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军统 (636) 2013-07-18 08:03:18 归档在 我的博文 | 浏览 897 次 | 评论 0 条
朱建邦,原名谢梅村,1906年生,河南郾城人。

谢梅村毕业于河南省信阳省立第三师范学校,1926年8月加入中共组织,次年2月任中共郾城县委书记。当年10月,谢梅村被捕,1929年1月获释,再任中共沂水县委书记。

1934年10月,谢梅村被特务处河南站逮捕,并“就地”参加工作,从此改名为朱建邦。他回忆说:

“我原是1926年入党的共产党员,于1934年,化名朱建邦参加了军统组织,在漯河协助军统漯河负责人工作,住在郾城。”

朱建邦有个特点,记性特别好,他写的有关河南站的回忆文章,有时、有人、有事,简直像编年体史书一样,我们今天了解到的河南站早期情况,多由他提供。朱建邦说:

“1932年蒋介石令刘健群、酆悌、邓文仪、戴笠等人组织了蓝衣社(后改名为力行社),以中华复兴社作为蓝衣社的外围组织,并向全国发展。1933年复兴社南京总社派陈祺(字扶弱)到开封,筹组河南支社。萧洒(字雅斋)、王公度(字海涵)等人组成复兴社河南支社干事会,以陈祺任书记;萧洒任助理书记,设办公地址于开封三圣庙后街某胡同。复兴社河南支社建立后,即分派骨干分子到河南各地发展组织,建立分社,搜集中共地下党组织活动的情报。”

朱建邦加入河南站的时候,正值该站成立的初期,朱回忆说:

“(河南)站本部设在开封东华门街7号,以刘艺舟任站长,刘仍兼任军统局郑州直属通讯组长,刘暨(即刘纪曾,河南固始人)任副站长,尚振声(即尚芳,河南罗山人)任书记。在站部内分设事务、会计、译电等部门,分别由魏毅生(即魏新佛,河南博爱人)、李皋亭(河南修武人)、张绍先(即张少仙,修武人)、秦舞基(即秦坚舟)等充任。另设有特务队,以徐翔九(山东人)为队长,队员有孙法典(修武人)等七八人。

——在朱建邦提到的这些河南人中,除刘艺舟、尚振声前面已经多次提及外,刘暨、魏毅生、秦舞基三人,日后亦成为军统高干。

    朱建邦说:“军统局原是秘密性质的特务组织,按军统纪律,工作人员不准暴露身分,违犯者按情节轻重,分别给予记过、关押及其他处分。但当他们从事活动时,又需要公开的掩护名义以便与当地的军警机关联系,为此,军统局于1934年以军委会的名义要河南绥靖公署及河南省保安司令部给刘艺舟以适当公开职务,绥靖主任兼省保安司令刘峙即委刘艺舟为绥靖公署参议兼河南省保安司令部谍报股股长。谍报股的人事、经费、业务等统由军统河南站代管。因此自1934年下半年起,军统河南站对外即以省保安司令部谍报股名义工作。河南站派驻在各行政专区及水陆交通要道车站码头的军统特务分子,除以普通公民身分秘密进行工作外,均持有河南省保安司令部谍报股谍报员的身分证件,以便与当地军警机关接洽联系。”

当年,“二陈”的C.C系也在河南活动,与特务处争得很厉害,当然互相倾轧也少不了,初来乍到的朱建邦就吃了个“下马威”。他回忆说:

“1935年7月,我到郾城教育局,在我和局长张汉卿谈话之际,国民党县党部干事中统分子安季衡率中统特务将我捕押,说我叛变中共是假的,准备押解南京处死。”

——戴笠的手下,就这点厉害,内部怎么“掐”是内部的事,对外绝不吃亏,朱回忆说:

“事被军统漯河负责人张毓孟获悉,当即率十余人来到郾城,要求县党部立即放人,不然即以武力对待。经过军统与中统交涉,双方达成协议,为避免相互报复,将我和安季衡均调离郾城。”

对此,特务处当然不能善罢甘休,朱建邦说:“我于这年十—月调任军统河南站许昌通讯员,专搜集调查许昌专员徐亚屏贪污、敲诈等问题,以达对其逮捕军统通讯员给予报复之目的。经过一段工作,查有实据,徐亚屏确有贪污事实,经河南绥靖公署先后处以记过一次,记大过两次。”

在这一阶段,特务处的矛头,主要指向中共的地下党组织,朱回忆说

“在1934年前后,被军统直属郑州通讯组及河南站先后在郑州、开封、潢川、信阳、漯河、新乡等地逮捕、关押和利诱而变节参加军统组织的共产党人有20余人。我也是在这期间被捕而参加军统的。至于被捕后经严刑拷打仍拒不投降而被秘密处死的共产党人则不知有多少了。当时一般市民或行商小贩,路经东华门街7号有侧目而视者,一经军统特务发现而被逮捕严刑审讯者,亦不可数计。当时开封机关人员和学校的师生,一提及‘东华门’三字,无不懔然畏惧。”

在回忆中,艾经武曾经讲述了一个刘艺舟抓“CP”的故事。

这是1935年,某天,刘艺舟对艾经武说:“伙计,咱们到河南大学去玩玩吧。”

艾说:“不去,咱们打电话找几个朋友打牌吧。”

刘说:“咱们到河大回来再打牌也不晚。”

艾听了,知道刘另有用意,于是一起乘车去河大。路上,刘说:“河南大学有个女共产党员魏郁,我想与张仲鲁谈谈把她逮捕,你看怎样?”

按:张仲鲁是当时刚上任不久的河南大学校长。

艾为人谨慎,一听即说:“不行,我不能同你一块搞这种把戏,找张仲鲁谈谈可以。”

第三天,刘给艾打电话说:“魏郁已逮捕到东华门了,她长得很漂亮。”

到第四天,事情麻烦了——河南站书记尚振声给艾经武打电话,说:

“魏郁真行,她坚决不承认是共产党员,我吓唬她,如不承认就用非刑拷打,把夹棍、火炭都放在她的面前,叫她脱掉衣服。魏很干脆地脱去衣服。”

艾问:“你昨办?”

尚说:“我的心软了,我怀疑他们调查错了。”

艾说:“假定错了,你咋办?”

尚说:“再调查一下。”

又过了几天,艾在复兴社的“同事”王采芹来找他,说:“别人托我打听魏郁的消息,你能同我一道去看看魏郁吗?”

艾经武回忆说:“我不愿去,就叫他直接去找尚振声。第二天,王又来找我说,已看到了魏,长得真不错,并说:‘她并不是共产党员,我想保她出来。’”

艾说:“你自己与刘艺舟一说就行。”

王说:“我不好意思直接说。伙计,你代我同他谈谈吧。”

艾说:“只要你负责,我一定可以转告他们。”

于是艾即去找尚振声,问他说:“魏郁的问题搞得怎么样了?”

尚说:“没结果。”

艾乘机说:“你们太糊涂了,马马虎虎把一个大学生随便抓来,我看你们把她咋交给张仲鲁?”

尚听了,即问艾如何善后,艾说:“算了吧,马马虎虎把她放了算啦。”

尚说:“总得有个保人才行。”

艾一听正中下怀,于是说:“王采芹愿意保魏郁出来,你看怎样?”

尚振声当然乐于下这个台阶,当即交保释放。

事后,艾经武曾问王采芹:“你把魏郁保出来了,是否还叫她回河大?”

王说:“我打算把魏郁送到南京,介绍给梁冠英作家庭教师”。

此时,梁冠英系“国军”第二十五路军总指挥。艾回忆说:“一九三六年秋我到南京时,梁冠英还对我说:‘魏郁作我的家庭教师很好,学问道德更好。’”

就这样,魏郁被当做“CP”,不明不白地给抓来,又糊里糊涂给放了,特务处反共的水平,大抵如此。

不过,河南站整起自己人来,却毫不手软,这次给“打在网里”的,又是朱建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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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937年4月,河南站许昌通讯员朱建邦被调任安阳通讯员,首要任务是利用他曾是中共党员的身份,负责领导潜伏在中共组织内的一个“内线”姚云鹏,“刺探中共地下组织在安阳地区的活动”。

行前,河南站书记尚振声找朱谈话,特别提醒他:

“到安阳后,要吸取该站信阳通讯员傅逸贤的教训,对所侦查的共产党人如未取得确切的证据和未经站部批准,绝不要擅自逮捕。”

尚振声说:“傅逸贤于l934年间屡向该站报称,他1926年在信阳豫南中学的同学胡某(信阳车站铁路工人的子弟)在校期间和傅先后参加了共青团,此后胡参加了共产党,到l934年间,胡已担任了中共信阳县委书记等情。正当站部令傅深入侦查取证时,傅已将胡某等四五人押解来站。”

当时傅称:“胡正在家里开县委会议%A