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云南记游(三):苍山看不到蝴蝶飞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4-10-26 11:28:02 / 个人分类:我笛离骚兮吹九歌

 

4)苍山看不到蝴蝶飞

    大理古城游历完不见一个洋人影子的、名叫“洋人街”的下坡道,便沿着麻石路北折望城北古门楼*拢。虫虫像条泥鳅鱼,稍稍盯松一丁点就消失在旧巷残舍、破墙断楼之中,搞滴大家站在柳树夹道、店铺云集、人来熙往的十字街头,木似的茫然地念想起他来。(其实大家根本念想的是他发烧级的数码相机:各人的相卡早已经满满当当,再也塞不进半张人儿景致,惟独他那玩意千儿八百张绰绰有余,众人不指望它指望谁呢?)同行的两个老师眼看管他不住,赶紧买了四个当地风味的葱油大烧饼,想收住虫虫的“野”心。油饼四个,虫虫埋头哼哼滴吃得倍儿香,旁边三个人会意也会心地传递眼神,偷笑起来:嘿,这叫“四两拨千斤”呀!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吃完了,然后才知道:这虫虫并不是个剩油的灯。大家还没有乐醒,千儿八百张的发烧级数码机眨眼间带着主人又不见见了。

    众人只好望街兴叹,神父心中自有妙门。

    想起了毛主席的游击战术,采取了顺着虫痕追踪蹑迹的办法,虫走我走、虫跑我追、虫疲我扰、虫到我到。果然收获居然大大地不小:
    一棵小院角落出墙的蕃茄树,说是来自古天竺国;
    一扇残剩商标的上世纪初的作坊似工厂的门楣,曾经出口到缅甸;
    一个瓦脊满衰草门缝填尘埃的肉店旧案台,招牌不见了铁架依稀在,茶麻古道上的驮马贩子在这里备干粮上路过;
    半边旧将军俯前的青石台阶和一尊歪倒睡地的叫不出名的石兽,戴黑礼帽架水晶墨镜斜打绑腿的混血强人一度控制了大半个滇黔;
    ......

    终于,在四面八方的、叮叮当当的锤制银器的敲打声中,一行人出了大理古北城门。临上车之前仿佛为了给大家以弥补,虫虫给大家一通恶拍猛照,而且专挑“金花”美媚合影。虫虫给自己照的虽不很多,但张张有内容有内涵有分量。仅举一例,有一张是:一条虫子居然爬在八朵金花上。可见是条“花”虫。叹!叹!!

    上车赶路,前往“蝴蝶泉”。不长的路途上满车游客仿佛是经过了时间隧道,在下车前,不管是迈不动步子在地上拖的白发苍苍老教授,还是跟着爷爷出来玩的幼儿园的嗲声嗲气的外孙女,霎时间,男的都成了阿黑哥,女的全成了金花妹。个个嘴齿咀嚼,满唇愍香,均念念有词:风、花、雪、月...风花、雪月...风花雪月......。然而,想象归想象,现实是现实。满脸兴奋进门刷票那一步跨过,一时间变成了一肚子颓丧。进了“蝴蝶泉”的那疙瘩门啦,喔约,我滴天呐,黑压压的一路人,连树缝里都塞满了,一二个瘦小一点的,还被挤到池塘里去了,整一个像全国的蚂蚁来开宴会。电影中的那个阿黑和金花今天要是来了,看到这场面,阿黑哥怕是要唬得翻到苍山背面去躲起,至于金花小妹,只怕是不被游客活活踩死,也要挤得掉进泉水池中咕咕淹死。

    快到泉边,在大路中间竖着一块巨石,说明书上介绍:上有郭沫若手书的朱红“蝴蝶泉”三个大字。现场看了半天,除了看到一星半点红色,其余全是黑糊糊的东西贴在石头上,一个字不见。随人群再移近一点,定睛再瞧一瞧,哎呀!我的个妈呀,原来上面粑的全是游客,像茅屎坑里的苍蝇,黑糊糊一片,把个郭老的朱红大字,遮滴一个都不见了。上边疤实的苍蝇还热腾腾、闹哄哄的:“快照!快照!照呀,快照我!!——拉我...我掉下去拉!!”

    好容易挪到“蝴蝶泉”边,久久靠不拢边,随着人流溜转了一圈,算是参拜了这位“大众情人”。山之下、泉之上、树之后、台之前,一座青砖条石大门阙,下坐着两排穿红戴绿的“少数民族”,三不知,唱一唱、跳一跳、弹歌奏乐。我由于头只能抬头朝上望天,便只能看到电影中出现过的蝴蝶泉边的那棵老巨树干上的三枝粗杈,此时已经作古了一半,一根石柱撑着,算是暂时没有断裂掉落,心想一定是被游客抬起来的二氧化碳活活的呛死滴。想到这里,鞋里的脚板也生痛起来,这是一整天石板板走多了的原因。挤出人群,爬到一边坡上、亭前、石凳上,坐下抽了一棵烟来,一边等虫子爬过来,一边看蚂蚁和苍蝇还在不断地从大路上和半空中乱烘烘涌来参拜。



    接下来该乘船上洱海了。

    歇息宁静中一个人在树林里,心里只犯酸:除了街边商店里四百元一只的澳大利亚蝴蝶标本,到今天,没看到一只活蝴蝶在苍山洱海的空中飞呀,飞......



TAG:

 

评分:0

我来说两句

显示全部

:loveliness: :handshake :victory: :funk: :time: :kiss: :call: :hug: :lol :'( :Q :L ;P :$ :P :o :@ :D :( :)

Open Tool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