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北方旅行印象记:大连港的后历史景观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7-08-20 06:08:14 / 个人分类:我笛离骚兮吹九歌



8月10日:女驾驶员头也不回,慵散声中报站:客运码头到了呵

    火车一夜吵得无眠,人昏昏噩噩。凌晨5:00抵大连,台风阵阵,大雨纷飞。给金教授打了电话说到了……你们住到农垦宾馆附近来吧,联系方便些,他说。

    乘的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农垦宾馆,原来它距离火车站很近。敲醒了前台服务员,回答说没房,什么房也没房;又去了隔壁航空宾馆也是没房。忙乱中闯进一家涉外宾馆,回答只有套房,房价5000元,吓得把后面要说的话都吞回去了。街面紧张,到街里找吧。下了大街,亿舍商务宾馆前台一个小俊男说没有标准间,只有套间,正在整理,打了折还要488元。心里急于安定下来盥洗休息,忖了片刻,咬咬牙刷卡住下吧。金教授的办公地点恰好也在后面坡上,后来知道我们入住“亿舍商务”,便说:要知道你们住这儿,我还可以跟他们打招呼,我们是来往单位,可以更便宜的。

    唔唔,我们说。

    拧开房门,原来这就是所谓套间:一间小厨房,一张大饭桌,还有一架洗衣机、一台冰箱。——这些设施于我等真是多余。盥洗间里头居然还备有老虎油,分男用和女用,啧啧!

    先冲了个澡,早餐毕,休息了一会儿,锁上门去看海。上次来大连是26年前了,高老师说自己是第一次来看到大海。出门天已大亮,雨也间歇,专门去找有轨电车。

    雨又纷纷扬扬落下的时候,我们已经伏在电车车窗上看街景了。

    坐在车厢清冷的老式楠木椅上,一排红铜圆环在头顶旋转,悬挂的铜扶手摇晃在车体的摇晃中,车体越扭曲铜柄越睈亮,透出绅士铜头手杖上铜钮摩挲的暗光。这是一条1908年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筹建的有轨电车线路,车体沉沉,运行却很优雅、也很绅士,在客运码头的海岸上旋出一曲近代都市时尚的华尔兹弧线。有轨电车伴着客运码头在城市功能中的衰落而衰落,商务楼、超市、宾馆和酒店都远离了客运码头,也远离了有轨电车划出的半径。

    车停了,又启动,叮叮当当的铃声没有了,拥上拥下的人流没有了。酱红色车厢徐徐蠕动,像一只北方的甲壳虫沿着东北亚海沟的来路,依着口令行进:一二一。车厢的板壁后面,一定藏有上个世纪初某一位或几位乘客的影子,或者男如绅士,或者女如淑女,他(她)们会在车厢空落的时候,恰如此时海天淫雨绵绵的清冷档口,幻化成眼前这些一个、二个、三四个木偶的表情,由着电车进退,闷闷地散发幽思……

    有轨电车有自己一百年来不变的轨迹:在老城区楼肆之间,永远残存厚重和华丽,无论风花雪月,有轨电车兀自穿行,旁若无人,很孤僻很高傲,像一个遗留的贵族绅士。新的事物给它让道,老的陈迹被它照亮,显露出来:西洋楼房、矮小拱门、钉死的落地窗外麻石人行道、窄小的十字路口、死寂了的喷泉、一小片桦树林、雕像基座残留的街心广场……每一处电车都要停下来嗅一嗅,闻一闻,游客借机甦醒,触景生情,各种绮丽想象像新古典主义的花儿一样开放。于是在铮亮铜环的映射中,这些几乎消亡的遗迹,开始反射出一层薄薄的带咸味的殖民地审美景观。

    铁轨的碰击声还在,“到站勒,有下的下车了呵。”

    女驾驶员兼收票员手脚利落的开门关门,有轨电车启动,这个贵族气味的绅士沉沉离站,渐渐消逝,唯独女驾驶员那一句慵散的报站声,还在站台上飘呀飘,迟迟不落下。    

    良久,从有轨电车站台上下来。在细雨中,穿过海之韵公园,沿着滨海的山路,重游了棒棰岛。那座名叫棒棰岛的海岛,对面依然。山顶上那一幢白色楼房,毛周当年居住过的房间,改造得不认识了,今天成了提高客房价格的卖点。

    重游斯大林广场,司机不知、路人不知。回来问金教授,说改名了,叫人民广场。苏联红军铜像?早拆了!80年代吧,切割分解,运到旅顺去了,集中摆放呗。

    想一想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当下中国已经跑步进入后政治、后历史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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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东篱 引用 删除 黄馨   /   2007-08-20 06:25:32
吹笛老师真的很可爱,出门一次可以写那么多东西,如果再走远一点可以捧一部长篇回来了,划算.





以下为blog主人的回复:


 刚写完你就读了呀,谢谢啦。

才疏学浅,以此练笔练笔。放这里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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