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敢问“金秋”源本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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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05-10-20 07:10:19
/ 个人分类:吹向你兮楚国的笛
这话没有说撑透,完整的意思应当是:尝试问一下,“金秋”一词中的“金”和搭配的“秋”是什么意思?
似乎一般地,当下人们往往把这“金”理解为色彩,谈到“金秋”便有色彩的联想。比如,“金色麦浪”,这是秋天的植物;“蟹肥膏黄”这是秋天的动物。“金风送爽”,这是秋天惬意感觉下的无形物。这样理解下的“金秋”自然是仓廪实、人殷足,所以才有把“秋”与“硕果累累,丰收在望”相联系的习惯意象。
但感觉“金秋”的“金”在中文传统中,并不是色相、物相的表达,更无关于沉甸甸的丰收和绚烂的暖色。比如,《说文解字》说:“金,五色金也,黄为之长,久埋不生衣,百炼不轻,从革不韦。西方之行(以五行言之为西方之行)。”显然,“金”除指称金属属性,转用为五行之理数,而采用五行之义来言说,则更为普遍。
用五行来解说地理节气的变化,是古人常用的方法。如《梦溪笔谈》说:“盖水、火、木、金皆待土而成……。画而为图,其理可见。为之图者,设木于东,设金于西,火居南,水居北,土居中央。”又说:“世之言行消长者,止是知一岁之间,如冬至后日行盈度为阳,夏至后日行缩度为阴,两弦行平度,至如春木、夏火、秋金、冬水,一月之中亦然。不止月中,一日之中亦然。”
可见,“金”与“秋”相联系,含义只是在于五行说。而“秋”自身的文化含义,大抵上也如刘禹锡的《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所标明,主体上是伤秋、悲秋的。关于这一点,关于“金”与“秋”一以贯之的含义,似乎在欧阳修《秋声赋》中表达得最全面了——
盖夫秋之为状也: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栗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故其为声也,凄凄切切,呼号奋发。丰草绿缛而争茂,佳木葱茏而可悦;草拂之而色变,木遭之而叶脱;其所以摧败零落者,乃一气之余烈。未秋,刑官也,于时为阴;又兵象也,于行为金;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萧杀而为心。天之于物,春生秋实;故其在乐也,商声主西方之意,夷则为七月之律。商,伤也,物既老而悲伤;夷,戮也,物过盛而当杀。 问题是,“金秋”一词的温暖色调意向,它是从何而来的呢?或者说,它是什么时候存贮进入我们的记忆中的呢?
上世纪60年代,是我国的颂歌时代、意识形态改造时代、重新书写历史的时代。对于新一代出生的人而言,则是被这个时代按照新的编码重新“塑造”的一代。当时,国家权力出版了一大批在当时有影响的书写,如《艳阳天》(浩然)、《播火记》(梁斌)、《欧阳海之歌》(金敬迈)、《我们播种爱情》(徐怀中)、《风云初际》(孙犁)、《秋色赋》(峻青)、《东风第一枝》(杨朔)、《将军三部曲》(郭小川)、《放歌集》(贺敬之)等。试看峻青——
秋天,比春天更富有欣欣向荣的景象。
秋天,比春天更富有灿烂绚丽的色彩。
你瞧,西面山洼里那一片柿树,红得多么好看,简直像一片火似的。古今多少诗人画家都称道枫叶的颜色,然而比起柿树来,那枫叶却不知要逊色多少呢。
还有红苹果,那驰名中外的红香蕉苹果,也是那么红,那么鲜艳,那么逗人喜爱。大金帅苹果则金光闪闪,呈现出一片黄橙橙的颜色。山楂树上缀满了一颗颗红玛瑙似的果子。葡萄呢,就更加绚丽多彩,那种叫“水晶”的,长得长长的,绿绿的,晶莹透明,真象是用水晶和玉石雕刻出来似的;而那种叫红玫瑰的,则紫中带亮,圆润可爱,活象一串串紫色的珍珠……
这些符码通过读书、上学、阅读、考试和各种奖励和惩罚措施,成为60年代以来这一代代的记忆,乃至规训成为他们的自动反应。我猜想,对于“金秋”就是“金色的秋天”的理解逻辑,它暗合着“金色的童年”、“金色的梦想”、“金色的年华”等逻辑,这个逻辑直接服务于“三面红旗”,来源于“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的“最新最美的图画”想象。而这想象意想下的压迫逻辑,塑造、规定和扭曲了后一代人的阅读、记忆和视野。或许,正继承着峻青《秋色赋》式的虚伪。要知道,作为高中乃至大学教材,在中国的话语范型位置上,《秋色赋》的“秋天”烙印一直复制到了上世纪90年代。
所以,我们为什么可以接受对“金秋”迷彩般的置换,可以接受一些过份“描写”金秋的文字。尽管,那里面滚滚涌动的是“脑满肠肥”的动物和人,就连文字辞藻,也是因丰收而“肥硕”得密不透风,叫人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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