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花直窜过肩膀 方显木匠功夫深

我为什么写师爷和衙门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5-05-18 08:30:02 / 个人分类:假装学斯文

我为什么写师爷和衙门

把自己的旧作在这里贴出来,或许已经很讨人厌了。“回忆是一种病”,自恋就更是病了。

不过当时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是有点想法的,平平说我写的后记应该贴出来,恭敬不如从命,即把《帝国缩影——中国历史上的衙门》一书的后记贴在这里,谨供批判。

    这本书从酝酿到最后成书花了很长的时间,因此在书后似乎有必要把它的来龙去脉说一说。

    90年代初,关于有法不依的议论逐渐多了起来,成了法学界的一个热点。这一现象提醒了我这个搞中国法制史研究的教师,以今度古,我们告诉给学生的、我们所研究的那些古代煌煌的法典当时究竟是如何实施的?究竟有多少是被束之高阁的?另外,当时也是文化研究红极一时的时候,出现了大量的探讨文化冲突深层结构之类的著作,拜读若干后反而使我找不到方向。因此我决心把注意力集中到古代法制一些细节问题上,一来可以为教学提供形象化的资料,二来也可以真正搞清一些具体问题,不至于在学术研究上悬空八只脚

    1992年,承蒙金良年先生的好意,为上海古籍出版社写了一本《古代法官面面观》,当时拟沿这个题目写一个系列:州县幕友面面观、刀笔小吏面面观、公门走卒面面观,把古代涉及司法的人员情况搞搞清。但后来在写完州县幕友面面观(书名改为《绍兴师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公门走卒面面观(待出版)后,这一计划就因种种原因搁浅。好在不久学林出版社的学友张建一兄表示愿意接受这个题目。于是我就把系列变成了单本,并把题目改为集中搞清明清两代基层衙门司法行政具体情况。一来是因为明清时期的资料较丰富;二来是明清的制度大体上相近,沿革比较清楚;三来基层州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以窥得古代国家机器运转之一斑。不过1996年完成了书稿后好事多磨,直到这90年代之末才得以定稿。

    一直有朋友对我提出:这些题目都是可以搞成学术专著的,为什么要采取通俗的写法?花这么大的精力勾沈考证岂不太可惜了?我自己在评职称落榜时也曾为此困惑过,懊悔过,但最终还是我行我素

    自从1978年进入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读书后,我总觉得如果大家都承认历史是大众创造的,那么历史学也就应该是一门大众的学问,历史书籍也应该是一种通俗读物,完全没有必要把学术专著和普通读物划分为深沟壁垒的两大阵营。如果历史学家都忙于写那些只有同行才看得懂、读起来要正襟危坐、半页正文半页注释的城砖式的专著,那么真正创造历史的大众也就只能敬而远之,满足于看戏说××的胡编乱造,我们悠悠五千年之久的历史所存留在普通人心目中的,也就只能是一些剑客佳人情话或是帝王深宫阴谋了。

    当然,上述的想法仅仅是想法,要变成写法并不容易。究竟这本书是否完整的表现了上述的想法,还要请读者评判。为了排印和阅读上的方便,本书引用原文之处一般采用了文内注的方式,并把一些古文材料改为通俗的口语。虽不能说是字字有出处,但可保证句句有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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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tasy 引用 删除 fantasy   /   2005-09-12 09:39:16

很好,谢谢老木匠“我行我素”


俺是积极向朋友推荐衙门故事系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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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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