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对《冬的晚上》的六种阅读之六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5-10-01 12:54:51 / 个人分类:吹向你兮楚国的笛



六、把文学作品作为一种白日梦之文本的阅读:


       文学是白日梦,发挥着梦的功能,即是一种对性压抑的宣泄。

       弗洛依德认为压抑就是性本能的压抑。人的性本能是遵循“快乐原则”来展开自己;由于社会道德环境力量——即“道德原则”——的监督、惩罚和奖励,遵循“快乐原则”的人的性本能被同样存在于意识之内的“理性原则”所制裁、所压抑。然而,尽管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理性、道德、秩序和文明,但潜藏着的性本能下的意识不会自动消亡。因为它是一股生命的能量,总要偷偷而顽强地开掘出一个暗道把自己排泄出去。但理性和道德意识把守着大门,不会允许这不合道德和文明的本能偷偷出去。于是,这性本能就化装(伪装)自己,通过比喻和象征乔装打扮,混出理性和道德的大门。由于梦和文学是情感性的活动,理性和道德的警惕性最为松弛,所以,梦和文学活动往往就成为人的潜意识逃逸的主要通道之一。

       当人睡着,理性这个看门人打盹了,潜意识就伪装成梦中的情节故事逃逸;当写作时,情感占了上风,潜意识借助形象,即是各种形式的“伪装”——各种修辞手段,逃过理性、道德的检查。所以,即或是在表面上看似有清晰理性的文学作品,潜意识也会通过“变形”、“伪装”的手段,把自己的面貌隐藏在意象下面,逃逸“道德原则”的管制,以获得快乐的实现,使心理达到平衡(用审美说就是实现了创造的愉悦,用艺术论就是实现了情感的升华)。因此,一个文本可以视作一个梦。去还原或发现文本中潜意识的工作,可以通过“揭露”隐藏在形象、意想和修辞下的“伪装”来完成。

       一个名称,笔名也好,标题也罢,其实都是对相关生活意识、伦理规范和价值观念的一种概括。作者的笔名“秋天”,诗歌的题目“冬的晚上”。表明对于季节,是作者此时间念挂于心的意象。欧阳修在《秋声赋》中因秋叹人生:“宜其渥然者为槁木,黟然思者为星星”;日常生活中,人们亦以季节与人生相比:“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都是说“秋”为人生中一个要命的季节。因为这是一个转换的季节,被比较煎熬的季节。它有夏季残存的热烈,也有冬季将临死亡。所以是个复杂的季节。《冬的晚上》写了这个季节的复杂。

       诗歌开头铺垫了对这个季节人生的判断:“夜凉 / 霜落枝上 / 以为是冬天了 / 就该是飞雪飘扬”。

       然而,人毕竟不是草木,“生命的意志”才是人的本质。“快乐原则”依然呼唤着生命的本能,“岂料 / 阳光太暖 / 北回归线的季节 / 变得有些异常”。这“异常”(其实是正常,“道德原则”却判其为“异常”)的原因,来自“太暖”的“阳”。这“阳”又呼应出一个场面——“独自 / 在阳台上”——中的“阳”。自古以来,“阳”是男性的意象和象征,有“男阳女阴”一说,男称“阳刚”女为“阴柔”。“阳台”也有着特殊的文化涵义。郦道元《水经注》有“所谓‘巫山之女,高堂之阻,旦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讲的是“神女与楚怀王遇合”的故事,“阳台”是他们遇合地点(郭锡良注)。因此,阳、阳台在诗歌中是一种借文化形象来隐含或“夹带”着情爱的无意识意象;阳、阳台回答了为什么自然的季节和季节的自然“变得有些异常”。正是那原因,所以才有“风吹树晃”,才有“冰凉的夜”中“渐渐暖亮”。由此,“快乐原则”展开了舞台,内在情感得到了鼓励,梦更自由,爱也更解放。这从白描取代了隐语可以想见:

       无声
    有气息至耳旁
    一双温暖的手
    轻拢在腰上
    不需回眸
    静静地
    把夜的世界观望


       这是对“阳光太暖”的展开,是对“北回归线的季节 / 变得有些异常”的说明,更是对“夜凉 / 霜落在枝上”的代偿。之所以是“代偿”,是因为它只是一段文字,一段借文字的梦想。文字或文字的梦,弥补了现实的不足,虚幻地满足了渴望。

       然而,这代偿是不完全,也是不够的。因为诗歌似乎渴望的并不是“太阳”,而是渴望像自然那样可以“回归”的“季节”。所以,当“一双温暖的手 / 轻拢在腰上”,不是返身相拥的无差别梦境,而是在看似丰富、享受般的浅意识场景——“不需回眸 / 静静地 / 把夜的世界观望”——的背后,渗透着一道细小的裂口、一丝虚无的潜意识、一丝从热烈中溢出的冷:“把夜的世界观望”!的确,如果不是去返身,而是去返观,这是一个怎样的梦的“夜”呀——“夜凉”,“风吹树晃”中“冰凉的夜”。深深地溢漏出不安,无望和黑洞般的情结。而这,才是《冬的晚上》至底的、深埋的无意识情结。这情结使这表面的“冬的晚上”的温暖之梦,透着心底彻骨的对人生季节的忧伤和未来季节的恐惧(不是恐怖)。

       然而,“快乐原则”依然是肤浅的、只顾眼前不计后果的。“心”继续在梦中,去满足意识中本能的一面:“花开 / 幸福悄悄流淌”。惟恐不能抵挡住透底的惶恐,一边高喊:“冬的晚上 / 我看见了太阳”。这绝望中光艳的一闪,犹如徐志摩的《深夜》:

       “......
    晓风轻摇着树尖
    掉了早秋的红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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