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谁能给故事中的孩子穿上一双新鞋子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6-01-06 17:54:00 / 个人分类:我笛离骚兮吹九歌




    故事中的孩子叫嘎子。嘎子姓丁,丁嘎子很苦恼,人长得丁点小,却天生一双大脚丫子,打记事起就检哥哥的旧鞋穿,脚后跟好容易拢进鞋兜子去,脚拇指便哧地被挤出头来。丁嘎子动动脚神经,脚拇指便探头探脑,一脸哭相。家里人多,但只有爹一个人往家里赚钱。爹穿剩下的给哥穿,哥穿不要的才到了嘎子。虽然娘拆洗缝补手很巧,除了洗衣做饭,就是拼拼接接,衣服短了可以接,裤子松了可以减掉一块,但是鞋帮子不是一块布,想短就短,要长就长。嘎子的脚拇指只好成天抛头露脸,吃灰尘淋雨晒太阳。

    打小听老人常说道:“脚大耕田,手大掌权”,嘎子读书格外受打击没有信心。尽管嘎子的作文好,写作文题《我想……》的时候,嘎子写《我想穿上一双新鞋子》,文从字顺,还得到语文老师的表扬。但下了课,大家见了嘎子鞋尖前头生出探头探脑的一对脚拇指就取笑,他们叫它是“不戴帽子的大脚趾”。渐渐地,嘎子对学校逐渐上得没热情。语文老师在讲台上讲课,嘎子歪起脑壳跟窗户外头的麻雀谈心。谈什么呢?奶奶说,麻雀脚走路,地下有黄金。嘎子说,小麻雀走路吧,给我一双新鞋子……

    办公室里,写到这里我写不下去了。谁能给故事中的嘎子穿上一双新鞋子呢?

    丁嘎子离开学校在马路上走,见到一只小麻雀在啄食,跟着麻雀走,走到水塔下,脱了哥哥的破鞋子上水塔。水塔顶上望下看,看见一个人,那人掉了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呢?反正嘎子追上去给他……他给嘎子钱嘎子不要。于是那人点著要一朵紫色广玉兰花,要嘎子上树去采。嘎子爬上树去采啦,下来人不见了。嘎子拿着花发楞。接下来嘎子贴着大楼两头跑,仆仆扑,大脚丫子拍地拍得山响。回到树下,赤脚踩到脚底软,低头移开一看,一张崭新五元钱,再一看,破鞋子什么时候不见了。嘎子只好拿那钱去买鞋,于是穿上了一双大脚新球鞋。

    想到这里,同事敲门约去吃农家菜。餐桌上菜还没上来,等待中,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大家听,问大家:谁才能送给丁嘎子穿上一双新鞋子呢?一个叫小雷的女同事感叹说:我小时候就是想有一双新鞋子,过年妈妈买了一双,还是胶鞋,下雨也可以穿。只跟我买哥哥便不高兴,用棍子狠戳了一个洞。我气疯了,抓起镰刀亡命追他砍,哭叫地撵。我哥吓得跑好远……。坐在对面高老师上初一的儿子说:要写我的网名叫“四驱黑客”,我送给丁嘎子一双新鞋子。

    丁嘎子离开学校在马路上走,很茫然。茫然的时候,对面过来一个人。这个人对他说:我要你左脚上的一只鞋子。丁嘎子看他,他可怜地看自己左脚上的鞋。鞋子脱下来,丁嘎子给了他。左赤足,右露趾,丁嘎子继续在马路茫然走。又遇到同一个人,对他说,我要你右脚上的一只鞋子。丁嘎子脱下来给他右鞋。剩下来,只有赤足在马路上茫然走。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人。老人对著丁嘎子伸出一双手来,左手上是一只左脚的新鞋,右手上是一只右脚的新鞋。老人对他说:我是刚才那两个人,来考验你的!现在,我送你一双新鞋子。

    “四驱黑客”的爸爸听了笑了,他给丁嘎子穿上一双新鞋子。

    丁嘎子离开学校在马路上走,决定通过给人送报纸攒钱给自己买鞋。早上上学前给订户送早报,晚上放学后给订户送晚报。大脚趾依然露在外面,丁嘎子噔噔噔上下楼道,给每一家准时送报。送一天报纸,他可以得到五分钱的报酬。订户看在眼里,明了在心里。丁嘎子送了没多久,订户对他已经满是疼爱和赞赏。这一天,丁嘎子如往常一样,给一家人门口报箱插进报纸。忽然,门开了,订户们都在,热诚招呼丁嘎子进去。他们担心他耽误了学业,大家凑钱,给丁嘎子送上了一双新鞋子。

    坐在我左手边的一位姓陈的男同事,他的坐骑是一架本田的霸王摩托。这种样式的摩托,在我们这个人口八百万的大城市也不会超过十台。他听了前边的故事,强调应该带一点神奇,来送给丁嘎子穿上一双新鞋子。

    丁嘎子离开学校在马路上走,一路上仍然想的是一双新鞋。眼看一对大脚趾越来越长,想缩回去,鞋子里面实在没有多余的空间。他不知道这一对大脚趾为什么对世界这么好奇,弄得自己原本的脑袋都显得多余。只好把头埋得低低的走路,马路上的行人和汽车,都被自己排挤得远远的。丁嘎子多么想有一双漂亮的新鞋,这样他就可以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步子迈得大大的,头也抬得像好斗的公鸡。夜晚丁嘎子沉沉睡去,没有想到明天早上的神奇。早上打开大门的时候,一双新鞋整整齐齐搁在台阶上。周围的住户问,这是谁的新鞋子。大家都来试,看属不属于自己。结果只有丁嘎子穿的时候,不大不小正合适。大家都说:这就是丁嘎子的一双新鞋子。

    一位姓杨的女同事,对人总是保持著天真甜蜜的笑容。她坐在我的右手边,是我们这次吃农家菜的东道主。她也给丁嘎子穿上一双鞋子。

    丁嘎子离开学校在马路上走,走进了一家修理鞋子的小店铺。店铺的老爷爷诚朴手巧,能够补好所有最难补的鞋子。丁嘎子上前对老爷爷说:老爷爷,您能帮我补好脚上的这双鞋吗?老爷爷说:我能。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丁嘎子说:好的,老爷爷,只要您能为我补好这双令我苦恼的鞋子。老爷爷接过鞋子,不管怎样,反正再难补的鞋子,老人都修补得像新的一样。没有多长时间,丁嘎子就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他脚上穿的是一双补好了的鞋子。这双鞋,看起来如同崭新的一样,而且还很漂亮!

    最后给丁嘎子穿上一双新鞋子的,是一位姓朱的女同事。自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当过兵,作风干练泼辣。她送给丁嘎子一双鞋子。

    丁嘎子离开学校在马路上走,像每天放学回家一样。回到家里,做作业、玩,还有就是完成爸爸或妈妈早上交待的工作。也许是去食堂打饭,也许是清理垃圾,还有可能他去给小菜园浇水。用食堂用过的露底的搪瓷碗,碗上同铁丝绑了一根棍子。棍子是废弃的拖把把,小菜园在树林中间。丁嘎子不可能得到一双新鞋子,也不会去那么惦念一双新鞋子。如果说他有一双新鞋子,那也是他哥哥新穿剩下来的一双。所以,丁嘎子如果有愿望的话,那也是:希望他哥哥能早一点穿上爸爸的鞋子,这样他也能穿上下一双不露脚趾的“新”鞋子啦。

    我听完同事们给丁嘎子穿上的一双双新鞋子,品味著他们各人的故事。到这里,我忽然发现只有谁才能给丁嘎子穿上一双新鞋子。

    丁嘎子离开学校在马路上走,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当别人不故意挑出毛病的时候,很快也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尴尬和痛苦。马路对于他就如同一架活的舞台剧,永远有新奇,也有看不完的热闹。何况还有树林里聒噪的鸟,树丫上黑黢黢的鸟窝。玩够了,肚子也饿了。于是记起了回家。家里娘抱怨他又贪玩,而爹守著手上的报纸等吃饭,坐在里间。奶奶窝在院子一张矮靠背椅上,在打满温水的小木盆边,永远有清理不完的裹布和小脚。有一天,娘说:过年啦,知道你长大啦了怕丑。娘给丁嘎子洗净大脚丫,套上一双新布鞋正合适。鞋样是丁嘎子睡着比出大小来的,鞋底是娘一针一线纳出来的。丁嘎子站起身来,鞋底硬梆梆的来精神。马上跑到马路上,伸出脚喜滋滋给左邻右舍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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