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说:最仁慈的也是最恐怖的,因为他们并不想区分任何两种哪怕是肉眼看起来也无法混淆在一起的领地……《福音》第三卷第23页第24行。
主是男,男都会畏惧“仁慈”而幽深的女性的海洋。我是这样理解的。
回北海月,终极理性就其含义而言是我自创的一个概念,也可能本来就有这样的名词,但我对此另有定义。简单说,当我们面向人生的终点展开理性思考时,终极理性便开始启蒙。而只要终极理性开启了,神总会有某种模糊的背影出现,他不一定是上帝,也不一定是佛陀,文化本位社会理论不主张具化其形象,而只将之作为一种可能性,但即使是虚幻的影子,也可以为求索者提供引导力量,终极理性的阐述需要大篇的文字,我暂时不深入讨论。

爱并不等于非理性,我们可以说爱必须包含深情或激情或者眷恋,或者说爱需要有性本能蠢动的阶段,但激情和本能并不等于排斥理性,相反所有的理性恰恰是建立在对本能的驾驭上。从利益本能到经济人理性,从道德本能到道德理性,从性的本能,到爱的理性,理性并不排斥爱,或者说并不必然排斥爱,理性排斥爱之所以发生,是理性本身陷入了困境,尤其是功利理性,如果人不能从功利理性上升到更高层次的理性,则功利理性必然成为爱的最大敌人。现代人所看到的理性浇灭爱情,多是功利理性惹的祸,而不是终极理性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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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新教理性,启蒙本来也是一个宗教话语,这个并不矛盾。
回流星雨,宗教对于创教者而言有可能是在终极理性的驱动下使然,但对于信徒而言,则多是终极本能在驱动。

文化本位社会理论不同于宗教之处在于其试图唤醒每个人的终极理性,因此,取决于你的宗教定义,既可能被理解为一种宗教,也可以视为彻底的无宗教。
也许是男女思维不同。

不知道你是否了解女性的伦理/思维。
比如女人会说:我不解决问题,我和问题生活在一起。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女性的“一体性”倾向。

男性的思维习惯于将自己和外在分裂开来看,这样才能定义自己。
女性的思维除非是因为受男性文化的强烈影响,否则她都倾向于某种混沌状态。混沌状态并非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自己是谁,而是她很容易就将自己融入对象之中。在他者中感受自己,而自己也成为这个巨大的融合中的一个分子。这个融合中,没有自我和他者、内部和外部、局部和全体、个体与整体、理性与感性。

对性爱也是如此。如果女人没有去爱男人(未必是某个男人,而可能就是一个男性的符号),就不会欲望。这和男性不太一样。

我说的非理性就是——将自己完全融入到对方中去,在放弃自身的过程中获得最高的享乐。

这和我前面所引的黑格尔的那段叙述爱的本质的话的内在含义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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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是你的危险所在了,因为你的这个前提已经预设了一种非理性了,它可能就是毁灭这个世界的一个正在发育的因子呢。
我们再来看看黑格尔对宗教与爱的论述:

对神(上帝)的爱就是人和神契合成为一体。如果认上帝为绝对的客体,这个客体并不是当作与主观性相对立的敌对的力量,而是把主观性作为他自身的主要环节。基督教的教义说:上帝愿意所有的人皆得救,上帝愿意所有的人皆有幸福。人之得救,人之有福,这是由于人能达到与上帝合一的意识。在基督教里上帝又被理解为爱,而且上帝启示其自身于他的儿子里,他的儿子与他为一,这就无异于宣称,客观性与主观性的对立便自在地被克服了。对神的爱——通过绝对忘我,人和神契合为一体,在全宇宙中到处都看到神这个太一,把一切事物都归原到神。神就是爱。基督就体现了神的爱,这种爱一方面是神本身,另一方面是得拯救的人类。如果主体感到真正的满足,他就必须打破它的尘世的心,把自己提高到超然于自然的有限存在之上,获得了一种带有普遍性的亲切情感,从此它就向神舍弃了自己,以便在神身上重新找到自己而感到喜悦。这就是爱的本质。
原帖由 流星雨 于 2009-4-22 14:58 发表
哦,那就是你的危险所在了,因为你的这个前提已经预设了一种非理性了,它可能就是毁灭这个世界的一个正在发育的因子呢。
毁灭总是和男性这个群体相关的哈。
你过虑了。
宗教对于创教者而言有可能是在终极理性的驱动下使然,但对于信徒而言,则多是终极本能在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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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比较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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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章星球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方就是他混沌不清的地方,你是说他是女性思维?
原帖由 流星雨 于 2009-4-22 15:01 发表
不对,章星球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方就是他混沌不清的地方,你是说他是女性思维?
囧,我没说他是女性思维。。。。混沌是一种特殊的状态,和混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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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成功的男人的背后,总是站满了无数柔弱的女人的身影。

回复 132楼 的帖子

囧,你是说你是浑沌,他是混乱?否则怎么自圆其说?
柔弱?呵呵。
有说女人是柔弱的,当然,卵子也是柔弱的,等待被精子穿透,但是她的柔弱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这个使命需要男人的进入来完成;有人说女人是牺牲型的,当然,卵子就是等着被刺入然后改变自身,成为新的自己。如果不是牺牲型的,她会那样坦然地等待被刺入吗?但女人通过这种牺牲重新肯定了自己,犹如基督通过牺牲使自己永生一样,并且,在这种牺牲的时刻,女人也得到了属于女人的隐秘的快乐。

准确地说,女人爱的不是任何的一个男人,而是爱一个抽象的“男性”,“他”有穿透她的力量,而要在现实中切实得到这种穿透的感觉,则需要一个肉身化的“男性”。战场上,男人用箭穿透敌人的身体,导致敌人死亡和消失,这是男人的自然功能。因此男人从小都在演戏和幻想穿透的功能,用箭也好,用子弹也好,都是在为“穿透”做准备,当然这种重复的演戏必然能带来快感才能使他们持之以恒。不过这种快感犹如男人在性行为中的快感一样,强烈而短暂,他们为了追捕这种短暂的快感,不断去尝试和练习。需知,还有另一种东西在男人的享乐中,那就是男性的高潮。高潮和射精往往不是同时的,犹如精子游进子宫也未必能和卵子结合一样,只有一个精子能功德圆满,和卵子汇合,进入卵子,变异自身,同时卵子也变异了,只是卵子的整体感和整体性还存在或者说比精子变异后保持的整体感和整体性更明显。精子最后可以说完全消失了自身,但在消失的瞬间,他被撕裂和完全更改,从而达到了享乐的高潮。不过男性的高潮并不仅仅用生理学的方法就能作充分的解释,因为在人类社会中,性行为和情感之上的是一个庞大的文化象征体系。男人在很多时候只是在通过性行为体验父权制赋予男性的权力,从而确定自己的男性身份和价值。“如果男性高潮代表圣礼,女人的作用就是祭司。女人不仅在个人层次上让男人感受到被接纳,同时通过参与以及迎合过程的发展,带给他更深层次的接纳”,“而女人对他的接纳则代表了整个社会秩序,尤其是其他男人接纳他的象征”。 这种被接纳感才是男性高潮的核心,但是他必须意识到并容许自己完全丧失在女人的体内,他才真正抵达了高潮(牺牲般的高潮)。

在性别意识形态中,两性关系中男人的角色是征服者,但事实上他可能是服务者,甚至是牺牲者。他不断耗损和消耗,成就女人本身——女人通过他体验自身完成自我。两者都在这个过程中达到了享乐的高峰,只是男性的享乐更短暂、单调而容易陷入乏味和厌倦,而且男性享乐对于男性来说,消耗性明显大于生产性,因此是有着某种悲剧性的享乐。与之相反,在男性享乐结束的地方,女性的享乐可能才刚刚开始,并且它以隐秘而激越的方式进行着自我的生产和绵延。
原帖由 流星雨 于 2009-4-22 15:06 发表
囧,你是说你是浑沌,他是混乱?否则怎么自圆其说?
呵呵,你自己想吧。
文化本位社会理论在“宗教”或“无宗教倾向”上是根源于庄子“大宗师”,“内圣外王”等论说,在逻辑上和基督教还不能融通,当然两者会有某些层面的共识。所以对于北海月128帖的论说,我还不能接受,因为那不是严格的逻辑推论。我所说终极理性,实质是理性的升级,而不是走向非理性,所以不能为上帝或基督的存在提供任何论证。
想起了莫里斯布朗肖的一段话,被巴塔耶引用在他的《色情史》的扉页上:

不久我们就要最终结合在一起.我要张开臂膀,我要紧紧拥抱你,我要与你滚动在伟大的秘密中.我们迷失了自己又找回了自己.没有什么能使我们分离.你不能分享这幸福,多么遗憾!
失去了自身,才能重新找回自身。
对失去的恐惧往往阻碍着这种重生。
原帖由 章星球 于 2009-4-22 15:13 发表
文化本位社会理论在“宗教”或“无宗教倾向”上是根源于庄子“大宗师”,“内圣外王”等论说,在逻辑上和基督教还不能融通,当然两者会有某些层面的共识。所以对于北海月128帖的论说,我还不能接受,因为那不是严格的逻辑推论。我所说终极理性,实质是理性的升级,而不是走向非理性,所以不能为上帝或基督的存在提供任何论证。
我本也不是想从逻辑的角度去分析,逻辑或者理性就像一张大网,它能网住大的坚硬的东西,可是还有很多非固体的或者细小的东西往往从这张网的网眼处溜出去了。
而我之所以不同意你的观点正是由于你的“终极理性”不过是程度不同但性质相同的东西——理性而已。

我从不认为上帝或者基督存在,但神性总是存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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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都是柔弱的,女人是柔弱中的柔弱,但根据马克思辨证法否定之否定原理,她又是刚强中的刚强了。
女人很柔弱,但是叛徒很少,男人很刚强,可惜叛徒太多……
当然,说到享受,根据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你拥有了我拥有了你,确属同义反复。
说上帝或基督不存在是因为它们不光没有在场的存在,也没有不在场的存在。神性则总是以不在场的方式存在着。
原帖由 北海月 于 2009-4-22 15:18 发表



我本也不是想从逻辑的角度去分析,逻辑或者理性就像一张大网,它能网住大的坚硬的东西,可是还有很多非固体的或者细小的东西往往从这张网的网眼处溜出去了。
而我之所以不同意你的观点正是由于你的“终极理性”不过是程度不同但性质相同的东西——理性而已。

我从不认为上帝或者基督存在,但神性总是存在着的
这个我同意!很奇怪,认识非常的同意!
仍是打成认识了。
原帖由 流星雨 于 2009-4-22 15:20 发表
生命都是柔弱的,女人是柔弱中的柔弱,但根据马克思辨证法否定之否定原理,她又是刚强中的刚强了。
女人很柔弱,但是叛徒很少,男人很刚强,可惜叛徒太多……
当然,说到享受,根据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你拥有了我拥有了你,确属同义反复。
不用说马克思。老子的《道德经》就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
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
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道德经》七十六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
弱之胜强,柔之胜刚,
(《道德经》七十八章)

……
……
原帖由 北海月 于 2009-4-22 14:56 发表
也许是男女思维不同。
男性的思维习惯于将自己和外在分裂开来看,这样才能定义自己。
女性的思维除非是因为受男性文化的强烈影响,否则她都倾向于某种混沌状态。混沌状态并非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自己是谁,而是她很容易就将自己融入对象之中。在他者中感受自己,而自己也成为这个巨大的融合中的一个分子。这个融合中,没有自我和他者、内部和外部、局部和全体、个体与整体、理性与感性。

对性爱也是如此。如果女人没有去爱男人(未必是某个男人,而可能就是一个男性的符号),就不会欲望。这和男性不太一样。

我说的非理性就是——将自己完全融入到对方中去,在放弃自身的过程中获得最高的享乐。

按照北海月的两个帖子的描述,好象在性爱过程中,女人在精神层面将自己完全融入到对方中在放弃自身过程获得最高享乐,竟然和男人在物质层面,让精子将自己完全融入到卵子中去是如此惊人地一致,难道这也算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一种平衡?

如此的“非理性”定义非常特别,应该是北海月自己个性化的定义吧?

我某种程度上承认现实中的男女存在北海月所说的思维方式上的区别,女人安于混沌,而男人试图把大脑中的一切分类,女人总有梳理头发的本能,而男人总有梳理内心世界以建构某种秩序的意图——当然中国是一个选择月亮历的国度,男人在思维上普遍女性化,这种倾向不如西人明显。

但这不一定是因为男女在理性上有本质区别,而可能正是因为男性文化统治下导致女性的理性意识未能充分发育所致,随着女性受教育程度和社会地位的不断提升,北海月所说的混沌是可能慢慢因文化因素而改变的。
实际上,中国的历史已经给出了某种答案,我上帖说到中国男性的思维特征按北海月的定义,就是偏向于混沌或女性化的,但这实际上是文化因素遏制了中国男人的理性发育所致,随着西方文化的进入,这种状况正在改变。

同理,北海月所总结的女人伦理/思维的“混沌”特征,也有可能因文化层面的变化而改变。
矿石入炉之前很硬,进炉之后就软了,生之硬死之柔也!
刀架在脖子上一抹,人就没了,刚胜柔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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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是必要的存在呢,她觉得她那是更高一层的本真思维方式,正如龙卷风的本色就是混沌迁延,你说服不了她,风在她自在。
如此的“非理性”定义非常特别,应该是北海月自己个性化的定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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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所以就借用了“非理性”这个词。
不过最终意义在每个人那里。

这种“非理性”是一种比较有神秘主义色彩和宗教色彩的说法,但事实上,正如前面所说,它永远和人本身相关,但它也会成为人性与神性之间的关联物,人性通过非理性接触到神性,或者说人性享乐的极致正是神性。

精子消失在卵子里,是一种不折不扣的“牺牲”,这和性爱中女性的“牺牲”是不同的,因为后者直接可以通过这种行为达到自体享乐的高峰。

中国文化是偏阴性的,不过如今我们由于受西方文化影响太深,阴性倾向不如过去明显了。


说到文化,其实都是男性文化。过去好像在湘南一带有“女书”,一种试图脱离男性文化传统的女性文化,她们在这种拆散了汉字又重组的情况下书写,这种书写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表情达意,零散、非逻辑、跳跃,传达出与男性文化的语言文字不同的意义。也许在男性文化环境中,这种女性文化简直是不可理解的,这正好印证了拉康的结论:
女性并不存在(la femme n’existe pas),或者女性是一切“无”(la femme est pas-toute)

拉康的意思是,在男性文化系统中,女性(不是被男性文化改造后的女性)是不能被认识的,而两性是极端不对称的存在,没有互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