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小榔頭的求學日記

發這個連載一是讓老木匠和刨花放心 二是和大家分享這裡的生活 謝諸位捧場……

06/11/2008

早起 今天早上有討論班 早上煮燕麥粥 炒蛋和一種德國培根 麵包夾生菜補充維生素

帶了本講薩滿的大書去 結果——原來今天不討論薩滿 討論鬼上身……虧了……

結束后和導師聊天,說最近看到篇論文講胚胎記憶問題,論證初生嬰兒睡眠死亡的一個原因是嬰兒在做夢的時候夢到了自己胎兒時期不需要呼吸的記憶,於是夢中停止了呼吸,你看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從人類學角度討論。導師道:不知道 但是很有趣……我正準備囘你上一封信……你知道我沒時間及時回復 但是真的很享受讀你的那些奇思妙想 請繼續自由的發給我 ……

討論班結束后已經餓了 買了煎餅吃 很難吃 在係裏泡茶上網 然後去圖書館

中午 吃棍子麵包夾奶酪番茄和雞肉 下午借書 寫論文 難產

晚上和波蘭人盧卡斯碰頭付定金 準備租下尼克森街的老宅 所有都很好價錢也公道 只是一樓樓道裏縂有股尿騷味……

去超市買菜 買了胡蘿蔔生薑和打折的肉丸 一共2鎊20便士多一點 回家迅速煮水一邊把姜和蘿蔔切成丁 然後把姜和蘿蔔煮開了煮肉丸子 撇掉水用平底鍋 加辣椒粉番茄醬香料和鹽 加牛奶再炒 大盤子裏盛飯和生菜 澆上肉丸子 完事

吃完喝個酸奶處理一下信件 上網填租房申請表 耗費一堆時間 還好這次沒問我是否參加過恐怖活動云云

看書寫論文 一篇論文的提綱擬定 借回來的一本書被讀完並歸為無用

想起來明天早上有課 立刻去學校網上下載要看的論文 原來明天講印度草醫學和煉金朮

現在蘇格蘭時間23:14 準備洗澡上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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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1.2008

今天繼續早起,起來先燒水煮燕麥,今天加了一點沒有去殼的糙米——太硬了 煮飯時加了幾次都難以下噎,事實證明和燕麥一起煮效果很好;煎餅和免費黃油——昨天在學校買scone的時候大叔送的;炒蛋,生菜,德國火腿

只帶了一本conception, pregnancy and birth(認知,懷孕及生小孩)去學校(事實證明效果不錯)。早上的課是導師的[巫術,科學與治療],在地下室4號房閒(主要教室都在地下室……)。政治與社會科學學院獨佔一棟新樓,至今仍在建造中 ,開學典禮那天院長冷幽默:“歡迎,歡迎大家來到我們宏偉的廢樓”(wonderful yet unfunctional building)最讓人嘆服的是此樓的廁所,全部感應照明,在裏面呆久了就會被突然降臨的黑暗籠罩,讓大家養成了速戰速決的好習慣

回來講上課。今天不見導師,(我那位可愛的導師將一生奉獻給了坦桑尼阿亞研究,嫁給了當地人育有混血兒一名,並矢志不渝的在兒子身上進行科學人類學實驗:西方文化和非洲文化同時教育以觀察教育結果)近來一個金髮碧眼的美男,原來是他的研究課題和今天的題目比較接近,導師請他來講學。

印度醫學。主要是用東方的思維體系和西方二元論作比較。身在一群洋人中間,更深刻感到對東方文化的認同,小組討論時便滔滔不絕。課間找代課老師,老師熱誠邀請在他的辦公時間去找他聊天。結果沒在學院網站上覓得其辦公時間,遂不依不撓的寫信詢問……

處理信件下載論文,給外公寫信,中午去超市買即食意大利面和麥芬,在信息學院博士生就餐區找同學同食,遇到他們的同事,一個蘇格蘭人一個德國人。蘇格蘭人來自斯特霛(Stirling,[勇敢的心]的歷史原形發生地),問他一些蘇格蘭地方情況,他謙虛的表示stirling沒什麽了不起的,威廉華萊士起義是幾百年來發生的唯一有意義的事件所以廣爲流傳……德國同學來自法蘭克福,說他去了中國一次,玩了北京和雲南,很喜歡中國。問我們煎餅果子是不是中國特色小吃(他用的是a kind of pancake這個詞)我們說好像是天津傳到北京進而在全國流行,他又對中國不同地域之全然不同的飲食特色表示驚奇

下午去圖書館。效率頗高,認知,懷孕和生小孩很有幫助。另一本保留書目也很有趣,只是限於時間,幾乎又超期,最近剛被罰了16便士……圖書館的書分三种,標準出借,短期出借和保留書目,在書脊上都有標註,分別可以出借3個月,一周和三個小時。保留書目大多存放在一樓的HUB裏,所謂HUB就是high used books(使用率極高的書們),因爲使用率極高,所以要保證大家都能借到,公平起見每個人只能借三個小時。拼命看。來不及看的話就拍照(複印太貴了,一鎊錢只能複印15張,所以一般我都給他們拍照)

在圖書館咖啡室踫到兩個人,一個是班裏的美國同學米雪,因爲大家都比較内向反而熟了起來,很高興;她問我是否打算參加3點的學院系列講座,我說不去;另一個是基督徒聯盟(Christian Union)國際學生組的小組長學法國史的英國人立姿,她來咖啡室買吃的,問我要不要吃東西,答不用了我很好謝謝;過幾分鈡立姿跑過來問,你喜歡哪种巧克力,下意識回答黑巧克力;又過了幾秒,立姿拿著一塊黑巧克力出現在我面前……太感動了,身邊沒有什麽可以回報,就用信封折了一只紙鶴給她,說我今天正好在給家裏寫信,你可以把這個信封看成思念和愛的代表。立姿不斷的說ahahah this is so sweet! 搞得大家都非常快樂

6點,收拾東西回家。換雙舒服的鞋(因爲要走遠路去教會),心思還在論文上沒覺得餓,就直接去團契了。經過TESCO超市和門口的乞丐馬克聊了會兒天,他成天蓋著塊蘇格蘭毛毯坐在超市門口,變成了一個追求自由生活方式的象徵。問他要不要吃巧克力(就是立姿給我的那塊),馬克看了一下包裝說不要,因爲“黑巧克力,黑巧克力對我的飲食平衡不好”

前幾天約了前室友艾米來參加我們的團契,今天她果然來了,受到同樣來自香港的異性的追捧。我邀請她和我合租尼克森街的房子,她表示有興趣,但是要和媽媽商量后才定。小組討論分享希伯來書,集思廣益非常受用。之後茶點時間,和艾米及神學院的二年級博士生西蒙聊天過多,導致錯過蛋糕,餓。

結束后蘇格蘭老伯斯圖亞特照例開車送大家回去。一路上另有一個上海姑娘,畢業三年,工作簽證如今到期,於是準備回國。另一個姑娘來這裡念本科,說壓力極大。大家安慰鼓勵禱告

週五夜裏路上盡是酒鬼,斯圖亞特對本囯酗酒文化略表無奈,遂和心理咨詢碩士生末末討論人類無意識的自我欺騙云云。被斯圖亞特糾正用詞不當,應該是decieve而非cheat。連聲感謝

回家后娥得抽筋,煮蛋湯過麵包,再沖熱巧克力,這時突然想到立姿給的巧克力,真是救命之恩。

分享一下今天的經文:
這些人都是存著信心死的,並沒有得著所應許的,卻從遠處望見,且歡喜迎接,又承認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說這樣話的人是表明自己要找一個家鄉……因爲他已經給他們預備了一座城(希伯來書第十一章第13至第16節)
All of these died in faith without having received the promises, but from a distance they saw and greeted them. They confessed that they were strangers and foreigners on the earth, for people who speak in this way make it clear that they are seeking a homeland. If they had been thinking of the land that they had left behind, they would have had opportunity to return. But as it is, they desire a better country, that is, a heavenly one. Therefore God is not ashamed to be called their God; indeed, he has prepared a city for them (Hebrews 11:13~16)

[ 本帖最后由 小榔头 于 2008-11-8 08: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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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自觉的梦游人 于 2008-11-7 09:12 发表
地板都没有抢到,仍然喜盈盈地瞪着眼等看下文,沙发党披荆斩棘到处扩张,小榔头的沙发只能等第N张出现时伺机抢了。
注意休息,木匠才会放心,当然还是不能忘一句,加油,小榔头!
謝夢游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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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psyzjs 于 2008-11-7 11:00 发表
我不担心小榔头将来必定回走上心理学道路的!

她这辈子如果做人类学研究的话,这道坎她是过不去的!
囘psyzjs叔:很喜歡心理學;原考慮申神學院的博士,但聽説學校對亞洲人的獎學金已取消,所以在猶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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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David 于 2008-11-7 17:48 发表
“最近看到篇論文講胚胎記憶問題,論證初生嬰兒睡眠死亡的一個原因是嬰兒在做夢的時候夢到了自己胎兒時期不需要呼吸的記憶,於是夢中停止了呼吸”

敢问小榔头哪来的论文?
囘戴叔:是medical hypotheses, 1995, 44: 243-250
Infant Dreaming and Fetal Memory: A Possible
Explanation of Sudden Infant Death Syndrome
G. A. CHRIS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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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猪头猪智慧 于 2008-11-7 18:33 发表
老木匠师傅忒狠心,不让小榔头在和谐盛世学习传统文化,楞把孩子送到英帝去受罪,多可怜呀,吃不着小笼包,吃不着煎饼油条豆腐脑,吃不着猪肝炒面,吃不着泡饭……
説到這個,有一家吃港式點心的粵菜舘,很貴,一道點心要4鎊左右,一頓人均要8鎊。有一次一個中國朋友拿到distinguishment(優秀學生,名字可以刻在石頭上的)請幾個中國學生一起去吃了一次.

蘇格蘭特產haggis,和炒豬肝很像,就是所有羊内臟剁碎加洋蔥炒了包在腸衣裏,吃的時候加醋和brown source(一種酸不留就的蘇格蘭沙司).很多人聞到這味道就會吐,當地人說haggis is everthing you will never want to know(haggis是什麽?是所有你永遠都不想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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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psyzjs 于 2008-11-7 21:55 发表


不错,她学的和俺学的是一个体系。

可惜小榔头刚刚入门,还不知究竟。
請大家自由的指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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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8-11-8 00:02 发表
都是我最想学的东西。
大学毕业后,一度也想考研,当时唯一打动我的,就是人类学。好像国内没有类似课程,遂作罢,但整天与人类学著作为伍。那几年,我心目中的文化大神,都是什么弗雷泽爵士、列维·布留尔和马林诺夫斯基之流。
一定好好學習 帶著將澤雄叔的心願加倍努力……

[ 本帖最后由 小榔头 于 2008-11-8 09: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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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梅茗 于 2008-11-7 09:06 发表
期待这样的连载~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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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1.2008

今天周六 睡個嬾覺 10點起床 吃東西:甜餅 全麥麵包夾生菜黃油和蝦 泡茶
上劍橋網站搜教授檔案,投了幾封信。下午收到回復,說他們不接受沒有神學院背景的學生去讀博士,blaabla。再寫研究計劃,晚上7點之前基本搞定
梳妝打扮,去參加波蘭同學維洛尼卡的喬遷派隊。在超市買了她最喜歡的短麵包(一種英國餅乾,類似丹麥藍罐曲奇,但是沒那麽甜;有各種形狀,今天買的是手指餅)因爲帶了真空包裝的雪菜和辣筍尖,就又買了點米打算煮點飯拌上雪菜什麽的給他們吃。這裡的米都是小包裝,不用洗。買了一種快熟米(short cook)——波蘭人家裏肯定沒電飯煲,用牛奶鍋煮米的話還是快熟的好。至於爲什麽不在家裏作好了裝盒帶過去,因爲我傢沒米了……

8點到,發現我是第一個。維儸尼卡很驚奇,照她說法是習慣大家遲到了,踫到早到或準點的人反而覺得他們又問題……今天還有波蘭人,捷克人立陶宛人和西班牙人要來,[他們說9點到,但肯定要10點到了]

捷克人在這裡住了7年,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典型東歐美女,目光溫柔深沉。西班牙人9點半到的,進來看到一屋子人,說哇這裡都是波蘭人嗎。我只好再次站出來說,很明顯我不可能是波蘭人……

話題開始轉向政治,立陶宛人波蘭人和西班牙人越說越激動。慾知後事請待下回分解(明天要早起,參加一個追思會 rememberence sunday,紀念所有在戰爭中去世的人,全國每年在這個時候集體哀悼兩分鐘,就像我們在地震后做的那樣。但我們只有地震后這一次全國追思。聽説當地有一個教會明天會分析上世紀所有人類的反人類行爲包括納粹和南京屠殺,蘇格蘭老伯早上開車來接我們)

[ 本帖最后由 小榔头 于 2008-11-9 16: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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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David 于 2008-11-9 21:10 发表


It is almost impossible to test this hypothesis (my keyboard is malfunctioning and the Chinese program disappears without a trace)
囘戴叔:同覺得不可証 但是這個假設很有趣 在想怎麽把它開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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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 當時也覺得這篇論文問題頗大 只是最近正好在寫和胚胎有關的論文 到處搜搜 我自己並不傾向科學途徑 因爲就像諸位所說 精神領域的研究和經驗論證是兩個世界

最近在寫一個課程論文 課程叫magic, science&healing(巫術 科學和醫治),不探討它們的進步性和它們本身,而是把這三者及其創造者作爲對象來研究,非常有趣。最好玩的是Latour提出的laboratory life(實驗室理論):科學傢如何構建科學事實。但對我個人來説,對人類學這門學科仍略有保留,所以更有共鳴的是誰不是呢,何止科學家。好比人類學傢處理的是[人類學]這個學科,社會學傢處理的是[社會學]這個學科而已,都離事實相去甚遠。那又要說什麽是事實,就像戴叔說的,還是哲學問題了。

這是另外一個對現在所學的課程有保留的地方。另一門課叫ritual & religion (儀式和宗教) 不免要討論什麽是宗教,但完全從田野調查和作者論述入手,不進一步討論這些概念的來源,其實是在迴避哲學問題。讓人疑惑的是我們在討論的,在讀的有關宗教的論文裏,無一引述該宗教經典,只是從現象談感受,進而剖析感受和觀察。(印象最深是dimitri Tsintjilonis,他的一篇論文講的是密宗儀式,和我本科論文題材相同,展開方法卻完全不同,好似兩种不同宗教)

當然自反性 客觀性 對比較方法約束等等 這些是現在人種學和人類學一直在強調的東西 但就像開頭說的 只要涉及人的參與,無論個人還是群體,都必定會因爲[人]的限制而構造出參與者的意義和事實

[ 本帖最后由 小榔头 于 2008-11-11 05: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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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2008

昨天是英國的rememberance sunday(紀念主日/悼亡日),用來紀念所有在戰爭和人類暴行中過世的的人。其實從這個月開始,市民都開始佩戴紅色罌粟花表示紀念,這種塑料小花隨處可取,學校圖書館也有。前一天晚上華人教會的負責人澤波叔發信給大家,說本地教會歡迎華人也參加他們的活動。(華人教會沒有自己的教堂,租了當地一家教會的地方,關係還挺融洽)早上9點45,斯圖亞特開車來接我們。今天老先生打扮得特別精神,領帶上還綉著蘇格蘭國花(薊?英文是thistle)

斯圖亞特自己的故事就可以寫本書(事實上神學院的一個中國學生的博士題目就是寫他的家人),他的外祖父母都是到中國的傳教士,父母也是。二戰時他們都在中國,南京大屠殺期間他的父母被日本軍方逮捕。黨牧師提到南京大屠殺的時候,斯圖亞特一直忍著眼淚。

整個儀式非常震撼 一來這所教會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築且在69年重建過,彩色玻璃都是其他教堂保留下來的紀念,感官上已經震撼 二來所有的民衆全部肅穆 (那天和我們地震后一樣 全國有三分鈡的肅立時間) 三來這裡的音樂 進場風琴就在奏貝多芬 從頭到尾音樂 佈道和氣氛都是呼應的 第四 牧師非常有感染力 有時閒要把他那天的佈道發上來

被問起中國是否有類似的節日 只能說we should but we dont.我們應該有,但事實上沒有。我們遺忘了該紀念的,紀念著不值一提的

選請了幾位長老來念相關經文,澤波叔原來也是其中之一。說起他又是另外一個故事(澤波叔一家在愛丁堡定居已經有30年)

晚上大家一起在朋友傢聚餐查經(有免費晚餐 何樂不爲)又討論到宇宙大爆炸進化論 還涉及許多新的科學實驗 比如通過腦電波和大腦活動論證[信]也是一種行爲等等 結束后斯圖亞特載大家回家 剛到家就收到他的信 感謝我們今天參加紀念活動

今天早上是人種學討論班 ethnographic seminar。這門課每次都引起大家激烈爭論,上一次是殖民問題,所有歐美同學都表示在其他國家作田野調查會有殖民者之感;這一次是人類學傢的道德干預,哈佛醫學院的paul farmer寫了一系列著作批判人類學傢,說他們只關注現象而不對研究對象承擔任何道德責任,對社會沒有幫助云云。又涉及文化相對論的限制在哪裏?人類學研究的意義在哪裏?

教授舉例。她在非洲調查時遇到一個部落以祭祀女孩來預祝生産,問我們當時她是否應該干預;又有說干預時可以不作爲人類學就而是作爲人,作爲人都應該作點什麽;又說可以在尊重的基礎上對研究對象有所教化云云。其實當時我想說的是作爲一個亞洲人或中國人,沒有那麽強烈的二元論意識,就算清規戒律在學界規定嚴密了,遇到現實問題又都能嚴格遵循麽?現實世界永遠不是黑與白,而是寬廣無限的灰色地帶;但實在沒插話的機會……

結束后大家一起去學院后面的超市買吃的,然後在2樓的研究所公共房間(msc student common room)進食。發現大家的午餐裏都有香蕉,問了一句why,回答是:便宜又有營養。大家都是窮學生哪。我因爲早上吃了水果肉蛋奶穀物 中午就不顧及營養賣了3個甜甜圈和一個麥芬,15便士一個。流感在我們中間蔓延 日本同學和我都強烈建議大家在茶裏加姜;日本同學又說我長得像某日本女星,她有個法國朋友太迷這個女星,特意到日本來追星;聼英文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哪天寫下來才認得,總之就自以爲被表揚了,頗爲開心

下午神學院自習,太餓,早早回家吃飯。給同學們群發了電影[刮痧]的鏈接,還是要說視角問題。請大家設想一個部落土人來到[文明世界],看到外科大夫在做手術時是否會覺得你們真野蠻?

等一下去參加christian union每週一次的咖啡聚會

[ 本帖最后由 小榔头 于 2008-11-11 02: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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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cafe mondial回來,今天德國姑娘安娜帶了一瓶她叔叔釀的好酒來分 太好喝了 集體喝醉 安娜傢在德國世代釀酒 酒瓶上的小素描是安娜爺爺的莊園 然後吃了許多15和巧克力曲奇餅 15是一種北愛爾蘭甜點 因所有配料數量都以15計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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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 剛剛辛苦寫了一大堆按錯一個鍵突然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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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008

課上講ritual, kingship and power(宗教儀式 國王和權力)老師去紐約辦事 由別人代課
一聽便知代課的是日本人 原因就不說了……

説到剛過去不久的remembrance day “re-generating the dead and memory of grief- re-define the nation” 大致是這種紀念儀式對死亡的再生和對悲傷的回憶,它們其實是對民族的再定義。舉例是越南戰爭massacre of Vietnam 既然她用了massacre這個詞 就讓我很想問日本是否有類似紀念 如有 又是如何再定義民族的 裏面的權力關係又是怎樣 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還是保持了沉默 只在課后和維洛尼卡聊起

另外是昨天旁聽的神學院的博士課程 正好講中國基督教 看的是丁光訓和吳燿宗的文章 結果sadness是大家反復使用的一個詞 全體同學 無論國籍 都非常難過 文章開頭可以看到一個有天真希望的老者 最後是滿心悲涼 他在結尾頻繁引用哥林多前書 [信 望 愛] 對基督徒來説失去任何一個都是信仰的崩潰

由於昨天的討論 想到中國本土神學或者華人神學的問題 基督教從亞洲宗教轉爲西方宗教后 完全換了思維模式 這對我們應該是一個啓示

縂的來説昨天和今天心情低落 於是剛才做了一大鍋胡蘿蔔姜小白菜燉肉 現在在煮咖啡 等下去圖書館寫論文 時間催人老哪!-_____-

[ 本帖最后由 小榔头 于 2008-11-12 22: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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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2008

早晨口渴 喝上個月剩下的葡萄汁 聞起來有異香 並沒在意 結果是葡萄汁自然發酵變成了葡萄酒 清早貪杯 搞得一早上暈糊糊 西藥 西藥公司 商品壟斷 西醫診斷 儀式化……全部暈乎乎 老師期待的目光迎來我的醉眼迷茫……

給儒學學社邀請了學院的教授講座 中午收郵件得到設備部門反饋 說可以給我借投影器材 松口氣 這位教授異常厲害 年事雖高心態卻很開放 聽我説在christian union裏被問及中國有無聖經之類的情況 鼓勵我寫一篇論文研究christian union...她的丈夫也是本係名教 宗教與儀式課程上曾出任特邀嘉賓介紹他的田野調查 說是在50年前做的 “對 50年前 我是個老頭子了” 被提問是否會去做過對比 答曰沒有 “我太老了走不動了……” 夫妻雙方在人格和學朮上強強聯手的理想案例 讓大家豔羨不已 (尤其本係大多學生為未婚女,當然也有許多媽媽級人物 經常不來上課 理由是“我兒子病了”云云……)

晚上華人教會團契講中國文化與基督教 太大的題目 從我本身而言 老木匠對我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而且我又很避諱基督徒基督教中心論的排他傾向(也許是本科學習的影響 希望是良性影響)  因此十分矛盾 另外fundamentalism(原教旨主義)是本科時代一直在討論的東西 看到華人教會裏有一些個別類似的傾向 和國内民族主義聯合 更讓這個問題複雜 請諸位指教

另外一點就是 曾經和老師討論 天主教的包容性和大公性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新教 本來就是protestant 違抗 斷言的意思 縂有點決斷的感覺 在國内和天主教接觸密切 就算魯莽問起修士或神父一些宗教敏感問題 他們的回答也總是平和寬博讓人敬佩 而新教 比如韓國新教教會致力於收復聖地 不惜在西北民族學院紮營打入敵人内部 又比如前幾年韓國傳教團在中東被撕票事件 爲什麽不能包容些 允許多元多樣和自由選擇存在呢 這也是我一直抵觸用言語傳福音的原因之一 也是現在在華人教會感覺尷尬的原因之一

每天都有問題 也是每天都有收穫

昨天討論班結束后導師問起大家想怎麽一起慶祝新年 我提議找幾個薩滿來做法 因爲人類學麽 就要人類學一點……一陣奇思妙想 又說“我們可以在半夜在月光下集合 點上火……” 一度為選擇人類學而非神學懊悔 但現在真的非常喜歡所學之學和所有同僚 在這裡沒有人論斷你有多怪異 這裡人人都怪異 而且享受並自豪於做一個怪異的人

下午寫申請博士要用的個人陳述(personal statement,其他材料都準備妥當了)找出去年申請時寫的 把第一句話"three years ago i made a life-changing decision to pursue religious studies"(三年前我做了一個影響一生的決定:去學習宗教學)改成"four years ago...."(四年前blabla)因爲時間這個特殊的東西 再次對自己作了個檢查:是否努力了 是否誠實了 是否後悔過 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

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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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自觉的梦游人 于 2008-11-15 07:10 发表
饮食小心啊,看了第一段就心疼起来。
囘夢游叔:變成酒的葡萄汁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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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1.2008

從日本教會的音樂晚會回來 吃夠了壽司 實在是非常過癮

回來上網與華人教會某同胞擡槓 回想回來路上和蘇格蘭老伯的談話 總之 還是希望可以寬容再寬容 開放再開放 open minded is the very important thing for Chinese stud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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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丁堡追思日那天一個當地教會的佈道詞

放在該教會網站上共享了 貼下來和大家分享 今天的佈道詞更引人深思 要過幾天才能上網查到
今天太晚了先不翻譯了 過幾天來……
Sermon Sunday 9th November, 2008
Lessons Isaiah 25: 1 – 9 Revelation 22: 1 – 5 St Matthew 5: 38 – 48
Prayer of Illumination

Let us pray.
Almighty God, in whom is hid all the treasures of wisdom and knowledge; open our eyes that
we may behold wondrous things out of Your law; and give us grace that we may clearly
understand and heartily choose the way of Your commandments; through Jesus Christ our
Lord. Amen.

On 13th May, 1940 the Prime Minister, Winston Churchill, entered the House of
Commons to make a brief speech about forming an administration consisting of
members from all the major parties. His speech concluded with these, now
famous, words:

I say to the House as I said to ministers who have joined this
government, I have nothing to offer but blood, toil, tears and
sweat. We have before us an ordeal of the most grievous kind.
We have before us many, many months of struggle and suffering.
You ask, what is our policy? I say it is to wage war by land, sea
and air. War with all our might and with all the strength God
has given us, and to wage war against a monstrous tyranny never
surpassed in the dark and lamentable catalogue of human crime.
That is our policy.

You ask, what is our aim? I can answer in one word. It is victory.
Victory at all costs; victory in spite of all terrors; victory, however
long and hard the road may be, for without victory there is no survival.
I take up my task in buoyancy and hope. I feel sure that our cause
will not be suffered to fail among men. I feel entitled at this juncture,
at this time, to claim the aid of all and to say, ‘Come, then, let us go
forward together with our united strength.’

Churchill delivered many memorable speeches and that was surely one of them:
Our policy is to wage war: war with all our might, war with all our strength.
Our aim is victory at all costs. This speech and these words are moving and
dramatic. They stir the heart and soul and fire the imagination. This is oratory
at its best. Surely these words and many like them from the Prime Minister
gave our people and our armed forces confidence and hope in the midst of war.
Churchill’s speeches were often, though not always, rousing, inspirational and
truly gifted, but why do we bring our need to remember war, conflict and
human suffering into Church and into our worship?

On 8th December, 1941 President Franklin D Roosevelt appeared before the US
Congress asking for a declaration of war. Roosevelt said:

Mr Vice President, Mr Speaker, members of the Senate and the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Yesterday, December 7, 1941 – a date that will live in infamy –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was suddenly and deliberately attacked by
naval and air forces of the Empire of Japan.

The attack yesterday on the Hawaiian Island has caused severe damage
to American naval and military forces. I regret to tell you that very
many American lives have been lost. In addition, American ships
have been reported torpedoed on the high seas between San Francisco
and Honolulu.

Yesterday the Japanese Government also launched an attack against
Malaya. Last night Japanese forces attacked Hong Kong. Last night
Japanese forces attacked Guam. Last night Japanese forces attacked
the Philippine Islands. Last night the Japanese attacked Wake
Island. And this morning the Japanese attacked Midway Island.
Hostilities exist. There is no blinking at the fact that our people,
our territory and our interests are in grave danger.

With confidence in our armed forces, with the unbounded determination
of our people, we will gain the inevitable triumph. So help us God.
I ask that the Congress declare that since the unprovoked and dastardly
attack by Japan on Sunday, December 7, 1941, a state of war has
existed between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Japanese Empire.

These words are almost sixty-seven years old but they have lost nothing of their
import and potency, of their gravity and magnitude. Eloquent as they may be,
these words spoken by the leader of such a powerful nation are frightening but
why do we bring our need to remember war, conflict and human suffering into
Church and into our worship?

In his Sonnets from China, W H Auden remembers the massacre of Nanking as
well as the systematic cold-blooded murder of Dachau. Auden wrote:
Here war is harmless like a monument:

a telephone is talking to a man;
flags on a map declare that troops were sent;
a boy brings milk in bowls. There is a plan

For living men in terror of their lives
who thirst at nine who were to thirst at noon,
who can be lost and are, who miss their wives
And, unlike an idea, can die too soon.

Yet ideas can be true, although men die:
for we have seen a myriad faces
Ecstatic from one lie,
And maps can really point to places
where life is evil now.

Nanking. Dachau.
In December, 1937, the Japanese Imperial Army marched into China’s capital
city of Nanking and proceeded to murder 300,000 out of 600,000 civilians and
soldiers in the city. The six weeks of carnage would become known as the
Rape of Nanking or the Nanking Massacre and represented the single worst
atrocity during the World War II era in either the European or Pacific theatre of
war. The brutality was shocking by any standard. Political leaders in America
and Britain remained focussed on the worsening situation in Europe. One
westerner in Nanking at the time described the city as ‘hell on earth,’ while
another said, ‘I did not imagine that such cruel people existed in the modern
world.’ It is truly sobering to think that the Second World War and these
atrocities took place within living memory but why do we bring these
remembrances into Church and into our worship?

In his book, Their Darkest Hour, Laurence Rees recounts the story of a man
called Peter Lee. Lee joined the RAF in 1939. He was a supply officer in the
Far East and by 1942 he was caught and imprisoned by the Japanese. Over the
course of his imprisonment, he was held in four jails, in Java, Singapore and, in
Jesselton in North Borneo and finally in Sandakan, in north eastern Borneo.

Peter Lee said of Sandakan:
Many of our men died in the early days in Sandakan because they
were really too far gone after the experiences of Jesselton to make
a recovery. I can remember every day I used to go and see our men
in the sick bays. And you’d find a young man that I’d known as a
typical example of young British manhood – fit as a fiddle in Singapore –
and you’d either find them horribly emaciated, ghosts of their
former self, or incredibly bloated with beriberi....People who reached
that degree of malnutrition and illness, they didn’t recover.

Japanese soldiers, known as ‘bashers’, were said to ‘smash’ the British about.
Peter Lee survived partly by good fortune and because, he said, he let go of
hatred, let go of anger and banished self-pity. He looked for the positive in
each moment but in light of all that he saw, he said, ‘My considered opinion,
over the whole range of our experience, was that the Japanese treatment of
prisoners of war was brutal, sadistic and uncivilised.’ In 1943, there were 2500
POWs in Sandakan, 1800 Australians and 700 British. By the end of the war,
only six Australians survived. Every single one of the 700 British prisoners
had died. Peter Lee had known many of those men. The author, Laurence
Rees, states:

With hindsight, of course, we can see that all the pre-conditions
for this crime existed within the Japanese Imperial Army: the
Japanese contempt for prisoners of war, their own belief that to
surrender was contemptible, the brutality that pervaded the administrative
and leadership structure of the military and the Japanese desire
to work POWs like beasts of burden on starvation rations. Given all
this, an atrocity like Sandakan was always possible.

Why bring our need or desire to remember the absolute horror of war, conflict
and human suffering into Church and into our worship?

Though war can bring out of men and women heroism, bravery and devotion to
comrades the likes of which no peace-time pursuit can match, the ghastliness of
war is intolerable and too high a price for any heroism or glory that it might on
occasion yield. Each week when we come to Church and to worship we bring
with us our burdens and brokenness, our failures and flaws as well as our hopes
and dreams, loves and interests. In prayer and silence, in song and mediation,
we bring them all and lay them down before God, before the throne of grace.

At no time is humanity more broken, more barbaric and more in need of divine
salvation, healing, wholeness and forgiveness than in our propensity to hate,
diminish others and perpetrate war against fellow human beings, fellow bearers
of the divine image. It would be ludicrous if we could not bring our
brokenness, in all its manifestations, before the throne of grace. We present
our suffering and we pray for healing. We present our sinfulness, pray for
forgiveness and for the wisdom and understanding to listen and learn from God.

Jesus said, ‘Love your enemies, bless them that curse you, do good to them that
hate you, and pray for them that despitefully use you, and persecute you.’ I do
not pretend that these words are ever easy to deliver. I do not doubt that the
demand of these words is above and beyond what is humanly possible for many
of us, but these are the words of God. When I hear these words I feel in my
heart that these are the words of God: only God could say these words, truly
mean them, and faithfully and in all circumstances live them out. The morality
and ethics of these words lift us all the way up to heaven. In the Book of
Revelation we are told that, at the throne of God, there shall be no more curse,
there will be the healing of the nations and we shall see God’s face. The
prophet, Isaiah, wrote:

O LORD, thou art my God; I will exalt thee,
I will praise thy name; for thou hast done
wonderful things; thy counsels of old are
faithfulness and truth.

In meditation, in dream, in trance, the prophet’s vision has been directed to
heaven: he praises the name of God, he pledges his devotion to God, and he
recites the wonderful things which God can do. Perhaps the gulf between
human brokenness and God’s wholeness is nowhere more exposed than on this
Sunday, on Remembrance Sunday, and for that reason it is right, proper and our
duty as Christians to bring our need and desire to remember war, conflict and
human suffering into Church and into our worship. God is our solace, our
companion, lover and friend: He is our refuge and our strength, a present help
in time of trouble.
Amen.

[ 本帖最后由 小榔头 于 2008-11-17 08: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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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1.2008

還是忍不住來説幾句——汗 剛才洗澡的時候想到很多 現在都忘了。。。今天有點累 就總結一下最近的感受:不知道是華人出了問題 還是基督教出了問題 還是神學研究出了問題?

實在是最近的一個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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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2008

昨天晚上犯了大錯 請自己係裏的教授來講課 但是忘了給本係同學發群信邀請 很遺憾
另外通過講座深刻發現 在這位專攻中國古代科技和女性問題的教授 我真是對中國文化無知頭頂

這個儒學學社的活動裏 終于認識了至今爲止我認識的第一位愛丁堡人 而且也是學人類學的 今年第一年本科生 很巧
他的名字是malcolm 典型的蘇格蘭名字 他說他父親在大學教書 因爲記不住亞洲人的名字 全給他們取了蘇格蘭名字……
他還有同學要租房子  正好可以和我合租 在等音訊
早上幫我還了器材 忘了請他喝咖啡答謝

上課之前和同學在common room聊天 大家一致覺得還不知道什麽是人類學就要寫論文了……下午搜了幾個聖誕期間的兼職 發了兩封信 等等結果

鈎坏了第N雙襪子 對自己無語……

晚上去Koepping博士傢吃飯 是神學院一直在旁聽一門叫[亞洲教會與神學]的課的老師 也是本來神學院給我配的導師 很風趣的老太太 查了一下地圖 希望不要迷路 看看天色又暗下來 希望不至於狼狽

[ 本帖最后由 小榔头 于 2008-11-20 00: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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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師傢回來 非常開心 去的時候花了點時間 老師傢原來在中心草坪附近 是富人區 從來沒去過……
很好的房子 帶了瓶酒過去 大家就喝酒聊天

吃的很簡單 就是意大利面配蘑菇豬肝醬 然後是奶油布丁 奶油布丁有個故事:老師的冰箱上貼滿女兒和她的照片(雙胞胎均畢業于牛津)但是沒有她丈夫 可見有問題 就沒問 後來吃布丁時她自己講起 最初和丈夫離婚后的十天裏她什麽都吃不下也睡不著 全靠布丁救命 各種布丁 因爲布丁是嬰兒時吃的東西 有一種帶來安全感的象徵和回憶 能夠平復心情 光是這一點就讓我受益匪淺感觸頗深 食物和人……

另外幾個都是神學院的博士生 大部分已經是按立的牧師了 都拖兒帶女的來到愛丁堡 回去時一位韓國牧師陪我步行 說起他自己的精力 很享受現在在愛丁堡的生活 只有學習和家庭 雖然很窮 忍不住很感觸地說but spiritually you are very rich(精神上非常富足)互相感嘆一番

他太太剛生了第二個兒子 於是想到最近在寫的論文 問他是否有胎教 因爲想知道胎兒記憶的問題(不知道胎教怎麽說 就用了education during fetal period 好在他也能聼懂……)他說的確 當時他和太太一直給肚子裏的寶寶念聖經唱讚美詩 結果第二個兒子性格非常溫柔 還是一個不能在醫學上證明的問題 但是我們都習慣相信 正巧他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在加州念碩士的時候論文寫的就是死嬰是否可以上天堂 和我在想的胎兒是否有靈魂實際也是一個問題 這也是天主教禁止墮胎的原因 因爲天主教看來靈魂在生命形成的最初就存在了 總值是一個永遠的爭論 雖然感興趣 但是目前我還是沒想到合適的切入點 雖然下個月就要交論文了……

愉快的夜晚 只是天氣更冷了 對蘇格蘭的感覺從walter scott筆下的ivanhoe艾凡赫轉到呼嘯山莊了 雖然那是英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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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給與意見

論文還沒寫完 博士申請已經開始 本來打定申請神學對人工智能的回應 現在經過旁聽亞洲神學課程 結合在這裡的一些感受 本土神學 contextual theology這個方向又在強烈地召喚我 找老師寫了推進信 又麻煩老師改 真是很不好意思 但還是無法決定應該如何選擇 本土神學的研究計劃也似乎來不及寫

請大家給與意見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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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小榔头 于 2008-11-21 20:01 发表
論文還沒寫完 博士申請已經開始 本來打定申請神學對人工智能的回應 現在經過旁聽亞洲神學課程 結合在這裡的一些感受 本土神學 contextual theology這個方向又在強烈地召喚我 找老師寫了推進信 又麻煩老師改 真是很不好意思 但還是無法決定應該如何選擇 本土神學的研究計劃也似乎來不及寫

請大家給與意見和建議……
給老師寫信說下午李維士特勞斯100周年生日慶祝上是否可以聊一聊聼聼她的建議 結果收到回信:the birthday party is next friday(生日派對是下個週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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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2008

煮一鍋粥寫論文 論文也寫得跟一鍋粥似的...

見一個潛在的房客 搞了半天他才17嵗 半土耳其半蘇格蘭人 現在在學校附近的土耳其快餐店打工 可能會申請愛大來讀書--搞咩阿 和他簽合同我是不是還要找他監護人?....

然後咨詢神學院前輩兼華人教會傳道 實在不善與陌生人交流内在想法 然究竟有收穫 非常感激

晚上去學院寫論文 遇見日本同學瞳 在公共房間開懷大吃 論文進展甚微
公共房間有冰箱有暖氣有熱水有廚柜有沙發和地毯 學院又有浴室 以後真是可以在這裡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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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回复

回想一下  虽然经历短暂 但始终力求审慎且有理 终于没有让家人太过担心
现在也是持之以恒的努力着 还是同一个逻辑下面的路  只是不习惯和别人作解释
洋人常道中国女孩子看起来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去买酒都要被查护照) 但自己知道毕竟蹉跎不起
有一位前辈曾经说过 [何时才能恢复我玫瑰花般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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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使爾自由]

上週在神學院旁聽課程時又讀到丁光訓(K.H.TING)的自白,幾周來情緒悲哀。時境變遷 終于體會到其中滋味

屢屢劫難中喪生無數 丁活了下來 中國尚有公開教會 於是衆矢之的便是有的放矢 而丁所致力於成全的理想和信仰 好比錢文忠提過的汪精衛等人可謂[先烈] 為成全中華文化之理想而曲綫救國 又是一個士的掙扎 過強的責任感在外人看來與理想主義差別甚微

其中苦心 至今才明白 我是否可以做到像他們那樣無論遭遇如何 仍存信望 又懂得把握尺度?

YMCA舊址在**南路123號 是一棟典型中西合併的精美建築 可惜年久失修  隔壁是上海最紅顔的教堂:蔣介石與宋美齡婚禮的沐恩堂moore memorial church 原是衛理公會 由鄔達克Laszlo Hudec設計建造 每一座堂都滿浸多少代人的回憶 在那樣的成全裏才可以稍作存留 沐恩堂的山牆上刻有[真理使爾自由] 那段年月裏 丁每次由YMCA經過沐恩堂 念到這句經文 不知有何思想 應該如何心碎 半個世紀后 我在異國他鄉 單是想到這一段 已不住淚流滿面

John 8:32
New International Version (NIV)
32Then you will know the truth, and the truth will set you free."

約翰福音第八章第三十二節
爾識真理 真理釋爾

你們必曉得真理 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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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飲食文化

中午大家一起在超市買午飯時忍不住和法國同學梅蘭妮說:這裡的食物太糟糕了……作爲法國人 梅蘭妮深表同感 說她已開始和一个法國人 另外幾個別國人合租房子 午飯時間他們擺開所有食物正式開始用餐 發現沒有人回來“他們人呢 難道他們都不吃飯嗎 對法國人來說 午飯和晚飯都很重要 一定要大家圍坐 八道或者十二道菜……”

對我來説 最震撼的事情是在老師傢吃飯 看到他們油炸花菜……簡直非常……未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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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1.2008

昨天半夜和日本同學hitomi(“瞳”, 她給自己的msn名字是miss beautiful eyes 意思是美麗眼睛小姐...)一起走出學院大樓,路上酒鬼頗多,瞳小聲說很害怕 我說不要緊 可以先拿你電腦砸他 不行的話再拿我的……

早上起來繼續寫論文 到中午趕去神學院參加他們的聖餐 見到了所有大牛 傳説中神學院最難搞定的老頭也在 一副就是很難搞定的樣子:黑色西裝 鮮紅領帶 長髮 坐在角落笑 結束后想找他的 結果他先走了 可惜了 和伊麗莎白聊天 說起丁光訓和上海教會 她很感興趣的問我準備怎麽從神學角度來看 結果當時太累腦子轉不過來 下午囘圖書館才想起來 急忙寫信

中午在神學院吃飯 去晚了 又只剩下兩鎊五的三明治 只好買了一個 加一塊巧克力 坐在古典華麗的神學院飯廳裏休息了一下 然後去中介那裏交房租 本周六可以搬入新傢!付掉老木匠1100英鎊 作孽……結果路上就開始下冰雹 被打了個半死 回到學院泡咖啡 去圖書館路上又遇冰雹……

喝完咖啡提神 和本科時候的哲學導師聯係 他在國内的時候就開始研究人工智能哲學 後來去美國讀博士後做的也是這個課題 今天把他當時的計劃發給我了 很有參考價值 發奮改完研究計劃 斗膽發給傳説中神學院最難搞的老教授 然後去圖書館食堂吃飯 大吃一頓香腸卷蔬菜湯和麵包 囘去收信 結果就看到老先生回復說很高興看到這篇研究計劃 希望我下周一能去他辦公室和他仔細聊聊 雖然只是聊聊 但畢竟踏出了第一步 希望一切順利 還是高興了一把

回家前去超市買果汁和梨 找到一種打折的酸果果汁 打折的水果賣完了 就賣了一種本地產的梨 回來繼續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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