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幽绿环抱的隐隐青瓦,烟囱滞缓地散下雾霭,
挽住丝丝悄逸,淡淡蒙蒙,悬浮起这无归的乡土。

智叟的张维迎与愚公的鄢烈山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6-03-12 19:32:05 / 个人分类:杂草丛生

张维迎说,改革的最大受害者是官员,当然本身暗示“应当给予补偿”。很多人对此说法不满,于是,鄢烈山站出来喝斥张维迎。我觉得,张维迎的说法有相当的道理,比如废除“终身制”,“人走茶凉”的政治现实,就使得那些原体制下“活到老,领导到老”的官者受到了损害。再有,现在官员多如牛毛,那些此前标准下根本不能当官的平民阶层进入官僚阶层,这分明是平民阶层身受其惠。再再有,原来只有官员掌握经济资源,现在呢,出来资本家分羹,官员的权力难道没受到损害么?

 

绝对的权力,绝对的腐败。只要权力具有不可置疑的公信力,腐败就是有理由的。有理由腐败,就是没理由不腐败。腐败是官员的利益自治区的时候,以削弱权力为主旨的所谓“改革”,当然就会使得官员利益受到损害。吴思先生著文《潜规则》,说的是公开规则下,利益是按照“潜规则”分配和交换的。如果打算堵塞“潜规则”,我也以为,公开规则方式的利益补偿还是可以的选择。当然,我承认,即使这样,未必能将所有潜交易转换成公开交易,也就是以前的“高薪养廉”的争议问题。

 

权力的自身腐败本能,在张维迎的语义里,我理解,是劝都劝不住的,也更是杀都杀不绝的,这几千年的历史总该能证明了的了吧。张维迎服了,认头了,其实像我这样的人也都服了,也都认头了, “杀了一个胡长清,千万个胡长清站起来”的这等腐败自有后来人的事情,别说鸠山完蛋了,轮着谁,谁不完蛋?就说纪检、监察、审计、组织、反贪、检察,六套人马,从中央到乡镇,全国百万人不止,人均六万开支就是六百亿,十年就是六千亿,比贪官花得不厉害么?

 

从效果上看,所有反腐败机构的设置,与其说是“反腐败”,莫若是解决党员就业问题。即使鄢烈山这样坚决反对“补偿”的人,就觉不出来这样的机构本身就是对高利益群体的一种补偿么?权力巨大的情形里,补偿机制无所不在,也无孔不出,只是规则很潜,鄢烈山们不察,甚至还兴高采烈罢了。放在毛泽东的文笔下,张维迎犹似智叟,鄢烈山定是愚公,不对,是愚公的第一百零八代嫡孙,而且还要儿子之后有孙子,孙子后面还有孙子,祖祖孙孙前赴后继地继往开来。

 

鄢烈山引来铿锵有力的誓言,比如“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让我觉得很寻开心。因为我还真没地方找到谁家的牌匾,中国的、外国的、历史的、现代的,写着“立党为私,执政为己”的。这等“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的“还有三分之二的阶级弟兄受苦受难”的箴言,如今依然还能感动鄢烈山的情愫,或者说,鄢烈山还纯真地批评张维迎这般智叟的荒诞,这历史,真想不到愚公的顽强,遗传得也那么顽强,以为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意志就能批倒腐败的万代江山。

 

“腐败”是什么?“腐败”是腐蚀剂,使得不可置疑的权力变得有些虚弱;“腐败”是什么?“腐败”是润滑剂,使得原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变得有机可乘;“腐败”是什么?“腐败”是粘结剂,使得堂皇的政治装修洋溢着甲醛的气息;“腐败”是什么?“腐败”是稀释剂,会使权力者瘾性中毒减缓对社会锐利驱使。历史进程中,能最终摧毁无处不在的权力的是两个,一个是资本在市场经济中造就的社会结构,另一个就是资本对权力的强大腐败能力。就开山而言,愚公的功力就是不如风化来得神奇有效。

 

鄢烈山站在道德的山岭上,以为得到了远见;可是,我相信,无论知觉还是不知觉,张维迎是站在历史上,也站在经验上。在这点,张维迎穿透的是谋谲。当年没收资本家的资产,就搞的是“公私合营”,党内坚定分子们就有些想不通。没收资本家剥削来的资产,天经地义,凭什么要给资本家们好处呢?一次毛泽东给刘少奇、周恩来上如何让猫吃辣椒的教育课,案例就是给猫的屁眼抹辣椒,那你不让它舔都不行,挡都挡不住地可劲儿地舔、玩儿命地舔。如果抹的是海洛因,也许更要发挥几番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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