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庐沽酒,尝去喝酒,醉卧其侧,既不自嫌,其夫亦不疑之。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不识其父,径往哭之......

北方旅行印象记:上海的风花雪月与暗香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7-08-23 05:39:20 / 个人分类:我笛离骚兮吹九歌



8月13日:修正主义才是一个好东西

   
列车7:40抵达上海车站,细雨淅淅沥沥,出来发现站前没有广场,狭窄街道四车道都没是。门前空地上车流人流拥挤不堪,好容易滑进来一辆的士,旅客涌上去围抢,一群人同时挤进车中,坐下的两拨人两个方向,都坐着等对方下车,司机也陪着比耐性。高老师说这不像上海站,上次来时不是这样,我说不急,到了大都市总是有点晕街的,先站在原地定定神。

    定完神,知道出来的是上海站背面。绕过一段工地围墙,穿过一条长长地下商业街,回到火车站正面,大厦高楼、大街口小街口、人行天桥、车流、商铺、广告、修整的花坛和斑马线上涌动的人流,一一迎面扑来。站在一棵法国梧桐下,高老师舒了一口气,轻松说:这才是上海站!

    横过马路,吃了早点。出门问哪里是太平洋百货?路人抬手指指说不远就是,隔两条街无须拐弯。它就在那儿静静立着。

    按约定在麦当劳前等幽篁,看着街面来来往往的上海妹子,不知道哪一位是。

    幽篁发来短信说大约十分钟后到。去年在南京听傅永新兄介绍过,说幽篁小巧玲珑,体态微丰。说话声音我听过,是去年春在武汉,借有刀老弟的手机交谈过几句,很甜很软那种。正在遐想中,有人冲我问:

    “是吹笛吗?”

    低头一看,一个小可人儿(这个形容不知道好不好)站在面前,一身青纱。

    “是是。”我说,“你是王一苇?”今天终于看到活人王一苇了!

    “昨天又熬了夜,眼圈都是黑的。”她解释说,大概发现我在端详自己。

    眼圈不明显黑,面容略带慵惓。幽篁熬夜在从前真名网上是出了名的。“现在不要再熬夜了,”我说,“要注意锻炼呀。”我本是要说注意“早锻炼”的,因为熬夜者必晚起。锻炼的话说出口又好笑,想想自己,也是懒得动的。

    “我是吃药的缘故,我穿的都是妈妈的衣服。”幽篁说道。

    跟着来到星巴克围桌坐下。幽篁毕竟是幽篁,谈独角兽、谈良友、谈网络、谈自己设想的和正在进行的一些个工作。还谈了一些组织笔会的设想,我听到了很乐意,也很高兴。又谈笑蜀不是笑书,无心人其实是傅永新;谈周实,谈邵健几天前来过……最后说网站事务,转贴并不辛苦,最辛苦的是搞博客推介,要制作,要搜索链接。快十一点时,我跟高老师与幽篁分手。她的眼睛清亮如水,小手握在掌里冰凉如雪莲花。我说幽篁小妹妹,你要注意身体,别再熬夜了。她说现在没有了,昨天跟苦丁讨论网刊,那是特例。听幽篁说话,心里有点生痛,暗暗说:这就是那一个自信而倔强的幽篁!其实,我更愿意一个女人把思想全部放在居家过日子上;做一个小女人,才也许是一个女子走的洒满鲜花的路。

    在去外滩的地铁里,接到有刀的电话:去徐家汇找上海老站餐厅。周泽雄兄寻过来会面,二年不见,变得白皙,精神更爽朗了。我说不敢上门打断了你的写作,他说哪里说得就那么吓人。紫壶则像一只花蝴蝶,围在夫君身边如影随形。

    在古色古香的火车厢里吃饭,这是有刀老弟的特意安排,谢谢了!餐桌上的“菜品算不上奢华,但足够精致”(借用南方周末《昆曲〈牡丹亭〉的“精英式”生存》一文用语):吃到中途,车厢屡屡微微摇动,好像真的在转弯,在下坡,在匆匆赶路,弄得大家生出一车厢人政务好繁忙似的气氛。几人一边忙吃,还一边抢着发言。这节车厢就叫“宋庆龄专列”,壁柜上的老电子管收音机,播放的不是中央社的政论,是一个女声在唱凄迷的歌,嗓音颤颤的,叫人想起二三十年代唱片的味道。

    泽雄兄喜欢调侃,像他的随笔行文一样,总是那么精致。有一段《关于如何看待网上讨论参与者的身份》的即席发言(论文题目是我这里现编的),概念格外精准。泽雄兄说(大意如此):网上论辩,出场者往往只是一个单纯的人格。有的辩者却习惯扯出对方的职业生事,试图以职业角色的罩子来束缚对方手脚。要么说这是你职业视域的局限,好像对方没有更高一层的能力,不足以进入公共领域说话;要么说你不配做这个职业,好像一个人只能按照大家认可的本专业规范发言,否则便犯了道德大忌。所以,动辄拿职业压人,在网友论战中成为一根棍子。

    泽雄兄这个观点与《南方周末》8月9日,《发言人是发言人 王旭明是王旭明》(回应“中国需要成千上万个王旭明” 8月2日A3时政版)一文,英雄所见略同。南方周末说:

  王旭明特别欣赏萨哈夫,我也是。2003年在巴格达的一个星期里,几乎天天要和萨哈夫打交道,虽然他满口谎言,但是对于一个政府发言人来说,他是尽忠职守的,而且心理素质极高。对比一下克林顿时代的白宫发言人,在处理莱温斯基丑闻时,他没有办法先过自己这一关,最后辞职不干了。做政府发言人很难,除了要解释政策,还要坚守政府的立场,即使这种立场是错误的。这是一份工作。中国的媒体和民众往往不能把一个人的职责和为人分开来看。因此,王旭明成为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也就不难理解……  (香港 闾丘露薇)

    过往的糊涂,溶解在听君一席话中。

    因为要赶下午4:00的飞机,紫壶心细,几次提醒要算准时间。2:00点刚过,便与泽雄兄、紫壶挥手再见。有刀真是有刀,坚持送客送到底,送佛送到西。地铁,又是地铁,磁悬浮车,飞机场,一直把我和高老师送到检票口。过检票口,下了几步台阶回头,远望有刀老弟的背影,有刀一去不回头。昨天烟台,今天上海,有刀老弟主动打来近十个电话,一一交待,真是烦忙了有刀!小时读《水浒传》,一百零八条好汉中有一个人叫“天贵星”柴进,在梁山泊英雄中排行第十,是大周皇帝柴世宗的后代,人称柴大官人,专爱结交江湖好汉。江湖上有“小旋风”美称。我看有刀老弟像柴进。

    近一段时间以来,特别关注有刀在真名网的发言。特别是关于重庆钉子户、吴洪森大佬关于起诉东方红噪音和起诉上海媒体的设论......。不过,注意点有了很大变化。一年前看有刀,较多是从律师职业去看,从律师行业占风气之先的气势去看,从想象的风流倜傥律师风貌去看,类似一位网友过去的概括:“刀兄…是一种辩术,追求的是战胜对手,而不是探究是非,……对普通人来说,战胜辩友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激励思辨,逐渐把问题想清楚,说清楚,才是重要的。”

    今年以来,渐渐读出有刀的别味。

    在上述诸主题贴下,读出有刀的据实求真,先从一个具体情境考虑问题,从赢得一个标的而不是赢得一个真理出发。有刀说:“为什么就不能找齐了素材再对发展商射出道德子弹呢?”也读出有刀的计算理性,坚持实质正义,也要坚持程序正义。有刀又说:“在我看来,把律师的辩论归结为只‘追求战胜对手’是错误的,……律师的辩论是受规矩约束的。”在现代社会,抽象的价值是可以经过具体计算来转换的,这才是理性。所以有刀说:“越是在法制昌明的国度,人们越不敢轻易提起诉讼,因为道德家声调高亢的演讲、杂文家嬉笑怒骂的笔墨,与一场正儿八经的诉讼相比,所需要消耗的人力、财力和智慧,恐怕永远不是一个等级的。”还读出有刀秉持谈判立场,既不认同弱者皆道德,也不怀疑强势有道理,强势弱势的关系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利益博奕。有刀说:“习惯于把公民个人划入弱势群体,把开发商和政府定为强势主体,前者代表正义,后者与黑暗腐败相联,这几乎成了一种思维上的道德惯性。”最后,是有刀分析态度下的日常生活,凯撒归恺撒,上帝归上帝。有刀说:“中国的问题哪样不能归结为人权问题?高举人权大旗,听着多顺啊!”

    有刀这些藏于跟贴中的观点,都与当下自由主义者并不虚妄高扬“积极争取‘人权’”的旗帜、而是致力于“消极依法‘维权’”的实践,二者是同步的。

    有刀老弟在真名网的发言不激动而显冷漠,我认为这是缘于他骨子里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悲观主义者可能更冷静、更消极,因为恰恰自由主义制度建设的逻辑起点,就是从“把每个人视为无赖——在他的全部行动中,除了谋求一己的私利外,别无其它目的”(休谟)的悲观处开始的。在地铁上,我问有刀你看自由主义的书吗?有刀说我看。但我更认为有刀的自由主义缘自生活本身。联想到吴洪森先生,别看吴大佬动辄青筋紫涨,其实他到底是生活在香港土地上,一个满怀积极情怀的浪漫主义天真知识分子……所以,我总觉着吴大佬像诗人雪莱,他总是诗人独憔悴,悲歌一曲《西风颂》:“冬天已经来了!”(但愿不是冒犯)

    飞机起飞了,这篇北方旅行日记快结束了,舷窗外已是江城武汉。放眼望下去,发现这个城市几十年来等于是被拆毁重建了一遍。原来大拆大建可以刺激物流、人流、资金流,可以带动社会景气。人虽然不是房子,不可能拆毁重建,但可以修补,接近完善。

    忽然觉得,修正主义才是一个好东西。




补注:删去了“居然 连 才知 只好 方 顿时 果然 倒是 却 其实 其实 因为, 只是 我 但......”这样一些词,比较顺畅多了。这些词在议论中尚可,在叙述中阻碍叙述,今日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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