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食指蘸着茶水 拼写你失传的名字 [email protected]

耳朵的立场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5-09-28 16:15:02 / 个人分类:耳朵的立场

考察人的五官,职司不同,各有讲究,功能上也有各自的主动性:嘴一身二任,最灵活,吃或不吃,说或不说,正常情况下都可由它自己做主;眼睛次之,对天下万物,开眼还是闭眼,凝视还是斜睨,亦可收发由心,何况它还兼着份“心灵窗户”的美差;鼻子就差劲些,功能上不够完备,对美味香氛固可借“细嗅”之道领略其佳妙,对避之惟恐不及的臭味,则办法不多,虽可采“掩鼻而过”法略略躲闪,效果上终难称意。不过既有“嗅”、“掩”之别,主动性总还有一些。眉毛无实际功能,诚一虚设,好在“当其虚,有实之用”,眉毛可飞可扬,可蹙可皱,其间变幻之巧,亦非一言可尽。剩下的便是耳朵了,我们发现它在五官中位于最底层,其无法做主的秉性,活脱脱呈现出奴隶的阶层特征。我们知道最出色的形体艺术家,一般也无法用耳朵来传情达意,因为,让耳朵动弹一下,虽属人间绝活,但据达尔文《物种起源》中提供的见解,实则应被归入返祖现象,至少不值得夸耀。就是说,耳朵不具备关闭功能,若耳畔整天有喁喁情语可听,天籁好音可聆,没法关闭倒也罢了,但世上哪有这等美事。由于人的耳朵根子天生是软弱的,闭目可以养神,充耳却无法不闻,不管喜欢不喜欢,只要声音过耳,就必然会被听到,躲也没法躲。遇到骤然来袭的噪音尝试用两根手指或棉花球塞住耳朵,实在只能起到象征性的作用,对减轻受骚扰的程度,可说毫无益处,说不定反倒更加有害。因为,做了如此预防措施后仍不见效,不只会更加引逗出无名火来。可见,如果废除蓄奴制是符合人道的话,从耳朵的立场上多加留意,尽量避免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双耳受到攻击和伤害,也同样符合天道。这样,我们方便地找到了一个检验社会文明程度的方法:视它尊重耳朵的程度而定。最注意不让人类双耳受到莫名骚扰、最善于向人类双耳提供美妙音乐的社会,其文明程度总是更高一些。保护人类官能中最弱小的器官,在道理上难道与保护婴幼儿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承认这个前提,从耳朵的立场出发,我就没法对我们社会的文明程度乱拍马屁了。我的耳朵多灾多难,自打出生起,它就一刻不曾闲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中国却独多免费的音乐。三年前我住在工人新村一幢五层楼房里,上苍开眼,在我楼下安排了一块公共绿地,使我的日常视线多了点假日气氛。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后悔不迭。每天清晨六时至八时,这块公共绿地是老年人的拳操场所,节目共分四档,也就是半小时一档,每档节目都少不了音乐助兴。如是老太太们练的“香功”,音乐之外还得加上人工合唱,唱词简单至极,只一个“香”字,但却需众口一辞以极深情的口吻召唤而出,一个“香”字大概在空中逗留十秒钟左右,半小时内共出现二十来次。我当然不反对老太太们强身健体,但我有夜猫子习惯,清晨六时至八时是我睡梦正沉之际,凭什么却要遭此无端打击。她们有锻炼身体的需求,我就不该有睡个好觉的愿望?为了从她们老迈的体内散发出一些莫须有的香味,就得让并不老迈的我天天此时用双层被子再加两只枕头死命地捂住耳朵,这公平吗?

不公平也得忍住,因为在我的国家,对声音的抱怨基本上是不受到鼓励的。我的抱怨除了被人指责为刻薄寡恩、自私自利或猫戴眼镜装斯文外,不可能有别的结果。这个发明了鞭炮、热衷于敲锣打鼓的民族,显然对喧哗有着与生俱来的好感。小时候逢到哪位老工人退休时,厂子里都会有一档节目:隆隆地开出一辆大卡车,上面站着四个八个不等的彪形大汉,黄巾抹额,绸衫飘飘,死命地在车上敲锣打鼓,声浪之高,可以把天上的层积云震碎成鱼鳞云。为了烘托退休者的荣誉感,退休者一般在距家门百米远的地方就得下车,双手合抱着悬有大红纸花的个人巨照,缓缓向家里走去,尽可能使喧哗的时间(也就是光荣的时刻)延长。我恰巧住在一座巨大的工人新村里,“光荣退休”的事三天两头会碰到。从耳朵的立场看,那过的是日子吗?谢天谢地,随着不少退休工人连报销医药费都难得有着落(我妈就是一例),这档可恶的风俗终于消失了。

我现在的住处,往好里说也谈得上“高尚”了,即紧挨着一所大学,按说该安静得多,其实不然。校园绿地每天清晨向附近居民开放,似乎也是校方对社区尽的义务之一。所谓向附近居民开放,也就是向老年人(与学校里的正式员工往往沾亲带故)提供拳操场所,不可能没有音乐助兴提神。学校还有广播台,每天两档节目是雷打不动的,用的还是刀耕火种年代的高音喇叭,内容主要是为某个学生的生日点歌,或大学生们就足球甲A联赛发表些感想,总是以牢骚居多。虽然,经观察,由于“我阔蛮”(Walkman)差不多已成为当代大学生的标准配置,高音喇叭响起来的时候几乎每个学生耳朵里都塞着耳机,结果,这“生日点歌”除了那位被祝福的学生在细细品味之外,似乎天地间就剩下不胜其烦的鄙人在默默忍受了。声效绝对像美国佬精确制导的导弹,可以准确无误地穿过我家窗户的缝隙,直到把我的耳膜彻底击碎。──强迫众人的耳朵为某个不相干的人生日祝福,实在也算得上我们东方式民主的一大创举。我的耳朵如果也能发表看法,它兴许会嘟囊一句:“民主民主,就是人民当家做主,就是谁都可以替别人的耳朵做主,就是谁的耳朵都没法自己做主。”

我同意拙耳的见解,何况十指都连着心,牵一发都会动全身,我的耳朵活得累,我的心灵也舒坦不到哪儿去。我发现替别人的耳朵做主,是不少国人的常规冲动,甚至已渗入到下意识中去了,以至他根本不觉得对他人已经构成了冒犯。现在城市里有不少中巴车和空调车,座位宽敞些,价格也略高。我的经济状况倒还不至于承受不起这点价格,不,我躲开它们,常常就因为躲避音乐,好像我是世界上最仇视音乐的人。众所周知,这些车上一般都有音乐大量供应,无需征求你的意见,好像大量供应音乐还是一桩慈善事业,好像音乐具有钞票的功能,每个人都只求多多益善。至于音乐本身可分很多种,音乐有雅俗之别,不同的人对音乐有不同的要求,同一个人在不同场合、不同心境下也会喜欢不同的音乐,等等诸项,则一概不在考虑之中。附带提一下,这些车厢音乐,总体上似乎以中学生的爱好为基本定位,而我,说来惭愧,已经接近人生的中青年阶段了,对当代走红的流行歌手,无知得就像白痴。我认为只有极个别的音乐,才是任何时候听听都不坏的,如巴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其它,即使高贵如贝多芬的交响乐,也得看心情而定。

我相信诸位多半也有这样的体会:芳邻中只要谁家新买了一架高档音响,必会在十天半月内把它天天开得震天响,直到在耳朵的立场看来它活脱脱就是一架绞肉机,才逐渐平息下来。不敢说这是因为那位芳邻特想着摆阔,特想着在众人面前体面一回,据我所知,有些音响说明书还会要求用户在调试阶段,把音量开到最高。不过我有过一回经验,即我过去一位邻居也买了一台所费不赀的高级音响,十天半月之后仍整天开足马力使用,音量高昂得即使主人去菜场买菜也照样能听到。一个半月之后(可以想象我的耳朵早已鲜血淋漓),我终于鼓足勇气前去交涉了。“先生,您能不能把录音机调低一点?”你道他怎么回答?他愤怒地指责我用词不当,“什么?你说我这是录音机?我那是音响!”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您能不能把那台高级音响稍稍调低一点?”“这才像话”,这后一句话他是用眼神说的,过了刻把钟之后,他终于把那台高级音响从绞架上卸下来了。

是的,我视鞭炮为生命仇敌,视一切无端喧哗为人间最可义愤之事。然而一人有乐,十方受惊,在我们国家乃是最天经地义之事。大家伙不都整天在这惊天动地的世界里乐着吗?我凭什么多事呢?据钱锺书考证,中国人大闹新房之俗,早在汉代就开始了。此外,我好像也没必要多举例子了,如为什么中国人会把日本人发明的卡拉OK当成宝贝,倒是住房宽敞、邻里有充分间隔的欧美人,反而就像根本没听说过这玩意似的;为什么中国人会把随装修住房而来的整整两个月的嘈杂声视为理所当然(那声音要多残忍有多残忍,如果你刚刚搬入一栋新大楼,考虑到络绎迁入的房客几乎没有不大动干戈的,那便等于给耳朵判了两年有期徒刑)。我希望我已初步得出了结论,即从耳朵的立场出发,中国当代社会处于文明的低级阶段。

照达尔文的见解,耳朵会动,在猢狲这方面当然是为了方便侦测敌情,人类社会由于没有那么多敌情需要防范,耳朵的动弹功能也就只能退化。但这一自然选择现在看来也有不当之处,我觉得人耳的进化工作远未结束,应该继续前进。当然这事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来几个社会性大工程也完全于事无补,那得看上帝的脸色,那得有足够浩淼的时间(博学的英国人D·莫里斯在《人体秘语》一书中曾这样假设:从人体角度考察,“如果四万年前的一个史前的婴儿,穿越时间的隔阂而诞生于现代,并由一个现代家庭抚养长大,那么,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和现代人有什么差异。”)。至于我,只能一边抚摸着可怜兮兮的耳朵根子,一边喃喃地想:人有病,天知否?

1999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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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删除 1651   /   2010-01-17 21:25:53
我家也在一所大学旁,吃足了噪音之苦。临街开了几家火锅店,顾客以学生居多,每天晚上,夜半歌声啊!借酒壮胆,鬼哭狼嚎,我们什么办法都试过,打110、找电视台、报纸曝光,没用!我非嗜血之人,但是当时真是恨不得冲上去:“咔嚓”,一泻心头之恨---
引用 删除 ARCH   /   2007-03-22 00:30:55
  岂敢岂敢,真是惭愧得紧。我写了一半之后,发现自己理论功底不足,文笔又差,其中不少感想周先生在《说文解气》中已经阐发,而文中重点谈互联网、博客对纯文学冲击的部分,先生在《泡坛札记》中亦有涉及,就不想献丑了。如果先生想看,容我再修改修改,发到先生邮箱中如何。就不贴在这里贻笑大方了。
引用 删除 ARCH   /   2007-03-21 00:45:02
  所以我想请周先生推荐几本关于民主的经典论著,我觉得就我读过的孟德斯鸠作品还是不够的。





以下为blog主人的回复:


这个,我真是不敢,我这方面的阅读非常凌乱,全无系统可言。抱歉了。


另外问一声,记得兄曾预告,有些“关于当今中国文学的感想”要刊布在小帖下,我等候多日,至今未见。怕兄健忘,特地找来原帖,粘贴如下:


“又,我有一点关于当今中国文学的感想,正在修改,想借周先生宝地,附于《事件淹没作品》评论区之上,……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引用 删除 ARCH   /   2007-03-20 08:33:22

   应该算数的不是票,而是理由。--------------巴尔扎克


   可是我不记得世界上有哪个议案是靠少数派通过的,若有,那真是《少数派报告》了。可见推行起来还是有极大难度的。而且,在一个像我国这样幅员辽阔,经济文化地区差距极大的国家,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恐怕会成为别有用心的政客一根称手的棍子。我承认,对岸阿扁的“棍”术就很精湛,把政客的卑劣和民主的弊端演绎得淋漓尽致。







以下为blog主人的回复:


记得,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一本书叫《丑陋的日本人》,一位在南美的日本作者,用南美人的开放和民主,来数落日本人,其中就提到少数派的地位、少数派的权益。当时看了蛮震撼的。


把民主等同于少数服从多数,这违背民主的精神。只有那些把民主视为“术”而不是“道”的政客,才热衷此道。 

引用 删除 ARCH   /   2007-03-19 01:26:12

  今年的鞭炮全面解禁,让我吃足了苦头,从年三十到元宵,就没有消停过。即便不是年节,婚丧嫁娶使用的烟花爆竹性子之烈,也远在我当年的记忆之上。总觉着会有一天,这些人会捣鼓TNT黑索金之类,甚至于弄几门榴弹炮来助兴也是可以预期的。噪音让人无处可逃,我在质问解禁拥护者时,得到的回答居然是:“你不想听就到乡下去”。要是地球人都有这个嗜好,那我只有登月或者移民火星了。可见,所谓的民意,有时真TMD的混蛋;所谓民主,有时比专制还要可怕。人的素质不变,换什么招牌都是白搭。


  关于文明标尺,有个学者说的很好:1、看农村人和城里人生活质量的差异  2、看厕所。







以下为blog主人的回复:


少数服从多数,那是最机械、最教条的民主。民主的精神,是尊重每一个人,其中,少数者、弱势者的权益保护,更能见出民主的精髓。和ARCH兄同悲一下,在噪音面前,你我同属弱势者。

引用 删除 ARCH   /   2007-03-19 01:19:26

  今年的鞭炮全面解禁,让我吃足了苦头,从年三十到元宵,就没有消停过。即便不是年节,婚丧嫁娶使用的烟花爆竹性子之烈,也远在我当年的记忆之上。总觉着会有一天,这些人会捣鼓TNT黑索金之类,甚至于弄几门榴弹炮来助兴也是可以预期的。噪音让人无处可逃,我在质问解禁拥护者时,得到的回答居然是:“你不想听就到乡下去”。要是地球人都有这个嗜好,那我只有登月或者移民火星了。可见,所谓的民意,有时真TMD的混蛋;所谓民主,有时比专制还要可怕。人的素质不变,换什么招牌都是白搭。


  关于文明标尺,有个学者说的很好:1、看农村人和城里人生活质量的差异  2、看厕所。

周泽雄文字客栈 引用 删除 周泽雄   /   2006-04-06 15:57:51
谢谢笛子。“购买安静”,说得妙。
引用 删除 吹笛   /   2006-04-06 04:27:06

说的好。耳朵的立场是还耳朵以耳朵。

耳朵是用来收集信息,专制化使耳朵成为改造的通道,接受灌输;都市化使耳朵成为被动消费者,接受冗余。耳朵成了声音的垃圾桶了......

看来要对声音立法,对空间定指标。

下一步要购买安静了......
周泽雄文字客栈 引用 删除 周泽雄   /   2005-10-22 01:22:39

谢谢许兄提供的“一格”,有趣。


nationguo先生持论与许兄角度不同,对我都有益处。只是,日后我也许还会手痒,再去写些类似《耳朵的立场》的东西,还盼许兄恩准,呵呵。我不希望把自己的表达方式太过限定了,但许兄高眼,实际上看出了哪些才是我能够写好的,哪些是我力有不逮的。我将认真反思。

引用 删除 55555   /   2005-10-21 14:24:30
另:读到周先生“我的出生不是一桩偶然事件”后,恰巧翻看到自己笔记中记的一段惠特曼:“我看到,那些提供答案的主干和中心,必然是一个个性,。。。。。。这个个性,我经过多次考虑和沉思以后,审慎地断定应当是自己 —— 的确,不能是任何别的一个。”记下来,聊证周先生“后来我发现,这正是我的人生态度。”又备一格,好玩而已。只不过周言简洁明了,惠言更明白晓暢、直逼思想,语言与思维原生态的距离更贴近。。。。不知说明白了没有。我总是这么不自信
引用 删除 55555   /   2005-10-21 14:04:46
当然,任何时候点滴改良都是需要的,不择细流方成江河。聊备一格即指它们存在的必要性。然而当一个人没穿裤子上大街的时候,你不能只指责他随地吐淡是不是?更不会在意他今天早上刮没刮脸、系没系领带。我的主要意思是周先生似大可不必花费这样的精气神用如此细腻笔墨搜肠刮肚条分缕析噪音问题,并试图从中引出春秋笔法微言大义。尽管这样一篇在我看来是习作上品。以周先生的笔力,有些纤弱了,当更为犀利峭拔才痛快!
雁过不留声 引用 删除 nationguo   /   2005-10-21 07:01:25

呵呵,两位何时暗通款曲?许兄又从何而来?


噪音与适应的问题是做人的磨练,噪音未必是小事,主贴文章绝非小题大做,作为一个现代的文明人比作一个所谓的宪政公民还要重要,还要基础,懂得尊重别人,给他人安静的生活空间,我看远比55555所谓的“说不出来的不平”要有意义的多。那些看似大的东风西风问题,不过是死循环问题,不能解决任何苦难,只会带来更多苦难,只有这些生活中不易察觉的小文明被重视,才能改变每个人的审美和道德趣味,才能真正策动历史的车轮,别让激情的革命者,去宣讲“说不出来的不平”,去点起非理性非文明的激情,去碾死太多太多的无辜者。

周泽雄文字客栈 引用 删除 周泽雄   /   2005-10-20 15:46:19

许兄太客气了,说得我面红耳赤,左右眼交替跳动。


读大学时,和同学间比着说狂话,我说过一句:“我的出生不是一桩偶然事件。”当时抱着说笑态度,后来我发现,这正是我的人生态度。知道自己活一辈子不容易,同时知道别人也只有一辈子可活,别人同样不易,这以后,对生命的态度,就可能被彻底刷新。

引用 删除 55555   /   2005-10-20 06:39:33
先生是一个纯粹的读书人,是仅剩的读书种子,且能一葆到底,所以一直羡慕。而我们却已是积重难返,完全忘记来路。每个人血管里奔流着的,都是个人史铸就的基本性格。我们的可悲之处在于:不断改变着自己的观念与行为,唯恐落后于时代,到今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能面临与接纳许多新事物、新观念、新玩艺,兴奋点特别多,于是来不及沉淀品味与思考,因而可能更先进,却失去了厚重的份量。而过去的人们往往靠回忆活着,生命由此显出了长短的不同。怪生活的速度么?怪生命的纷杂不纯么?
细想纷支杂沓,不知所云。。。。。。
引用 删除 55555   /   2005-10-20 06:27:33
另:仓促之中"此篇牵强"可能仅只是个人一时感觉,本人不喜欢此篇细腻风格而已,丝毫无损于此篇聊备一格,对其它篇什倒是五体投地的。比如刚刚读的论钱钟书《管锥篇》一文,以及声气语、狗哥味、性格词典等等,都是我所钟爱的。
引用 删除 55555   /   2005-10-20 06:26:19

噪音无处不在,正如世间不如意事无处不在一样。当我们被环境(家庭的、单位的、朋友的、社会的等等)骚扰时,我们要莫名感慨一番;当我们受到不公正待遇时,我们要唏嘘愤慨一番;当我们人生充满挫折坎坷时,也要激昂慷慨一番。环境不可能永远如意,关键还在于如何冲破或改变。当年毛泽东锻炼自己在闹市区读书,此法或者可取。先生的性情让我想起过去自己的作风,过去的自己何其相似,锱铢必较,理性上也认为该如此,否则就变成沉默的大多数了。只是现实教我凡事忍让,否则你做不成任何事情。。。不平则鸣是一种理想,但说出来的不平,与说不出来的不平,几乎有天壤之别。。。。

雁过不留声 引用 删除 nationguo   /   2005-10-17 05:35:43

大概周兄的诚恳吓到了55555,连说明也不做就销声匿迹了,对待各式批评者,真是虚不得,实不得,好生消磨。

周泽雄文字客栈 引用 删除 周泽雄   /   2005-10-12 10:00:25
谢谢五5兄。所谓牵强,是指我的描述不够准确,夸张过度了,还是关于噪音,五5兄不像我那么反感?
引用 删除 55555   /   2005-10-11 13:13:27
此篇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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