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俺吹笛桂林的故事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6-01-21 12:01:48
/ 精华(1)
/ 个人分类:我笛离骚兮吹九歌
看到了一些网友贴出的桂林迤逦风景图片,图片让俺想到了曾经桂林的一些个日日夜夜。忍不住回忆象沙子从沙斗中簌簌流泻而出一样,自自然然追溯到了最初的记忆——吹笛的结婚旅行是在桂林度过的。一个山清水秀,一个眉清目秀,叫俺同时拥有了两个新娘,幸福的俺是晕晕忽忽,气都跟不上来。结果新娘子在南宁病了一场,落荒式的,两个人气急败坏地结束了新婚旅行。
一)军嫂招待所
下了火车,拉客住店的手一起向你伸过来,如果不是事先有计划,可能要被棒打鸳鸯各东西了。源于俺到洛阳看龙门石窟的经验,俺们商量好了,住部队招待所,安全。果然,出来火车站,广场中央,一架面包车上一群俏媳妇举个牌子:第几几几几几部队招待所。问了价钱,说是平时接待军人,现在有闲,价钱不高。于是,上车过漓江,再绕过庐笛岩公园,青山绿水间颠簸一程,到了招待所。
下车进屋,一看不像,似乎是刚建好还没来得及分配的家属楼。进得房间,原来是一户三间。俺们定的双人间就是房间卧室,转身出来看三人四人间,就是同一居室的客厅,于是每天回房睡觉,就是从客厅的床铺间穿过,躺在高低床上的客人,生生把俺们当作电视频道看。
关门睡觉,怎么也睡不着。原因是房门上的气窗没玻璃,外屋说话就象对着耳边打雷。要是俺们新人说说悄悄话呢?怕是外间免费的小道消息,也是保不住的。于是跑到前台(所谓前台,不过是出楼房的楼道)。
我说:要换房。
一个嫂子回答是:没有!现在是旅游旺季。
我说:...太吵了!
回答说:睡着了就好了嘛,别太挑剔....
于是,又想个理由,说:窗子上边而且还没有帘子,外边一伸头就看见了。
一直埋头勾毛线的军嫂,听这话,终于随声抬起头来。不急不忙回俺一句:你到桂林干什么来啦?不就是旅游吗?晚上不好好睡觉,还准备干什么嘛?!
......无语,顿时无地自容。
二)三卷桂林纪念照
去的时候是秋天,在象鼻山下游泳,到庐笛岩公园看骆驼山,上漓江游船天顶棚上照相,遥看月亮洞,听导游说当年美国总统尼克松兴致勃勃登上月亮洞的故事,坐在巨大榕树阴下想象刘三姐的歌声,回到城里到广西师范学院穿古城门,登独山(或许叫孤山),说是当年起义军的营寨,又爬了一个两头空空的大山洞,说是抗战时期国民党在桂林的雷达站,还瞻仰了漓江边上南宋词人范成大的遗墨......兴致勃勃照了不少像。就近洗像,想看效果。
第二天去取,冲洗店的老板把我拉到一边,问,是不是你的胶卷没有卷上?
怎么啦?
老板扯开胶卷,给俺看,妈呀:全是空白....
大汗淋漓找了半天原因,原来借来的相机是坏的。
如果维修,老板说,保证最快修好,时间只要——三天!
三天?俺们已经游了好几天了,再住下去,可以在桂林拿绿卡了。
接下来的路上,新娘子怨声载道:回去拿什么向家里的亲人汇报,未必你要我用这三条空白胶卷吗?(新娘子还好好地把废卷装进小包里,舍不得扔掉“一身清白”的它们。)一路上俺一身不吭。新娘子话倒是格外多,只是用词反复:
——啊?
——......说话呀!
——哑巴啦......?!
——回答我!
——......怎么搞的?!
......
面对急风暴雨的追问,俺就是抱定一个宗旨:打死也不开口。不然,俺心里琢磨,开一句口,得到的就不是风雨,而是冰雹。
在每天回部队招待所必须穿过的庐笛岩公园的草坪上,桂林人民正践履着当时流行全中国的时尚——在彩灯下人群熙熙攘攘地大跳交谊舞。
而吹笛一对新人此时也正蔫头耷脑、形影相吊、无声无息、愁肠寸断地向“双人间”走去。
三)一不做二不休,长途奔袭广西首府——南宁
本来在桂林火车站买票回家,看到北上窗口人头蹿动,惟独南下窗口冷冷清清,一对新人脑门一热,到了冷清窗口跟前,买了南下南宁的车票。
南宁真是个繁花似锦、草长莺飞的花园城市,扈江如带,浩浩汤汤,绕城三匝。一对风尘仆仆的新人,下到翠堤绵延江水边,洗脸洗心情。
心里痒呀,街道两边的树上,居然挂满水果,橙黄柚亮,樱桃滴血,李子摇翠......几个红袖箍盯着一对外地客,俺们紧张地手都不敢从裤兜里抽出来。
沿着大道溜达,住进了省府招待所。记得是小楼三楼。下火车到现在,一路上吃了太多的水果,可惜是汤饭未沾。于是,抱着看一看的态度,到食堂看一看。结果,看中了南宁的丝瓜汤和爆抄黄瓜。不是别的,是因为俺们生来头次发现:南宁的黄瓜和丝瓜居然长的象红军的八角帽(刚从南宁市公园回来,那里有个邓小平领导广西百色起义纪念广场),有棱有角,而且还棱棱带刺,象个刺猬。加上便宜,于是再加个肉,搬到食堂外面大榕树下,两个人呼呼啦啦饕餮起来。当然,新娘子带刺的蔬菜吃的多,俺饭多汤多。吃完了才发现,带刺的丝瓜黄瓜太粗糙,品尝起来其实就象吃甘蔗,下咽很难,远不及俺们长江的蔬菜又细腻又脆甜。
也许是俺这个客人太挑剔,不随主便,刺黄瓜不到半夜就发作来神了。可怜俺那新娘子,蹲在厕所里,一蹲不起,一起即蹲,到后来连起来的间隙都没有了。
中途抽空跑到楼下找电话,门卫不错,指明了医院不远,还急忙给俺找来一架轱辘车。上楼趁着带刺的黄瓜“休息”的工夫,背起新娘子望楼下跑,架上轱辘车飞也似望医院赶。
俺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一张清秀的脸,那是南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一个夜班急诊的值日医生。一对水秀的辫子从白帽里滑出,随着对病人的检查,辨梢头在年轻女医生的削肩上扫去拂来。俺又看病人又看辫子,忙滴眼睛提溜的不够用。待到她取下白口罩写药单,一边轻言细语地叮嘱,俺更是她在一个微笑的慰语中,卸下心头几百斤重压。态度好,加上二十分的漂亮,这使我对南宁刺黄瓜的怨愤一扫而光。特别是这位年轻漂亮女医生说话,那声音的那轻、那缓、那甜和那眼睛里的温柔的笑意......,叫俺故意装出二百五十分的天真无知、幼稚单纯的红苕样子,一门心思上前咨询,反反又复复,叫俺差点把俺新娘子的呻吟声也忘记了。现在想起来,还五百分地觉着对俺新娘子不起。
新娘子看来是水土不伏,得了急性肠炎,一口气挂了五瓶吊针。病情很快得到缓解,在白被单下的病人平稳地小睡的工夫,俺也在更漂亮的小护士的提醒下,紧捱着俺的新娘子病人侧身躺下,接着度俺的蜜月。
天蒙蒙亮,新娘子还在小睡,可怜。俺趁空赶回去还了门卫轱辘车,又赶到火车站买了上午十点的返程票。
当一队新人坐上北返的列车,徐徐驶出南宁市区的时候,离开新娘子打完最后一瓶吊针刚刚不过三十分钟,离开俺们初次抵达南宁的时间,也不过十二个小时。俺们的蜜月旅行逃难似地结束了(其实俺肚子里原来的计划,是准备开到中越边境,来个越南一日游滴。可惜废了)。
因为没有经验,上火车前,水果店老板要俺买青香蕉上车,俺怕上当,偏买了三大串带黄的香蕉(俺要回家送俺娘吃)。结果没出广西,这可恶的香蕉便一个个象想家似地发起了蔫,不久开始隔三叉五地望下掉了起来。开始还是掉一个,俺吃一个,再掉一个,俺又吃一个(反正不吃盒饭了)。谁知过了湖南进湖北,快到家时,这稀稀拉拉挂在行李架上的三串香蕉,象飞机扔炸弹似的,居然突然间仆仆仆地一个接一个排了队似地望下掉。妈呀,别说俺已经吃不进去了,就是周围的旅客,开始是见俺好心送过去的香蕉,哭着脸连连摆手走开;到后来,见到香蕉掉下来一个,周围的旅客则身爆炸似地四散离开去逃......
回到父母那里,一对新人作为礼物打开塑料袋的是:一堆又软又粘又望外流黄酱的黑糊糊的东西......
呜——终于忍不住哭鸟。
这是1985年的蜜月故事。
(更正一下:当年的新娘子说,不是因为刺黄瓜,是因为带鳞的烧鱼闹的。俺不记得鱼,只记得刺黄瓜了。)
导入论坛
收藏
分享给好友
管理
举报
T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