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随笔：小说是个梦  小说是个醒

     



       0.1.小说的情节总是在读者最觉得发展下去的地方拐弯。
       换言之，作者总是与读者对着干，以使故事产生新奇感、陌生感和距离感......

       0.2.如果读者读小说，觉得极为舒服；那是作者或故事在麻木你、在满足你、在庸俗地害你。譬如，让好人得到好报；让坏人被揭发；让灰姑娘遇上王子；让睡美人获得唤醒的一吻。
       又譬如，让贪官得以揭发；让敝政受到奚落；让你的愿望得到满足，让你的情绪痛快和欢喜......
      ——其实质，是让读者你害上精神胜利的病！

       0.3.如果读者读小说为之一惊、一诈；既不可理喻，也无法回答；那是作者或故事在让你停下来；让你思考、回味和不舒服；让你找原因——故事的、人的和命运等等什么的。譬如，让好人忽然死去；让坏人继续发财；让灰姑娘永远无望地灰下去；让睡美人再也得不到醒来的机会。

       又譬如，让阴谋得逞；让腐败开满鲜花；让读者你痛苦、哭泣；让这故事中的世界没有一丝希望......
       于是，你在想：这是我们的生活吗？我们是这样在生活吗？生活和生活的世界居然如此是谁之过呢？是生活本来如此，还是什么呢？

       0.4.小说是个梦，小说是个醒。
       小说情节应该与读者的碰撞中产生自己的轨迹。
       小说不是生活，而是与读者斗争的结果。



（20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