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酱香老范 于 2010-2-18 07:36 编辑
自嘲
常爬五楼体犹胖（注一），慢饮三盅气也狂。
好面能吃一大碗（注二），坏事怕做半小桩。
上课信口老胡话（注三），落笔随写旧乡邦（注四）。
不爱风骚爱闷骚（注五），莫把浓香当酱香。
2010，1，2
注一：“窝居”于某小区带阁楼的五楼。
注二：本地早餐小锅面，乃范某之晨课。详见后附燕友竹乡老陆文。
注三：“胡话”不妨作别解。
注四：有《酱香杂记——地方文化随笔集》、《名人往事——吴昌硕》等关涉乡邦的拙著。
注五：曾作《也说闷骚》文。吾乡虽有“马桶里点蜡烛——闷骚（烧）”之歇后语，但范某并不将此词作贬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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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记食面——竹乡老陆（难得冒泡的燕友）
酱香老范的《递铺食面记》写得有趣，几个断面轻轻勾勒，不经意间，让我们又一次重温了那些渐行渐远的岁月，同时，也对身边不断变迁的生活找到一种新感觉。说到食面，作为食者之一，自然也有食后的想法。酱香老范有“五千大碗”垫底（是否有水分，存疑），食多见广，但契诃夫有句话，大意是大狗小狗都有叫的权力，小狗不因大狗的叫声而放弃这种权力。以此壮胆补上几句，聊作面馆里的“加一”。
也说三家。
胜利桥拐向农贸市场的头一家生意甚好，当然如今这里已是一片喧闹的工地。这家不知名的面馆虽装饰简陋，采光也不好，但其面食品种丰富多彩，门前竖着小黑板，密密麻麻写着“面谱”，粗粗算来不下十几种，价格从2元至10元不等。老板名字叫“阿新”（或“阿兴”？），一般情况下，总是阿新在里头灶间掌勺，妻子在外边帮厨，印象里，这位老板娘总是风风火火，话不停、手不闲，从国内外大事到街头巷尾的趣闻逸事，乃至于昨晚麻将桌上的输赢，都大声一一道来，间或还对里头的男人数落几句，里面的人实在忍不住，便是“当当”敲起锅勺抗议。卖早点是个累人的活，天不亮就得起床，这些年来，除去正月里头几天，象是没有闲暇的时侯，看到他们忙碌着、辛劳着，永远是那么充实、达观和自信，按时下一句流行话：精神状态真好。
人民路口贴近县府大院的这家，店主是位和蔼的湖州老太，大院子里的人不会陌生。与诸家面馆不同，此店品种可谓单一：雪菜肉丝、榨菜、干挑。另外只备有卤蛋、肉圆，届时由顾客自选。说也怪，这店多年来始终顾客盈门，究其原因，可能以因“时”、因“地”制宜的经营策略有关。雪菜肉丝等先前炒熟备好，面可数碗同时下锅，熟后捞上，配以佐料，即可食用，特点是清淡适口。由于这儿的顾主多半是机关大院的公务员，清晨起来，既要送子上学，又得赶点上班，惜时如金，你若一碗一碗地下油起锅，细细做来，即便是天下第一面，这些急性子的公务员也享受不起。
至于说到新家桥的这家面馆，我很奇怪，有五千碗海量的酱香老范为何至今未能光顾一次？递铺毕竟不是大上海，从五角场换几次车赶到徐家汇吃碗面划不来，况且据说旧时上海有些讲究的食客真的每日天不亮就起程，只为赶上城隍庙的“头汤面”。由此相比，酱香老范只按上班线路觅而食之，很有机械唯物主义之嫌。新家桥那家我慕名去过几回，感觉名实相副。递铺街上纯粹的面馆不多，一般都同时兼营其他早点，上面提到的两家也不例外。而新家桥这家却是“专卖”。“专卖”首先体现在面的质料上，不糊不硬，柔韧性强，“有嚼头”，而且菜的配料也讲究，量足味浓，满满一大碗端上，面上铺一层油亮亮的鳝丝、鲜虾或牛肚之类，再佐以辣、醋等调料，一碗夯下去，额头薄汗点点，一言以蔽之——爽！当然，“爽”的感觉也不是随时可找到的，到时你去，前面已有四五人候着是常事，因此你不仅得有闲钱，还得有闲时。新家桥地处老城区腹地，面馆的主顾多是周边离退休的老递铺人，三三两两散坐于光线淡暗的八仙桌前，慢吞吞地剥着虾壳，呷一口老酒，静静地，荡漾着一缕别样的人生况味。新家桥区块旧城改造正紧锣密鼓，这家面馆不日也得动迁，若不趁早来，酱香老范恐怕真的无缘置喙了。（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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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7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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