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贺卫方真去了石河子?

贺卫方真去了石河子?
都来不及送行,省了两瓶茅台。。。。。
来自新疆石河子大学的消息称,该校正准备迎接两日后即将到达的北京大学教授贺卫方,贺卫方教授这次不是来讲学,更不是出差,而是来这所中国最偏僻的 大学任教的。暂时定的任教时间为一年。校方说,北京显然认为2009年这个比较敏感的年份,贺卫方这种人最好不要呆在北京,但他们乐得有贺卫方这样的教授 前来支教。
贺卫方教授早前闹得纷纷扬扬地调任浙大的事件刚刚平息,就传出要被北京大学派到新疆支教,校方的理由是由于贺 卫方早前决定离开北大,所以今年没有安排他的课,但有人认为是校方惩罚贺卫方,让他知道北大不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然而,也有消息称,贺卫方被流放到新 疆和中国今年紧张的形势有关,贺卫方又是北京大学最敢言的公共知识分子。

昨日看到的还是坊间流传,今日《东方早报》的新闻已经出来了,而且不是一年,是两年。
贺卫方今赴新疆石河子大学支教两年
贺老师与友人送别时说争取做个边塞诗人,看得我心里真是苦楚,似乎这理想与现实的鸿沟,只能于自我幽默中化解。说”流放“未免太悲凉,有网络,有现代化的交通,总比古人多了些便利。
送给贺老师刘禹锡的这首《浪淘沙》, 借以自勉。
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逐客似沙沉。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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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悲惨,没有那么严重。北大多名老师都来这里支教,有的已经走了,有的还在。法学院的李鸣老师也是刚来几个月,王磊来了两年,已经回去了。北大其他学院也有不少类似情况的老师。
  来这里不是受罚的啊!那样是误解了。对其他老师也太不公平了。并且他们来到这里的待遇是很高的,一般是副校长级别。物质上就更不用说了。天高皇帝远,安心作学问。
没有污染的空气。自然环境是很不错的。温馨美丽的小城市。
但愿老鹤能够安下心来做做学问写写书,当教授总要有自己的一本拿得出手的书,不能仅仅依靠演说和上课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老鹤这下相当于流五千里了。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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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校与师之间默契的谈定了每年鸿雁高飞的度假计划~~这可不是流亡者的影子。
贺卫方:2009年我们面临的考验

作者:贺卫方    文章来源:SOHO小报   

采访时间:2009年1月8日

采访地点:北京蓝旗营万圣书园

受访者:贺卫方(著名法学家,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研究和教学领域包括法理学、法制史以及比较法学等。主要著作和译作有《司法的理念与制度》、《法边馀墨》、《运送正义的方式》、《法律与革命》(合译)等)

今年我们面临巨大的挑战

主持人:目前国外的金融危机深化,国内的经济危机加剧,展望新的一年,一切似乎都不容乐观。

贺卫方:确实如此。不过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国内有些人还在扬扬得意,甚至幸灾乐祸,认为“敌人在一天天烂下去,我们在一天天好起来”。这种心态很有害,它可能遮蔽我们的视野,影响正确的判断。要知道,对于西方国家来说,金融危机毕竟是在成熟的市场经济条件下产生的问题,而对我们来说,一来没有经验,二来体制性缺陷导致我们的反应能力很差,可能会酿成大问题。第三,我们的应对举措常常是失当的,最后可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主持人:体制性缺陷是指什么?为什么存在体制性缺陷?

贺卫方:中国社会还处于转型期,朝哪个方向走其实也不是特别的清楚。过去说“摸着石头过河”,现在改革已经进入到深水区了还“摸着石头过河”,石头摸不着了,人都被淹没了!目标不清楚,大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以至于有人说“改革死了”,改革已经停止了。说“改革死了”或许有些过激,但是现在确实看不到在积极地开拓性地去解决问题,令人感觉消极,过一年算一年。比如,由于媒体言论方面的控制,使得许多问题凸现不出来,官方对危机的反应总是慢好几拍。由于一旦出现问题,上边总是很焦虑,很愤怒,“领导一生气,后果很严重”,所以下级官僚倾向于掩饰问题。这样的一种下级向上级负责任的体制,再加上媒体的地方控制甚至禁止媒体异地监督,使得许多问题都显现不出来。

主持人:并不是不存在,而是根本就没法知道。

贺卫方:直到问题很严重,最后爆发出来才知道。对底层民众来说,有时候必须把事情闹大,才能够惊动中央。对于整个国家的治理来说,体制性缺陷带来了很大一个困境——事事被动,事事最后受制于压力。不仅问题显示不出来,而且由于新闻方面的控制,使得解决问题的方案也显示不出来,因为它不足以调动所有国民的心智和智慧去提出一些合理的解决方案。民智开启不了,问题的解决就只能倒退到最原始的方式,那就是回归“丛林规则”,强权即公理。像去年的“杨佳案”就告诉大家,一些问题其实不至于最后酿成那么大的后果,如果警察执法过程中间所出现的一些违法行径能不断被揭露出来,然后促进警察文明、严格地执法,可能“杨佳案”不至于会发生。

主持人:即使发生了,人们也会理性对待。可是事后网络上会出现了那么多歌颂杨佳的慷慨激昂的言词,杨佳仿佛成了一个英雄。

贺卫方:我觉得,这种事情应当引起特别的警觉,这是一个涉及国家制度建设的大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个案。类似的问题不能公正地解决,不能形成一种有效的制度,一个转型期的社会就会遭遇巨大的挑战。

现在看起来非常不乐观

主持人:这些挑战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

贺卫方:比如群体性事件。2008年群体性事件就频频发生,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2009年群体性事件可能有急剧增长的势头。失地农民、城里边打工族失业、大学生就业问题,等等,如果处置不当,都可能酿成事端。

其实,哪个国家都可能出现问题,可怕的不是出问题,而是以掩耳盗铃式的压制性方法解决问题。应对各地频繁发生的事件,不能通过官僚化的模式,通过下达文件、传达指示、学习领导讲话去解决问题,而是急需构建合理的沟通处理机制,必须有一个非常有效的平台,让民众感觉到他们的事情能够得到公正的解决,比如说司法就是一个最直观的平台。

主持人:30年来,我们也一直在努力建设法治国家。

贺卫方:公民意识,公民的权利意识在不断觉醒,法律条文也在飞速制订,但是我们的司法看起来仍然非常懦弱,没有主导权,法律尽管有清楚明确的规定,但是面对一些案件,法院不去积极受理而是在等待上级指示!

你知道,我一直在关注司法领域,希望它能够有效地去实现正义,通过具体个案的判决,公正地解决问题,使得社会矛盾能够得到及时消解。可是,现在看起来非常不乐观,司法机关受控于地方政府,越来越地方化,法律机制越来越软弱。

主持人:司法如果不能发挥保障公民权利的作用,民众就会对司法充满不信任。

贺卫方:我们看到,其他一些国家有时候社会危机也非常严重。例如,日本的海水污染导致的严重危机,美国三十年代的经济大危机,法院在解决这些危机过程中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民众会认为,别的方面都会出现问题,但只要国家还有公正的司法在,问题都可以解决。法院当然也会受到某种压力,他们的判决也会发生某种局部的不公正,但是关键就在于他们是否能够有效地说理,一个案件能够大致上加以解决,这样的话可以让热量不断地得到释放,不至于让岩浆在地下积聚,最终火山爆发、玉石俱焚。

主持人:这正是这些国家能够安然度过社会危机的根本原因。

贺卫方:不仅如此,在今天这样一个世界上,一个国家是否能够受到其他国家的尊重,其实很大程度上在于内政。而内政的方面最大的问题在于,当发现社会中间的弊端时,能否采取有效的方式加以解决,而不是一味的墨守陈规,陈陈相因,一直等到最后街上都冲上坦克了才想到国家处在危机中。

所以,中国下一步的改革怎么走,是否能够有一个真正的方案,然后切实地按照方案去推动,构建一个能够有效回应社会危机的政府体制,一个能够清晰展现社会问题、展现国民才智的新闻体制,以及一个能够公正处理社会危机的司法体制,这是至关重要的。

法律解决不了问题,律师就变成了革命领袖

主持人:现在地方政府在处理群体性事件时,习惯于将其政治化,说是“少数人别有用心的人煽动”,定性为政治事件。

贺卫方:“政治化”是我们处理问题的一贯思路,而且,这是推卸地方责任的一个最好办法。一旦定性为“政治问题”,就可以不再追究地方决策的某些失误,甚至连腐败等问题都可以容忍,只要你政治上没问题。

主持人:这样在处理上往往是脱离了法律轨道,也就不可能通过司法途径解决问题。

贺卫方:我想起托克维尔的话:“在美国,几乎所有的政治问题都会或早或迟转化为法律问题,由司法来加以解决。”我们的情况正好相反,我们的法律问题都可能最后转变成政治问题。

现在,司法行政部门严格限制律师介入到维权运动中。而我认为,政府应该鼓励律师参与各种维权运动,无论是环境方面的,还是艾滋病传染方面的,所有这些权利保障,如果有律师来代理的话,他就必须受制于法庭,以理性的方式去解决。考察英国的历史时你会发现,历次社会变革过程,或者说利益调整的过程,律师都是在第一线,通过法律解决利益冲突。法庭总要考虑到某种妥协的可能性。一个国家最可怕的事情是,当社会出现了严重危机的时候,最后律师被迫成为革命领袖。法国就是这样,法国大革命就是律师变成了革命领袖,为什么?因为律师没有一个空间能够向他的客户去昭示:国家的任何危机可以通过法律来加以解决。

主持人:列宁也是学法律出身的人,最后变成革命领袖。

贺卫方:因为没有路可走了,死路一条了。律师只能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去掀起革命,去鼓动大家彻底打烂旧制度。逼着律师变成革命领袖,这是一个可怕的结局。

地方民众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而找律师,恰恰说明他们还是希望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这是多么好的事啊。为什么阻挠他们,逼着他们以其他方式(如上访)来表达诉求呢?很不可思议!

主持人:其实也简单,因为利益决定了地方政府不可能严格遵循法律去解决问题。例如农民土地,如果严格遵循法律,怎么可能以每亩两万从农民那里强行拿走土地,然后转手以20万、甚至200万出售给开发商呢?

贺卫方:现在利益确实已经成为一个特别中心的考量,所以需要整合利益的平台,让不同的社会阶层能够清楚的意识到,利益到底是什么,到底应该如何分配能够达成双赢格局,或者多赢格局。这样的平台如何建立?这需要民主。没有民主,就会产生权力的掠夺,民众就以暴力进行对抗,整个社会陷入“丛林时代”。

在民主和法治的轨道上解决社会冲突

主持人:说到民主,一些人总是充满不屑,另外一些人则总是充满恐惧,认为说一旦搞民主,一旦搞选举就会陷入混乱。

贺卫方:民主真的会导致天下大乱?这是自我构筑的一个虚幻的、而且在不断强化的恐怖前景。其实,只要想想现代政党政治对民族或种族沟壑的整合功能,看看希拉里与奥巴马可以是同党,可以并肩组阁,就知道那种认为一搞民主就会带来民族分裂的观念是多么荒唐和幼稚。我实在不想对这些人的观点进行辩驳。

主持人:大家已经认识到,民主和法治是社会稳定的根基。三十年以来的中国社会发展,实际上已经逐渐昭示了一条道路,就是应该在民主和法治的轨道上解决问题。

贺卫方:在“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光明日报》上有一篇文章题目就是《要大大发扬民主,大大发扬法制》。可以说,从十年的浩劫中走出来的中国人民痛定思痛,认识到了民主和法治的价值。七十年代末开始,我们还是真诚相信的,包括最高层,包括一般民众,都还是真诚相信的。在八十年代的时候,西方世界多么欢迎中国,欢迎一个亮丽的、非常开明的国家,一个走向越来越开放的国家。但是到现在,有时候却要对民主和法治打折扣。或者说,旗号跟实际行动之间发生了剧烈的冲突,有时候实际行动完全把旗号给否定了,这让外部世界也变得很难理解,看不懂。因为一些人在民主和法治这两个基本价值观上都在不断动摇。

主持人:一些人激烈批评普世价值,就认为民主和法治都没有普世性。

贺卫方:要问问我们究竟还信不信这个?强调中国价值,中国社会的特殊性,中国价值的特殊性,质疑普世价值,这是一个特别大的问题。所谓“不折腾”,我觉得这是最大的折腾,让我们心里觉得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总觉得,2009年是否能够具有足够的社会积累突破这样一个困境,是对我们国家的大考验。不止是对当局的大考验,也是对国民的大考验。也就是说,我们能否把思路理得更清楚,能否锲而不舍地沿着一种更加健康的,渐进的模式走下去,打通多样化的途径,而不是非常简单地寻求暴力的方式?走出困境的办法,就是重归历史共识,坚定对民主和法治的认同,坚持在民主和法治的轨道上解决社会冲突。唯有此,才能避免社会动荡,顺利走过已经注定不平稳的2009年。

现在普遍都担忧,中国能否平安走过2009年。我祈望,这种担忧别变成一种希望,别变成一种普遍的希望。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乐观看贺卫方被“流放”

2009-03-13 14:52  作者:新华社《环球》编辑部主任、主笔 章文

今日中午,收到贺卫方老师的手机短信,乃是一首七律:

南下受阻又西去

命途无定鬼神使

天山白雪映夜窗

庄子孟子石河子

落款写道,“抵疆两日感怀并谢友人关怀 卫方”。

果然,贺卫方开始实践他临行时的“戏言”了:争取作个边塞诗人。看后有些伤感,却更多欣慰,他终于安定下来了。自去年“浙大法学院”风波以来,他一直处于不稳定状态中。以他的名望和才识,应该说不愁无处落脚,但诡秘的是,在当下的环境里,他的确面临窘境。

他的何去何从,已然不是他个人的事情了,已然成了一个公众话题。他稍一选择不慎,将会给自己带去比“浙大法学院”风波大的多的波澜,他不可能不三思而行。

我们所知道的是,他最终选择回到北大,尽管我相信那绝对是一个反复权衡下的举动,当初决定前往浙大法学院,就是因为他已经有些厌烦北大,厌烦京城了。现在吃回头草,倘若不是无可奈何,绝对不是他的选项。

去年底,请他去阳光卫视做专访,本来提纲最后有关于他去向的内容,结果他表示不方便在节目里谈。专访完后,我和他做过短暂的交流,感觉他心思颇重,他简要地说正在和北大协商“回锅”之事,语气很谨慎。

后来又有一个网站托我邀请他过去开博客,我本以为这是一桩小事,打电话给他,他竟然婉言谢绝了。他的理由是,已有新浪博客,不想再开一家,不想再让他人说三道四。

通完电话后,我心里涌起极大的感慨:公众知识分子如他这般勇敢的,内心深处的恐惧也一点不比常人少,往往因为他的大胆放言,却要承受比常人更大的代价。

当代中国,鲜有人能像贺卫方这样,在成为许多人心目中的“英雄”同时,成为另外一些人忌恨的对象,甚至是“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

他的力量不在于他儒雅的外貌、优美的文笔和激情的演讲,当然这些也是构成他的力量的因素,在这之上,更主要的是他的法治理念,一切在法律范围之内运行的坚持。任何和法治相违背的组织和个人行为,都遭到他坚决的抵制,他用他的笔和他的口,不遗余力地去呼吁,去反对,毫不妥协。

在被绝大多数人接受和被政府认同的的法治理念面前,那些被他反对过的人和组织,都无力进行光明正大地回击,只能通过其他渠道反扑。

他作为个人,是一具血肉之躯,有爱有恨有恐惧,和旁人无异。他作为法律人,运用法律武器来,得心应手,无坚不摧。

当然他的胜利只是理念上的,形而上的,在世俗中他只是一介书生,无法和权力抗衡,也因此导致他这两年来的窘境。

从卫方师的七律感言中,可以看出他很喜欢庄子和孟子,我也不妨在此借这两位古人的话去宽慰他。

庄子在《逍遥游》中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 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新疆乃偏远之地,远离京城是非,天高皇帝远,正可放浪形骸,置身天地间,做逍遥游。

孟子在《告天下》中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此去新疆,有人言是“流放”,即便如此,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老子不是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吗?世上之事,谁能一眼看破呢?

说不定两年后归来,卫方师真得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边塞诗人”呢,那岂不是人生又添一桩快事!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俺有个疑问,为什么象贺教授这样擅长鼓动人心的教学讲演风格,不能自己选择去国内大都市内培养MBA之类的商学院,或者知名的民办大学中任教,这样可以面对的是相对成熟老练的“企业精英”一代,而不是迷惘天真的年轻大学生一代~~?
原帖由 天边外 于 2009-3-14 12:07 发表
俺有个疑问,为什么象贺教授这样擅长鼓动人心的教学讲演风格,不能自己选择去国内大都市内培养MBA之类的商学院,或者知名的民办大学中任教,这样可以面对的是相对成熟老练的“企业精英”一代,而不是迷惘天真的年轻大学生一代~~?
国内的MBA或EMBA,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变成或正在变成企业家与企业家之间、企业家与国家干部之间的社交平台。学费昂贵,课程内容注重实践性、实用性,靠激情支撑的、愤世嫉俗的或带点思想启蒙味道的演讲,在MBA班、EMBA班都是无法被接受的。没有哪家商学院会请人来慷慨激昂地讲一堆价值理念。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石河子虽然偏远,但并不算荒漠。支教取静,兼得双份工资,在金融危机的今天,没什么不好。如果他不愿意支教,不至于会被扫地出门吧?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贺卫方去石河子讲学,没什么不可以,问题是讲给谁听呢?
吃的是草,吐出来的也是草。
今日中午,收到贺卫方老师的手机短信,乃是一首七律:
南下受阻又西去
命途无定鬼神使
天山白雪映夜窗
庄子孟子石河子
——咦,明明是首绝句嘛。
后一句很不错哦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原帖由 乌龙茶 于 2009-3-14 19:01 发表
贺卫方去石河子讲学,没什么不可以,问题是讲给谁听呢?
课堂上讲给学生听,博客里讲给网友听,手机上讲给小蜜听~~
原帖由 心中有刀 于 2009-3-14 14:19 发表


国内的MBA或EMBA,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变成或正在变成企业家与企业家之间、企业家与国家干部之间的社交平台。学费昂贵,课程内容注重实践性、实用性,靠激情支撑的、愤世嫉俗的或带点思想启蒙味道的演讲,在MBA班、EMBA班都是无法被接受的。没有哪家商学院会请人来慷慨激昂地讲一堆价值理念。
有刀兄一旦有了情绪上的“偏见”,刀与靶就失之千里~~没有觉得自己的说法中前句和后句对不上麽?呵呵,等你自己改吧,俺暂时不说。

在石河子安顿下来

贺卫方

转自贺卫方先生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8663200100ctya.html

一转眼,到达石河子已经是第五天了。石河子大学将来支教的外地老师安排在一个毗邻校园的新建居民楼里,由于要使用电信宽带,头两天网络未通。昨天看到了网络上对我动向的许多议论,许多网友表达了热情的牵挂和祝福,甚至激发了不少朋友的诗意——我看到的就有二十首以上了,令我感激不已。赶快在这里把情况简要地汇报一下,以免过多的担心。

石河子大学是以原来的几所学校合并而成的大学,其中农学与医学都是很有势力的学科。传统上,石大一直与内地的高校有着密切的合作,学校教师中有外来支教的“常规军”。前天晚上副校长宴请本年度在这里的老师们,我见到来自北京、上海、重庆、成都、杭州、无锡、武汉等地高校的近二十位同行,大家在这里生活得都很快活。那天学校刚开完教代会,主管工会事务的副校长专门跟我们这些“外来和尚”聚一下,感谢之余,也听取大家对于学校的意见和建议。

关于石河子这座独特的城市的风貌,大家可以通过网络了解不少。我最强烈的感受是街上人少,不存在堵车的可能性。空气清新,不过近年在近郊建了一座大的化工厂,据说对于空气质量有了负面影响。但跟北京相比,还是清新多多。这里的水也很好,沏出的茶味道很纯美。城市由军垦而建,因此居民——包括石河子大学的老师们——籍贯遍及全国各地,让这座不大的城市有一种特别包容和大气的性格。我读杨玉圣教授写的文章,“据说石河子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是热情好客的山东人”(http://www.acriticism.com/article.asp?Newsid=10355&type=1004),此说是否属实,待考。饮食品种丰富也许正是人口来源多样化的折射。就在离我住处周边,除了清真菜馆外,还有湖南菜馆湘君府,云南过桥米线,山东的一家饺子馆,重庆火锅店,其他各种地方小吃店不胜枚举。对于我这个好食之徒,真有天堂之感。

到来后第二天,突然接到老同学龙宗智兄电话,他听说我在石河子,说要来看我。我吓一跳,以为他专程从四川来呢。原来他是到乌鲁木齐出差,下午驱车赶来。在这里能够与老同学相见,心中很是温暖,也感叹现在的交通如此便利,从前笼罩着远行者的那种悲凉苍茫的气息也都消失了。

本周开始,我就该上课了。每周六个学时,先讲“司法制度导论”,后面还会上“法理学”。多年没上法理课了,还需要好好准备一下呢。

2009年3月15日于石河子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贺卫方很平静,去石河子上课没人会跟他拧着~~~心情应该很好。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主持人:30年来,我们也一直在努力建设法治国家。
这屁放得很芬芳!
远远的见你在夕阳那端
拿着一只细花令箭
晚风吹开了你的乱发
才看清你的手里
不过是一根鸡毛
不要以为边疆地区人都是弱智
2# wangmiaomiao


石河子是个非常美丽的城市,被称为“小上海”。那里民风淳朴,教育水平也很不错,至少基础教育是这样。曾经应当地教育局邀请暑期和上海的校长去那里上过课,印象非常深刻。
云想衣裳花想容,假如没有天堂,那就带着梦想去流浪吧。dance in hell, die in heaven,live in world, love in dream
何乃尔太凄凉,又不是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