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国内出现低龄学生留学潮 百万考生弃考留学

2010年07月14日11:36  南都周刊

南都周刊年度第26期封面报道:幼童留学潮。


包玉刚实验学校的外籍教师和学生的一次户外徒步活动。


7月4日,一群学生在广州出国留学展上咨询校方代表。


 耀华国际教育学校的课堂教学情景。


  七月,就在中国高考生、中考生期盼“金榜题名”时,越来越多的高中、初中生加入了“弃考一族”的行列。
  根据教育部公布的数据显示,2009年,高考弃考人数达到84万,而今年预测弃考人数接近100万!其中,因出国留学而选择弃考者达 21.1%。相关统计数据,也力证这波“弃考留学潮”的冲击力:今年中国低龄学生出国留学人数达到近年来的最高峰,赴海外读高中的学生比往年增加两到三成,高中毕业参加“洋高考”赴海外上大学的学生,比往年增加一成多。
  不管是通过留学中介抑或直通车,还是以国际学校为跳板,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送幼小的孩子独自出国,是一次重大的人生规划,也是一项巨大的风险投资。但是,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大城市,越来越多的中国新富甚至中产家庭,依旧宁愿花费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送孩子走出国门接受国外的教育。个中原因在于,他们对中国的教育体制、对中国高考评价体系、甚至对中国的大学失去了信心。
  伴随中国幼童留学潮的是第三波移民潮。不同于第一拨混杂偷渡客的底层劳工,和第二拨国门初启之时的洋插队,根据中国社科院《全球政治与安全》报告显示,第三波移民潮正悄然兴起,其主力转移到了新富阶层和知识精英上。为避免把孩子孤身扔在海外,他们希望孩子能在自己的监护下完成学业,举家移民成了这些中产家庭的新选择。

  百万考生弃考留学

  2009年,84万高考生弃考,而今年,这个数据可能突破百万。在北京、上海、南京等大中城市中,放弃国内中高考转而选择出国留学的学生,正以20%的速度增加,弃考留学蔚然成潮。
  南都周刊记者 _ 黄修毅 实习生 郑文 上海报道
  七月,正是千万中国考生和他们的家庭被大学录取的时节。
  今年,却被去年那区区84万人的“零头”先声夺人,他们是“弃考一族”,无意去挤千军万马争过高考“独木桥”,更无须去赶“一毕业就等于失业”的悲哀远景。
  84万人的数据,得之于这样的减法:2009年我国有834万应届高中毕业生,而其中报名参加高考的为750万人。今年,弃考人数更可能突破百万。
  6月中旬,高考成绩公布后,坊间对广州没出高考状元另类解释为,“状元出国了”。同时,人们也不时听闻重庆等地个别学校,整班几十名学生同时出国上大学的消息。
  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大中城市的公办重点高中,放弃国内高考转而选择出国留学的学生数量在增加。上海市教委国际交流处发布的留学调查报告显示:出国留学生当中,15岁到18岁占了近三成。
  中国的人文传统奉行由“家”而“国”而“天下”,留学却剪出三者之间的一条捷径,有人通过它绕道高考,直插中国现行教育体制的背后;有人欲通过它跨越中西隔膜,挤身具有全球化品格的世界公民。
  其实,中国第一批清朝留学生就可称是低龄留学。自1872年起的三年间,经容闳提议,曾国藩、李鸿章奏请清廷批准,120名幼童赴美留学,多在10至16岁之间。这些娃娃们肩担洋务派“以西方之学术,灌输与中国”的期许,在当时的舆论看来却更像是一桩赴蛮夷之邦的苦差。
  斗转星移,如今的出国留学已是人人欲得之的香饽饽,从公派转为个人行为,更有父母不惜砸锅卖铁也要让孩子接受世界名校的教育。
  新东方教育的统计数据显示,自2003年以来,赴英美加澳读本科的学生数量持续增长,占到了所有出国留学人员的五成。而自三年前美国高中教育对中国学生开放始,低龄学生出国留学达到近年来的顶峰。
  综合上海、北京、广东三地多家留学中介的数据,高中毕业参加“洋高考”赴海外上大学的学生比往年增加一成多。
  铁了心要出国读本科的高二学生寇睿琦,已经寻觅一所美国高中的交换生机会多时。去年夏天参加“哈佛模联大会”巡游美国高校的记忆,还停留在她的鼻腔里:“你在校园,闭上眼睛嗅一嗅那里的味道,太不一样了。”

  事先张扬的“弃考”

  七月,校园操场上的野草还在兀自疯长,下一拨孩子接替前脚刚走的学长,也将迈入“毕业班”的行列。
  参加完高考的学生正焦灼地等待录取通知书,而高二学生则要为“文科还是理科”的选择挣扎。
  上海四大名校之一的复旦大学附属中学,高二的十一个班级,在这个暑假过后,将被分成两个预录取班和九个平行班,再以高考加试科目的不同,划分为物理、化学、历史、政治等班级。
  从那一刻起,同学们就将与大学的专业录取、未来的职业取向、乃至人生规划对号入座。也正是在这个时段,“高二下学期,到高三上学期,是学生流失的高峰。”复旦附中教务处的徐老师说。
  寇睿琦还在寝室里和同学们复盘这次期末考试,每当大家的答案相合,她都会大口喘息,作如释重负状。“睿琦,你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虽然作为分班依据的此次考试结果,无以影响到她的高考起点,但这个女孩暗自较劲着“平均绩点”。申请高三赴美国高中交流学习,意味着由每一次平时考试牵动的平均绩点上下,都会关系到国外录取考官对她的评价。
  寇睿琪的书架已经打包净尽,案头唯留一本被称为“红宝书”的美国大学入学考试词汇。在同一栋寝室楼里,有几张宿位已腾出了近一周。寇睿琦的几位同学干脆选择了休学,踏上各自的出国求学之路。陈之问就是其中之一,她的投考方向是英国牛津大学。
  据陈的班主任胡小群介绍:今年他班上45位学生中,已有4位先后休学,选择放弃高考,转而准备留学国外。而这一比例在年级中约占20%,“很自然,人往高处走,我们的尖子生都以美国长春藤高校为目标”。
  校方的一组统计数据显示:2006年美国放开高中生留学以后,复旦附中每年有四五十名学生,最终被世界排名前五十的国外高校录取。近五年来,每年都有10%左右的应届高中毕业生不报名参加高考。这一数据比上海市的平均比例高出了近三倍。
  而在五年前,该校每年的出国留学人数还只有零星的十来人,且多由公派或校际合作的模式成行。

  出国梦

  寇睿琦的小学、初中阶段教育,是在河南完成的。为了投考上海“四大中学名校”之一的复旦附中,她早早就当上了“考试移民”。在高三分科的节骨眼,孩子却提出弃考留学的想法,让父母顺理成章的“复旦梦”破碎。
  “如果不是来到复旦附中,我恐怕不会有出国读书的念头。”寇睿琦说。这两年间,不仅学前课后,常有国外的名牌高校前来设摊宣讲,每次一两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架起一面面花花绿绿的校旗,“能不看得我们心旌招展么?”再加之耳濡目染校友的留学经历,其中有一位甚至以哈佛大学中国招生负责人的身份归来。
  在7月3日落幕的第十一届“中国国际教育巡回展”上,来自国外高校、留学中介和语言培训机构的招生人员,几乎言必称“留学要趁早,高中刚刚好”。
  新东方在北美的独家代理机构、美国波士顿教育集团副总裁黄解释说:以他们运作韩国学生赴美12年的经验来看,中国的经济发展模式,决定了中国留学生的低龄化倾向不可逆转,将由目前的本科、硕士为主,扩展到中学阶段。
  而一些及早行动的父母,更是四处打听出国读小学、初中的情况。新加坡因为相对低廉的价格(学费每年1万元人民币),贴近华人社会的严格管理,和毕业后充沛的工作机会,成为很多小学生出国第一站。
  几乎是中高考成绩公布的同时,打着各种旗号的留学教育展就将在全国各地铺开。新东方专为高中生出国开设的“美加留学直通车”班,上海的200多个名额早在六月底就遭“扑空”,更多人则选择参加美国“高考”SAT培训班、或者托福、雅思等出国必考的语言类考试培训。
  新东方国外考试部主任王文山称:“今年来参加出国考试培训的学生呈明显的低龄化趋势。大多数孩子高一就来上SAT班了,而初中参加托福考试班的也不少见。”
  提早休息在家的陈之问,天天在QQ上挂着的签名档即是火星文写成的“极度讨厌雅思”。对于像她、寇睿琦等有志留学的中学生来说,高二的暑假是出国前语言通关的最佳时机。
  而在独立于主流外的的“高三”一年里,他们还要准备语言考试、参加国外“高考”如A LEVEL、AP,递交个人申请材料、熟悉留学目的地国家的文化人情等诸多必经流程。
  由温州移居上海的王女士和丈夫二人在“巡回展”上钻进钻出,为刚参加完中考的女儿未雨绸缪起来。“小姑娘考个211重点应该没问题,但我们想可以进国外的名校,为什么要进国内的大学?”

  “我们只能把尖子学生往外推”

  也许是剑桥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王女士还没有搞清申请美国大学主要依据SAT/AP成绩,而英国大学则需A LEVEL,就直奔“剑桥中心”而去。
  陈之问在从复旦附中休学之后,也选择了“剑桥中心”作为出国的跳板。因为数理成绩突出,而又喜欢绘画,她的理想目标锁定了牛津建筑系。
  “虽然国内的清华、同济、南开建筑系也不错,但知识传授方式不一样。而且听说国内的文科生,大学就算不好好听讲,只要开考前挑灯突击一周,成绩也会不错,我心里就发毛了。国外的高校是抓得很紧很紧的。”陈之问说。
  为此,她从英国高中毕业考试A LEVEL的六十多门课程中选择了数学、物理、经济学三科作为攻读方向。在国内,最早的“剑桥中心”挂牌于2002年,现在单单上海,就有上师大、上海市实验中学、光华学院等名下的多所培训中心。
  像陈之问这样高二报读入学的学生,要经过一到两年的大学预科教育,才有机会被英美大学录取。
  而在2003年英国本科教育对中国留学生开放之初,赴英求学大多必经英国当地一到两年的预科或者高中教育,需付出50万元人民币的代价。陈之问的一位同门师姐沈佳临,2003年高考失手之后,在教育展上被一家英国预科学校录取,得以开始在剑桥求学的生涯。
  “初到英国,其实是有一点失望。我就读的Cambridge Tutors College,从字面看还以为就像复旦大学和复旦附中那样紧密,但其实与剑桥并无瓜葛。”事实上,国外的预科与大学升学率之间,很难建立直接联系。尽管,最终沈佳临凭借自身努力如愿进入剑桥大学,但她在英国的求学也被迫延长了两年。
  国内的“剑桥中心”通常开办四个年级,招生对象覆盖了初中毕业生到高中毕业生。陈之问从高二入学A1年级(两年课程),自有一番打算:“其实,初三复习一整年就让我对国内教育失望了,人都快闷得发霉了。高三又炒一年冷饭。”
  复旦附中国际部的负责人吴小新校长对此也只有摇头的份:“我们的学生都是尖子,因为国内以高考为导向的教育政策,也不得已搞些应试教育。实在是对学生才能的最大浪费。”
  英国高考A LEVEL,在一个既有教学大纲的基础上,没有固定的教材支撑考试,而是注重学生自主研究和思辨能力的培养。高考指挥下的课程已难满足学生的求知欲。
  目前,上海外国语大学附中、复旦附中、格致中学等重点中学的出国留学比例已逼近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出国“分流”,成了又一脉主要的学生流向。
  “剑桥中心”等社会办学的留学培训力量,加入到对优秀生源的争夺当中。以上海实验学校剑桥中心为例,一年级新生入学标准,只比去年的上海中考市重点线低五到十分。
  准备留学的低龄学生在常规教育以外,可选择的模式包括:“留学直通车”、国际学校和实验双语学校。
  “留学直通车”,多是由办学机构与加拿大、澳洲的大学挂钩,以保证学生升学率,但这些高校的排名一般难以进入世界前50名的行列。国际学校,则按照教育部规定,只能接收非中国国籍学生。号称以英国著名贵族学校伊顿公学为模板的上海包玉刚实验学校、耀华国际教育学校等针对中国本土学生的国际化教育机构,开始显山露水。
  “公立学校目前在这一领域内,只能是望洋兴叹。”吴小新校长感慨道。
  在复旦附中的校园内,一枝月桂树之隔,便阻隔开了国内部和国际部的教学方式。小班制教育的国际部讨论课上,国际学生为了净化汽车尾气的排放方案轮番登台,而寒窗苦读的应考生们则纠结于机关算尽的模拟试题。树下,能听到楼内操着多国语言的国际学生嬉闹奔跑;抬头,却望不到他们黑板上轻松开放的讲解。
  陈之问等准备出国的学生,听说学校的国际部打算在近两年开办国际文凭课程(IB),曾想报读,但遭婉拒。
  吴小新校长无奈地说:“像我们这样搞精英教育的学校,早就提出学生需要差异化培养。教育改革的本质也就是让课程能适应每一个孩子,让孩子能选择课程。但是,IB多好的一套课程,就因为历史课本对朝鲜战争的解读角度问题,公立学校一直没有获批使用。我们也只能把尖子学生往外推。”
  “像A Level这样的大中学衔接课程,能够帮助学生建立大学阶段所要求的学习习惯。而我们的高等教育本身就是让人失望的。”上海实验中学剑桥教育中心主任章良如是说。
  “十八年教改就是一场失败”,虽然办学宗旨不同,但公立和民办留学培训的两位校长,同是一声叹息。
  参照中国与世界贸易组织的协定,三年后,国际教育机构将被允许进入中国市场,国内的办学力量必须面对全球化的挑战。如果教育质量不能得到提高,那么人才流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将无可避免。

  “显然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芝加哥大学的全美民意调查中心发布的年度调查报告显示:美国2009年培养的研究型博士,本科毕业于清华最多,其次是北大,第三位才是美国本土的加州伯克利大学。
  无怪有人如此换算:自1978年以来,有106万中国学生留学海外,仅27.5万人回国。流出海外的78.5万青年才俊,相当于30所北大、30所清华的所有在校本科生。
  “以前,国外的学校来我们学校招生,我们都是看在面子上,给他们两个尖子,帮他们拉拉生源。2003级送往Cambridge Tutors College的学生就属此类。但现在人才流失,已经越来越低龄化。”吴小新说。
  王文一是吉林实验中学高二的学生,即将到来的八月砥砺着他做出的,也许是人生第一个重大选择。
  目前在湖南信息奥林匹克国家队“备考”的他,从初三下学期开始便休学在家,专致竞赛训练。这个早慧的学生,面对死板的学校教育难以打起精神。但对于自己感兴趣的“围棋、文学之类的东西”,又无法从课堂得到满足。
  “我并不想全心全意把精力放在竞赛上。”王文一欲言又止,高一上学期半年的美国高中交流生活,似乎拓展了他人生的界限。“相比Huntington那个安逸的小镇,我们这儿实在是太浮躁了,我整个人被清零了的感觉。”
  “美国”和旅美之行中结识的“那个女孩”,似乎合成了一个在他面前恍惚的曼影,“我显然看到了另一种生活的可能”。
  这个宣称自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又要等到八月以后才能“好好想想以后的生活”的孩子,在谈到参加奥林匹克大赛的时候用的词居然是“责任”。
  升学的压力本不该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因为被许诺了:获得奥赛前20名,保送进入清华大学,20至30名进入北京大学,30至50名进入复旦交大,“而我初二的时候就可以进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我想过去美国留学,但绝不是为了逃避压力”。
  “你要知道一个男孩子心里有了一个女孩子之后,会有一些 ‘钢琴、水墨’这样的爱好”。但回到现实,他要面对的是进入奥赛前20名的“责任”。
  波士顿教育集团副总裁黄,也曾与王文一有着相似的经历。他从湖北省理科实验班保送进入北京大学,本科毕业后赴哈佛攻读博士学位。术业专攻物理,而事业则落在了出国留学咨询。在他看来“你大学出去,很可能已经晚了,在中国接受教育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没赶上公派留学年代的他,感叹自费留学时代的到来,低龄化留学趋势的出现,才证明了中国人自发地重视优质教育资源,尊重一种独立人格和自由思想的培养之可贵。
  中国社科院《全球政治与安全》报告显示,中国正在成为世界上最大移民输出国。而不同于第一拨混杂偷渡客的底层劳工和第二拨国门初启之时的洋插队,新世纪移民潮的主力由新富阶层和知识精英组成。
  陈之问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分别从事材料和机电方面的研究。她选择建筑学的专业,最初也有平衡父亲的理工科偏好和母亲的文化爱好之意。
  陈之问坦言:“父母从小学开始就希望自己能去国外接受高等教育。”而上海实验中学剑桥教育中心主任章良接触到一半以上的低龄留学生,都身处中产家庭,父母多是外企高管、国有事业单位领导、公务员。“很多父母本身就在国外取得了硕士、博士文凭,他们从自身的留学经验出发,希望更早把孩子送出国,更融入国外的教育体系。而并不是谋求将来的经济回报。”
  吴小新校长分析道:“目前接受留学教育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正当四十上下,不少人赶上上世纪90年代初的移民潮。因为长期旅居国外却很难获得文化认同,更让他们意识到对孩子的教育,要系统地接受和学习国际化的思维方式。”这批家长现在有不少已返回国内,等孩子到了一定年龄之后,再选择海外陪读。
  弃考留学生的跨地域流动也蔚然成风,目前上海的留学培训学校中,约有一半为外地生源。“这固然有外地高考压力更大的原因,但是国外优势的教育资源才是吸引力的根本。”章良说。
  今年高考平均录取率是62%,而上海的高考录取率接近九成。09年84万弃考生中有21%的人将要走上留学之路,在上海、北京等留学教育兴起较早的地方麓集,形成一个个隐于市的“弃考留学移民”群落。
  把双休日都耗在留学教育展上的王女士,有备而来地用小拖箱装了满满一车资料,她要为华师大一附中初中刚毕业的女儿,安排一条十拿九稳的成才道路。学校的排名如何?是否能保证申请成功率?是她费了千百遍口舌的问题。
  然而,两天下来,在她耳旁环绕的,却是一位留学中介的反问:“如果以你孩子的能力上不了清华北大,有什么理由一定要上美国的一流名校呢?”
都高考了,哪儿还是什么“低龄”哟?
这帖子好,建议置顶。

九船城,所谓“低龄”是相对于传统上中国学生一般本科或硕士研究生毕业后才出国留学的现象,这样一来,高中毕业就出国,自然是“低龄”喽,提前了4-7年。
大树就是个广济寺旁穷扫地的.
邓小平16岁去的法国。记得“庚子赔款”的学生要低龄的多,哪拿来的“传统”哟。最多就是最近十几二十几年年,有些四五十岁的人移民出国。哪来的传统的说法?依照“传统”说法,应该说是“适龄”。

文中甚至用到“幼小”这个词。嘻嘻
今天秧视也报道了,说是27万多出国留学,包括各层次,世界第一

绝大多数是出去读高中以上的。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我个人观点,凡在国内能考上一本二本的高中生还是在国内读完本科再走。
我个人观点,凡在国内能考上一本二本的高中生还是在国内读完本科再走。
老程 发表于 2010-7-18 10:13
俺也是这样认为

不过现在很多家庭不愿意孩子受洗脑,愿意让孩子去一个能够将来自由发挥的地方生活。

我的一个同事,女儿极其优秀,文理兼长,能歌善舞,是小荧星艺术团的。肯定能够进好高中、好大学。可是同事夫妻俩个,把她送到澳大利亚去读高中,一路读到大学,现在快毕业了。夫妻两个都是事业单位职员,至今还住80年代结婚时单位分的老工房。那位同事,每天来回骑车两个小时来上班。省吃俭用,供女儿读书。现在快要苦尽甘来,女儿已经大二了,再一年就能毕业,已经找好单位实习,将来应该能够顺利在那里就职。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本帖最后由 小妖怪 于 2010-7-18 13:17 编辑
我个人观点,凡在国内能考上一本二本的高中生还是在国内读完本科再走。
老程 发表于 2010-7-18 10:13
其实的确越来越多的父母选择高中毕业就把孩子送到国外去学习了,而且很多孩子是非常优秀的,我有三个好朋友孩子都是这样,一个孩子在复旦附中读书,高二时候去美国做为交换生在美国读书一年,回来之后就全力准备美国SAT考试,去年顺利进入哥伦比亚大学,第二个孩子是延安高级中学毕业,参加国内高考的时候同时被法国一所大学录取,最终放弃了复旦大学的就读机会去了法国,第三个孩子也是复旦附中毕业以上海文科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大学国际金融系,读了一年不到发现实在学不到东西,毅然退学考入美国斯坦福大学,这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子,三个孩子的家长都是上海知名学校的校长,我家千金去年高考前我们也一起讨论过,她们给我的建议是,女孩子如果录取的大学和所学的专业是她自己感觉满意的就在国内读读吧,大学毕业出去也不迟,我也实在不舍得那么小就让她出去,可是最近女儿也一直在和我说感觉学不到东西,大多数老师在捣糨糊,自己在准备雅思考试,看来也是在国内读不长久的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假如没有天堂,那就带着梦想去流浪吧。dance in hell, die in heaven,live in world, love in dream
最近女儿也一直在和我说感觉学不到东西,大多数老师在捣糨糊,自己在准备雅思考试,看来也是在国内读不长久的了。



现在要求本科生的总学分是150分,其中马哲、马经、中近、思修、军理等政治课要14、5个学分。基本上就是背书应考,毫无意义。

外语16个学分,电脑4个学分,体育4个学分。

有的学校还号称通识教育,又要学生选10个学分左右的通识课。本来美国大学里的通识课意思大概就和中国大学的政治课接近。

真正有意思的课程确实不多。教师晋升职称,全靠所谓的“科研”,项目经费,教学情况如何几乎没有任何意义,上课也就没有动力,应付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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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匠的工坊
木匠兄,大学政治公共课,不是毫无意义,而是有很大负面意义,这玩意学生虽然只是死记硬背背背而已,表面上似乎也不相信,但潜移默化,肯定会浸入他们的意识深处,一旦走上社会运用于实际问题的分析,受过的熏陶便会不自觉地发挥作用,尤其是理工科学生,在校期间、或毕业后,自己不去多读一点文科领域的书,那么,大学时代所接受的政治公共课教育,几乎就转化为他们头脑里全部的可怜的人文社科方面的知识了,此为毒尤甚。
10# 李旧苗

哈哈,看看本坛几个自称理科高才的扎巴燕就是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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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兄,大学政治公共课,不是毫无意义,而是有很大负面意义,这玩意学生虽然只是死记硬背背背而已,表面上似乎也不相信,但潜移默化,肯定会浸入他们的意识深处,一旦走上社会运用于实际问题的分析,受过的熏陶便会 ...
李旧苗 发表于 2010-7-18 23:53
你太高估了这些课的影响,无论文理课学生上这些课还不是为了混学分,哪儿找真信这些东西的学生呢?
到国外读书成本很高啊!一年预科三年本科100个下不来。
哈哈,老程,就算是我高估吧,我也可以认为你是低估了意识形态灌输的作用了,呵。
至于真信,还是假信,就更说不清楚了。前几年,我在组织部工作期间,曾担任过一个从大学生中选调的村主任助理的培训班的班主任,和这近百个小年轻吃住在一起,私下交流颇多,不过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他们跟我的谈话,有几句是真心的,也许是我的身份放在那里,所以他们必须在我面前伪装的很正统吧,呵呵,正统的让人感觉害怕。不知道老木匠兄所在的复旦,这一类学生多不多。
13# 李旧苗 外文系不多。我有个大学同学被很多人推举入党,理由居然是她长得高,大一军训的时候带队,大家都认识她。现在嫁到瑞典去了。
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说最好在国内读完大学再走。
现在再出去的低龄学子都是90后,中国实行了近20年的独生子女政策,在这大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和邓小平求学时代已经大不一样。
家里经济条件好,孩子聪明好学、思想独立且有一定自我约束力的早出去利大于弊。
对普通家庭和功课中等偏上的孩子来说,做家长的就要冷静思考权衡利弊。
对自我约束能力差的孩子来说,太小出去绝对弊大于利。
对在国内基本上考不上像样的大学,家里又有经济能力的孩子来说,出去试试也许是条路。
燕麦是复旦外文系毕业的,那就是老朋友了,这丫头,又换了个网名。我讲的可能还是潜在的影响吧,比如我上面举到的那个例子,我在培训期间,曾组织过几次分组座谈会,引导他们对一些问题进行较为深入的探讨和交流,我发现他们在具体分析问题的时候,所纯熟运用的,正是我D传授给他们的那一套,这类东西,几乎已内化为他们的认知结构,也许在他们的显意识里,他们并不真的相信那些说教,但潜移默化的作用也是挺大的,一碰触具体问题,这类思维就会不自觉地冒出来了。
送孩子出国,是在高中时期,还是大学时期,或者是读完大学,要视孩子实际情况而定,老程的这个观点我是赞同的,但作为我来说,我的孩子目前还小,我既然主张早一点送孩子出国更有利于他今后的成长,那么,就应该从现在起就往这个方向努力,如老程所言,有意识、有针对性地培养他的独立思想和自主生活能力,为他多积攒一点钱等等。
我家的邻居有个小天才,从小读双语学校,读上外附中。原来是打算到国外读大学的,后来因为得到保送清华的机会,就去了清华。现在清华也很不错。不过父母还是决定,研究生一定要到外国去读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你太高估了这些课的影响,无论文理课学生上这些课还不是为了混学分,哪儿找真信这些东西的学生呢?
到国外读书成本很高啊!一年预科三年本科100个下不来。
老程 发表于 2010-7-21 23:16
对他们价值观的影响可能小些,但方法论这方面的影响是很大的,如果自己不主动去学习点西哲,那很容易就接受土马教那套方法论了,尤其是“辩证法”。
你有权保持不沉默,但我们很快会让你沉默的。
前段时间看到建平中学的一个招生广告,什么EPGY课程,是斯坦福大学的一个科研项目,说什么英才项目。后来我通过电子邮件询问美国的几位大学教授,EPGY项目在美国如何?他们一个都不知道。当然,这并不能说明这个项目不好,但是我们还是放弃了。费用贵是一方面,关键是放弃了国内高考,只有申请国外大学一条路。
儿子还算争气,进了一个市重点,比录取线多了一分,真是悬啊。借宿我们家的孩子超水平发挥,比我儿子考得好,他们进了同一个中学。两三年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似乎很有成就感。
何萍儿子读高中了?早恋、早婚啊,竟然还不影响读博士、当教授、任检长,事业家庭两不误,佩服。现在有个新词,毕婚族,就是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的,何萍大概就属于这一族。
旧苗兄好记性,谢谢你记得!
何萍儿子读高中了?早恋、早婚啊.李旧苗 发表于 2010-7-22 12:28
旧苗,俺是乡下人,乡下人都是这样滴。
旧苗兄好记性,谢谢你记得!
燕麦 发表于 2010-7-22 20:17
哈哈,怎能忘记。
旧苗,俺是乡下人,乡下人都是这样滴。
何萍 发表于 2010-7-22 21:56
哈哈,何萍姐姐,你出生在上海,在上海人眼里,除了上海人,全是乡下人,所以,我才是乡下人呀。欢迎你有空来乡下玩,呵呵。
哈哈,何萍姐姐,你出生在上海,在上海人眼里,除了上海人,全是乡下人,所以,我才是乡下人呀。欢迎你有空来乡下玩,呵呵。
李旧苗 发表于 2010-7-22 22:39
俺小时候,难得去市区,会说:“今天到上海去。”
青少年出国留学,自然有“用脚投票”的成分,但是家族转移资产的目的仍然是有的。
大树就是个广济寺旁穷扫地的.
中国的知识和财富“退出”潮:无法出声就用脚投票

联合早报

● 郑永年

  最近中国的两则互为关联的新闻尽管并不轰动,但却引人深思。一则是香港高校今年招收了1400多名内地高考尖子;另一则是关于所谓的 “第三波移民潮”。据报道说,越来越多的中国富商(富有中产阶级),通过技术或投资移民等方式,前往欧洲、北美、澳大利亚(澳洲)、新西兰(纽西兰)、新加坡等发达国家居住。这两则新闻都是关于移民的,前者属于知识移民,后者属于财富移民。换句话说,知识和财富从中国“退出”而进入了另一些国家。无论是出国留学还是移民国外,没有什么令人惊讶的地方。近代以来,为了向先进国家学习,中国留学生前赴后继。移民更不必说,向往美好生活的中国人或者被生活所迫的人们,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移民国外的希望。改革开放之后,这两大趋势仍然继续。一些研究表明,中国已经成为当今世界上最大的移民输出国。

  这两则很平常的新闻很容易使人想起当代政治经济学家赫希曼(Albert O. Hirschman)的一篇文章。赫希曼1933年离开德国,移民到美国居住。他本人是“退出”者。1989年柏林墙被推倒、东德解体之后,他从东德移民史的角度写了一篇题为“退出、声音和民主德国的命运”的文章,发表在1993年《世界政治》1月号上。1970年,赫希曼发表了一部题为《退出、声音和忠诚:回应公司、组织和国家的衰落》的著作。在这本著作中,赫希曼讨论了公司、组织和国家是如何衰落及其如何防止衰落的几种途径。根据他的研究,组织衰落的主要原因在于失去组织成员的“忠诚”,即如果组织成员“退出”了组织,那么组织必然衰落。所以如果要防止组织的衰落,就要维持组织成员对组织的“忠诚”。如何保持组织成员的忠诚?两种途径。一是组织为其成员提供满意的服务,二是容许组织成员发出“声音”,批评组织的不足,从而令组织改进其服务。但如果组织不能为其成员提供满意的服务,或者在组织成员不满的情况下不容许发出“声音”,或者在组织成员发出“声音”后服务依然得不到改善,如果存在“退出”机制的话,那么组织成员就会选择“退出”。一旦选择了“退出”,那么组织的衰落将变得不可避免。

无法出声就用脚投票

  在这篇文章中,赫希曼把“退出”和“声音”的概念用于解释东德的消亡。经验材料显示,东德早期逃亡(“退出”)到西德的人数众多。起初,东德政府容许这种“退出”,因为“退出”者多出自被视为是“阶级敌人”的群体。“阶级敌人”的“退出”表明内部的稳定。但不久,东德政府发现有越来越多的技术工人和知识分子也成为逃亡(“退出”)者,就开始阻止“退出”。1961年修建柏林墙也有阻止移民潮,阻止“退出”的意思。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柏林墙的确控制了移民潮。但不久东德政府就发现这种方法很快就失去了效用,依旧有人寻找各种渠道离开东德。于是,对于那些历经千难万险“退出”成功的人,政府采用了强制性“退出”方法,即如果阻止不了人民出走西德的话,政府就会吊销出走者的护照,使得他们永远没有机会回到东德。但是无论政府怎么做,依然无法阻止人们的“退出”;同时,吊销出走西德者的护照也引起了西德社会的高度不满。在柏林墙内外不满的结合下,1989年,这堵墙很轻易就被推翻了。

知识的退出反映愚昧的权力主导

  笔者对中国目前的移民、留学潮不想作过分的解读,因为中国目前的移民方式和当时的东德非常不同。正如有关部门所指出的,迁徙的自由是人权的内在组成部分,移民自由反映出了中国政治的巨大进步。不过,人们的确可以从当今知识和财富的“退出”潮中,看出中国存在的诸多制度弊端,可以反思制度,并作制度的改进。

  简单地说,目前出现的知识和财富的“退出”潮反映出来的一个很重要的信号,就是人们对“声音”机制的效用已经失去了信心,对一些体制已经失去了信心,开始选择“退出”机制,也就是日常人们所说的“用脚投票”。

  高考尖子到国外和香港等地接受高等教育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最近几年教育移民的发展表明,越来越多的高考尖子毫不迟疑地选择“退出”中国高教体系,到海外寻找他们认为是名副其实的高等教育。国内的一流大学已经竞争不过海外一般性的大学,对国内的高考尖子没有很大的吸引力。这里还应当考虑的是,这些年每年都有数万人“退出”高考,即不参加高考。这两方面的情形清楚表明人们对中国教育体系的高度失望,作了“退出”的选择。

  对中国教育制度的不满,这些年社会上的“声音”不可说不大。但是,这些“声音”显然并没有发生任何作用。不满者发“声音”,当权者还是我行我素。尽管也有些教改出现,但总体上是越改越糟糕。每次改革总是被既得利益所操纵,成为他们追求私利的机会,从而恶化教育体系。在“声音”不发生效用的情况下,人们很自然作“退出”的选择。

中国的高校和研究机构对人才的竞争(无论是从海外吸引人才还是吸引高考尖子)越来越激烈,对人才所提供的物质条件好像也越来越好。但现存高教和研究体制也越来越显示出力不从心,没有迹象表明可以培养好人才,使用好人才和留住人才。这几年人们对钱学森的“中国为何培养不出大师?”这一问题有了很多讨论,但对制度的反省还仍然很肤浅。就拿钱学森的事例来说,新中国建国之初,尽管国家一穷二白,钱学森依然毅然“退出”美国,毫无条件地回到祖国,并且为国家的建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实际上,没有建国初期大批科学家和知识分子回到祖国,就不会有今天中国的现代化。为什么建国初期贫穷的中国吸引了那么多游子回来报效祖国,而经济高速成长的今天,知识精英却纷纷移民海外?再回到钱学森的问题,为什么在改革开放之后,尽管有高速的经济发展和物质生活的提高,中国却培养不出大师?钱学森之问也是很多人所想要问的问题。在钱学森去世之后不久,中国所发生的与钱学森相关的一个悲剧,明白和直接地回答了这个问题:2010年7月 17日,钱学森创办的中科院力学所实验室遭暴力清拆夷为平地。这个事件显示:在愚昧的权力主导下,知识、创新、大师等对中国人来说,将继续会是一个不可及的梦。

财富的退出表明对体制的不信任

  财富的“退出”也有几乎同样的背景。历史上,移民的大多是社会的底层,是贫穷得生活不下去的社会群体。但这一波移民的主体则是(上层)中产阶级。而中产阶级作“退出”的选择,也同样说明了这个群体对有关现存制度体系正在失去信任。

  中产阶级是改革开放的产物。这个群体的“退出”很难理解,因为中国是当今世界上少数几个经济发展强劲的国家。从发财致富的角度,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作“退出”的选择。实际上,很多作了“退出”选择的人仍然离不开中国。他们把在中国积累起来的财富和家庭成员安居在海外之后,还是继续在中国发财致富。只不过是今天赚了钱,明天就存到海外。这表明什么?表明他们对有关体制的毫无信任感。

  实际的情形也是这样。改革开放培养出来一大批民营企业家,造就了这个中产阶级群体。之后,中国修改宪法和法律来保障私人财产权利。执政党也随之向这个群体敞开大门,接纳他们参与政治。这是中国体制转型非常成功之处。但在执行层面,宪法和法律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一纸空文。私营企业仍然受种种政策的限制,发展空间有限。更值得注意的是,一旦发了财,就会被各级权力者所盯上。一旦被权力所盯上,再多的财富也是无力抵抗的。权力者往往能够用各种方法把财富者迫害得家破人亡。在另外一些情形中,权力者不作为,过度“亲商”,和资本一体,造成了收入差异过高,社会高度分化,结果仇富心理流行于一些社会阶层,有产者感觉到不安全。在这样的情况下,财富自然会作“退出”的选择。中国的中产阶层规模本来就不大,随着中产群体选择“退出”,中国社会的底层群体必然扩大。这也是当前中国的一个趋势。

  回到赫希曼。根据赫希曼的研究,如果人们选择“退出”,那么结果就是“声音”的消失,而“声音”的消失的结果,就是体制改革压力的消失,这样一个体制就会走上衰落的不归路。简单地说,随着知识和财富的“退出”,中国的内部改革就会变得越来越困难。和其他社会一样,知识和财富是中国社会上最有能力发出“声音”的两个群体,一旦这两个群体选择“退出”,改革必然缺乏动力。

  再者,人们还可以继续问,在知识和财富“退出”之后,中国还能留下什么?这个问题似乎很简单,那就是:愚昧的权力和持续的贫穷。这两者是因果关系,持续的贫穷是愚昧的权力的结果。权力具有建设和摧毁两面性,它可以创造世界史上的经济奇迹,可以在短时期内造就千万富人,可以建设巨大无比的大学城,但只要权力的目的是为了更大的权力,那么权力则可以毁灭一个经济奇迹,迫走财富和知识,摧毁一个教育系统,结果社会总体还是继续贫穷。在很长时间里,人们把权力的创造功能发挥到了极致,但忽视了如何通过改革制度来遏制权力的毁灭特性的问题。如果权力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那么改造和改革权力体系,很显然是中国目前和今后长期所面临的最棘手的挑战。

作者为新加坡国大东亚所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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