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爱情距离色情到底有多远?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6-03-15 08:33:25 / 个人分类:吹向你兮楚国的笛

——我读《我的几个爱情故事》和《卖淫,不需要眼泪》



    早上没来得及过早,上校车前买了三个肉馅包子。坐在车上望窗外,西人说文学有三大主题:爱情、死亡与复仇,这其实也是梦魇一样缠绕人一生的三个问题。既然是关联于人生,那就是一个必需要用人生体验来回答的问题。体验有集体的,也有个体的,往往是约定俗成的体验才能上升为法律。这个法律是习惯法,长期浸淫其中便成为习得而为身体的一部分。一个有了比较绵长的性文化(或身体文化)历史的写作语境,这些东西自然进入常态,写什么、如何写,包括能容忍“出格”到什么程度,都已经在人心的接受程度上大致成为定律。西文写作中,不说爱情,哪怕是情色、色情,或另类情感,这些可能已经不是问题。因为,毕竟,西语写作是一个容忍个人伦理和另类伦理的环境。然而,然而,在汉语世界,原本就不是一个有个人容身之历史的空间,情色总是与“地下”、“腐朽”划入同一个隐秘的风景。好在机遇来了,在社会、政治、经济急剧转型的今天背景下,文化在剧烈动荡中,控制与反控制,出格与制约,冒犯与规整,总之专制政治、商业经济、分裂的文化间的不协调,留出了巨大的写作空间。但写作——特别是性、身体的写作——如何把握?哪里是暴露边界?哪里又是冒犯的底线?读者的容忍在哪个层面上?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对这些个问题的判断如何能如三个肉馅包子捏在手心里一样那么有温度、有把握,这也更的确是一个问题。

    正要吃肉馅包子的时候,一个女同事推门进来,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朝鲜族女同事。放下包子问她:怎么判断一段文字是写爱情还是色情?她的回到倒是挺干脆:“只要不恶心就成!”这样说来,大凡一个人对一段文字的判断似乎是一个论理情感活动。说“只要不恶心就成”便犹如常说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样不可操作性地笼统。笼统的伦理情感判断标准下就有三重危险:一是主观化的危险。要么拿包子的舌头去评判馒头和烧饼;要么拿某种可口包子的舌头,去品尝市面上每一种不同的包子。这样,味蕾和胃袋就成为检验包子市场的标准;二是随意性的危险。味蕾和胃袋毕竟是跟心理生理密切相关的一种条件反射机制,昨天的佳肴可能成为今天的呕吐物。国际公认的度量衡单位据说是用铂金固定在英国伦敦,目的就是提供公认的标准。三是独断论的危险。虽说,爱情还是色情的判断个人有着充分的权利。但上到网络上来谈论就是把私人伦理进入到公共伦理,这私人也是要接受公共的检验。另外,一段关于身体的文字既然拿出来,尽管考虑到作为“爱情”要符合公共伦理的规范和要求;却也特别要注意,作为“小说”,自然要保证其自由自觉创造的天空。

    说到这里其实也可以明确以下几个约定:首先是爱情与情色是伦理范畴,并没有刚性的统一的善恶标准;其次是爱情与情色虽是个人伦理判断的产物,但一旦进入公共论坛就要符合公共伦理;第三是文学性的爱情与伦理的活动说到底是一种自由自觉的创造活动,应当给予允许创造的空间。最后一点是在没有客观判断标准的绝对基准情况下,依照伦理性和文学性的特质,还是可以划出相对的底线。但二者中文学性应当是第一位的,伦理性应当服从文学性;也就是说,对于爱情或情色的伦理规范,说到底要让步于文学保证和促进人的自由自觉地创造的本性。

    这样,在身体写作中,比如“三点”在日常伦理中是不当暴露的,但在文学中则要看是否服务于促进自由自觉的主题。《我的几个爱情故事》身体描写的部分,其实是要说明没有真正爱情下身体和精神的别扭、尴尬、曲蛰和愚笨,说到底就是不能“景物一体”,既不自由,也不自觉。在这个反身观照(注意:是观照,而非观看)中,表达了对爱情、对什么是自由自觉爱情的期望。这种身体的描写不但不多余,反而强化了没有爱情的尴尬,表达了呼吁爱情的真情。而文字中出现的、那种在身体和精神上处于无意中的别扭、尴尬、曲蛰和愚笨的、分裂状态下的所谓初恋、爱恋,乃至所谓爱情,其实也是我们许多人过去,眼下,乃至今后也一定存在的在“真诚地虚伪”的分裂状态下的“身体”和“爱情”。因此,《我的几个爱情故事》也是有代表性、社会性(我们的日常生活其他方面也大多如此)和启蒙性的。小说这个文体,从产生之日便是启蒙的产物,也是启蒙的工具。《我的几个爱情故事》作为小说故事,反思自己,也启发别人;谈论身体,也喻示精神,不能不说是一篇较好的关于身体(其实是写反思爱情)的写作。

    反观《卖淫,不需要眼泪》,且不说文字表达,仅就小说是启蒙的产物这一前提,应当具有启蒙性这一点看,就有相当的距离。严格说来,顶多只能算是一则新闻,甚至新闻也谈不上,说是街谈巷议、饭后茶余也不为过。因为这种东西,随便一张“菜报”就可以登得满街都是。如果是新闻报道当有及时的新闻性,如果是时政批评当有切中的揭露性,如果是传奇故事当有情节性,如果是小说当有启示性,而这些都做的很差,甚至没有。最恶心人的叙述是这一段:“但他确实是收废铁的…他过去经常好不容易攒点钱找小姐,常常被取笑,有时给小姐100元,裤子还没脱下来,小姐拿着一百去找钱,可是一去不回,…老人暗自发誓,有了钱一定找小姑娘睡觉,一定要别人没有碰过的女孩!…”这一段叙述,既无关于主人翁人物的命运,也无关于情节发展的需要,更无关于所要公开表达的主题。为什么要这么不相干的东西卖隔夜肉一样摆出来?只能说弱智的叙事不小心让恶癖也暴露出来啦!这恶癖细说就是,变态的暴露癖、流氓的围观癖和庸俗的审丑癖。这样说其实并不刻薄,只需看看对这恶癖的称呼:“老人暗自发誓……”。好一个“老人”!这无意识中的流露,可见这老流氓在作者心中的位所。

    这种拙劣的《卖淫,不需要眼泪》的文字,事实上,我以为细心的人可以拿来与《我的几个爱情故事》做鲜明、具体的对比。看一看,爱情距离色情到底有多远的距离?一般而言,我认为二者的距离可以大致这样排列:爱情,情爱,情色,情欲,色情。这里面都有身体,区别可以借用孙犁在《黄鹂——病中琐忆》一文中的一段话来概括,在于“行色神态和环境的自然结合和相互发挥,是不是景物一体”。也就是,自由自觉的精神和自由自觉的身体是不是一体;是不是追求,或完美地表现这“自然结合和相互发挥”地“一体”。当然,我不是说《卖淫,不需要眼泪》就是色情。但它至少连情色都算不上。情色文化在西方已经有了自己的位置,甚至达到了自己“景物一体”的完美境地。而《卖淫,不需要眼泪》这样强扭的高举同情心旗帜的时尚主题,偏要与恶癖趣味铰接一起。就好比手上来不及吃的包子,看似白,其实刷了一层高光粉,咬一口居然是变质的咸肉。清早起来,好心情遇上坏包子,不劈头盖脸恶呸一番,一天的心情就被糟蹋了,何况它可能还要影响当下最重要的东西——身体的品味和身体。




附:番茄炒蛋《我的几个爱情故事》、草木无言《卖淫,不需要眼泪》
http://www.zmw.cn/bbs/dispbbs.asp?boardID=12&ID=59824&page=1
http://www.zmw.cn/bbs/dispbbs.asp?boardID=12&ID=59841&page=1

《我的几个爱情故事》

今天的天很冷很寒,像下雪的天气,但再寒也比不过心里的寒,一颗心的冰冷让血液凝固,因为冷,缩着手脚,总希望有人可以来暖一暖。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人,每一次都以为找到了,发了疯般地投入、狂热、短暂的快乐,接下来的却是痛苦或者悲伤或者厌倦,现在仍旧是一颗孤独的心在等待着那一半,可以让我永远与我这一半拼合的那一半。

不知道从哪里写起,想说的很多,世间万物唯有爱情最难说,就像这天气,昨天还是三月小杨春,今天却似三九严寒天,但,总是要说出来,憋着是要憋坏的。

第一个故事:并不美好的初恋

有人说爱情就是生一场病,我的初恋却绝对不是一场病。我不爱他,一开始就不爱。

我们在大学的舞厅里认识,不可否认,十几年前大学舞厅是结识男女朋友最佳的地点,他在寻觅女朋友,而我正在为没有结识男生而郁闷。学生时代的我个子不高,是个小胖姑娘,浮肿着脸,扎一个马尾辨,穿着不显身材的汗衫和裤子,没有男生追,眼看着漂亮一点的女生都被男生围着,我的虚荣心沉到了谷底,我没有爱过人,这种爱的滋味是后来爱过了才知道的,所以这个时候我急切需要一个男朋友来满足虚荣心,于是在他试探性地留了寝食地址以后的一个礼拜,我真的去了他的寝室。

他是山东农村人,那个时候硕士生一年级在读,一米六的个头,长得实在是不怎么起眼,偶尔地我甚至觉得他很丑。他带我去学校电影院看了《大红灯笼高高挂》,黑暗的影院里头他第一次拉了我的手,但是我没有激动的感觉,我想男女恋爱大约就是这样子的吧!于是我常常混到他这里和他散步聊天,我未涉社会,他说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新奇,我们一起到食堂吃饭,他买的饭和菜,然后到他的寝室里聊天,他们寝室两个人一间,另一个人总是出去,很难得见到。

于是,认识他一个月以后,我把我的第一次送给了他。我已经记不清楚第一次和他接吻是和他认识多久以后,却清楚地记得我的初吻很生涩,很勉强,他把我按倒在床上,嘴巴压到我的嘴巴上,舌头伸了过来,这是粗糙的没有感情的吻,至少在我这一边是没有感情的,我只是想尝尝接吻的滋味。多少年以后我为这个痛苦,初吻居然献给了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而且我的身子也给了他,也仅仅是因为我想知道做爱是什么滋味。好奇心杀死了我美好的初恋和初夜。

那个晚上,小小的寝室里开了一盏桔红色的台灯,他把被子铺好,帮我脱光衣服,我表现出来的严肃性不亚于后来在医院做妇科检查时脱衣服的态度,我很害羞,裹在被子里不敢动,而且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信心,他拿了一块毛巾出来垫在被单上。然后他开始亲了我嘴和脖子,动作生硬,我一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配合,呆呆地躺在那里,任凭他用腿劈开我紧紧合拢的双腿,然后摸摸索索地找对了地方进入我的身体。没有传说中的痛,也没有血,后来我想可能我的处女膜早已经破了,关于处女膜,我也是后来才了解是怎么回事儿的,没有人告诉我她的存在。他抽动了几下,便泻了,没有快感,没有高潮,没有激动,他那软掉的东西就像一条小鳗鱼,和着粘液一起落了出来,我觉得那粘液像糨糊。隔着墙的电梯不断地上上下下,发出“吱吱”的声音,走廊里有人走过,唱着歌,屐着的拖鞋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我害怕,害怕那门被突然打开。台灯在那里亮着,我们甚至都没有看到对方的全部身体便`穿上了衣服。他问我有什么感觉或者不适,我说没有。

第二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天,走在去教室的楼梯上,我反复地告诉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了。”楼梯是水泥的,反出来的太阳光却刺了我的眼,我的记忆里这太阳是纯橙色的,灿烂得不能再灿烂。

下课后又迎着桔红色的落日回家,风有一些凉了,落日的余辉是带着些红色的,我希望他出现在我家门口,因为我是他的了,我希望他在路口,没有,又希望他在弄堂口,也没有,最后希望他至少会在楼道门口,却也失望了。我孤零零地守着自己的身子,觉得冷,多么希望他能来抱一抱我,也许我会真的死心塌地爱上他,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一直没有爱上他的原因之一吧!(未完待续)(下略)


《卖淫,不需要眼泪》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事情大约发生在三年前一个秋天。
一天,一对惊慌失措中年夫妇来***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报案,声称昨晚被人绑绑。警官在调查中发现这是案中案,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在皖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山村不大,由于交通不便,这个村庄一直很穷,一天村里来了个城里的人,她叫蜡梅子,她是前几年离开家乡来到A城的,在乡亲们眼里她穿金带银一定是发了财的,乡亲们衡量财富的大小完全是根据项链,耳环,戒指的大小,腊梅子虽然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长的一对鼠眼,但她左手上带有一个象狗链一般大小的手链,在村里属于不但有钱而且能说会道,她的回来自然招来许多乡亲看望,听说她为了感谢乡亲们多年对她家人的照顾,准备在村里招一些小姑娘去上海大饭店打工,每个月都能拿到500到600元,干得好还能拿到1000多元。

这个消息可以说是轰动了这个平静的山村,姑娘们梦寐都想走出大山,她们无法忍受祖辈一辈子都没有离开大山的这一事实,她们多么羡慕城里女孩穿的大花裙,多么想看看火车,听听轮船的汽笛声,她们也想嫁一个城里的人。这一代的年轻人她们通过不同的渠道,曾透过一个小角看到大山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她们对城里的迷恋渴望向往,绝不亚于我们崇洋迷外。当晚有十几个十七八岁的最大的不超过二十岁小姑娘拽着父母的衣角赶来,在腊梅子的热情介绍精心挑选下最终挑了八个含苞欲放山里小姑娘。

兰兰有幸被挑选上。兰兰今年十九岁,中等个条丰满的身材,圆润的乳房仿佛要把紧绷的上衣扣撑开,她生着一张娃娃脸,并不漂亮但非常耐看,笑起来很甜美,笑容里透出山涧里的女孩那种特有的淳朴。兰兰在家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初中后就没有读书,在家放鹅,父母都是安分守己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境不是很好,一辈子也没想过离开这个生育养育他们的大山。兰兰要跟腊梅子要去城里大上海去打工,他们没有阻拦,没有阻拦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腊梅子与他家沾亲带故,他们知道腊梅子小时侯好吃懒做,没有读书,她是跟给家里盖房子的小瓦匠私奔了。多年没见,现在穿金带银,多少还是让人迷惑和羡慕,把女儿交给腊梅子父母很放心,腊梅子也对每个女孩的家长说,对待她们会象对待自己女儿一样,当时腊梅子把胸口拍得象钢桶锅底。

第二天腊梅子叫了一个拖拉机把姑娘们拉下山,坐火车到了城后她们住在腊梅子家,腊梅子夫妇俩在城里的近郊养鸭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养鸭子亏了本,家里空房很多,姑娘们都安排在家中,兰兰和其他姑娘一路上都很兴奋,她们对吃饭坐车都不要钱感到无比新鲜,住下后的第二天腊梅子就带她们洗澡,盘头,买衣服,上街,在饭店里吃香喷喷面条。几天来过着天堂般的生活,姑娘觉得梅姨比亲妈还好,尤其是梅姨叫她们把在家带来的土的掉渣的衣服全部扔掉,让她们欣喜若狂,兰兰舍不得扔掉妈妈给她新做的内衣裤,被姑娘嘲笑了许久。

梅姨几天来从没提到上海的事,对兰兰她们来说只要有吃有喝管他在哪儿上班,她们没有告诉也无法告诉家人她们仍然在A城,一天晚梅姨终于说话了,她对她们说明天要去实习,实习的项目是如何招待客人,姑娘们开心的大叫起来,她们终于可以在城里上班了,梅姨要她们好好学习,要对得起梅姨,在实习期间要勤快,不允许和男人睡觉,绝对不允许。姑娘们个个表态听梅姨的话好好挣钱,不做梅姨不同意的事,挣到钱首先感谢梅姨,她们差点没写保证书。

八个水灵灵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被梅姨分在不同的夜总会,洗头屋,舞厅,她们端茶倒水拉门送客,打扫卫生,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人教她们做什么,她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她们什么都不会,甚至她们该学什么都不知道,她们只知道别的女孩拿着手机和男人跑前跑后欢声笑语,她们只看到男人进进出出和女人搭肩挽背歪歪倒倒,她们有时送饮料进按摩室,包厢时发现男人一点也不可怕,亲切可爱,尤其是象乡长一样的领导干部靠近她们时不停的在她们大腿和肩上背后拍来拍去,问寒问暖,有时还硬塞钱放在他们的胸前,最多的是一个大伯伯只说了一句话,我很喜欢你,马上就有一个夹皮包的人把二百元钱放在她的胸罩里。她们不理解城里的钱怎么这样好挣,他们的父亲挑柴,竹笋下山,早出晚归也最多只能赚个几十块,她们开始羡慕,羡慕其他女孩深更半夜不瞌睡,能唱歌会跳舞,喝酒不会醉,吐了,漱漱口再来,羡慕她们不愁吃不愁穿,吃喝玩乐还会得到钱。她们不明白城里男人洗头为何不在家里洗?她们不明白那些女孩见到每个男人怎么都叫老公。 梅姨对她们其中好几个姑娘一周的表现很满意,她们实习期间就赚到钱了,梅姨告诉她们城很复杂,过去是个贼城,以后任何人赚到钱梅姨都替你们保管,有梅姨统一给你们寄回家,你们用钱随时可取,比银行还方便,姑娘们对梅姨绝对放心,把钱交给她等于交给党。

兰兰在这群姑娘中算最漂亮,最有灵性,但最单纯最腼典,她一周稀里糊涂过来,她在一个夜总会实习,实习期对客人冷冰冰,一点没有春天般的温暖,又不爱说话,她怕说山里的话别人取笑她,她分文未获,梅姨笑嘻嘻的只对兰兰说:没关系,不要急,慢慢来,你只要听梅姨的话,你的钱有的赚,梅姨剥了一个水果糖柔情似水的放在兰兰嘴里,糖一会就融化了,放在嘴里却甜到心里。 以后几天里兰兰很孤独,有几个姑娘在实习期由于表现突出,不是被客人看中就是被实习点看中,还没到晚上就穿得漂漂亮亮出去了,兰兰有种失业感,心里很不塌实,仿佛她在家乡放的鸭子只吃食不下蛋,不下蛋的鸭子她会不让它先吃食。

梅姨没有让她后吃食,每天都安慰她不要急,梅姨这几天很神秘,每天都在用电话在与各家洗头屋,舞厅,夜总会联系,好象在搞批发,并经常分别找姐妹们谈话,谈些什么她不知道,姐妹们都怕梅姨,她们不敢问为何不去上海大饭店,她们知道离不开梅姨,终于梅姨找兰兰谈话了,谈话时梅姨的男人也在身边,具体谈什么谁都不知道。据以后了解,梅姨告诉她明天有个非常有钱的老板想要你陪他坐一坐【做一做】【做一做,就是这个行当做爱的文明语】,做一次给3000元,梅姨没有说假话。她一直在等这个老板。这个老板不是本地人,今年五十七岁,独身一人,是浙江某地一个收废铁的,过去非常穷,他把A城的工厂里所谓的废铁收到后,送到温州去当半成品去卖。赚了一大笔钱,几年一过,现在国营企业厂里的厂长书记都没他有钱。这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他确实是收废铁的,在他最穷的时候,没有瞧的起他,他过去经常好不容易攒点钱找小姐,常常被取笑,有时给小姐100元,裤子还没脱下来,小姐拿着一百去找钱,可是一去不回,他提着裤子去找那个找钱的小姐,可怜的他,上哪去找?人人都嫌他脏,没有人愿意和他睡觉。老人暗自发誓,有了钱一定找小姑娘睡觉,一定要别人没有碰过的女孩!

没过几年他真的发了,他发了后自己吃的住的都没变,还是抽着过去的那个品牌的低档香烟,他唯一变化的就是实现他自己的诺言,找别人没碰的女孩睡觉,在这个行当里找处女有个好听得名字,叫开苞,其实谁都知道老头不是在满足他生理上的需要,他更多的是在满足他心理上的需要,他在还一个梦,还他心里结怨多年的梦,他出钱最多,也不知道有多少含花欲放的小女孩毁在他手上,他用多给别人一倍的钱来保持他心里上的平衡和处女的绝对。

第二天兰兰在一个年轻的女子的护送下,来到A城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旅社,这个旅社很偏僻,在一个狭窄的小巷内,没有熟人带去你无法找到,进了旅社年轻的女子告诉兰兰在哪个房间,兰兰惶惶不安的通过黑暗的通道来到二楼209房间,敲了一下门,房门没关,里面有个黑瘦的老头将门打开,老头看到兰兰一只眼睛猛然一亮,老头只有一只眼,他的另只眼是个玻璃球,他站起来面带笑容说进来吧,并顺手把兰兰拉了进来,又将门紧紧闩上,进来后兰兰有点恐惧,她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走还是留,老头从枕头下取出了一把钱,塞在兰兰手上,兰兰不知道是多少,但她心里明白这是她这辈子抓在手上最多的钱,山里的女孩看到这么多钱都会产生一种茫然和眩晕,她需要钱,家里需要钱,她更需要让梅姨知道她不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她不知不觉的被老头平放在床上,老头用一双比木乃伊强壮许多的手,解开兰兰所有的衣服,兰兰高挑细腻而有丰满的乳房,耸立在老头的面前,柔软,洁白,透明。深深的呼吸,乳房在微微的颤动,兰兰紧闭双眼,两手微举,钱在手中紧紧握着,她感觉到一双粗糙的手在她光滑如玉肌体上缓慢的滑动,老头滑动的双手不轻易放过任何角落,他象一个考古学者在欣赏和解读古人类化石,兰兰头脑一片空白,浑身失去知觉,她在忍受,仿佛在忍受一个外科手术,不一会老头伏在她身上犹如触电般的搐动,她感到轻微的疼痛,浑身发烫,她没有眼泪,没有呻呤,没有快感,老头完事后疲惫的在抽烟,他根本就没有检验兰兰处女的痕迹,他凭直觉能感受到女人的初夜,他又拿出1500元交给兰兰,总共给了兰兰开苞费3000元,她的初夜是最高的,兰兰拿着钱,带着零乱的头发,迈着破碎的步伐,跟着那个年轻女人回去了,一路无语,

梅姨冲着一碗酸梅汤,早早在家等候,她象是在迎接抗洪归来的战士,梅姨用母亲般的温柔抚摩着兰兰的背,轻轻地说:女人都有这一天,把钱放我这儿好吗?梅姨帮你保管,放这儿你可以随要随取,比银行还方便,兰兰毫不犹豫地把平生第一笔钱交给了梅姨,钱被兰兰攥得仿佛都能挤出水。

兰兰用肉体换来钱后,心里有点不塌实,家乡的贫困,金钱的诱惑,还有上海的打工到肉体的出卖,这一变化太大了,她不知道如何适从,她还没有象姐妹那样全部麻木,她需要思考。

晚上她没有出去,姐妹都挣钱去了,她孤独一个人在乡下空荡荡的房间里,窗外下着雷雨,半夜在迷迷糊糊中她发觉有人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前乱摸,一只手在脱她的衣服,粗壮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借用闪电她发现身上的这个人是梅姨的老公,她没有反抗,没有叫喊,没有责问,没有乞求,只有随从,她知道在这荒郊野外一切反抗、叫喊、责问、乞求都无济于事,强力的冲撞,阵阵的楚痛,使她首次真正感受到性的存在,完事后她发觉流了许多血,只有兰兰一个人知道,她的初夜其实是在今夜强奸中被彻底毁灭。

个雷雨的夜晚把兰兰的最后思考给击得粉碎,兰兰从今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拼命挣钱,她在盘算一天如果和三个男人睡觉,一个月就是九千,一年就十万多。

兰兰咬着牙疯狂与男人做爱,半年后,她挣了多少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和多少男人睡过她更不知道,从野外草地到高级宾馆,从私人住宅到民工宿室,从夜总会的包厢到洗头屋的按摩室,她凭借自身美丽、年轻的条件,凭着温顺服贴的个性,凭着简单迁就的性格,她赚了比姐妹们多几倍的钱,她想等这些钱能给家里能盖个房子,买头牛,每天能吃上麻婆豆腐,她就不干了,改行,因为这个行挡是周游在魔鬼与人之间,是徘徊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世上许多事都是辨证的,得与失往往是平等的,兰兰在得到最多钱的同时也是第一个得上性病,兰兰知道在卖身的过程中有三大危险,一,被人谋财害命,二,被公安抓获,三,染上性病,前面二点多数是听听由命,最后一点关键是自我保护,姐妹们多数坚持不用工具不做,往往为此和嫖客吵得天翻地覆,就差没找法院调解,兰兰不善言辞意志不坚强,时常被吵的晕头转向,只好迁就顺从。

兰兰确症得上性病后,准备回家一趟,妈妈爸爸和全村的人只知道她们在城饭店打工,对她们在卖淫和为何不到上海,全然不知。

晚上她找梅姨准备把半年来挣得钱全部取走,梅姨突然很不开心,甩给她二千块钱,兰兰惊呆了,傻站在那儿半天说不上话,她说梅姨我有好几万钱存放在你那儿,你不是每次都告诉我给登记了吗?梅姨翻脸了,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哪有那么多钱,你们吃喝住都是我的,我在你们身上花了十几万,把你们从山沟弄来,你们还好意思找我多要钱,兰兰姐妹们得知围了过来,大家都流着泪和梅姨大吵起来,要看帐本,梅姨说帐本丢失了,每个人就二千元,你们不服就到法院告我,你们可以打110呀,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走,现在就滚-----.

帐本的丢失那就意味着所有人半年来挣的血肉钱都无据可查,姑娘们哭得很伤心,她们能忍受嫖客的刁难,公安惩罚,社会的歧视,却无法忍受血肉换来的钱被剥夺,出卖一次肉体个人所得不到100元,这100元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她们在与男人无数次肉体交织所得到钱,就这样化为乌有。(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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