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当作家学会了折腾——从《废都》解禁说起

本帖最后由 周泽雄 于 2009-8-10 09:33 编辑

曾经,我把作家分成两类:作品型和事件型。

如此划分显系无奈,严格说来,作家除了依作品分高下,还能凭什么立足呢?作品型和事件型不该是两类作家,而是作家与非作家之别。不过,我们的人文环境尚处“初级阶段”,很多事都经不起“严格”。比如,眼见得不少作家学者,我们仅知其名,却说不出他的作品,无他,这些名字往往是被一些非文学事件强行放大,并强行灌入读者耳膜的。有些诗人,从没有一首诗为人称道,其大名却因为与某个派别、某句口号或某个事件的捆绑关系而反复为人提及;有些作家,作品虽已为人忘却,却频频以各种文学外造型——打架、行乞、剽窃、封笔、退出作协……——引发传媒关注。后者即是典型的事件型文人。

作品型作家寂寂无声,事件型文人如“弄潮儿在涛头立”,最能见出文坛的窘迫。

事件型作家也有诸种变体,虽有作品不值一提、纯仗一身横练功夫在文坛呼风唤雨者,也不乏特会来事但作品倒还说得过去者。相形之下,那些单靠作品也能把文学腰杆挺得直直的成名作家,一旦玩起江湖术士的把戏,祭出空空道人的法术,就让人郁闷乃至傻眼了。有话直说,贾平凹先生的《废都》,堪称此道中的恶例,近日伴随《废都》解禁折腾出的种种传闻,把我的心情实实在在地淋成一只落汤鸡。

《废都》的庸常性质,在我心里早已牢牢固定,就我个人而言,只要我的文学鉴赏力一息尚存,它就不会重见天光。我还发现,与我持相似看法的读者,为数广大。当然,作者有权独持异议,他还有权把为数寥寥对《废都》大唱赞歌的评论者独家宣布成“别具只眼”。本来,作为一名以其出色作品获得广泛认可的作家,偶尔写出失败之作,绝非反常。创作之道充满诡异,一部小说写砸了,未必悉归作者的拙劣,还可能缘于作品的探险性质。那些不会把作品写砸的作家,也可能是些永远写不出传世杰作的家伙,彼等性喜在熟悉的安全地带匀速行走,压根不存征服雪峰之念,当然也就无从崴掉艺术脚踝了。就是说,我不会因为贾平凹偶有劣作就否定其既往成就,相反,我认同英国小说家毛姆的观点,他说:“一个作者有权利要求按其最好的作品给予他恰当的评价。”不过前提是,这位作家必须让人意识到他在努力创作,他的失败乃是奋力攀岩时的不慎失足,而非下坠过程中的倒栽葱。

不幸的是,写作并出版《废都》时的贾平凹,更像是一次单边下挫。关于《废都》,人们较为一致的共识,不是故事,不是人物,甚至也不是那股神神叨叨的陈腐气息,而是疑似《金瓶梅》二世的大量删字框;《废都》的庞大销量(不少拜盗版书商所赐),十之八九来自于此。对暧昧情色抱有好奇,原是人心之常,作为一种偷袭读者下三路激情的手段,它也始终存在,只是真正的作家不屑为之罢了,故即使偷袭成功,也只是商业性成功,与文学成就貌合神离。然而,为了给《废都》解禁造势,作者与出版人竟在无料可爆之处强行爆料,再次把炒作焦点锁定在这个用老的招式上,凭一根沾满铜臭的兰花指,古彩戏法般制造了一场不存在的情色事件。他们声称,初版本《废都》不曾删过一个字,那些删去多少字的“□□”,只是一种噱头。他们还告诉读者,新版《废都》并没有对旧版进行修订,两者是同一本书,唯出版社换了一家。这算怎么回事呢?虽然我们的法律没有“文学欺诈”这一条,但当年冲着“□□”而去的读者,可是结结实实被欺诈了一回。也许,销售心理学研究者会从中悟到点什么,但站在文学立场上,只能视作者为背叛。从他们醉心于此类盘外招的姿态我们也能得知,这是一部作者铁了心要以事件代替作品的文本,因为,并没有人逼迫他这样做,他在台面下做足了手脚,转眼又在台面上一脸苦相地嘀咕道:“我从未对它说过一句话”,“我把手机关了”,似乎还满心希望读者从他的狡黠式缄默里,领略一点“道可道,非常道”的妙境。算盘实在打得精。

把《废都》鉴定为一桩社会事件而非文学作品,看来也不算冤枉作者。《废都》解禁前后,我们如其所料地读到了大量步调一致的评论,包括作者在内的很多论者都提到,“书中对社会的观察带着前瞻性的思索;如今,再看这本书,书中描写的那些情况,在如今已见怪不怪。”(贾平凹语)正如苏珊·桑塔格、哈罗德·布鲁姆等一流评论家再三指出的,蹩脚文学批评的特征之一,就是把文学批评置换成文化-社会批评,在无法进入文学内部之时,通过外部的包抄迂回,完成对作品价值“劫法场”式的救赎。《废都》原是一部探索元素荡然不存的庸作,就算我姑且承认它算一部成功作品,那么,在最理想意义上,其优点也只应落脚在反映现实人生上,而非预测未来社会。小说家自有小说家的使命,他们不必借鉴未来学家的抱负。伟大的小说理应让未来的读者认可,但前提恰恰是它成功反应了当时的现实,而非跳过当时,直接向未来的读者致意,后者看上去就像一个主妇拒绝为今晚下厨,却把五年后的饭菜提早做好。我们认同奥威尔的《1984》,并非因为它专为未来而写,而是当时它就文学性地表现了苏联的现实。所以,哪怕《废都》确如作者、论者吹嘘的那样预测了未来,仍然无从挽救作品的声誉。

那些为新版《废都》造势的家伙,还不约而同地提到著名学者季羡林先生,说是季羡林先生早就预言,“《废都》20年后将大放光彩”。季先生已驾鹤西去,我们无从核实真伪,不过我可以确认,季羡林虽在佛教文化和中亚语言的研究上成果斐然,但没有证据表明,他还具有值得刮目相看的文学鉴赏力。考虑到出身农民的季先生在年富力强之时曾经撰文强调“早稻亩产三万六千九百多斤,中稻达到四万三千多斤”还只是“牛刀小试”,我们更没有理由听取他专业领域之外的意见了。因此,喋喋于所谓季老的预言,只能说明,他们下定了忽悠到底的决心,同时坚信读者都是不明真相之辈,只会唯名人之言是从。

一本被禁的书,也就是一本假以时日必会解禁的书,这是禁书的循环之道。然而在我们这个多少有点变态的时代,禁书往往夹有各种题外之义,还可能染上悲壮的英雄色彩。出于对英雄著作的尊重,我并不认可《废都》的待遇,我甚至认为,那是《废都》不配享有的殊荣。从贾平凹与一班朋友当年在《废都》包裹上郑重写下“二十年后开封”的行为来看(有图片为证),大概只有他们知道,这原是一个“老夫自有计较”的中国式锦囊。所以,姑且当它从未被禁过吧。

出于对人间丰富性的尊重,一般我不会为了扩张观点而舞动“窥一斑而见全豹”的五方旗。目睹一位实力派作家突然学会了折腾,一味用没出息的方式在文坛尥蹶子,实在让人痛惜,但我痛惜之后决定收住话头,只是轻轻地叹口气:老贾,何必呢?

载《东方早报》2009年8月9日,发表时标题改成《贾平凹也学会折腾了》。
完全赞同周兄的观点!
赞同之余也轻轻说一句:老周,何必呢。
别后竹窗风雪夜
一灯明暗复吴图
赞同之余也轻轻说一句:老周,何必呢。
梁大虫 发表于 2009-8-9 09:30
奇怪,这都何必的话,文学评论这个专业是否就没有了?或者,还要此等论坛干嘛?
呵呵,古人现成的话高高在上: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身。
文学评论,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多一篇不多,缺一篇不少。不宜儿戏,也不必太过当真。
谢谢大虫和欧文兄。
其实,我写这些文字,醉翁之意并不在文学上,而是试图纠正一些观念及思维方式。谈论文学,对于这个时代还太奢侈。
谈论文学,对于这个时代还太奢侈。
周泽雄 发表于 2009-8-9 10:43
深有同感。这个时代,文学乃至文化的方方面面都很初级阶段。
博客:
http://blog.sina.com.cn/lidaxing
http://daxingli.blog.sohu.com/
支持泽雄兄!呵呵~这有点跟屁虫的味道~~~
本帖最后由 童志刚 于 2009-8-9 12:02 编辑

一点异议:《废都》肯定不是什么杰作,但老周定性其“庸常”似乎也评价过低。我觉得,《废都》在一些领域比如男女性事及心理方面的描写,在当代文学创作中还是有其突破意义的,毕竟之前一两代作家已经久疏此艺了。
啥叫牛人?一样的问题人家看的更深,一样的意思人家说的更精彩。

第一次读《废都》还不懂啥叫文学。重读前,根据作者一些短文曾达到的高度,还是不情愿相信这本中国九十年代以来,唯一一部和洛阳纸贵有些联系的长篇小说竟如此不堪。
本帖最后由 西瓜 于 2009-8-9 12:23 编辑

王婆种瓜卖瓜,多提别人褒扬,亦算常情。
大师傅做得些好菜,本人未必就是美食家。听他下场子吆喝,权当世相一态算了。
虽是世相,如同某些竞技项目,没有精彩的解读,外行普通人也看不出名堂。同一景物,画家摄影家给我们看的,跟我们自己看到的就是不同。所以,俺喜欢看批评文章。
一点异议:《废都》肯定不是什么杰作,但老周定性其“庸常”似乎也评价过低。我觉得,《废都》在一些领域比如男女性事及心理方面的描写,在当代文学创作中还是有其突破意义的,毕竟之前一两代作家已经久疏此艺了。
童志刚 发表于 2009-8-9 11:52
回老童:《废都》我没读完。当初读了百来页,愤然搁下。原本读到二十页就打算放弃了,看在贾平凹早年那些作品的面子上,总以为后文还有佳境可入,遂坚持。谁知愈益不堪。
贾平凹原是斫轮老手,随意弄弄,也不难弄出些笔墨风致。所以,在男女性事及心理方面稍显优长,我并不奇怪。我觉得,在一些对小说更加要紧且难度系数也更高的地方,贾平凹写趴掉了。比如,风格上的错乱。可能对拉美一些小说消化不良,违背笔墨性情地强行仿效,导致风格不伦不类,在现实与魔幻之间踉踉跄跄,不间不架。再如,作者立场上的失控。写文人败行根本不是问题,写床上之事更加不是问题,作者与笔下人物(庄之蝶)过于勾肩搭背,沉迷过度,导致对另一些笔下人物(主要是女性)隔阂过深,才是问题,并构成一种相当业余的失败。
我向来以为,男女性事,一般人都会说一点,真要做围炉深谈,普通人也有两下子,所以,这方面的表现,被高估的可能性很大。记得大学时,俺说话无忌,经常口无遮拦,有一次为了戏弄同寝室的室友,顺嘴提到“手淫十八法”,结果,一性格极为质朴的湖南同学惊问:“原来有十八法呀”。我反问:“你以为只有几种?”他说:“我只知道六七种”。——天呐,他也知道“六七种”,而我的“十八法”完全是像“七十二峰”那样凑个数子,至于江湖盛传的“十八摸”,当年还处于地下状态,尚未寓目。所以,我对这类性事段子,一般不作高估,能像劳伦斯那样把性事写出非常之美来,才是值得艳羡的。
凭印象说了,毕竟,《废都》我没读完,也不想再读。
再谢楼上诸位。
亦工亦农兄过誉了,俺当不起。俺肖兔,天性中缺乏牛气。俺名字里谐个“熊”音,但求文字里没有熊样。
我们认同奥威尔的《1984》,并非因为它专为未来而写,而是当时它就文学性地表现了苏联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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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是败笔——纯属小说门外汉的评语。
俺“乡下佬”土冒且不贤识小,乐见老周多用“倒栽葱、下三路、尥蹶子、盘外招、劫法场”等民间惯用语。只是苦了日后翻译老周著述的汉学家。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本帖最后由 tian295 于 2009-8-9 15:07 编辑

周兄这篇文章气势盛,劲道足,有一气呵成之感。最佩服周兄处,在于能用生活常情、常事,常识,将可意会难言传的理与情,表达的那么漂亮。不由人不艳羡。老范称周兄,“硬语盘空”,信然。但须补之“理清意豁”。周兄出语夭矫,而又深意浅出,这才是不凡处。
又是雄文一篇!!!!
不实之誉,让人惴惴。向老范、田兄拱手。
实际上,俺写作越来越慢了,这篇小文,寄出后又做了些修改。编辑原说周六刊登,后又说周日发,我一看,多出一天,遂重新打磨,改动不下十处。“一气呵成”云云,我是从不敢想的。文章是写出来的,写与改乃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笨鸟如俺,只能抱定这样的立场。当然,不忍把时评写成时评,则是一点小小的居心。
俺不敢自大,也不必过谦,如天边外网友所指,我就不加理会了。原来还欣赏他若干娱乐指数,现在连这点娱乐性都蒸发殆尽了。随他去吧,这也是BBS的命,什么样的混混都可以上来晃晃膀子。
好!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不实之誉,让人惴惴。向老范、田兄拱手。
实际上,俺写作越来越慢了,这篇小文,寄出后又做了些修改。编辑原说周六刊登,后又说周日发,我一看,多出一天,遂重新打磨,改动不下十处。“一气呵成”云云,我是从不敢 ...
周泽雄 发表于 2009-8-9 15:32
泽雄之认真可见一斑!

只是反复打磨的文章,有时在阅读上会失去一点连贯性,有时似乎太绕了一点。

这个废都,倒也没有看过,当年吵吵口口口,今年再来………………,是不是有点江郎才尽?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发完后看到范兄的帖子。正是俺的意思。民间语说法更贴切。虽然略同,俺可不敢称自英雄。唯窃喜焉。
酒桌上平平、小德子和大虫说起泽雄这篇文章,俺当年看《废都》,感觉贾平凹用文字装神弄鬼,把自己意淫的像个世外高人。
泽雄之认真可见一斑!

只是反复打磨的文章,有时在阅读上会失去一点连贯性,有时似乎太绕了一点。
老木匠 发表于 2009-8-9 16:31
多谢木匠师傅直言。
文章之道,我不敢概乎言之,最多慨乎言之。大致上,文道一如弈道,充满辩证的分寸感,文章太顺不行,太涩也不行,下棋太贪不行,不贪更加不行。我欣赏的张岱,曾经讲过写作中的生熟问题,略谓:生手患不能熟,熟手患不能生,由生到熟不易,由熟返生更难。晋人陆机还说过才多才少问题,所谓人患才浅,君患才高。才高之患,庸人虽不易得,高手一旦患上,还不易治,也许结果更坏。
写作之道,我是战战兢兢的。原来和朋友聊天,曾开玩笑说,高手写作,自称下笔如有神助,如俺之辈,下笔辄遇鬼阻。
说理贵在明晰,太绕,则走向明晰的反面了。
发完后看到范兄的帖子。正是俺的意思。民间语说法更贴切。虽然略同,俺可不敢称自英雄。唯窃喜焉。
tian295 发表于 2009-8-9 16:36
民间语说法,非我所长,只敢偶一为之。否则,亦恐语气露馅,这便有吃蛋糕蘸辣酱的滑稽了。
15# 周泽雄



周才子啊周才子,要让你认点错,可是致命的苦相。



你对小说的观念有如此的偏差,的确令人震惊。好歹还是自命不凡熟读哈罗德的语气。



问题就出在,你的文章成了“新派的宣教”——拿作者与道德说事的习惯而不是拿作品论是!



关于《废都》,这部小说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是不可质疑的。只不过,限于作者执笔当时所处的困境,才会有“权力者与色欲”话题的“预言性”被“当今时代”所公开验证——仅仅是文人身份代换为贪官而已。但是,任何熟读中国传统文学的读者都能明白这种身份代换的同一性的文化背景(因为“知识分子”本身的西式定性向来不为我们认同)。



贾的貌似色情文学手法,未必是对拉丁魔幻主义的模仿,更多可能是出于我们自身的古典文学教养——“性爱与教养”,确实成为“小说”这类文本所具有的超越时代束缚的永恒主题!



PS  “废都”,名字起的与“围城”,恰好相照。
“关于《废都》,这部小说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是不可质疑的。”

咋这么厉害?竟然有了“不可质疑”的结论了?受专制主义毒害不浅啊。
贾平凹也不是才学会折腾的,有这事发生一点不奇怪
本帖最后由 天边外 于 2009-8-9 22:54 编辑
“关于《废都》,这部小说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是不可质疑的。”

咋这么厉害?竟然有了“不可质疑”的结论了?受专制主义毒害不浅啊。
童志刚 发表于 2009-8-9 20:12
呵呵,如果将“废都”这部书名替换为“围城”,你还觉得“这个貌似文学常识的判断”是“专制主义”口吻嚒?

PS 尽管俺也不欣赏贾的“传媒形象”,但对于文学作品而言,纯属就事论是。
三天前,我接受网易博客的邀请,在网易开了个博客,网易技术员把我燕谈博客里的帖子,整体搬过去了。本来我对在门户网站开博是有顾虑的,过去也曾拒绝过另一家门户网站的邀请,这次感于对方的诚意,再加觉得多一个博客也不是坏事,反正人家帮忙。
我原来懒得在热闹地带开博客,还有一个原因:那些地方的访客来历怪诞,而我总希望能够回复每一位留言者,到了热闹地方,我担心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对网友厚此薄彼,又有违我的准则。
这会儿,才三天,我就后悔这个决定了。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怪客,尽是些莫名其妙的牢骚、愤怒、谩骂,而且最奇怪的是,看上去他们未必认识我,与我无怨无仇,但就是有那么多牢骚要发,那么多脏话要吐。不禁想到王小波当年的一个感叹:你给咱们国家弄出这么多傻瓜,大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大意)现在我觉得,文化大革命确实不会再发生了,因为,文化的命都快断气了,还有什么好革的。
与那些网友相比,天边外还是难得的,这大概也是他还能在燕谈呆得住的原因。虽然不构成我回复他的理由。
呵呵,如果将“废都”这部书名替换为“围城”,你还觉得“这个貌似文学常识的判断”是“专制主义”口吻嚒?

PS 尽管俺也不欣赏贾的“传媒形象”,但对于文学作品而言,纯属就事论是。
天边外 发表于 2009-8-9 22:52
其实就算你换成《红楼梦》或者《哈姆雷特》,仍然是“可以质疑”的,因为在对文学作品的评价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质疑”的,区别只在于质疑者能否说出他的道理——当然,如果根本不懂文学也不了解文学的历史就来“质疑”,那就会成为笑话罢了。
泽兄说:“我总希望能够回复每一位留言者。”说这句话让你显得像个刚进论坛的菜鸟,“回复每一位”怎么可能?不仅精力不允许,法律上也不允许啊——你老跟三七二十四者讨论问题法官要判你刑滴。
废都---一个老朽的意淫
当年读《废都》时正值高中,本来对文学还抱有一分幻想一点热爱,看了此书后,俺怕了文人,恶心了文坛,也很少再看所谓文学小说,俺只看金庸,古龙和三毛了。
虽文学不是宣教工具,俺也不懂小说的评论法则,但俺就固执老套地以为,一本书,总应该让读者开卷有益。看看能够流传下来的文学作品,好像也具备这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