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自由就是一种放肆（节选）

抒情，会使人不能控制自己；美会使人心醉；伟大会使人晕眩；理想也会使人收到诱惑，从其中走出来的人不知所措；如果你在星辰上行走过，你便能拒绝一个县长的职位，你便不会再持有一般人的见识，如果献给你一个图密善的参议员的职位，你会表示不屑一顾，你不会把恺撒的东西还给恺撒，你会糊涂到那种程度，甚至不向安西达菊斯这位马执政致敬。你因为在最高的天界这个坏地方饮了酒，所以变成了这个样子，骄傲自大，野心勃勃，超脱默然。由此看来，还是节饮为妙。不许出入“崇高”酒店。 自由就是一种放肆。谨慎克制固然好，把自己阉割了就更好。 你要克制着自己度过一生。 清心寡欲，方正稳重，尊重权威，仪表端庄。 只有写得四平八稳的才是诗。野草不梳理自己，狮子不修饰指爪，水流没有经过筛滤，大海任意展现它的漩涡，云彩提起自己的霓裳一直露出巴尔德巴兰，这些都不成体统。在英文中，就是Shocking。波浪在礁石上吐沫，瀑布在深渊中喷射，余维纳尔朝暴君唾吐。呸！ 我们宁愿不足而不喜爱过分。千万不要过分。以后，玫瑰花树必须数数它的玫瑰花。草地要受叮嘱少长一些雏菊。命令春天要自知撙节。鸟巢坠落是由于过分盈满。小树林，谢谢你，不要这样多的秀眼鸟。愿银河也给它的星星编编号。它们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