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对《冬的晚上》的六种阅读之五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5-10-01 13:05:51 / 个人分类:吹向你兮楚国的笛



五)把文学作品作为一种展示存在者之存在的阅读:


       《冬的晚上》看似一个平常生活的摹写。

       但我们要问的是:诗歌的作者,为什么不是用日常语言来指称,而要言说为诗?显然,诗歌的言说和体式下,蕴涵着较日常言说方式更多的内容。这些内容是无法用日常语言指称,也无法用日常语言表达(所以才成为诗)。这些内容遮蔽在语言的后面,诗歌是她们之居所,但她们需要阅读和欣赏来激活,使之开口说话。

       为了说明这种阅读和欣赏的合法性,先来说说什么叫写作。写作就是照亮生活,就是呈现日常生活中被遮蔽的真理。这亮光被诗之思所打开,这真理因着诗的言说而诞生。虽说有创作就有作品,但有作品却不等于有艺术。如果没有人去欣赏它,注视它,真理-存在之光就不会展开。对这一点,海德格尔说,艺术就是对真理作品的创造性注视,艺术是创作与欣赏的统一。

       这光亮和真理是随着诗歌而生,随着诗的言说而存,却需要随着诗的欣赏而敞亮。因为她并不自显于诗歌《冬的晚上》中,而在于欣赏者对诗歌存在性的经历之中。

       第一节“夜凉 / 霜落枝上 / 以为是冬天了 / 就该是飞雪飘扬”的呈现,并不需因着常人的感觉进入,因为在诗歌语言的言说下,反复阅读(我读了很沉浸的三天),渐渐显出的不是字面的寒冬。而是隐蔽的情绪:这是一个借着文字,发自内在的,一种对“冬”的渴望。这渴望在文字间渐渐澄明——:“霜”给予一种树褪尽一生重负的轻松,“凉”赋予一种向着枯劫中的宁静的向往,“雪花飞扬”划定了安详和平的、单纯而虚零的边界......。

       所以,在第二节,“街上稀疏的行人 / 匆匆忙忙 / 远方 / 有灯光闪烁”,这些“匆匆忙忙”的“稀疏的行人”并不出现慌张的意想。他们匆忙而不拥挤,匆忙而有序(在“街上”),匆忙而安详。因为他们的空间无限延伸似地展开、铺展、前展,直至抵达那个称为“远方”的地方;这些“行人”也很明朗、明确和明亮,朝着闪烁的“灯光”。他们是夜的宁静的享受者,也是冬的轻松的拥有者,还是自由空间的占有者。在如此这般的这个“冬的晚上”,《冬的晚上》悄悄地掀开了杂乱日常帷幕后面的宁静清凉空阔的一片幕角。

       这宁静清空直至进入了内省的空间。第三节,“不需回眸 / 静静地 / 把夜的世界观望 / 心花开 / 幸福悄悄流淌 / 冬的晚上”。直陈“不需”要幕前的日常之态,在拒绝的背后,在禅似的世界,“花开”了,是“心”境之大地上的花,不用日常的“回眸”去浇灌(也许那维护太辛苦),而是用“静静地”来照亮,用“夜的世界”来滋养。这“花”可以成为眼,看到夜的世界(多么宁静致远的世界呀);这“花”可以舍弃时间,说开就“心花开”了;这“花”可以化为水,很多水,像“幸福”一样地“流淌”;这“花”还有声音,因静而“悄悄”......。“花”绽开了一个鲜活而冷静的世界,一个丰富而虚空的世界;“花”也容纳了一个人的一生的念想(“冬的晚上 / 我看见了太阳”);“花”还可以吸收,吸收日常生活世界的尘埃,清洗着物的世界和蒙尘的心宇(“无声”)。

       这朵静清空凉的“花”在一个如夜如冬的潜流中生生展开着——

       “当我细细看
      啊,一棵荠花
      开在篱墙边
!”(日本俳句,作者:芭蕉)

       也许,囿于日常视界的读者,读不出这位于空凉的“花朵”上的世界。这里可以放弃诗之阅读,回到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冬的晚上》所描写的日常世界是一个分裂的世界:第一节“就该是飞雪飘扬 / 岂料 / 阳光太暖”——季节断裂;第二节“在阳台上 / 看 / 窗外风吹树晃”——空间分裂;第三节“不需回(他) / 眸 / (我)静静地把夜的世界观望”——主体间隔裂。

       在表面看似完整的日常世界的摹写下,诗歌《冬的晚上》的非理性的情绪经验颤开了一道裂痕。正是这裂痕,给诗意的阅读敞开了一丝属于诗人个人世界的“存在之光”——这即是说《冬的晚上》的世界把“真理”——作为自我封闭的东西——带进到了自己的开放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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