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苦难没有道德感召力的资格!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5-12-21 03:41:25 / 个人分类:吹向你兮楚国的笛



     (一)我文革中遇到几个这样的人(http://www.zmw.cn/bbs/dispbbs.asp?boardid=12&id=52059&star=1#52059),由于出身,或者昏噩,落到社会的底层。这些人非常复杂,并不象楼主写的那么纯洁!当然写作总是有偏向的,但如果能写出完整的人性与社会的关系,恐怕还要更诚实。76年以前肯定没有做到,76年以后做到没有?难说。

      说明一下,我不是对他们有偏见,我是痛感一个声音的抒情。

      苦难并不是道德力的证明;文革中“自来红”“三代贫农”就是这种卢梭式思维的另一个样板。说到底,道德力来自渊源的教育!苦难没有道德感召力的资格!

      苦难是个社会问题,苦难不是道德问题。

      当然,楼主没有明确歌颂它。但倾向是明显的:每次被压制,似乎直接原因都是因为正直敢说的道德,或者是对立的因为没有道德的或大或小的当权者。

      那么,其他原因呢?比如性格、比如心理、比如趣味、比如社会结构、生产结构、比如抉择,比如机遇、比如能力、比如习惯、比如时代的风尚和理念,还有比如理性的有无、传统的正当或不正当的精神......等等。导致苦难的原因会有许许多多,只习惯于一种眼光和一种解释,太懒惰了,也太简单了......这会产生一种简单化的思维,也会不利于现实问题的交往解决,背后在把矛盾简单化!

      有意思的是:有权者无权者都在这样看待问题。其实,社会不仅是一个道德问题,更也是一个技术问题和良好交往习惯的养成问题!

      说的很乱,见谅(这里不是对人,而是对事)。

      总之,苦难是个社会问题,苦难不是道德问题。


    (二)以下是引用心中有刀在2005-12-21 17:03:48的发言:
    吹笛兄,你认为“苦难没有道德感召力的资格”,那意思是不是,无论张三对李四的苦难经历表示怎样深切真挚的同情,张三的道德也是不能得分或加分的?
    这个么,好象人民不答应哎!


    是不能得分和加分,太廉价了。本质上是对别人尊严的侵略!你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所谓同情(不是那种感同身受,而是可怜对方的同情)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平等姿态。

    而谈到我们谈论的那个知青部落之一的文章。对于苦难就不是同情,简直是崇拜了。就凭苦难(这里指的是日常生活中的概念,不是哲学上的概念),能居于被崇拜的制高点吗?!

    可以参读波特莱尔《巴黎的忧郁》中《四十九、把穷人打昏吧!》一文!


    (三)我注意到□□兄曾经在一个帖子里说过:他是一个历史目的论者。谈到历史目的,就有一个推动历史达致目的的动力。

    在现代社会,这个推动历史的动力,是“平民”范畴的一切。

    “西方传统社会是贵族领主社会,经过市民阶级(第三等级)发动的社会革命,转化为现代社会。因此,现代社会是平民社会,现代文化是以平民为主体的平民文化,(世俗的)现代性是一种平民精神。平民的辛劳、贫困、实际的生活方式产生了平民精神,平民精神具有世俗性、功利性和平凡性。”(杨春时:《贵族精神与现代性批判》)

    平民作为历史动力的资格来自何处?正是来自以贫穷、底层为内容的苦难。卢梭这个法国大革命的精神领袖,就是以“自然”为自己的策略。卢梭声称,可以从感情、感觉和心灵学到经验的教训,学到理性靠心智活动所永远不能确立的真理,也是唯一能够为人类提供正确行动指导的真理。每一个人内心里天生有的正义和道德感,这对农民和对知识分子至少是一样清楚明白的。他没有遮掩他的土里土气,反而强调这一点,并将之作为一种美德。卢梭刻意地强调情感,用以反对传统,他强调的是内心的冲动而不是礼仪。他称:“我的感情就是这样决不能伪装,这使我不必温文尔雅。”“照常规看来,我笨拙、不讨人喜欢而又粗野。我不会为两个小钱而奉承人,我是一个野蛮人。”“我内心的东西使我免受礼貌的约束。”——他成为具有现代特征的人物——“愤怒的青年”的原型。

    与苦难同一范畴的“底层”概念,最初语出于葛兰西的《狱中札记》,“它首先是作为一种革命力量而存在的”。

    所以,如同社会主义是一种意识形态一样;“苦难”也是一种意识形态。

    我不相信历史目的论,人类走向何处全凭人性的发展。人性的根本应当是理性(思维),而不是仇恨和怨气。理性是一种能力,并非天生,而是被“发明”的,被一代一代传承的。总而言之,在我这里没有大写的历史,更不存在顺应、符合、推动历史前进的“苦难”动力学,或者苦难中所孕育的供历史选择的真理、道德-同情心和信仰这些个价值意义。如果苦难在事实上还没有消失,它们在历史和政治理念上的价值功能也已经消失了。苦难仅仅与利益或利益的瓜分有关,而与任何形式的真理、道德或信仰无关。

    苦难就是苦难,没有任何大写的意义。 当然就更不包括带有历史指引性的道德、文化和政治意义。理性的精神实体是自由,自由才具有道德感召力的资格!说资格,是说它眷顾人生具有完备性。自由是我们的出发点,也是归宿,既是工具也是享有。

    苦难,只是在过去被人以历史的名义,拿来做棍子;仅仅是棍子而已。


(四)以下是引用金秋在2005-12-22 16:18:41的发言:
    主贴是根据逍遥亦南《被遗忘的知青部落》引发而来的。《被遗忘的知青部落》无非是写了一个被政治制度抛弃到社会最底层的一个老知青的生活状况,作者在同情之余也流露出对主人公在苦难遭遇面前奋力抗争、不屈不挠、顽强生活的赞许。就算主人公老于落到今天这田地是活该、是不会来事儿、是太直言不会说话、是自讨,那写写他又有什么错呢?是犯了大忌还是怎的?苦难有没有道德感召力的资格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老于有资格证明他不应该这样生活,这样对他不公平;作者也有资格让人们记住在中国还有这么一群被遗忘的知青部落,有资格呼吁那段历史不能就这么被活埋了。

    金秋妹妹,不是你这个意思。不是说谁不能诉苦一下,平常我们都诉苦的。问题是:一、千军万马一种诉苦模式——原因、过程、结果、角度、态度等——作为文学,太单调了。二、不知道有没有人归纳国外文学怎样表达,反正我从小到大,读文学作品,除了苦难与救星,似乎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所以,不是不承认苦难,而是只听到这样一种声音说苦难,有点烦,审美上叫期待心理没有获得满足。

    当然,说出这个话题不是针对这里某一篇,而是由此想到。


(五)以下是引用逍遥亦南在2005-12-23 17:14:33的发言:
    在此圣诞前夕,向所有的网友问声好,愿所有的人平安、健康!愿神的爱心与我们同在!
    没想到被别人踢上来的一块砖头能引起珠玉之争。
    首先向吹笛声明一点,我写老于的苦难只是为了将个人的历史记录下来。所谓一粒沙里见世界,让后人不要忘记我们这一代曾经有过的苦难。我没有这么高的境界,想要去呼唤什么道德感召力,连做梦都没想过。
    我没有受过洗,但女儿是虔诚的基督徒,在她督促下,我也经常读《圣经》并天天向神祈祷。我根本没有资格感召世人,那是神的事情。只有神将耶稣派到这个世界主动受苦,才真正是有道德感召力的,我们每一个凡人都没有这种能力。耶稣说,世间没有义人,一个都没有!我一个罪人有何德何能,能居高临下地践踏别人的尊严。你就是变成我的肚里蛔虫,恐怕也不会找到一丝这样的想法。那只是你以君子之腹,度我这个罪人的臆想罢了。
    至于你叫我看见身边的人受苦,扬长而去,有能力也不帮忙,那我做不到。神的教诲是我们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人人平等,互相帮助乃天经地义。没有此种信仰的人指责我是践踏别人的尊严,我也只能说一句,上帝啊,保佑他吧,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对菜农我也想说,被别人骗去了五千元乃区区小事,只有灵魂能否得到救赎才是大事,而他的救赎归他,你的救赎归你。若你放他一码,说这钱是送给他的,说不定还能拯救这个穷人的灵魂,就像《悲惨世界》中的主教对待冉阿让那样,善莫大焉。
    如今有一句话流行的话叫“仇富”。其实,某些富起来的人也自觉不自觉地“仇穷”。我想说,有的人尽管富起来了,但就像我曾经看过的意大利电影(名字记不清了)中所说的一句话,他指甲缝儿里的泥永远洗不干净!


    逍遥你好,见到你的态度我很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直接表明自个想法的好。我首先对你所记录的对象,那个作家表示起码的敬意,毕竟痛苦中的生活和克服困难地生活是我们大家无逃的、也不愿意的生活状态。所以我一开始发这个帖子的时候,就没有(也没有资格)对他本人说三道四,至少主观上是这样。

    其次,对你本人,包括你的写作态度,也没有,至少主观上没有提出指责。

    那么,我的问题,其实是指存在于同类叙事中的一种记录(客观上表现为一种看待)苦难的角度或者方法。难道对于苦难的言说没有更新的、更多的路数吗?因为这种善良导致苦难、苦难养育善良和高尚、高尚反射苦难的光辉,从而苦难有意无意中与伟大的人格相辅相成......这种看待苦难(或者说困苦、底层)的套路,我们在《红旗飘飘》和当年王愿坚的写作中已经看到太多了。说实话,对年轻孩子可能有点好奇吸引力(其实他们一般是不看的),对于过来人就很难说了。

    说到底,对苦难的关注,更多的一定是那些经历过苦难的人。好的写作,应当是一种创造性的、提撕人的思想、境界和认识的活动。一个当年证明合法性的写作模式,今天用来颠覆合法性,同一个套路,理论上、实践上到底怎么样?我感觉至少武器不新。当年有句老化,拿来做武器的哲学,首先是经过选择的哲学的武器。写作大概也是这样。当然,一篇普通的知青记录,这样说肯定是过分。好在一开始我声明,我不是针对一文一人,而是对这个现象。

    所以我新开了主题单独发帖。

    毕竟,知青写作这么多年了,底层叙事方兴未艾。写作其实也是认识和影响社会人生的一种方式。为什么知青写作,就我所知道的,基本呈现为无效状态(至少没有写作者希望的效果)呢?如何看待知青及其一切,包括什么才是知青的苦难,这应当是其中重要的一点。仅仅描写(乃至客观上讴歌)某种苦难是不够的。这种苦难在道义上有无合法性,无何获得道义的合法性......我不知道。但这肯定是一个问题,特别是写作中的问题。

    我只是随想,不对请批评。另外,我感谢大家对这个帖子的关注。我相信上真名不是来泻私愤的,我不是,大家也不是。也感谢泽雄兄容忍与平和的态度,还有李乱瞄、郭乃成、九命星、章星球、菜农、杜雅萍等的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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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剑峰博客 引用 删除 HUANGJF   /   2006-01-05 07:01:27
这篇帖子引出一场轩然大波。在这里倒是挑选了最好的文字,读起来让人灵魂得到净化。





以下为blog主人的回复:


 

谢谢,其实我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本来只是具体有感而发(当然也不排除见到太多哼哼唧叽叫苦——不过事后看没有严格区分它们),不想这样不了了之。其实我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多层次的好话题。也是当下的热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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