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笑声下的现实

本帖最后由 周泽雄 于 2010-4-30 15:47 编辑

最近一两年,有三个上海男人最能引起国人的上海牌联想:老牌的余秋雨、年轻但并非新锐的韩寒,以及新锐但已人到中年的周立波。有趣的是,这三个男人,给上海制造了风味各异的笑声,玩味这三种笑声,我们可以获得观察上海的别致角度。

细究起来,余秋雨先生并非上海人,不仅他的出生地及生长地不在上海,他的立身行事,举止进退,无论你持欣赏还是讨厌态度,都是很不海派的,地道的上海人很难从余秋雨的做派里嗅出同乡气息。韩寒先生是上海的异数,他是一个只能从个体角度加以评价的青年,他对上海的批评虽有某种必然性,他出生于上海则纯属偶然,把韩寒与上海联系在一起,无论韩寒还是上海官方,都有点尴尬——普通市民倒是第一时间加以认可的。还有一位就是如日中天的周立波先生了,这是一位不仅以上海人自居、以上海话为荣、以上海滩为界,还得到上海人广泛认同的娱乐界明星。所以,真要从个体角度考察上海人,周立波不失为首选。我们知道,另两位经常被人提到的上海男人姚明和刘翔,去年不幸都有伤在身,导致公共影响力略有下挫——希望他们能迅速强势反弹,收复失地。

我只听过周立波“笑侃大上海三十年”那场戏,据说那也是他最火爆的演出。我比周立波痴长几岁,且自幼生活在上海,所以,我大概属于最能欣赏周立波精华的观众之一,周立波嘴里的过往一切,我无一陌生。就那场表演来说,我高度理解外地朋友的诧异感。实际上,假如你既听不懂上海话,又对上海人的生活方式缺乏体己了解,那么,你只能欣赏不足十分之一的周氏精彩。当你意识到自己已被周立波排除在目标观众之外了,却还要坚持买票入场,那无非就是图个热闹了。周立波的魅力固然是一个磁场,该磁场却兼有封闭性和排他性。若试加破译,周立波的秘诀在于:用公共演出的方式,谈论私人聚会的内容,从而成功地把公共地带变成私人场所。他用此法漂亮地哄住了本地观众,当观众发现自己成了某个私人俱乐部的成员,一种类似部落忠诚的情感便最大程度地得到了诱发。若将周立波的演出缩微化,我们会发现“弄堂文化”乃至“亭子间文化”的里子。

周立波的演出,对观众是一种邀请,周立波的大量包袱笑料,对观众有一种依赖性,换言之,那未必是一种绝对笑料,后者如我们看卓别林的电影或在书中读到前贤往圣的俏皮话,哪怕我们肤色、种族、身份各异,也照样受到感染,因为作者展示了一种纯粹的幽默质地。反观周立波的著名包袱,如“打桩模子”,观众若在经验上缺乏预热,顿觉索然无味,他关于“大蒜”和“咖啡”的著名比较,其娱乐因素只有结合了地域间的敌意,才会产生。可见,周立波的演出不仅依赖于地域,还尤其倚重地域情感。他“弄松”(沪语,意即“捉弄”)东北人的著名说法“奈伊做脱”(意即“把他干掉”),出彩的前提在于下面坐着这样一群人:他们多年来在以赵本山小品为代表的北方“二人转”说唱艺术里受够了窝囊气,他们怀有强烈的迎头痛击欲望。于是,当周立波替他们出了一口鸟气,观众就回报以如潮掌声。听上去,这是一笔情感交易,周立波受到上海人的委托,对东北赵本山、京城郭德纲等人予以痛击,上海人出于感谢,把周立波的演出门票一再炒高。最近,“奈伊做脱”已成为上海球迷的招牌语,一种巫气十足的咒语,在上海大鲨鱼篮球队主场对垒其他球队时,球迷们会齐声高叫这四个字。

就周立波来说,他通过“怀旧”这块触媒,点燃了上海人激情的突破口,不失为一种成功,我愿为他喝彩。但就上海人来说,他们的怀旧感表现得如此浓烈,则又不无可议。我不得不说,上海人的情感趋向是回溯型的,畏惧瞻前而迷恋顾后。从城市的精神状态来说,多少有点萎靡。我们知道,与“闲坐说玄宗”相映衬的,只是一群“白头宫女”。

在上海因为周立波的出现而貌似不断得分之时,韩寒则通过自己的博客,迫使上海不断失分。在他精准犀利又轻松俏皮的讥讽下,上海逐渐沦为一种笑料。周立波使上海人进一步获得耻笑他人的理由,韩寒则反其道而行之,让上海成为民众的笑料。被周立波逗乐的,多半是上海本地人,被韩寒笑醒的,则缺乏地域特征,上海人貌似还居于少数;周立波以娱乐市民为首务,韩寒的讽刺对象,则集中在上海的官府身上,因而具有强烈的民众代言人意味;周立波的娱乐性,与他一再声称的文化素养无甚干系(热衷于如此声称,不过透露出周立波缺乏文化自信而已);韩寒虽声称很少读书,也懒得以知识分子为标榜,却实实在在地体现了公民批评的知识分子本质,两人制造的笑声,能量上也许非常接近,性质上却截然相反。——其实,我们若真按上海人的“世界级大都市”自我期许来衡量,说韩寒在更大程度地给上海加分,也未尝不可,前提是,上海的行政大员承认并善待韩寒的批评。因为,在谄媚和歌颂里不可能诞生真正的世界级大都市,一座城市的伟大,与它面临的批评成正比。我们不能想像纽约、巴黎、伦敦不存在自身文化的批判者,尖锐的批评乃是城市内在的清道夫和精神上的啄木鸟,我们甚至可以反过来说,一座充满肉麻颂赞、其主要领导人每天在新闻的头版位置向市民发布重要讲话的城市,一定具有深重的压抑感,并在精神气息上无限趋近“危邦”氛围。

相形之下,余秋雨之于上海,越来越具有悲喜剧的特征,尤其在他哗动天下的“含泪门”和“诈捐门”之后。余氏的招牌笑料,一般都出自一种独特的庄重嘴脸,无论他意欲表述的内容如何让人错愕(比如对“大师”的怪味理解),他的神态语气,永远是一派循循善诱、苦口婆心的大宗师模样,正是表情与内容的严重错位,制造出奇妙的喜剧感。鉴于余秋雨与上海官方的形象有某种捆绑关系,他的“大师工作室”即得自官方的授意,并非民间自发的认同,这样,当余秋雨春风得意之时,上海的形象会随之攀升,仿佛增添了几分人文气;一旦他频频上演让人哗然的情景闹剧,上海的形象指数只能随之下跌,世人对余秋雨的负面评价,也难免转嫁到上海人头上。这正是捆绑机制的厉害之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具有蛮不讲理的挂靠性。

当然,借取三个男人的视角,只是一种娱乐式观察法,上海作为一座特大城市,其城市特征肯定不会被三个男人轻易代表。据最新统计,上海的常住人口已达1900万,一个如此规模的移民城市,让任何人来代表,都会显得粗枝大叶。

说到上海男人,大致上,我认为他们是中国最远离“爷们气”的一群男人。说到爷们气,我又认为那是一种表面上最疑似、骨子里最远离男子汉美德的玩意。所以,距爷们气最远,我视为优秀的特征。另一方面,上海男人在脱尽爷们气之余,又未能成功地把自己转型为充满进取精神和责任意识的现代男性,甚至没有表现出正向这个目标赶路的样子,这导致上海男人作为一种审美形态,还处于未完成之中,他们尚未找到“爷们气”的替代物,故而容易在视觉上遭人诟病。

其实,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去听周立波笑侃上海三十年,本身也说明了今日上海的动荡性及当年上海的停滞性。他们希望在剧院里勾留住一段过去的时光,或许折射出他们对今日上海的焦虑、惶惑及不适。以不久前让上海滩声名扫地的“倒钩”为例,“倒钩”原是上海人经常挂在嘴边的切口,用来指那些不上台面之人所做的不上台面之事,它既是上海滩历来存在的现象,又为上海人所不屑。干这种事的人,用上海话说,若非“弄堂口立立的朋友”(指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就是“山上下来的”(意即蹲过监狱的人),但是,堂堂政府执法部门公然如此设局,足以让老资格的上海人大摇其头,大叹其气。在我眼里,这种行为很不上海,我们很难相信,真正的上海人会如此下作。上海人对于做事,另有一套评价系统,他们通常不会从合法或正义的角度进行考量,但会格外强调做事的规矩及活儿的干净。上海俗语里对于做事规矩及手法漂亮,有大量词汇,对于做事的糊涂和下作,也有同样多的蔑称,比如,上海人推崇“拎得清”的作风,对其反面“拎不清”,则充满鄙夷。词语会支撑观念,因此,很多上海人面对“倒钩”事件,第一感就是:那不是上海人干的——除非,“山上下来的”已纷纷当上了公务员,其中一些人还戴了顶大沿帽,身上多了道袖箍。

大规模的城市改造及过度火爆的房地产市场,对上海的城市格局和市民心态,进行了一次沧海桑田般的调整,时间的流逝加上比例过大的外来务工人员及“新上海人”的涌入,也给上海的市民结构进行了一次换血般的大洗牌。回头想想,曾经受够了上海人歧视的苏北方言,已在这座城市消失很久,我们耳边也久矣不闻宁波阿奶的细软声音。真正的上海,理应是充满变动的,人们怀旧中的张爱玲笔下的上海,本身就是变动的产物,当年的上海滩,在民国政府的有效管理下,一度欣欣向荣,成为世界经济版图中的亮点。至于周立波嘴里的上海,倒是被一种不正常的政治、经济环境所强行凝固的格局,若非人们天性喜欢怀旧,那个上海原本不值得多加怀恋。今日上海正处于急剧变动中,以房地产为例,大量本地人及所谓“新上海人”乃是房地产热的受益者,他们不仅迅速改善了居住条件,还至少在名义上,使自己的家庭资产急剧增值。未能在房价非理性攀升前及时买房的原住民,以及大量本地和新近来沪工作的年轻人,则成了相对最不幸的群体。城市改造的规模是如此之大,似乎导致了城市心理板块的分崩和漂移。

站在现代文明的高度,我首先希望上海人能在现代理念上具有合乎“大上海”称号的追求,能够用自己的智慧,把上海的城市品格成功地从市民社会转向公民社会。目前看来,这仅仅只是一个希望,当我们看到手持燃烧瓶和《物权法》的女子,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园,就在我们身边,孤独地面对某个嚣张的镇政府领导及他手下一溜恐怖的大铲车时,我甚至不敢确定,上海是否准备朝着公民社会的方向努力。因为,在周立波的老上海记忆里,此类景致倒是不存在的。每念及此,无论浦东陆家嘴的曼哈顿式繁华,还是即将开幕的世博会,都不足以消除我们内心的不安。“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这是一个表达希望的句子,说到希望,众所周知,它既是信念之本,也是忽悠之源。

载《同舟共进》2010年5月号
这就是俺上次那篇文章的下半部分。刊物把它一分为二,我为了后半部分看上去像一篇独立文章,又做了些后期修改,类似抹点胶水、装几副铰链。
这篇文章,有气象啊。
把楼主当年《齐人物论增补》里韩寒的段落搬过来。
曾为这段拍手叫好,现在则欣喜看到当年的担忧乃是过虑,韩寒对时弊现场直播式的锐评,证明恐怖的媒体不但没有淹没那股“逼人的寒光",反而有当下的无坛不谈沪上韩之状。小时了了的老话再无人提起。
----------------------------------------------------
韩寒《三重门》(长篇小说)

有人喜欢以爆栗为师,置身铁锅之中,火势愈猛跳得愈高,还能哔剥作欢呼声。韩寒是否属于这种类型殊难断定,因为很明显,他不是那粒自己跳进锅里的爆栗,他是被人下到锅里的,炒作对于他纯系被动状态。

天才少年永远是一个闪光的词汇,韩寒的才气不仅不容置疑,而且还名如其人地透出一股逼人的寒光:机警、冷漠,世故。我愿意在有生之年不断追逐韩寒的文字,以便完成一项微型实验,看看一位青年人如何在万众瞩目之下茁壮成长,若事有不济,那就看看一位年轻人如何被我们恐怖的媒体毁掉。韩寒想必知道,天才少年是一个具有时效性的词,也不乏似褒实贬之处;韩寒或许还知道,对钱锺书或任何名家的崇拜,不应成为模仿的理由。如果你的崇拜建立在对钱锺书独特性的充分欣赏之上,就不应该通过自己的模仿来试图取消对方的这种素质。你的仿作获得成功,无论对你本人还是你的崇拜对象,都不是一件值得喝采的好事。如果素志如此,那我无话可说,请尽情施展模仿秀吧。否则,敬请回避。当莱蒙托夫写出《当代英雄》之时,并没有人说他是天才少年。是金子都会闪光,这话的意思是,凡镀金的终会脱落。
谢刘勃兄。这篇小文,是应编辑之请定制的。《同舟共进》的编辑很有趣,总是希望我谈谈上海,其实,我平时很少谈论上海。记得我第一篇在该刊发表的文字,也是谈论上海的,也是应他们之约。
谢谢工农兄还记得。是呀,当时,我只是表达一份忧虑,现在看来,俺多虑了。毕竟,那是多年前的文字。
我庆幸自己没有言中。
好!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周立波与关栋天的故事一出,他的形象立马矮了10公分。可叹啊,很多人往往就在这样的事情上“拎不清”。
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
雪亮滴眼睛是不明真相滴
好帖,欲加精而不得。气韵流转,关怀深远。
谢啦谢啦,一篇拉杂小文而已。
好文!赞一个!!!
道理说得透彻,胜过学界人物多矣。
早年读《齐人物论》,其中论钱钟书的段落,应该是出自周老师的手笔吧?
“钱钟书是超级两栖动物,作为作家,他可以嘲笑学者没才气;作为学者,他可以数落作家没学问。从他认为学者只需坐板凳而作家必须有才气来看,恐怕他更愿以作家自居。没学问的当代作家太多,因此不少当代作家认为钱钟书的文学作品不值一提,只有他的学问惊世骇俗。我的意见于此相反。”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多谢略懂、源卿二兄。
论钱锺书的段落,非出我手,系张远山手笔。
泽雄兄这篇更好看。
我的朋友里,很多来自上海,所以对下面这段深有同感:“说到上海男人,大致上,我认为他们是中国最远离“爷们气”的一群男人。说到爷们气,我又认为那是一种表面上最疑似、骨子里最远离男子汉美德的玩意。”
博客:
http://blog.sina.com.cn/lidaxing
http://daxingli.blog.sohu.com/
本帖最后由 边走边唱 于 2010-5-1 05:46 编辑

学习了!五一节读到的第一篇文章,第一篇好文,呵!
有关上海,还是应该由上海人来写,看过多少有关上海的文章,还是这篇最贴切,尤喜欢周兄对周立波现象的解读。
五一节快乐哦!
唱MM早上好。谢谢鼓励,节日愉快。
大兴兄摘出的这句话,也是我对上海人较为自得的解读。
“上海人对于做事……会格外强调做事的规矩及活儿的干净。”老周作文在底色上不亦如此乎?
然“本地胡椒辣不死人”,略嫌此篇辛辣有所不足。另文题也略欠精警。当然,这并无碍此篇的掷地有声。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绝对大文!!
“。——其实,我们若真按上海人的“世界级大都市”自我期许来衡量,说韩寒在更大程度地给上海加分,也未尝不可,前提是,上海的行政大员承认并善待韩寒的批评。因为,在谄媚和歌颂里不可能诞生真正的世界级大都市,一座城市的伟大,与它面临的批评成正比。我们不能想像纽约、巴黎、伦敦不存在自身文化的批判者,尖锐的批评乃是城市内在的清道夫和精神上的啄木鸟,我们甚至可以反过来说,一座充满肉麻颂赞、其主要领导人每天在新闻的头版位置向市民发布重要讲话的城市,一定具有深重的压抑感,并在精神气息上无限趋近“危邦”氛围。
) `# S+ g& ]" I+ u' S) `“
本帖最后由 tian295 于 2010-5-1 09:03 编辑

“鉴于余秋雨与上海官方的形象有某种捆绑关系,”
余大师与官府的郎情妾意!大师行的可是妾妇之道啊!
余秋雨部分还没看,先给泽雄加十分。我急这看NBA,回头再来。
泽兄雄文中说的这三个上海男人还真有代表性,从他们的年龄结构和言行上,我甚至觉得可以代表三个不同的时代。余秋雨代表文革时代几乎没啥说的,周立波代表改革时代也说得过去,但愿韩寒能够代表中国的前民主时代。我自打读闲书以来,经常看到诟病上海男人的文字,其实上海男人还是“男女有别”的,泽兄的雄文,韩寒的寒气都充分体现了上海男人的雄风和大气,至于一些不纯真的拎不清的上海男人如秋雨含泪之辈多遭人诟病就一点也不冤枉了,呵呵。
http://http://blog.zmw.cn/user1/42/index.html我行我诉
“当年的上海滩,在民国政府的有效管理下,一度欣欣向荣,成为世界经济版图中的亮点。至于周立波嘴里的上海,倒是被一种不正常的政治、经济环境所强行凝固的格局,若非人们天性喜欢怀旧,那个上海原本不值得多加怀恋。”————此话极是!我也觉得解放前的上海才是原滋原味的上海。现在的上海,经历了文革、经历了改革、经历了拆迁、经历了倒钩,上海的味道越来越淡了。这么一座国际大都市,因为没有相匹配的管理机制,使之变得越来越不伦不类。韩寒因为看不惯而大发牢骚,周立波不忍上海就这么被人糟蹋而极力挽回点什么,至于余秋雨,他才不管上海不上海,他只管自己过得滋润就行了。三人相比,我更喜欢周立波。
俺是灭绝师太
好文。很上海的总会被讲成是不像上海,此文也是这个感觉,跳出本地看上海,是一般上海人做不到的。
挑刺:搁个宁波恁扭“阿奶”咯啦,搁个宁波结晓得有“阿娘”聒啦!
今天,我就是高瑜
三个人物,感觉周兄谈周立波更体贴入微,入情入理。
韩寒先生是上海的异数,他是一个只能从个体角度加以评价的青年,他对上海的批评虽有某种必然性,他出生于上海则纯属偶然,把韩寒与上海联系在一起,无论韩寒还是上海官方,都有点尴尬——普通市民倒是第一时间加以认可的。
===================
红字部分“......虽,......则”没有看懂呢?感觉还不如不要。
他对上海的批评虽有某种必然性,他出生于上海则纯属偶然,
我倒是看得明白,异数生在那里也是异数。
这篇“拉杂小文”我读了两遍,我一边读一边“萌发于内心的,从一数到九,全是敬意。”---真是写得太好了!

韩寒绝对是上海人的骄傲!!
周立波,还是很有表演才华的,曾经在凤凰卫视看他的《壹周立波秀》,他唱昆曲“鸡鸭鱼肉”那段,令我笑倒并难忘。
(另:我对姓周的往往也会先入为主的有些好感,因为我母亲姓周:))
余秋雨,想当年他也是在凤凰卫视主持《秋雨时分》,我一集都怕落下......
他是“大师”没什么,反正是政府钦定的;他在文革时写了什么也没什么,因为形势所迫,不是他一个人在写;最要命的是诈捐,他明明那么有钱......
谢谢诸位。
回田兄:不是客气,我还真觉得只是一篇拉杂小文。
老范言小文“辛辣不足”,俺只能老实领受,虽然,容俺嘀咕一句:俺本来就不是开辣椒作坊的。至于标题,编辑又给我改了一下,直接冠上周立波的名字。我不认为周立波应该受到如此重视,自己挂帖,就一仍其旧了。
谢梦子纠正,还是该说“宁波阿娘”的,一时迷忽,不过也从另一面证明耳边“久矣不闻”宁波腔。
回进明兄:“雄文”虽是戏语,仍不敢当。
回金秋:上海的滋味到底在哪儿,我还不清楚呢。如果只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今天的上海又算什么呢?我想,上海不是一个凝固的概念,各种年代的综合,构成了上海的统觉。
回LS兄:杨林兄25楼所言,正是微意。当然,表达得有点啰嗦。
谢谢嗜睡MM,俺愉快地听说,你对姓周的有好感,得以混入周姓家族,窃幸不已。
27# 周泽雄


“上海的滋味到底在哪儿,我还不清楚呢。如果只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今天的上海又算什么呢?我想,上海不是一个凝固的概念,各种年代的综合,构成了上海的统觉。”————我对三十年代的上海印象完全来源于小说和电影,我希望上海永远保持那样神秘、洋气甚至纸醉金迷,希望上海有着与内地其他城市完全不同的气质,不希望上海越来越同化和不伦不类。
俺是灭绝师太
“用公共演出的方式,谈论私人聚会的内容。”让观众感到新鲜和痛快。中国人说真话,大多是悄悄话。私下里和场面上,流行两套语言。
27# 周泽雄  


“上海的滋味到底在哪儿,我还不清楚呢。如果只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今天的上海又算什么呢?我想,上海不是一个凝固的概念,各种年代的综合,构成了上海的统觉。”————我对三十年代的上海印象完 ...
金秋 发表于 2010-5-2 11:18
三十年代的上海,越来越像一个传说了,时间与人心的怀旧感合谋,给世人杜撰出一种不切实际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