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一首诗歌得以平衡的纬度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6-04-15 04:41:05 / 个人分类：吹向你兮楚国的笛

——我读李三苗《小鸟对诗人说》

    一段文字如果形成了一定文体，就是这文字成熟的标志。一段成熟的文字，必然形成相应的文体。文体处于流变之中，而体裁则是某一相对固定的文体，是在写作的历史中为大家公认的文体。诗歌体裁便是其中之一。既然是体裁，必然有大家约定成俗构成要件。这个构成要件也是作者这样写，读者这样读的切入途径、一般规范和正当要求。具体而言，时间、空间和意象是一首诗歌的构成要件，也是一首诗歌的三个基本纬度。时间、空间是形而下基础，意象是形而上表现。

    按着这个要求来读《小鸟对诗人说》，“昨天狂风大作”的“昨天”，“四月飞雪”的“四月”，是它限制的时间；而“北方没有雨水的滋润 / 南方却连降暴雨 / 地球的另一边”的“北方”、“南方”和“地球”，“干旱城市的路灯下”的“城市”，是它限制的空间。由这个限制，我们得到了一个具体的“昨天某一城市发生了反映地球变化的事件”这么一个时空的现象。这是《小鸟对诗人说》抒情的起点，也是抒情是否合情合理的基础。

    为了表达感情，《小鸟对诗人说》选择了一些事物，把这些事物集合在这个时空下来形成抒情意象。这些事物有：一个具体躲在墙根看的“我”、一只老鹰、一直野狗、一个概念化的诗人、一只小鸟、唱歌的小草、雪、一枚俏丽在枝头的丁香、一盏路灯、一丛沙沙响的花儿一样的树叶、一位古典骑士，还有抽象的生命之花。这些东西能不能构成意象呢？意象者意中之象，“人心营构之象”。我以为关键是三点：一是看这些东西的自然物性能否与限制的时空平衡；二是看指称这些东西的词所拥有的词象，其相互之间是否色彩平衡；三是看这些东西是否足够形成一个自足整体，成为一个象征体，达至哲理平衡。

    先看一个例子：“昨天狂风大作 / 一会儿向南吹，一会儿向北吹 / 索性躲在墙根 / 看一只老鹰逆风飞翔 / 一只野狗孑立墙边”。且不说一只老鹰能否出现在城市上空，也不说一只老鹰的动物属性是否与海燕相同偏要在“狂风大作”中飞翔；单看看老鹰所逆之风，“一会儿向南吹，一会儿向北吹”，就看到这从来很绅士的老鹰，被《小鸟对诗人说》安排到这种风里边“飞翔”，去做不断一百八十度的调头，就感到很累，也很有病。还要被拉去搭配那一只“孑立墙边”的“野狗”，就更感到很强扭的瓜而翻胃了。

    再看另一个例子：“灰蒙蒙的天地间 / 小草在歌唱 / 四月飞雪 / 丁香依旧俏丽在枝头之上 / 干旱城市的路灯下 / 树叶沙沙，远看就好像像花儿一样 / 古典的骑士，定格眼前的死亡 / 留下永恒”。我不知道在“昨天狂风大作”的总基调下，小草是如何歌唱的？雪是如何飞？丁香又如何能依旧俏丽在枝头？树叶居然能够依旧保持“沙沙”声，我猜想这树叶一定是钢板做的！最有意思的是不知何来一位“古典骑士”，这样一个惟美的西方文学意象如何能够揉进“昨日狂风大作”这样一个据实的新闻性风格的诗歌呢？还有，“狂风大作”如何“定格”？又是“歌唱”，又是俏丽丁香，又是树叶沙沙，又是花儿一样……这种种的种种，何来“眼前的死亡”？！还…还“留下永恒”。永恒毕竟是个赞美之意，是叫什么永恒呢？这一堆混乱的意象吗？！

    还有：“生命之花 / 在生色狂欢中沉沦 / 在绝望冷洌中绽放”。这诗里面，到底写了谁跟谁“生色狂欢”？怎么着又往下“沉沦”了？沉沦什么，什么沉沦？到底这些都是来无厘头的，就不再往下砖砸斧砍了。何况，简单的网上即兴之作不可过分要求。但是，意景不统一和不和谐而构不成完整意象，的确是《小鸟对诗人说》的致命伤。张贴毕竟要被阅读，阅读毕竟需要和谐完整的美感。这里冒李三苗之大不韪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的毕竟，随意于一首诗歌时间、空间和意象这么严重的不平衡，其结果必然会使严重不平衡的网友们久而久之就会很随意于笔会了。是为见谅！

附：李三苗《小鸟对诗人说》
（http://www.zmw.cn/bbs/dispbbs.asp?boardID=12&ID=61713&page=1）

昨天狂风大作
一会儿向南吹，一会儿向北吹
索性躲在墙根
看一只老鹰逆风飞翔
一只野狗孑立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