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书不求甚解,
爱酒稍饮辄醉,
贪财有勇无权,
好色有心无胆。

射!射!射!在六月的草地——我的一次文字实验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5-12-01 13:55:12 / 个人分类:情绪走私

读读写写的乐趣大致有三,曰理趣,曰情趣,曰文趣。前两种乐趣,读者写家自有会心,似无须申论。至于文趣,以我的理解和体验,更多的是写家的窃喜。作者不拘常法,自我设限,反复操练,将文字如积木般颠之倒之,拼之拆之,居然自成一景,内心便要生出一分欢喜了。只是这样的文字多与感天动地的真情无干,与颠扑不破的真理隔得更远,其中的乐趣,也就只宜宣诸同好,而不足与外人道了。记得沈从文先生说过,他年轻时曾迷恋于文字试验,喜欢把文字在地上摔碎了,再重新组合。#此前在首页部分显示#沈先生做这样的功课时,想必也是很能自得其乐的。这种纯技术性的文字操练及其生出的乐趣,其实并非高深莫及,旧时的藏头诗、回文诗,现时民间的对联,讲求的也正是这份文趣。

笔者不才,闲时偏也喜欢琢磨一下“文字积木”,在文字的颠颠倒倒、拼拼拆拆间,也偶有所得,偶有所乐。几年前,米卢率国脚闯进日韩世界杯,媒体少不得一番恶炒。笔者曾尝试作过一番文字操练,并有一分自以为得计的窃喜。现转贴如下,供同好一乐。

《射!射!射!在六月的草地》

我决定把这一切全说出来,哪怕为此要受到成千上万耽于此道、精于此道的朋友的嘲笑和奚落。

是的,许多年来,我无数次半夜深更心怀鬼胎地起床,生怕惊醒熟睡的老婆孩子,然后鬼鬼祟祟地在一边独自偷着乐。我是一个移情型的审美者,很容易动情。罗丹说他抚摸维纳斯雕像时,总能感觉到女人的体温;朱光潜老先生说,每读《史记-刺客列传》,读到荆轲图穷匕首见,“左手把秦王之袖,右手持匕首之”时,总能从筋肉活动上体会到“持”和"揕”的快感。我正有这种毛病。这么多年来,不管是深夜还是凌晨,每当那些人抬腿一射的瞬间,我都禁不住全身肌肉僵硬,产生一种悬置的快感,哪怕是射失,依然能进入高峰体验。为了避免因忘情而失声,在悬置的瞬间,我强迫自己气沉丹田,用鼻腔共鸣快乐地哼哼唧唧,即使这样,第二天清晨也要招来老婆疑心重重的,或是心照不宣的鄙夷的目光。我是那样的无可救药,虽然第二天上班时无精打采,步履艰难,但一到半夜,总又能病树前头万木春,兴味盎然。

当然也有郁闷的时候。夜半时分,一回回地看着那些洋鬼子们射,射,射,坚持不懈地射,内心不免时不时闪过一丝失落感,觉得那都是别人的好事儿。看别人射,和与自己的人射,其间的区别,就像小心翼翼的套牢和不计后果的解套,毕竟隔了一层,不是一回事儿。

经历一二十年的饥渴煎敖后,幸福终于降临。用不着人约夜半,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现在我随时都可以享受到美妙的瞬间,甚至在上班时都能不动声色地进入高峰体验,一次次地体会到悬置的晕眩感。更重要的是,这回能和自己心仪已久的人一起射和被射。

但麻烦事也很快来了。六月一日,膘悍的非洲人与浪漫的法兰西人的激情肉搏依然令人销魂,次日,那些绵延不绝地冷射、远射、吊射、抽射,已使我出现不应的症状,第三天虽然也是休息日,但更觉得精力不济,我有些敷衍了事了,当然我并不是个寡廉鲜耻之徒,这样做时,心中不免有几分内疚。此后,不应状态日益频繁,不应期也越来越长,到六月八日,自己人和桑巴牛郎伴着震耳欲聋的春猫般的叫唤声,以粗野的或优雅的动作在草地上翻来滚去,摆出种种司空惯见的或匪夷所思的姿势,不停地射与被射时,我竟然心如古井,波澜不起。我甚至为桑巴牛郎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梅开四度而感到羞愧。

怎么会是这样?是幸福边际效益递减,还是廉颇老矣?为什么正大光明,唾手可得的快乐远没有月黑之际,鬼鬼祟祟的幸福感来得强烈和持久?

想起那年在乡下房东说的一个段子。妻子问花心丈夫,家有贤妻,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惊恐万状地去翻邻家的窗户。丈夫说,要的就是那种惊恐感,妻子说,你每夜从咱家窗户爬进来不就结了。丈夫称是。当夜便依计而行,一条腿刚迈过窗户,触到窗前的书桌,黑暗中惊闻妻子叫道:当心,别碰倒了镜子!,丈夫顿觉兴味索然。

20026月,是谁碰倒了我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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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 隐 园 札 记 引用 删除 老残油记   /   2006-01-03 14:42:40
欢迎小燕子光临真名网。谢谢!
引用 删除 燕子   /   2005-12-30 06:31:45
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类似的文章了,觉得饭后之余浏览你的文章,也是种很不错的消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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