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骂”明显言重了,在杨佳袭警案中,自忖我从未叫过好,甚至都没有在内心叫过一声“活该”。我同情那些瞬间命赴黄泉的文职警官。
但我感觉,YS前辈有时过于拘泥细节了,把细节无限推衍,那是写小说,评价社会问题,我们必须结合可靠的概念以便框定范围。听任范围无限扩大,只会模糊事件的性质。
大致上,杨佳袭警与混蛋杀婴,具有明显的不可比附性。现代战争的禁忌是禁止杀伤平民,而军人不在其中,尽管军人中肯定有大量文职或后勤人员,越是现代战争,真正在一线持枪作战的军人反而越少。对杨佳可以类比的是,他作为一个公民,只能把对他有过重大不公的警察群体视为一个正当对抗对象,尽管,警察中肯定存在大量文职人员,但要求杨佳作出精确划分,也是一种苛求。他能把攻击范围严格限制在男性警察身上,已经与杀婴者划出了一道分明的界限。按现在的说法,杀婴者符合恐怖分子的定义,但杨佳不符合。
为杨佳叫好者,大多是宣泄自身的情绪。一件原非正义的行为,却带来疑似正义得伸的结果,只能折射权力者的残忍和不义。
YS前辈坚持询问“舆论对杨大侠的一边倒式的赞扬,是否在对杀学童者提供了“理论根据”呢?”,我以为并不妥当,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也可能使某些混蛋产生犯罪行为,但我们不得把责任推给该文学作品。从逻辑和情理两方面讲,杨佳袭警都不会自然导致混蛋杀婴,但人类中确实存在一些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对此,直接向这些混蛋问罪就可以了,过度寻找理论依据,类似真要把一场飓风归结为蝴蝶的翅膀,那就不是探讨社会问题,而是撰写小说或发表高端学术论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