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一个安身立命的中国人要做的第一件事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7-01-04 13:35:17 / 个人分类:吹向你兮楚国的笛

 ——我读周实《我的笔名》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是印象派画家高更所作的一幅名画的画题,为这个问题割掉了自己小半个耳朵。想来这个古怪老头儿,在南太平洋哈西提岛上独处,一定被这些问题缠得睡不着觉。这是源于西方的一个人生哲学命题。据说来自耶稣,因为耶稣曾经说:“我虽然为自己作见证,我的见证还是真的。因我知道我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你们却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这是一个关于我们自身的问题,终极的、形而上的问题。对于一个中国人而言,回答并不烦难,说书一样娓娓道来:我嘛,姓氏名谁,亲戚何有,籍贯何在,先祖何是……。一句话,人的问题和答案都在现世,所有安身立命的逻辑都在人世生活上打转。一个在西方宗教学的问题,在中国答案就轻轻落在伦理学之上了;一个发自彼岸,存于心灵,蕴含了对宇宙万物、对生命最初始的思考,到了中国则成为屋檐下举行的祭祀仪式,供奉祖先,蕴含着对于家族、宗族、宗祠的追思活动。

    各人都有自己的来源。厘清族谱,守身持正,看护好自己的姓名字号,是一个中国人安身立命要做的第一件事。《礼记.檀弓》有言曰:“幼名,冠字。”一个中国人,始生而有名,至二十成人,行冠礼加字,合称名字。仅有“名”不够,地位类如称鸟兽虫鱼“名”一般。有了“字”才进入了社会序列,才有了安身立命的起阶。从此好男儿仗剑远游有了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从此真名士庙堂江湖有了志,“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从此大丈夫西北望长安有了归宿,“留得英名在人间”。有了名字,便可以“名”正言(行)顺,董道直行,人世生活的一切便有了着落和依归。譬如安“名分”、尊“名义”,譬如拜“名帖”、  结“名门”,还譬如做“名士”、保“名节”。至于“名目”(各有所长、为人称道之人)、“名号”、“名场”、“名位”、“名论”、“名贵”、“名流”、“名家”、“名望”、“名宿”、“名辈”……这一切,哪一个不是把世事人情抵押在“名字”二字之上。名字,的确是一个中国人安身立命的基石。鲁迅笔下《阿Q正传》的阿Q正是找不到自己的姓名,才惶惶不可终日,人人都不待见。

    “名字”二字何其重呀!

    为了守身持正,中国人不但有名字,还要有别号。在人生旅途中,中国人惯于根据生平事迹,以号自励,名号言志。李白自号“海上钓鳌客”,自言风浪逸情,乾坤纵志,虹霓为丝,明月为钩,天下无义气丈夫为佴;欧阳修更号“六一居士”(万卷诗书千卷文,一琴一棋一壶酒,伴随着一老翁),以文怀旧,遣思述志,一生感慨,老迈情怀了。在文人中,至今也还留有这样文雅的痕迹,笔名可以归为此类。鲁迅说:

  我所用的笔名也不只一个:LS,神飞,唐俟,某生者,雪之,风声;更以前还有:自树,索士,令飞,迅行。鲁迅就是承迅而来的,因为那时的《新青年》编辑者不愿意有别号一般的署名。

    笔名励志言志的情状,周实先生在《我的笔名》中分解得更为详细。笔名“洲石”和“罗雀”一个写景,一个写意,背后是周实先生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在同世界构成关系、发生关系,运用感情、采取行动。所以他的命名行为,其实是构建、强化着他的安身立命的现实。

  相对用得比较多的,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洲石,一个是罗雀。洲石很明显,一是与我的本名谐音,二是表示自己渺小,只是那条湘江河中橘子洲上的一块石头。罗雀呢,也清楚,从“门可罗雀”剪切而来,表示自己是无名之辈,门前自然可罗雀了(好多年之后,在编《书屋》时,写那开篇的“书屋絮语”,也曾用过这个笔名)。

    如果说这里“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其旨远,其辞文”;那么接下来可以说是“其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隐”了。

  那时,还用这个笔名,在一些报刊发表作品,如《人民文学》、《文汇月刊》、《长江文艺》、《鸭绿江》等。作品虽然发表了,影响却是近于无,真的就如笔名所示,真的就是门可罗雀。门可罗雀就罗雀吧,我对自己这样说,这不正是你自己所做出的选择吗?

    好一个“门可罗雀就罗雀吧”!

    安顿好自己的姓氏名谁,这才是一个安身立命的中国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在中国,没有上帝这个至高无上的终极追惩。一个人说话做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对得自己的姓名。面对自己的姓名,一个安身立命的中国人就应当如耶稣所说:我虽然为自己作见证,我的见证还是真的!在我看来,这正是周实先生说出下面这话的真涵义——

  我当然要跟上时代,自然也就上网了。不过,我是用的真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现在的我,喜欢这样。这是我的今天的选择。



附:周实《我的笔名》

一般来说,所谓笔名是作家们用的了。而我却是一个编辑。我之所以有过笔名,恰恰因为我是编辑。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办报有了一些变化。我所在的《湖南日报》一下办了两个子报。一张是《文萃》,一张是《文化生活报》。这张《文化生活报》放在我所在的部办。我所在的部就是文化生活部。

 

《文化生活报》,听起来好听,办起来却不太好办。那时的生活虽有变化,但若要说文化生活,到底又有多少文化?

 

这就要看编辑了。看你有多大的发掘工夫,看你有多强的原创能力。有时,稿子实在不够,只好自己动手写了。

 

自己写,没问题,要署名就有问题了。自己写,自己编,每期都发自己的稿子,感觉不太好,影响也不佳。

 

于是,只好起笔名。不知起了多少笔名,不知用了多少笔名。相对用得比较多的,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洲石,一个是罗雀。洲石很明显,一是与我的本名谐音,二是表示自己渺小,只是那条湘江河中橘子洲上的一块石头。罗雀呢,也清楚,从“门可罗雀”剪切而来,表示自己是无名之辈,门前自然可罗雀了(好多年之后,在编《书屋》时,写那开篇的“书屋絮语”,也曾用过这个笔名)。那时,还用这个笔名,在一些报刊发表作品,如《人民文学》、《文汇月刊》、《长江文艺》、《鸭绿江》等。作品虽然发表了,影响却是近于无,真的就如笔名所示,真的就是门可罗雀。门可罗雀就罗雀吧,我对自己这样说,这不正是你自己所做出的选择吗?

 

现在的时代又不同了,现在是网络时代了。

 

现在的人,只要上网,也就都有自己的网名(ID?绰号?或者也可叫做笔名?)这些网名较之先前作家们所用的笔名,真的是要潇洒得多,也要丰富有趣得多。这也多多少少表明时代确实是不同了。时代潮流不可阻挡,于此也可见一斑了。

 

我当然要跟上时代,自然也就上网了。不过,我是用的真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现在的我,喜欢这样。这是我的今天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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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东篱 引用 删除 黄馨   /   2007-01-05 14:06:40
这样的事,做起来不容易.





以下为blog主人的回复:


 是不容易。糊里糊涂中胡写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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