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串错门(回家版)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6-02-02 18:52:18 / 个人分类:我笛离骚兮吹九歌




    80年代初,父亲从武昌区昙花林搬到洪山区桂子山后,又陆续搬了三次家,搬的都是新建的宿舍楼。宿舍楼一边建跟着一边搬,搬的新宿舍都是一次建数栋,数栋的模式规格一模一样。因此,回家串错门的事情就几乎搬一次家要错一次。

    第二次搬家不久,一天从家里出来办事情,办完了兴冲冲回家。当时住的是点式楼房二楼,三幢点式楼依马路排开。马路一边樟树蓊蓊郁郁,树荫下三条下坡路通三幢楼房。同样坡度,同样花圃,同样栀子花,同样五六簇红红绿绿草,还有楼房入口同样的围墙和女墙上同样的砖花。由于不喜欢记楼房号码,只是通过马路另一边一条的长长的石阶相对,来记父亲的寓所,所以一高兴串错了门。

    上到二楼,咚咚咚敲门。来啦,里面回答。门打开,母亲开门看也不看。一手还在门把上,身子已经转过去扑向厨房。我那天好像特别高兴,发现家里似乎也特别高兴。一高兴就把客厅的家具摆放式样换动了:大方桌不再靠卧室的墙,而是搬到了三开的窗户下。原来放方桌的墙下,居然摆放了一溜沙发。沙发上垫的是浅黄底绛方格子的垫子,一直铺到靠背。顶节约的父亲居然布置新房,买了这么洋气的布垫。“嘿!”我说,“什么时候买了一张新沙发啦?”沙发上的父亲仰面盯我看,想必来不及回答。心里又想跟父亲开个玩笑,便把四出打量的脸偏正,眼睛收回看他。要他告诉我,什么时候买了如此不合他一贯作风的沙发垫布。一看到父亲不打紧,注意到刚才与之交流的人,此时仍一动不动端坐在长沙发上的人,居然不是父亲。还有一个跟这人一道来的年轻客人,依在大方桌旁端坐,一动不动,缄默看我,也不曾认识。

    我便把笑脸收敛一些,很礼貌待沙发上的年长客人。他却绷起脸,很严肃说话,像对待一个小偷一样,质问道:“你找谁?!”顺着他的问声,母亲从厨房出来了。我打算问母亲这是谁来了,父亲到哪里去了,怎么两个陌生人坐在家里,其中一个居然这样口气问我。

    结果,母亲也用大出意料的语气冲我,逼问道:“你到底找谁呀……”。母亲的声音如此陌生,像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偏头诧异看母亲,居然不是她。她,我认识这个阿姨。我意识到:我又走错家门啦!接下来,整个人的精气神如长袍马褂脱体坠地,遁地成埃:忙不迭地抱歉,疾步退出来。身后追上来是叽喳的议论,还有砰地关门声。我也顾不上这声音里面是恶还是善,咚咚下一楼,一个跟我同龄的男子正朝二楼上走,奇怪地下看我。

    下楼跑回自己的家,果然,大方桌还在靠卧室的墙下,三开的窗户下依然是旧床单改成的沙发布和床单下的旧沙发,真正的父亲正靠在上边,支支吾吾唱辛稼轩呢!

    定神去到凉台上,遥看刚才那一家的门与窗,又记起第一次搬家串错门的事情。二楼推门进去,发现什么时候家里金星黑白换成了十二寸大彩电了。大红大绿呀,银屏上歌舞喧天地热闹。居然邻居都来了,挤了一圈人围起彩屏来欣赏。“哈”我也惊叫了,“居然背着我买了这大件,什么时候的事情呀?!”一屋人顺声回头,不看电视却看惊奇的我:我居然一个也不认识,父亲母亲都消失了。恍惚间还以为我父亲的新家又被别人占领了,但心底里开始意识到串错家门了。脑子里又不服气,便勿理睬众人眼光,侧过脸去看厕所,寻找里面一个标志性的家什物件——母亲坚决不肯扔掉的幺子盆,她用她来洗脚。果然,没有那家什!于是铁定我串错门了,于是窜出门来脱兔般逃了。

    而这次是串错了楼栋,头一次是串错了门栋。千篇一律的东西跟不用心碰到一起,笑话就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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