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爬坡王 于 2010-3-25 22:24 编辑
吴稼祥:转载的转载:还是哈贝马斯牛逼
原作者:雷颐
转发并作按语者:郭宇宽
本博主(吴稼祥)按:我曾经说过,中国的某些新老左派,不是坏蛋就是笨蛋。不能理解复杂的事物,总是用简单概念套奔马一样汹涌的事物,刻舟求剑,爱走极端,非笨蛋何谓也?如果能理解而故意持此立场,必别有所图,非官即币矣,坏蛋是也。看来,真正的洋左派跟咱们国产的洋务左派果然不同,谓余不信,请看下文。
一,郭宇宽的按语:还是哈贝马斯牛逼
老哈是我最喜爱的左派知识分子,老哈的书我最爱读,读了老哈才知道正真的批判精神是怎么回事。
我接触的真正正统的左派,大都让人喜欢,要么童心未泯比较可爱的,要么有思想原创力,感悟极高。
而把脑残和良知泯灭集于一身的“中国新左派”,却是值得装在酒精瓶子里展示的文化怪胎。
他们能迷惑很多人,包括不少外国左派,不过真在有道行的人眼里,一下子就现形了。
雷颐的记录是可靠的,上半年我听到一位比较熟悉哈贝马斯的美国人类学教授转述的哈贝马斯原话
本来他们在《读书》把哈贝马斯请来,以为抬来了左派大哥,能给自己壮声势,没想到老哈灵台明澈,见了汪晖黄平没十分钟就不再想搭理他们,并且再也不想见这些经常逻辑混乱的引用法兰克福学派来自我包装的人,老哈说话很直:“These guys have no idea what i stand for, they just want to use me!"
二,雷颐的原作:哈贝马斯谈中国新左派
哈贝马斯是当代举世公认的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是“法兰克福学派”在当代的主要代表人物。近年来,法兰克福学派和哈贝马斯对当代中国思想界的影响越来越大,因此,哈贝马斯前段时间的访华活动当然引起了国内思想界的高度重视,甚至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但他对中国思想界的一些看法,更应该引起人们的深思,方为真正的重视。
2001 年4月21日晚6点至10点,笔者与李慎之、徐友渔、秦晖、冯小哲等人一同应邀参加了歌德学院北京分院院长魏松(Markus Wernhard)在家中为来华访问的哈贝马斯夫妇举行的一个小小晚宴。由于人数不多,大家比较深入地探讨了一些问题,其中哈贝马斯对中国新左派的看法,使人颇感惊讶。
谈话开始时,主要是中国学者向哈贝马斯提出各自感兴趣的问题,在他回答问题时大家互相对话,讨论逐渐深入。
当谈到当前中国思想界状况时,哈贝马斯突然说:我一直有两个印像,但不知道对不对,因为我对中国的了解实在太少,所以不敢判定这两个印像对不对,请你们谈谈对我的感觉的看法。第一个感觉是,我看过《读书》主编汪晖的一些翻译成英文的文章,和一些英文的访谈,我本人也与他交谈过,我也读过《读书》另一个主编黄平的一些英文的东西。读了他们的东西,我感觉到他们的观点有为极权、专制服务,为文化革命辩护的倾向。我不知道这个感觉对不对。
他能有这个“感觉”确实出人意外。因为“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是中国新左派重要的理论资源,而且大家也都以为他对中国社会不会有很多、很深入的了解,因此似乎更易倾向新左派。但他对中国新左派却有如此看法,并且如此坦率地说了出来,不能不使人啧啧称奇。惊诧之余,众人表示他的“感觉”非常准确,并说这也是我们之所以要批评新左派的根本原因。
然后,哈贝马斯继续说道:如果这个感觉准确,我就想说第二个感觉,因为如果第一个感觉不准确,第二个感觉也就不准确,就不必说了。既然你们认为第一个感觉准确,我就敢说第二个感觉了。我看他们常用法兰克福学派理论,总觉得用得不对劲,他们应该用其他理论来批评中国的改革开放,而不要用法兰克福学派理论。欧洲和美国都有直接为文化革命辩护的理论,他们可以直接拿来应用,不必用法兰克福学派理论。
转型期中国的社会与思想理论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不作专门研究或长期关注确实很难理清头绪。哈贝马斯对中国的了解或许不能说多,却能如此一针见血地说出高捧自己理论的中国新左派的实质,表现出思想家的洞见,不能不令人深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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