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这一夜的灯,会灿烂得异样一些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6-04-08 17:52:24 / 精华(1) / 个人分类:吹向你兮楚国的笛

——我读周实《灯》



  “因为生在南方,身在南方,每逢雨夜,我常凝望雨中的灯。”

  从这里开始读周实先生《灯》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要写“雨中的灯呢”?南方的雨夜,那夜可是真黑,又湿又沉的黑就像一团吸饱了墨汁的棉花,填满天地间,可以把一盏小小的灯捂得窒息死去;那雨可是真大,如注如瀑,带着震耳欲聋的翻缸倒盆声响,劈头盖脸就可以把一盏小小的灯光给抽没了。这濠雨夜的灯我小时见过,在巷口街尾,孤零零立在盖过脚背的积水中,倔强得像一个老头儿。老头儿从绿色灯罩下探头出来,哽亮着,像一个负气的愣头青。我宁愿,那雨是丝丝细雨,夜灯下,像万千银针,刺下街面薄薄水皮上万千朵小水花。这时候,南方雨夜的灯,犹如一个雨巷诗人,吟哦着一个打着油纸伞的、丁香一样的姑娘……

  然而,周实先生的《灯》拒绝想象,尤其无关于这样轻盈的联想。“雨中的灯,晕黄的,模模糊糊,像长了毛,像是一个小刺猬,冷得哆哆嗦嗦的,一闪,一闪,呼吸短促。”这灯充满了质感,都是毛糙如树皮的质感,我仿佛从“晕黄的,模模糊糊”中看见了一对昏浊的眼,从“一闪,一闪,呼吸短促”中看到了一双苍老的手,在仓促的呼吸中写这“灯”。写道:灯“像是一个小刺猬,冷得哆哆嗦嗦的”。形象不说、朴质不说,但从“小刺猬”见怜爱之意,从“哆哆嗦嗦”见悲悯之心。由于词象,从“冻死”,从“南方的寿命”和“北方”的“冰”“雪”来呵护这“灯”,可见不是一鳞半爪的即兴随感,却是弥天塞地的沉底悲悯和无奈:

  每当这时,我就想;它是会被冻死的。
  每当这时,我还想:它在北方寿命长呢,还是南方寿命长?
  北方,风大,雪也大,雪还结成冰。
  南方,阴森森,整天湿淋淋。
  结论不会有,因为不知道。

  周实先生的《灯》,是关乎生命的“灯”,对生命的关注会有不同的角度。“生命都是短促的,只要是生命”——这是一种角度,是从死与生的伦理空间上的一般关注;“父亲看着儿子长大,祖父看着孙儿诞生”——这是另一种角度,是作为父亲(祖父),因而是从血缘绵延的一条时间生命线上来的关注。记得小说《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作者鲍里斯•瓦西里耶夫在小说中谈论过生命的这一个角度:一条年轻的生命死了,死在抢下,这就有如一条绵延的生命线被战争的剪刀无情剪断。剪断了这条线就永远断了,以下的世世代代生命就从此消失了。的确,战争不过是一个特列,是威胁生命线那个强大意志的种种表现中的一个特例。与战争迫人生命这个炫出亮色的快刀不同,日常生活中迫人生命的那个黑洞洞的老饕,却是“总是那样巨大,无边无际,无始无终”地“黑暗”。所以,来得更加消磨人;所以,周实先生《灯》中的那根连绵线,虽没有断裂,但绵延得似乎无力、恍惚而胆怯:

  每当这时,我就想;它是会被冻死的。
  每当这时,我还想:它在北方寿命长呢,还是南方寿命长?
  北方,风大,雪也大,雪还结成冰。
  南方,阴森森,整天湿淋淋。
  ……
  就像夜晚,一盏,一盏,灯亮了。
  然后,天明。然后,灯灭。似乎不曾亮过似的。
  亮过的,变成星,一点,一点,绿莹莹,犹如夜光表,走着,却无声。
  每逢雨夜,看着灯,我总这样,看着,无声。


  不知道怎的!我感到这无力而胆怯的情绪,如同来自于田野地里绿森森庄稼的忧郁。它惧于气候、惧于节气,捱受今天,也捱受明天。就像庄稼挣扎抽穗,都是为了给来年播种作准备。“父亲看着儿子长大,祖父看着孙儿诞生。”生命在时间之维上绽开自己,因此我总觉得《灯》很农民!“灯河闪闪发光地从那黑暗之中流来,又消失在黑暗之中”——这正是农民式的时光度过方式。苦哇!孔子也如此叹“逝者如斯”,也令人想起了早年罗中立的油画《父亲》。由此,可以抚摸《灯》中所沉到底的,不是生命的思辨命题,而是性命的切肤之疾。

  “每逢雨夜,看着灯,我总这样,看着,无声。”为什么是“雨夜”?手边稔熟的是巴金写过两次“灯”,有意思的是均无关于“雨”。那是因为巴金的“灯”是时代大潮的产物,是一盏理性之灯。周实先生的“灯”背景着“雨”中出现,挂着温度、湿度和冰度,贴着魂魄、刺痛和胃觉,是一盏性命之灯。两种“灯”中都在“寻找”,一个寻找的是社会之途——理想,一个寻找的是存在之根——虚无。但二者都有一个相同立场,那就是均站在时间的纬线上!

  我也在时间的纬线上,前天,我作了一个空间的漫游,便感受到了另一异样一点的灯。

  漫游源于真名博克吴琦幸先生的一片文章,名字叫《美国人的隐私和GOOGLE》。动因有很多,但文章使我跨出了行动的一步:决定搜一搜我的初恋情人!果然,初恋的文章出现了,生活工作信息出现了,变成了一幅画面,居然出现苏杭。而且邮编、学院路、门牌号码、课表、课时量历历在目,就像站在眼前一样。真有意思!几十年来我一直以为她在岳麓山下,舀白沙古井浇灌着她那一根生命线。前年,游玩桃花源过橘子洲时,映象中居然沿途“看见”的都是似曾相识的长沙妹。没想到何年何时在西施河边,做了说吴侬软语的浣纱大姐了。于是,从岳麓山下到西施河边……我的“空间”随之有了改变。而在这一夜,或许也有雨,我头顶上的灯却有了几分情趣、一份灿烂!



附:周实《灯》
http://www.zmw.cn/bbs/dispbbs.asp?BoardID=12&ID=59805&replyID=309814&skin=1

因为生在南方,身在南方,每逢雨夜,我常凝望雨中的灯。
雨中的灯,晕黄的,模模糊糊,像长了毛,像是一个小刺猬,冷得哆哆嗦嗦的,一闪,一闪,呼吸短促。
每当这时,我就想;它是会被冻死的。
每当这时,我还想:它在北方寿命长呢,还是南方寿命长?
北方,风大,雪也大,雪还结成冰。
南方,阴森森,整天湿淋淋。
结论不会有,因为不知道。
不知道,还会想,每当雨夜看着灯,我总会是这样想。
生命都是短促的,只要是生命。
父亲看着儿子长大,祖父看着孙儿诞生。
这种情形,就像夜晚,一盏,一盏,灯亮了。
然后,天明。然后,灯灭。似乎不曾亮过似的。
亮过的,变成星,一点,一点,绿莹莹,犹如夜光表,走着,却无声。
每逢雨夜,看着灯,我总这样,看着,无声。
我的心也流进灯河,像在寻找什么人。
寻找什么人?我也说不清。
灯河闪闪发光地从那黑暗之中流来,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暗总是那样巨大,无边无际,无始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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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删除 www   /   2006-04-11 12:34:23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一夜又一夜的孤灯伴我了。。。 


于是一天又一天的等待,等待你故事中的女主角,她又开始象蝴蝶一样翩翩飞舞起来。 


不是么?你以为你可以冷酷的忘记,你以为象我这样女孩没有悲伤么? 


你不知道那心疼 


你却偷偷的笑,你用博学和睿智击毙了一个女子,却连“砰”的一声也没有 


你想象中南方的雨夜多么好,还能相信丁香一样的姑娘,你满肚子里都是别人的诗,满脑子里都是别人的文,你心里可有一点自己的情? 


为什么,不继续我们之间的爱情。


为什么,你竟然轻易可以丢弃。


 







以下为blog主人的回复:


好文字,你的文字使“灯”更眩目了...... 

引用 删除 幽篁   /   2006-04-09 04:14:36

月朗星稀的夜晚,泪眼中的街灯浸润着雨意。







以下为blog主人的回复: 


可以怀念,仅止于怀念:我不会有“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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