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一句言谈看见几番美丽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5-10-20 08:44:29 / 个人分类:我笛离骚兮吹九歌



    如同山涧的一条明丽的小溪流淌出去,入涧过坎,穿行绿草丛滑过青石板,黄雏菊一样的娴静——有一种人来跟你讲话,就是弥散着这样的风格和韵致。

    跟这样的人谈话,叫你安静,也叫你舒心,还叫你心情如涓涓细流,抽离和有序。加上是个女的,人又漂亮,也端庄秀气,也不知道红脸矫情,一来一往任态信言,言去话来,话依心行,心跟着你的一言我的一语来悠传闲递。一场不经意的谈吐,形迁息度,袅袅娜娜,风致与神态,自自然然,如六月暑天冰泉凝结、暗流行潜,秘密地进入了不知所名也无须命名的檀香般的泥土大地,随风随心情,终于恬淡如水覆地的了无痕迹。

    我曾遇到过这样的淡香雅致的女谈友,于是便有了一场散漫如夏日假期的旷人心神的寓言季节!

    另一种人是这样谈话聊天。

    她不是藏在山涧的小溪需要挖掘才能惊喜地发现,她是流丽华灯下街面上扑面而来的香风。但这言谈不张扬,也不激烈,需要坦然地接受,也要小心地收藏。这谈话是男人胸口上的小饰物,或者是女子手腕上的装点;虽然人工,却如同天然。可谓是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是一场接着问候和安慰而来的交流,点到为止地切入心,关乎情。带着笑靥,也带着一份不离不弃的氛围,跟着步踱在彩色人行道面上压出节奏。到了分手的十字街口,你那边,我这边,走了,谈天也就散了。

    我也曾遇到过这样恬淡的女谈友,似乎是命定和谶言,带着年轻和如兰的谈吐,在一场大手术之后,她突然你那边,我这边,走了。可惜了如兰的谈吐……

    然而,在日常如污浊空气的身边生活中,遇到最多的言谈,往往却是一场接一场的刀光剑影的对话,涌动乃至翻滚一股火药爆裂的硝烟味。

    原本准备着一次便装的语言休闲或聊天行旅,不曾料想对方骑着高头大马斜刺里杀出。尽管表面上装点得似乎是“温良恭俭让”,但话语布袋里却装满的是四下刺刀见红的醒味。看似漫不经心的闲言碎语中,游荡着审视和警惕,乃至压迫和机锋:….什么意思?你必须….,为什么,你到底,你呀!你就是还有什么别的意味和暗藏的意图?!

    ——这是一场寻找软肋的谈话,也是一次占强、占理、占上风,抢占制高点的战斗。所以,你不得不不断地盘店自己的语言仓库,清点和查洗自己所藏的合时、合势、合手的语言武器。所以,你在这谈话中很累,汗流浃背,劳心费神。假如,你要坚持完成这场谈话,你得撑着,象一个病人一样。所以,你象一个明知有疾的病人一样,为了逃避心理的折磨,宁愿不到医院做检查,去面对。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在很多场合,去极力避免和逃避着和人言谈的原因。

    我天天遇到这样的如暗藏体嗅一样,去暗藏征服欲望的谈友,他们似乎是为了掩盖恶浊的体臭,喷了多于常人十倍的法国香水,所以其言谈的热情,表现出来即便是香气,也格外逼人困难于呼吸。为了免于装出臣服的尴尬,我于是三缄其口,于是无厘头,于是“今天天气……哈哈”,于是获得了“这人怪味”的雅评。

    其实还有一种言谈,这种言谈往往是对你智慧和耐受力的检验。如果是智者,你便如获得免费戏票;如果你稍呆板而又没有耐受力,你便立马倒地喷血。

    这类言谈的人,或许是由于长期意识形态洗脑使然,开口言必称希腊,犹如旭日东升一样,所有报章社论的头版头条的先进性词汇,一点不脸红地从鄙薄的厚唇的地平线上喷薄而出。他们的言说就象被庸俗化了的思想政治工作,不请自到,扬扬洒洒,生饭冷饭难以下咽。如果有一个不知缘由的旁人听见,便会误以为是一场自我标榜的“评先”讲用会,或者是话比天大的“表彰”报告会。而这高调的东西,你无可奈何,因为你无从摸得到,也明知碰不起。这种谈话方式是大话时代的呕吐剩余物,很腐很酸,也很考验人的嗅觉的钢度。

    如果说这类人的言谈是天马纵横在词藻的共产主义天堂,那么,另一类言谈的人则是往往腹部紧贴地面而行,挣扎在旧社会的肮糌尘埃之中。

    可能是长期市民社会无意识的聚结,或者是太油腻庸常生活的坎陷,沉淀了太多的阴冷腐败的气味,这类人开口犹如鲁迅笔下祥林嫂言说方式的复制,见人唉声叹气,悲命悯运,凄苍黯然,仿佛胸口淤结了三千三百年化解不开的馊饭味。你听也不是,劝也无解,说也无用。你发现,你的听和说只是对方随手检来的一张装盛馊饭的布口袋。好容易摆脱,又偷偷抖落干净,结果一身一心情带回家的,依然是摆脱不掉的饭馊味,自己今天的好心情忽然无影无踪了。并且忽然发现,来天的再是清雅的谈吐中,总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饭馊。

    你雅言如兰的小小愿望,搞不好成为了一个天大的奢想。因为这一种饭馊,已经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体肌肤、一腔血液和一枚细胞——如果细胞也有自己的体味风格的话!

    其实,海得格尔说过:语言是存在的家。

    我们能够耗尽毕生的想象来装饰我们物质的居所,为什么不能用一点点冷静的反思来变化一下我们的精神家园呢?!

    惟愿我们小心布置这个更本质的家。在这里,更少一点馊味、霸气和恹恹病相,更多一些恬味、雅气和兰桂暗香……,让我们的家雅如香茗,让居家的人生恬静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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