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锵一下大苗先生的过度修辞——读《听说有人去流浪》

                    

      实话实说，我是很喜欢读大苗先生的主题帖子的。虽是新人，也一口气收藏了有近五十篇之多，待闲下来从中体会知识和趣味。就我目前已读的帖子而言，大苗先生最抓人的首先还是语言修辞。但读了大苗先生的《听说有人去流浪》一文，怎么着也感觉有问题。感觉大苗先生有可能自己被自己眩目的修辞玩晕过去的危险。虽然，我知道这是大苗先生的游戏之作，但坏习气不防止，有可能成为坏习惯，喜欢大苗先生的我辈都会可惜的！

       大苗先生在此文中的问题，我以为是“过度修辞”，简单地说，就是为不逻辑的修辞、不平衡的修辞和哗众的修辞。

       说道“修辞”，简单地说，就是通过调控言语要素来进行劝服，达到认同的一项工作。而认同，首先是认知的一致，修辞就是要求修辞活动中的主体、对象和语境要一致。但大苗先生在《听说有人去流浪》中是怎样做的呢？比如，“然后呢？传来的消息说，有人骑着单引擎的铁马出走了，大家都猜测是泡虞姬去了”。“泡虞姬”？这修辞思维生产了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呢？联系其他的，什么“‘拉链门事件’”、什么“雄性的巡航速度，……五十公里地在美感中”、什么“‘母理’‘母理’什么的性语言来回响快感，……那五十公里的速度，总有些暧昧个脉脉雌性”、什么“向着大地深部行进，会惹祸的”。说实话，大苗先生这指引我们认知形成的对象，单就我而言并不觉得过分，如果是放在被封杀的“文化先锋”网站指谁谁谁，那更无异于加精。问题是，真名网就这个问题两天前还找来山民网友，就其《谈交媾》严肃谈过话；更大的问题是，大苗先生还作为这场谈话的主轴戏《或与山民谈》，也昭昭地斥道：“当下中国话语一个恶俗，而且是极度恶俗的，就是‘意淫’”。

       请问，这修辞出来的对象，算不算“意淫”呢？有意思的是，大苗先生“大嘴朵颐地”搭建了这么个认知修辞的对象，又凭着这个修辞思维的对象，从而搭建了整个《听说有人去流浪》的言说。然而，包括它修辞的真实有效性，它颜色的合法性，大苗先生把劝服的赌注全压在一个可疑的修辞主体上：“大家都猜测是泡虞姬去了”！作为接收者，我要问：是哪个大家？第一人称的单数，如何变幻出复数？谁给了大苗先生“代表”权？不然的话，这个游移而架空主体下的认知修辞可信么？说话者必须是具备实施说话行为的条件的人，如果说话者不与这些条件一致，尽管说话人可能说出了一些话语，但是这些话语是无效的。主体是个幻影，世界便不存在，于是我看见，《听说有人去流浪》坠地成为一堆文字的碎片，腾起一团白烟。即便有人为之喝彩，到底这是一个虚假的认同，仿佛以为驾着汽车，便有汽车的排气量一样。

       另外一个问题。修辞要成功，需有着自己的平衡形态，就好比说和写，都是言语活动，但各自平衡形态是不同的。一位研究者说过：“一个能改变我们想法的作者，只有是当他对所议题材的知识超过我们的知识，然后使得我们也去思索、感受他的问题。”但是，我们读读大苗先生的一段——

    不过，俺还是觉得聚向赤道不是个办法，让人听起来有些找不着北的意思。悄悄说一声，北都找到了，南还遥远么？赤道就在南北之间，虽然俺说的并不是东西。这哲理，比雪莱的时间的单维，也就是“一个向度”的含蓄，注重空间感，三维的心思一定很立体。人只有在空间中才能钓来孤独，太公不就是这样么？哪像夫子那样如斯夫。不过多说一句，向着大地深部行进，会惹祸的，那里的岩浆滚烫滚烫地不好孤立。没了自己的形体，再也不能孤立，没价值倒是一说，可是惹出火山的爆发，即使比作榴莲，也抵挡不住硫磺的疯狂。

       除了文字冗余，为我们提供了什么可以“所议的题材”么？尽管又是雪莱，又是姜太公，还有孔子等等，堆砌的吓人。其实呢，只是一堆严重的修辞不平衡的沙子。这里，有个例举的“过度修辞”一般标准，大苗先生如果愿意，可以自己去轻松比照一下——

    缺乏平衡形态的例子：一是学究式的形态。它忽略或淡化说话者与听众之间的个人关系，完全依赖有关某一题材的陈述，即是说它摒弃了该为某一特定的听众完成某一使命的概念。这样的文章不是为读者而写，而是为文献目录而作。二是广告式的形态。它忽略或太看重题目本身的过分依赖。修辞是劝说的艺术，不是通过一开始就暴露一切来假装劝说的艺术。三是娱乐式的形态。即愿意为个性和魅力而牺牲内容。

       大苗先生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沙子糅不成水泥的情况呢？别的原因不说了，我猜想是“有人经营铁匠假日版，黄金周里不黄金，锤些高碳钢的家伙铿锵锵”闹的。这不，冲动之下，我也情不自禁地“铿锵锵”了。不为别的，只为重在参与，也铿锵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