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扬迅弟儿,一直将热忱跟进关注迅弟儿的善举......
好好,都动起来了。有意思的是,查实真相眼下成为了第一要务。什么是真相呢?应当说这个访民露宿街头就是真相,迅弟要拯救的就是其当下的温饱;还有就是这个女孩子没读书,她在北京的大街上,就也是真相,迅弟的善举就是要送她回课堂。

至于其父(那个残疾男人)的经历和所说,其真与假不影响解决女孩的温饱和回到课堂,所以并不是决定因素。男人的真假与女孩子的读书是两码事,不然怀疑无限扩大,一个小小的善举,变成了一场智力游戏大比拼,就失去善举的意义了,也就拔高了善举,善举就被淹没,将要消失。

就事论事还是好,把历史把前因后果卷进来,意念代替了行动。这可能也是国人善举太吝啬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迅弟一个生活在国外的人对于眼前看到的,比生活在国内的人同样看到眼前的,则更为激动的原因吧?

瞎说了。

先转个东西放在这里垫底吧,看事情最后会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本帖最后由 吹笛在湖北 于 2009-7-26 10:30 编辑

义愤和忘恩负义

作者: 韩东

     只有“好人”才能配得上捐助者的援助吗?只有达到一定道德水准的人才应该得到援助吗?实际上,援助“坏人”,或者不论其道德水准如何,并不简单地是一个不求回报的问题,而是施与者的品质和深度的问题。如果受捐者在道德上有所缺陷,那么恰恰是,尤其应该是,捐助者援助和关怀的对象...

     想起几年前的一位歌手,缩衣节食,十年来捐助贵州贫困地区的失学儿童和青年,支出三百万元,并欠下十几万元的债务。后来这位歌手被诊断得了癌症,住进医院,其间仍念念不忘自己的捐助工作。这的确是难得的善人善事,怎么宣传和广而告之也不为过。但在报道和议论这件事的过程中,我听到了一种“义愤”的声音,针对某些接受过捐助的人,说他们如何地“冷漠”,要求在报道中删去自己的名字,或者知道恩人病重仍拖延不去探望,或者在歌手生病期间仍无度索要金钱财物。在接受捐助的人中这自然是个别现象、个别人的所行所为,但招致的谴责则异口同声,虽未指名道姓,也差不多呼之欲出了。并且,这些被谴责的对象显然没有申辩和反驳的余地。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在谈论爱和施与行为的时候,会夹杂这种愤怒的语调?为什么当我们为美好的事情而感动时,情绪激奋就忍不住要骂人?难道只有义愤、愤怒、道德谴责、揭露丑行才是我们所理解的爱他人的真义?特别是以那位行善者的名义、站在他的角度和立场,这些“义愤”的声音更是刺耳得令人难以置信。就好像他们(义愤者)和他(捐助者)是一边的,可以代表他说话,可以借他的事迹来要求和谴责别人的道德生活。这不禁使我想起了《圣经》中耶稣赦免“淫妇”的故事。当那些义愤的人要用石头把那可怜的女人砸死,耶稣说,你们中谁没有犯过罪,谁就可以先用石头砸她。自然,没有人再动手了,因为没有人敢说自己是完全纯洁的。接着,耶稣赦免了那个女人。

      我认为,如果确有博爱,确有同情,确有善良和纯洁,它的基调或前提一定是特别的宽容大度、和平、温柔、安慰人、希望他人是好的,而义愤、愤怒、道德谴责和巴望别人垮台、付出代价,则是违背爱的本义的。回到那些义愤者,他们难道就没有让“忘恩负义者”付出代价的意思吗?不仅有,而且——我相信,这代价已经付出了。在他们“不点名”的揭露和谴责中,“忘恩负义者”的身份在其生活环境中想必已经暴露无疑,今后的日子将背负这道德诅咒,是何其得沉重呢?捐助者的事业在于“爱人”,可这些义愤者却为什么热衷于“害人”?并且害的是由捐助者帮助过的那些人,并且是以捐助者工作的名义去害(拿这说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与捐助者的初衷不能不说是完全背离的,甚至针锋相对的。更有甚者,他们还撺掇捐助者加入到他们中间,拼命地启发、诱导、干扰捐助者的思路,终于让后者说出了“我有点难过,但不后悔”的话来了。可以说这番言论是在义愤者的裹挟和催眠中说出的,把它登在报纸上,大肆宣扬更是捐助者本人的耻辱(并非是“忘恩负义者”的耻辱,他们的耻辱已得到有力的揭露)。

      以爱的名义援助他人应是无条件的,援助不仅是物质的扶困济贫,同时也应该包括精神上的扶困济贫,包括宽容和同情。耶稣的博爱不仅施于穷人、病人,同时也施于税吏、妓女,施于那些有道德缺陷或缺损的人。因此他的爱是无限的,如阳光普照。这是爱的厚度,是真正的无私的纯洁之爱。仅仅是物质上的救助则可能是我们称之为慈善事业的那种东西。在义愤者的道德谴责中暗含一层意思,就是,只有“好人”才能配得上捐助者的援助,只有达到一定道德水准的人才应该得到援助。他们盯住的是三百万元这个数字,而无视其中可能具有的超越性的意义。实际上,援助“坏人”,或者不论其道德水准如何,并不简单地是一个不求回报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是施与者的品质和深度的问题。可以不客气地说,义愤者只能理解某种肤浅的爱,对于真正博爱的宽广高深几乎是没有概念的。

      那些被谴责者,所谓“忘恩负义”的人,如今已丧失了自我辩护和反驳的可能,义愤者大概不可能再有兴趣从他们的   角度去思考、设想。他们的“忘恩负义”已成定论。但在定论之下,他们难道就没有具体的处境和苦衷吗?也许不完全是托词,不完全是借口,不完全是道德败坏,不完全是冷漠。要求在报道中删除名字也许是不想卷入一场是非,不去探望恩人也许真的没有时间或者不习惯这样的方式,在捐助者病重期间仍然索取不休也许是确有困难,无处寻觅帮助,也许并不真的了解捐助者病情的严重。当然,我并不是“忘恩负义者”的辩护人,我也倾向于相信他们这样做是“冷漠”使然,倾向于相信他们道德上是有所缺陷。如果他们真是这样的,恰恰应该是、尤其应该是捐助者援助关怀的对象。但我觉得在此说三道四是对捐助者工作的贬低,是把他的事业局限于可疑的慈善,而非理解成真爱大善之实践。

【南方周末】本文网址:http://www.infzm.com/content/31789
有情乃佛心。好文章。
梁大虫 发表于 2009-7-27 22:24
陡然看到大虫在这里,抑郁哦!忽然想到临清明近了:在心里为梁君烧一支香吧......
迅弟,我昨天也遇到了求助者。我也把经过写下了。
李旧苗 发表于 2010-3-29 12:11
早晨还看到旧友的文字,咋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