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是一个天真的诗人,布莱克的《天真之歌》倒不咋天真。

燕麦 发表于 2010-8-31 00:28
  也对也不对。说说俺的感想。
《天真的预兆》,诗意超简单,虚幻的道德预言,且无比苛刻严厉。这个可真是要命。
艺术住在天堂和地狱的零界处,在这个两可的领域,魔鬼比上帝更乐于助人,艺术家向魔鬼借力是常有的事,那是一条捷径。我常在想,那传说中出卖灵魂给魔鬼的,恐怕十有八九是艺术家。恶之花比百合更加艳丽。 以道德入诗,最是招人嫌恶。
不仅如此,那诗一脚尚踏在道德门槛上,另一直脚却已经迈入宗教的庙堂。道德和宗教仿佛比邻,可是宗教语言道德化,或者道德语言宗教化,都是极可怕的事情。
险象环生,但是布莱克的诗存活了下来,撼动人心,叩击灵魂。奇迹的创造者正是那天真。
天真站的角度很矮很低,以人类自身为衡量尺度的是道德,而以天下更微渺的生灵为尺度的则是宗教。成人只顾着“提着愿望的灯走来走去” 唯有天真的孩子,能“照顾到一颗尘埃的心”,把宇宙痛感维系在微渺事物之上。

这是一首即不天真又极天真的诗,读诗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圣袍的孩子。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世仁兄,天亮了,起来干活!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水版有《天真的预言》宗译版吗?手头的布莱克是57年袁可嘉他们的译本,这首译得有些问题。译林杨苡的译本不知收入这首没有?
种雪 发表于 2010-9-3 05:36
报告种雪:没有呢。宗白华全集里也找不到,网络资料倒是不缺,却只摘了头两句,还和梁宗岱的混淆到了一处,无耻啊。。。。
种雪以后直接叫俺水色就好了,多亲切啊。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事实上,译文我是想挑点刺,但总体来说,宋译相当准确,节奏也很好,我学习不少。当然以现在的眼光看来,语言还可以更精进一些。
就目前学习到的,我试着做了一些改译,请大家批评。
原文
He who shall train the ...
种雪 发表于 2010-9-5 22:24
老天,原来我在阅读中心找来的译本是梁宗岱的头一段,加上宋雪亭的大部分。好是混乱啊,谢谢种雪,你一定早就发现了吧。。。。。
种雪对待译文的态度好严谨,一丝不苟,字字都揣摩得厉害,看得俺脑门冒汗。
这些商榷的部分,从直译的角度上说,种雪的意思总体上可能是对的。但我怀疑,宋雪亭是故意的,以使得诗意更加丰盈。 比如:

原译
小羊被残害是骚乱的预兆,
虽然它原谅宰杀它的屠刀。
改译学术,思想,随笔,文化,哲学,历史,读书,批判' u8 M3 i, \+ e  s; C
受害的羊羔引发了公众骚乱yantan.cc2 R3 M- R  T( r" ~9 R, D
但它仍然宽恕杀它的利刃
7 ~4 T#

“羊羔宽恕利刃” ,宋译把它译为前提,种雪译为结果。种雪有可能是对的。不过就算宋这里出了错,我感觉这个错误也犯得有意思。而且从诗的总体意思上来说,重心是在于惩罚,而非饶恕。所以宋在这里,应该是斟酌过的。


原译. R/ ]' l% y: h  h( n$ O- M
谁要折磨金龟子的小生命,学术,思想,随笔,文化,哲学,历史,读书,批判" X( K0 H7 X% ?2 D* b$ X& ]
在无尽的黑夜里空造园亭。
改译
折磨金龟子,把这当乐趣. o# H, d: F7 j# \2 E
他是在长夜里编造暗屋


从直译的角度上说,这一句种雪肯定准确度更高。宋译文里的“空”字,原文里根本就没有凭据,这个字把bower从贬义转为褒义。但从总体看来,诗意倒是更加跳跃生动了。宋的这种做法,究竟可不可以,我还真不知道,燕麦和种雪是专家,我听你们的。


种雪改译的最后一段,我倒是同意燕麦的意见。“神无处不在”,“神就在你心中”,神在你每天所遇到的每一件事情和每一个人身上。但那个还算不上泛神论,天下只有一个神,这点对基督教来说很重要,哈哈。

我很信赖种雪的翻译,是用了力气的,一个字也不随便,一个字也不浪费。
掐架是燕谈友谊的传统方式,俺不善掐架,只好弄点龟毛术,以此向种雪妹妹敬礼。请加油,请继续。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9-11 18:49 编辑
女验票员
余光中
一声声的哑哨泣走了春天
一条车路画出了我的生命线
黎明是我的起站
黑夜是我的终站

我和每个人都拉一拉手
哼,下车时谁也不回头
夜深时倚着空车子回去
送我到门口是新月一钩。

女验票 ...
杜雅萍 发表于 2010-9-7 02:26
既然不一定要按照历史顺序发诗么,不如随意些,来点精神的。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提一提,过完了年关,别忘了继续呀。。。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