大太阳骑自行车穿城而过的时间,办各种手续的时间也不过就半个来小时。当时那份陶醉的劲呀至今难忘。您想想瞧,在此之前多少个家庭为此付出的是一两代人的代价呀,我这就半个来钟头,能不陶醉吗?!为了媳妇的户口,俺没找人托人,没到处送银子,没有影响到我长久的生活,能不陶醉吗?!
唉,一个小小的户口本,一言难尽呀
【周泽雄的回帖】
感人。对菜农兄的了解骤然升级(类似从DOS直奔VISTA)。想起少剑波对杨子荣的赞叹:“老杨,英雄啊!”
听说,贝尔法斯特是个私奔圣地,过去(19世纪前?)英国青年结婚时若遭到父母反对,只要租辆马车,向着贝尔法斯特狂奔,一旦过了那条边境线,就可以得到正经而神圣的婚姻仪式。再回来时,木已成舟,原来反对的父母也没辙了。这很人性,天无绝人之路的意思是:DG得专门为人设计出一条天路来。
中国过去只有户口障碍,却没有一条通往贝尔法斯特的通天路。
【最新何毓玲回复】
最可贵的是那个逃亡计划,居然想逃亡海外!$ ?- d% t6 S. F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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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理解户口问题对人们婚姻的影响,要不我1985年可能就嫁到上海了............
(四)
看看上的一点年纪的人知道,在过去中国,产生异地恋情是一种灾难,现在的年青人对异地恋仍然要花一点代价,但是绝对不知道那个铁幕专制的年代,把人们生存的自由经济模式摧残殆尽,铁幕侵吞了一切资产,对于任何一个自由主义想法,生计都无法解决。这点在李劼的一篇文章中揭露得很清楚。
我简直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上帝,要是我生在文革时代,我这点小小自由主义爱情是无法实现的,我正好生在这么好的时代,这么好的地方,刚刚改革开放,一个铁桶开了一口子,看看敢不敢走自由道路?
胡适是个伟大的思想家,可是在行动上不及菜农的,胡适有个原配的老婆,土里土气不想要了,读书认识了一个漂亮女学生,两人说好回去各自离婚再结婚,结果女的离了,胡适见了老婆腿发抖,提及离婚的话没有说完,被老婆骂回去了。胡适离婚不成,人也在独裁的体制内生存,实在不是自由主义履践者。
我要说明的是,这件私奔的前后绝非是一件简单的冲动,最后收不了场,实际私奔是我整个自由主义计划中的一朵小浪花,我整体人生是另外一种追求。
我在大学里,就对独裁铁幕制度进行深刻研究,帮团支部发起了马列主义读书会,我们讨论马克思的原著。
其实一本《共产党宣言》把中国社会的演变已经说得很透彻了,万里长城抵挡不了商品得进攻,在资本主义发展期间,一些封建主拿着农民得乞食袋也来反对资本主义,实际上他们屁股上有封建得殿章。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的,这点都看不出来,有个农民领袖就是利用农民的乞食袋,打下江山,行自己封建皇帝之实。
我又阅读上大量历史书,研究中国的封建社会为社么长期稳定,资本主义萌芽为什么总是被扼杀。
我在阅览室博览群书,探求真理。我的女同学也在,她在看小说,于是我写了一个小说给她看,把她笑倒,我想她那个时候应该被我俘虏了。
我觉得写一部小说骗女生是小儿科,我的主要的任务是搞清楚中国这个封建社会超稳定的原因,然后打破它,让资本主义的新风吹绿大江南北。
晓岗村农民的改革对我振动很大,知青回城卖大碗茶对我振动也很大,农民是帮助最后一个皇帝打江山的主力,可是他们被饥饿逼迫后,不得不走回真理的道路,把计划经济打开一条裂缝,知青曾经是红卫兵,被皇帝号召去农村葬送了青春,终于醒悟,用生存的现实在城市杀开一条资本主义血路,没有两个革命阵营内部的力量革命,这个铁壳一样的罪恶体制,是无法打破的。
我是农民出身,爷爷他们就是为新政权的建立出过力的,我可以看历史发展的活标本,我根正苗红,和体制没有仇恨,我完全可以从真理角度不带偏见的看问题,我还可以有条件进入体制内,与政权合作,这就是奠定了我非暴力、可合作、追求真理的和平演变的政治观念。
和平演变的观念是另一个高人指点我的,本来我也是很激进地套用马克思一套民主暴力打倒专制的暴力的想法,但是一个高人说:用暴力夺取的政权怎么可以民主呢?
我一想,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以前怎么想不通呢?
于是我想通了,打破铁幕一定要依靠内部的力量,但不能靠阴谋组织,一定要自然风化演变,不能靠外部的力量,外部力量反而容易让铁壳更坚硬,铁幕之所以要被内部力量打破,因为铁幕本身违反人性的,谁也不喜欢。计划经济为什么一定会灭亡,因为吃不饱肚子,如果计划经济丰衣足食,那何乐而不为?如果铁幕不自相残杀,那也不称为铁幕了。
像我这样来自农村,与体制无恩怨的青年,在独立思考的情况下,确立了这种人生观,对铁幕是巨大的嘲笑,所以铁幕肯定要灭亡的,铁幕的唯一残存的基础,就是愚民。
因为铁幕控制宣传手段,也有组织,可以对愚民进行奴化教育,然后让愚民忠于它,愚民被剥夺了幸福权利,仍然忠于铁幕,这是最悲哀的地方。
那么打破铁幕实际上就是唤醒愚民的人权意识就可以了,不可以另立组织,与旧铁幕对抗,因为另立的组织也是铁幕。
所以我大学毕业就成为一个带有思想宣传功能的自由主义者,和体制充分合作友好,但是思想上绝对不会同意他的愚民政策。我本身就要做自由主义履践者,彻头彻尾的,不一定我在理论上有建树,也不必去做另一种铁幕组织来反对现成的铁幕。
这样,整个人生是铁定心做自由主义者,也铁定不靠体制内的生活来源,我就只能离开这个体制,如果在体制内工作,倒不是担心宣传极左,那个时候是清算极左,搞改革,但是体制内的改革搞出一个官倒,我当时就是参与了官倒的活动,我感觉不对,这不是我的初衷,我喜欢自由资本主义,如果搞了权贵资本主义,还是利用铁幕的权力来鱼肉人民,我的自由主义履践就不彻底了。
于是离开体制的想法油然而生,我八八年底,在官倒最猛烈的时候,我辞职下海,又千里迢迢来到老婆(这时新娘变老婆了)身边,动员老婆辞职,买张船票,去了珠海。
一个自由主义首先要把自己小小自由恋爱解决吧,否则一切免谈。
(五)
在办完结婚手续到88年底和我老婆团聚,中间是过了一段分居两地的婚姻生活,由于我和体制是合作的,所以通过组织上内部的帮忙,用什么出差、借调等方式,我和老婆不时地会面,过了短暂的幸福时光,又要分别,来来回回为火车和轮船作了不少贡献。
88年底,我和老婆团聚后,双双去珠海找工作,珠海是西江的轮船直下就可以到达的,还经过一段海面,内河客船到达海面时,船就变成浩瀚大海中的一叶树叶,感觉到一种渺小,好像随时要有沉没的危险,由于当时在冬天,老婆抱着我,一种小鸟依人情形油然而生,还隐约有种惧状,我则英雄一般呵护者着年轻的老婆,我对老婆讲起那段在上海单位里的游泳比赛往事:当时我在第一批选手中遥遥领先,以为冠军十拿九稳,和老婆拥抱庆祝,书记也给我翘大拇指,谁知道国家极健将都在第二批,他们的成绩一出来,我只得了个第5名,不过书记还是很高兴,第5名也有2分。我鼓吹我游泳比赛得事迹目的是让老婆安心,我这个游泳健将一定有能力在海难时英雄救美,何况在近海,看得到海岸。
虽然物理上的下海恐惧被我打消掉了,可是经济生活中的下海恐惧一直包围者两颗年轻人的心,我至今还记得那段日子忐忑不安的心情,可是年轻什么都可以忍受。
上帝再次眷顾我的命运,我到珠海特区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个贵人,一个澳门年轻的厂长,他比我大5岁,精明强干,他对我面试很简单,简单地谈一下,就录用了。事后我问他你为什么当时很快决定录用呢,他说你本来长着一副工程师的脸相,再一谈话,反应极为敏捷,我当然当机立断。
当时珠海特区不是很发达,三来一补的外资厂也不多,这是澳门的外资厂,录用我后的工资是1000元一个月,非常完整,当时我在上海的工资是58元,奖金全部加起来100元,这1000元是个相当有诱惑力的工资,大不了干一个月回去,也够一年的本了。
而且工厂给工程师配了一个单间,我老婆陪我住了几天,不久我在这个外资厂大干起来了。
我老婆没有找到工作,只好帮我买好被子等生活用品,回家一阵,到原单位办停薪留职。老婆办完了停薪留职手续后,和我来到珠海一起过日子,我租了一个农民的房子,那个农民的女主人叫啊好姨,男主人姓梁,有个男孩,养了一条狗,他们把三楼给我们住。前年,我专门回到珠海看望了老房东,他们也非常感动。
珠海特区的暂住证
当工程部主管的样子
顺德是接纳我们私奔的最理想的贝尔法斯特。
那里有我理想中一切环境:自由经济、与铁幕非暴力合作、城乡结合部、淳朴厚道、向往现代文明。
[ 本帖最后由 菜农 于 2008-3-7 15:09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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