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人约黄昏后 于 2009-1-11 20:49 发表
“但那次我手气忒好,一打开政治考卷,就发现几道大题都让我曚上了。其中一道,是在临考前半个小时背的,如刚出炉的面包。”
学生时代,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也常常高兴得偷着乐。
同感同感,嘿嘿。
原帖由 李大兴 于 2009-1-8 13:54 发表
只在学校老实,出校门就戴上墨镜,书包里还藏着烟。
据说,这是芝加哥四分之一世纪来最多雪的冬天。这几天几乎天天下雪,虽然有个小除雪机,但每天还是耗费时间气力,以致一直没有打理这个帖。

记得M君在年夜感叹,中学时年纪差一岁可差大发了。M君早上一年学,在班上是年纪小的,自称当年什么都不明白,而相对早熟的少年男女,私下开始了小猫腻小暧昧。至于我,不仅年龄是同学里最大的,经历和阅读也相对多些:比如好谈政治关心时局与人事,又比如已经看过中外黄色小说的删节本。我从小不敢以单纯老实自居,倒是撒个谎装个傻很早就无师自通。由于性格,我看上去不怎么反叛,也就是装束有点“五四”青年,还自觉成熟、煞有介事地总结出做人应该“外圆内方,外柔内刚”。
秉持这一方针,我和老师同学不谈政治,然而那时候好学生是被要求政治上进步的。张老师身为班主任,该说的话自然要说,但在我貌似谦虚地表示自己表现不够进步,入团还不够格时,她只是笑了笑说,团早晚还是要入的,就此不再提此事。后来听说,她虽知道我自己无意,却仍曾提议发展我入团,但我那时已经是年级里最自由散漫的学生,结果团支部没有通过。
我上高中后,觉得功课不紧,常坐14路公共汽车去北图读书。不久愈演愈烈,开始旷下午自习课。同学有意见,张老师给我指出以身体不好为理由的光明大道。暑假从南方归来,烟瘾渐增,午休时忍不住要躲到操场西南角废弃的储藏室后偷吸一根。终于有一日,被另一个班的班主任逮一现行,大怒,说要让你的班主任好好管管。我无话可说,静等处置,不料却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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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说,她虽知道我自己无意,却仍曾提议发展我入团,但我那时已经是年级里最自由散漫的学生,结果团支部没有通过。”
——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的团。高考前,班主任和班上团支书都找我问话,略谓,他们认为我有希望考入大学,如果我是团员,对于自己进大学会有好处。我未置可否。忽一日,团支书递给我一枚团徽,说,我的入团已经通过了。我愣了,问:“不是还要宣誓的嘛?我又没宣过誓。”她笑笑。
到头来,还是我“外方内方”,彼等“外圆内圆”。事后回想,在团徽之事上,我被人强暴了一下。
我是被我的班主任硬逼着入团的。
总有一天,我会遇见我内心的生命,会遇见藏在我生命中的欢乐,尽管岁月以其闲散的尘埃迷糊了我的道路。
我们那个时候好像顺理成章地满14岁就都入团了。学校里还大搞了一个什么告别童年仪式,在校外租了个剧场,请了各位家长,家长到台上送孩子一本或一套书,很一本正经的。我就记得这个了,之后好像就是团员了,怎么入的根本不记得。
倒是记得后来大一的时候要求退团没退成,系里的老师不让。
大兴的黑白照片用上海话讲就是“没有闲话讲啦”。
参加交流
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9-1-13 19:21 发表
“后来听说,她虽知道我自己无意,却仍曾提议发展我入团,但我那时已经是年级里最自由散漫的学生,结果团支部没有通过。”
——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的团。高考前,班主任和班上团支书都找我问话,略谓,他们认为我有希望考入大学,如果我是团员,对于自己进大学会有好处。我未置可否。忽一日,团支书递给我一枚团徽,说,我的入团已经通过了。我愣了,问:“不是还要宣誓的嘛?我又没宣过誓。”她笑笑。
到头来,还是我“外方内方”,彼等“外圆内圆”。事后回想,在团徽之事上,我被人强暴了一下。
我儿子在初中毕业之前入了团,我感到很惊讶,在我看来,他的表现无论如何都是不够团员标准的,但他跟我解释说:他们全班在初中毕业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是团员。哦,我这才有点释然,我知道他们班里比他更不够格还大有人在,既然是全班一片红式的,我儿子当然也得是啊。
我实在想不起自己在中学时是否写过第二份入团申请书。高中快毕业了,我也要转学到湖南,这个时候,班上的团支部书记跟我关系不错,班主任也不再是原来那个怎么都看我都不顺眼的卢老师了,书记说你还是写个申请书吧,就写了交上去。我亲眼看到的,书记为了让我的申请书显得不那么崭新,显得这申请其实是经过了时间的考验的,便把申请书在桌子上磨来擦去,终于使我在转学的时候以及后来上大学的时候能够带上了一份“组织关系”。
快过年了,这几天一直有爬梯(party)活动,口水八卦多了,就没时间写字,认真检讨中。
今天又去拔了一个牙根,腮帮子挨了三针麻药后智力有所下降应属正常现象。坚持上了半天班,回到家里开始反省这几天又玩疯了,于是以闭门思过的姿态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牙根消失处依稀作痛,忽然想起35年前,在北医附属口腔医院整形科矫牙。当年为我治牙的高主任,曾经预言我的牙齿如果注意,四十多岁之前不会出多大问题,还真准啊!

文革后期,北医附属口腔医院整形科大约是北京独一份,我排了近两年队才轮到。那个年代,大多数人对牙齿不甚在意,牙齿矫正更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的。除了有严重口腔缺陷的患者外,大多是偷偷爱美的女孩子,象我这样并非有半残,只是有两颗牙有些错位重叠的男孩子很少,后来坚持接受治疗的就更少了。我整整矫正了六年,成为整形科的标本之一,曾经配合高主任,给大学生上示范课。我向高主任告别时,看到自己的两个牙模——矫正前和矫正后的,陈列在大厅展柜里对比,不禁嘟哝一声,“我的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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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 06:18

大兴兄太懒了,这么多天就码了这么点字,提出批评
说起入团,我前几天还在饭桌上说我曾经在中学和大学担任过团支部书记,所有人一脸不可思议。
刚满14岁时,老师叫全年级考试前3名的学生写了入团申请,我那时对共产主义的乌托邦并无恶感。入就入吧。可高中时的班主任经常命我写假大空的报告,我就提出辞职申请。学校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没有明确答复,但我已经有借口不写命题文字了。大学时他们是根据中学档案搞干部终身制。
参加工作报到时,团组织关系的档案袋由我本人传递,我就截留撕掉了。那时加入CY在我眼里已经是一个耻辱。
莫非?果然?这文要无疾而终?

再次批评大兴兄
不能半途而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